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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將軍今天火葬場了嗎? 4395 2025-02-18 16:0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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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阿姐喜歡京中的白臉書生,我替阿姐嫁給邊陲的將軍段懷風。


    可這位段大將軍很厭惡我。


    府裡的人都知道,將軍心悅的是我阿姐。若不是聖命難違,他斷不會娶心上人的妹妹。


    我獨守空閨兩年,某天忽然收到一封來自京中佞臣的情信。


    信中內容露骨非常,看得我面紅耳赤。


    三思過後,決心備下一封和離書,收拾好行李,隻需靜候不久之後凱旋歸府的段將軍。


    也許對將軍而言,與我和離乃是勝戰之後喜上加喜的又一樁美事。


    可將軍回來那晚,破天荒上了我的床塌,死死摁住我倒在床上,急切咬開我白色裡衣的一顆盤扣。


    我脆弱白皙的脖頸露出,一直延伸至衣領深處,段懷風眼眸一深。


    抓著我的手,放在塊狀有力的腹肌上。


    聲音輕啞,帶著顯而易見的引誘問我:


    「可以嗎?」


    1


    我聽到床簾被打下的聲音。


    四周昏暗,即便如此,我也能感受身上之人身體異樣的變化。


    他急促的熱氣噴灑在我耳邊,卻又不繼續行動,似是在靜待我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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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情況實在與我想象中的不同。


    按照以往的經驗來看,段懷風每次帶兵打仗回府後,斷斷不會來我房中。


    對他而言,待我的態度自然是避之不及,唯恐與我接觸太多。


    怎麼這次倒像變了個人似的?


    想到床邊的桌面還放著我前幾天才寫的和離書,櫃子裡放著已經收拾妥當的行李。在心裡做了好一番掙扎,我還是鼓著勇氣開口:「你先放開我,我有話同你說。」


    身上之人明顯一愣,松開了我。


    我連忙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拉開床簾將燭臺的蠟點上。


    屋裡驀然光亮,我這才看清面前男人的臉。


    帶兵條件艱苦,幾月不見,段懷風整個人被曬成古銅色,一雙漆黑深沉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鎖在我身上。


    而我這個名義上的妻子,卻是不敢靠近一分。


    很快,他敏銳地發現了一旁桌面上的和離書。


    臉色陰沉得嚇人。


    2


    說來,我嫁給段懷風並非自願。


    而是被我的姑母皇後娘娘所迫。


    當初姑母為穩固太子殿下的地位,向皇上要了封聖旨,給段懷風指婚。


    我爹乃七品小京官,對於這種天降喜事,自然是欣喜若狂。


    於是喊了我們姐妹倆徹夜長談。


    本來我爹是打算將阿姐嫁過去,苦口婆心勸了許久。


    阿姐痛苦流涕:「爹,霜兒不想嫁給那個老男人!」


    「乖女,段將軍雖大了你七歲,但氣度不凡,是個人人稱贊的大英雄。」


    「爹,您真的舍得女兒去那苦寒之地受罪嗎?」


    「……」果然,我爹猶豫了。


    屋裡變得安靜。


    察覺到兩道熾熱的視線落在我身上,我懶懶地掀了下眼皮,強忍著呵欠,起身走到我爹面前自告奮勇。


    「爹,如果阿姐不願去,便讓我嫁吧。」


    我爹眼裡閃過一絲愧疚,但想到以後腰杆子能直起來了,便瞬間清醒。


    長嘆一聲:「還是你聽話。」


    「隻是,女兒有一事相求。」


    「你說,隻要爹爹能做到的,自然替你去做。」


    「對爹爹而言,乃小事一樁。」我笑道。


    3


    我帶著丫鬟小廝,挑著夜燈去後院柴房。


    門一打開,灰塵撲面而來,我沒忍住咳了幾聲,倒是把裡面縮在角落的人吵醒了。


    明明還是寒冬,那人卻穿的如此單薄。


    他斜躺在牆角,青青紫紫的淤痕布滿露出來的皮膚,嘴角掛著已經幹涸的血跡,兩隻深陷的眼睛空洞無神。


    看著實在嚇人。


    丫鬟想攔著我,不讓我靠近。


    奈何我動作太快,等她反應過來,我已經蹲在顧浔之面前。


    「喂,你沒死吧?」我把手掌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卻猛地抓住我的手,緊緊錮在他胸膛的衣襟上。


    身邊的丫鬟小廝已經亂了套,但沒我吩咐,他們也不敢走上前來拉開顧浔之。


    我忍著惡臭,慢慢俯下身,更清楚地看著他身上的傷痕,「喂,你再忍忍,大夫很快就來了。」


    這人已經神志不清,我也不知道他聽沒聽進去。


    隻能任由他抓著我的手,等著大夫趕來。


    丫鬟看著這場景,有些不解:「姑娘,你為何要求老爺放了這個色胚?」


    「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麼色胚?」


    「可他偷了你的……」


    小衣。


    丫鬟沒敢說剩下兩個字,隻做了個口型。


    我不由凝視著顧浔之緊皺不安的眉頭,「這樁事還有諸多疑點,以後莫要再提。」


    4


    等大夫趕來,在他的安排下,顧浔之被送到另一處僻靜的地方養傷。


    這折騰大半宿,等我才歇息,天就亮了。


    按照慣例,我要早起去向大娘子請安。


    說來可笑,這位大娘子當年還是我父親在外私養的妾室。


    我母親死後不久,大娘子又誕下一對孪生兄弟,父親滿心歡喜,就把大娘子接了回來抬為正妻。


    當我看著父親抱著他的兩個寶貝兒子,旁邊站著的大娘子牽著一個比我還大的女孩兒的時候。


    母親過往的深情,在我眼裡就像個笑話。


    他們一家和樂融融,父親臉上的笑掩也掩不住:「嬋兒,快看,這是你的弟弟們。」


    罷了,又讓大娘子將趙霜兒牽到我面前,「這是你姐姐,與你年紀相仿,以後你就有伴兒了。」


    或許與別的女孩兒面對這種情況的態度不同,我並沒有大吵大鬧來表現自己的不滿。


    而是乖巧拉著趙霜兒的手,甜甜叫了聲:「阿姐。」


    父親這才心疼地注意到我,放下弟弟,愧疚地把手放在我的頭頂,撫了撫我的頭發:「嬋兒放心,爹爹還是會像以前那般待嬋兒好。」


    可是,男人的承諾,委實不可靠。


    大娘子和趙霜兒進府沒過多久,就明裡暗裡多次給我使絆子。


    要不是我在父親面前表現得還算討喜,父親對我很是信任,以至於她們不敢有太大動作。


    估計我啊,早被害死了。


    5


    收起回憶。


    我依照慣例去向大娘子請安。


    這次與以往她敷衍了事的態度不同,大娘子難得認真地喊來裁縫與繡娘,為我裁制新衣。


    雖懶得與我交談,但礙於當家主母的身份,我又要嫁給一個大名鼎鼎的人物,面子功夫還是得做一做的。


    但也就僅限於做了幾件新衣裳。


    大娘子說:「路途遙遠,拿那麼多錢財過去,反倒引人注目,要是惹來什麼土匪,更是得不償失了。」


    半響又補充道:「聽聞將軍是個節省的人,若是讓他瞧見你裝扮如此奢靡,定叫人瞧不起我趙家。」


    於是,我全身上下值錢的,或許就隻有母親留下的一些首飾,以及自己多年來悄悄存下的私房錢。


    臨走前一晚,我坐在母親生前居住的院裡發呆。


    百無聊賴看著地上的枯葉。


    旁邊忽然傳來輕微的聲響。


    我扭頭看去,顧浔之一瘸一拐艱難走過來。


    我忙從臺階上跳下來,來到他的身邊,有些歡喜:「你都能走動啦?」


    他似是不太喜歡我的靠近,有些僵硬地點頭。


    「你來得剛好,我正愁那麼多新衣裳不知道穿給誰看呢!」我眨眨眼,示意他暫時在這兒等我一下。


    我回到房裡拿了幾件自己覺得款式不錯的衣裙,又從母親的首飾盒裡挑出幾樣能夠搭配的簪子。


    跑著回到院裡,像變戲法似的,在顧浔之面前喋喋不休。


    換了一套又一套衣服。


    「這套好看嗎?」


    顧浔之點頭。


    「這套呢?」


    顧浔之點頭。


    「這套?」


    顧浔之還是點頭。


    ……


    直到我換上最後一套衣裙,算是我所有衣裳中最昂貴的一套。


    也是明天我要穿著出發的嫁衣。


    我又問:「這套呢?」


    顧浔之這個呆子總算不再點頭了。


    他神情有些恍惚,帶著一絲苦澀:「好看。」


    我抬起手臂,細細撫摸這身衣服的料子,「這套的料子最值錢呢,但我不喜歡紅色。」


    強壓下心中莫名的情緒,我提裙來到顧浔之身旁的臺階上坐著。


    望著他削瘦蒼白的面孔,頗為愧疚:「謝謝你。」


    一直護著我娘。


    顧浔之是我娘帶來趙家的,這名字也是我娘取的。


    我娘性子溫柔,府裡的下人都不太聽我娘的話。


    但他們都怕顧浔之,私下裡都說千萬別惹我娘身邊那條瘋狗,發起狠來特別可怕。


    一次,我娘乘馬車外出,馬不知為何發了瘋,眼看就要衝出懸崖。


    還是顧浔之拔刀將馬斃命,挽回一劫。


    府裡下人不聽話,也是他著手去處理。


    所以,大家都怕他。


    我卻不怕。


    因為我知道,他在保護我娘。


    「姑娘……那件事,不是我做的。」顧浔之埋著頭,很是局促不安,「我絕對不會做任何對不起姑娘的事。」


    啊……我知道他指的什麼事情。


    無非就是被人「偶然」發現他房裡藏著我的貼身衣物,於是就有人私底下傳我與顧浔之有一腿。


    父親知我乖巧懂事,斷不會做出此等出格之事,才隻罰了顧浔之,將他關進柴房,自生自滅。


    想到這裡,我微微眯起眼睛,不由自主想到某個人。


    她總愛穿著男裝外出與人私會。


    上回我央求顧浔之偷摸帶我出府,恰好碰著暴雨,鞋襪盡湿。


    雨停後,我躲在一處拐角的柱子後邊脫下湿漉漉的鞋襪,等著顧浔之買雙新的回來。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我好奇地探身看過去,隻見一對男子互相纏綿。


    正當我以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能在此處遇到一對難舍難分的斷袖之時。


    被抵在牆上的那個「男子」卻蹭掉了腦袋上的烏紗帽,頭發如瀑布般披散下來。


    這時,我也看清楚了她的臉。


    趙霜兒,別人眼中溫柔體貼的阿姐。


    我帶著復雜的心情躲回去,聽那親熱的聲音愈來愈近。


    我閉著眼睛飛速思考:若是被趙霜兒發現我躲在這兒,該怎麼辦呢?


    他們親得忘我,已然靠在我身後的柱子上。


    我在柱子的這一邊,他們在另一邊。


    我心提到嗓子眼,額頭上也泌出細細的汗。


    一聲驚呼,趙霜兒惱羞成怒呵道:「你怎麼在這兒!」


    隻是怒斥的對象並不是我,而是假裝路過的顧浔之。


    顧浔之撒了個謊。


    氣得趙霜兒臉青一陣紫一陣,罵罵咧咧帶著她的新寵離開。


    確定他們人走後,我才探出腦袋焦急地跟顧浔之說:「完了,這可結下梁子了。你回去後萬事小心,趙霜兒可記仇呢!」


    「是,姑娘先換鞋襪,莫要著涼了。」顧浔之低著頭。


    我瞧不清他的臉色。


    由於遇上了趙霜兒,我和顧浔之也沒心思繼續逗留府外。


    回府之後,更是謹慎趙霜兒的各種動靜,反常地平靜幾日後,顧浔之莫名被人戴上了「覬覦二姑娘」的頭銜。


    未等我解釋,已經被拖入柴房打個半死。


    可能有心思做這種事的,除了趙霜兒還有誰呢?


    6


    收起回憶。


    我頗為愧疚地看著面前的人:「顧浔之。」


    「我在。」


    本想道個歉,但又不想讓離別變得如此悲傷。


    那三個字到嘴邊轉了個彎,變成我半開玩笑打趣道:「等你以後飛黃騰達,一定不能忘了我啊……」


    「姑娘。」他沉默半響,從兜裡拿出一個破舊不堪的錢袋塞在我手裡。


    他說:「姑娘在外無依無靠,一定要有錢傍身。」


    「那你怎麼辦?」


    「老爺將賣身契交還與我,等傷養好後,我便出府做工,吃穿自然是不愁的。」


    「以你的本事,確實是不愁什麼。」我撐著下巴,看著手裡的錢袋眼睛有點湿潤。


    今日一別,此生再無相見的可能。


    不想煽情,我又打趣道:「說不定你很快就能娶個漂亮的娘子。」


    他眼神一暗,並未做出任何回應。


    我迷迷糊糊靠在他的肩膀上睡著。


    有那麼一瞬騰空,穩穩當當落在一個溫熱的懷裡。


    我緊緊攥著對方的衣襟,有些貪戀。


    等我醒來,才發現我已經躺在自己的被褥裡。


    失落的情緒還未散去,丫鬟嬤嬤們便前來為我梳妝。


    兩輛低調的馬車停在趙府門前。


    與父親和大娘子寒暄關心幾句後,我便坐入馬車,落了簾子,真正意義上告別我作為趙府二姑娘的生活。


    7


    我與段懷風相見是在極其狼狽的情況下。


    本該是大喜的日子,段懷風一夜未歸。


    我穿著喜服,累得倒床就睡。等天一亮,丫鬟嬤嬤們走進來,面帶嘲諷喋喋不休。


    一時之間,我這個將軍夫人的威嚴還沒立起來,便被段懷風的態度打壓得一點不剩。


    來將軍府多日,甚至連段懷風的人影都未見著。


    隻聽說他一直歇息在書房。


    我端著一盤拿手的點心,在嬤嬤的帶領下,站在書房旁侯著。


    等管家進去通知段懷風的時候。


    我安慰自己:我雖也不喜歡他,但若日後能在府裡過得體面些,該討好還是得討好,能屈能伸也是一種不錯的品德。


    面前的門一開,一條不知品種的烈犬衝了出來,到我面前龇牙咧嘴,猛然撲在我身上。


    嬤嬤嚇得扯住我的衣袖,腳步趔趄,帶著我一同倒在地上。


    手裡的點心落了一地。


    烈犬被吸引過去,離開了我。


    我吃痛扶著嬤嬤坐起,感覺自己的膝蓋估計已經擦傷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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