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總想讓我出醜。
在婚禮上，我喊婆婆「媽」。
結果她卻大喊道：「叫早了，我不是你媽！」
因此，親戚們哄堂大笑，公公也玩味地看著我。
我人淡如菊，隻賠笑了兩聲。
「哈哈，是我叫早了，阿姨。」
自此結婚後，婆婆就經常讓我當眾難堪，讓我出醜。
在我受不了反抗時，她捂住嘴巴偷笑。
「哎呀，你怎麼像個潑婦一樣，媽媽我隻是開個玩笑啊。」
一句話讓我頓時偃旗息鼓。
生了孩子後，她故意叫親戚來家裡看我給孩子喂奶，讓我狼狽。
在他們一家人的「幫助」下，我得了抑鬱症自殺了。
再睜開眼，我又回到了和男朋友的婚禮上。
耳邊響起了男朋友母親的聲音。
「叫早了，我不是你媽！」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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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我重生回到了婚禮上。
耳邊再次響起了婆婆那刁難的聲音。
「叫早了，我不是你媽！」
回過神來，我想起來了。
上一世在婚禮上，我喊婆婆「媽」。
結果她卻大喊道：「叫早了，我不是你媽！」
因此，親戚們哄堂大笑，公公也玩味地看著我。
我人淡如菊，沒有和她計較，畢竟以後還要在一起生活，隻賠笑了兩聲。
「哈哈，是我叫早了，阿姨。」
但是，自從結婚後，婆婆經常讓我當眾難堪，讓我出醜。
新婚第一天，婆婆讓我婚後包攬全家的家務活。
她告訴我：「我兒子娶你回來是當公主的嗎？家務活本來就是女人的！你嫁到我家，就應該照顧我們全家！」
我以要工作沒時間做飯為由拒絕了。
這之後，每回當著眾人的面，她都貶低我：「我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娶的媳婦不好。不知道娶的什麼玩意！什麼都不會幹！」
我百口莫辯。
但她說的次數多了，我也忍不了。
在我受不了反抗時，她又會捂住嘴巴偷笑。
「哎呀，你怎麼像個潑婦一樣，媽媽我隻是開個玩笑啊。」
這一句話讓我頓時偃旗息鼓。
之後她更加肆無忌憚。
甚至在我生了孩子後，她也會故意叫親戚來家裡看我給孩子喂奶。
在喂孩子奶時，婆婆一直盯著看。
「孩子怎麼一直在哭，是不是奶水不夠，吃不飽？」
她扒拉開孩子的頭，上手來擠，邊擠邊說。
「果然，你的奶水怎麼這麼少！」
說著便叫一旁的親戚一起來看。
「你們都看看，這乳房太大，又不夠長，孩子怎麼能吃飽？
「女人長這玩意不就是給孩子吃的嗎？要不留著幹啥？
「我可憐的孫子，命真苦啊！」
我躲避不及，被她拽著給親戚看。
之後，她逢人就說：「我的兒媳婦沒有奶。」
因為她，我得了產後抑鬱症，整天鬱鬱寡歡，病情越來越重，最後自殺了。
重來一世，我隻想說，去他爹的人淡如菊！
2
想到這兒，我冷笑了一聲，看向婆婆。
「不是我媽？」
我活動了下手掌，轉身就給公公一巴掌：「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帶個小三來？」
緊接著又給了婆婆一巴掌，她的臉上頓時出現了極深的巴掌印：「這麼重要的場合，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敢來？」
響亮的巴掌聲在婚宴上響起，原本熱鬧的婚宴頓時安靜了下來。
他倆偏著頭，臉上頂著兩個大紅巴掌印，神情茫然。
親戚們也呆愣地看著我。
「渺渺！你在幹嘛！」沈言在一旁難以置信地大喊。
「差點忘了你。」
我嗤笑道。
上一世，婆婆每次讓我難堪，他又聾又瞎又啞巴。
在我反抗的時候，他才會站出來說：「你對我媽態度好一點，她也是為了你好，不要和她一般見識，她也是你媽啊！」
想到這兒，我揚起手，猛地拍到沈言的臉上。
「啪！」
在他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再次揚起了手。
「啪！」
此起彼落，左右開弓。
「這麼重要的場合，你不帶你媽來？」
「我要替你媽打死你這個不孝子！」
3
「等等！渺渺——」
我的巴掌一個接一個地落在沈言的臉上，打斷了他未說出口的話。
過了一會兒，親戚們都反應過來了，一個個來拽我的胳膊。
「新娘打人了！」
「你誤會了啊，渺渺。」
「快住手！」
但他們沒想到，我竟是如此孔武有力。
我扇沈言的手仍未停止，所有來拉著我胳膊的親戚都被我隨手給了一巴掌。
婚宴上「啪」「啪」的巴掌聲絡繹不絕。
漸漸地，也沒人來阻止我了。
直到我的手扇疼了，我才停下來，憤怒地看著他們。
「你們為什麼要阻止我？
「我絕不允許我的婆婆被他們這麼侮辱！」
「你誤會了，渺渺。」沈言的姑姑抹了一把微紅的臉，指著婆婆，「她就是你婆婆。」
「那為什麼——」
我一時間愣住了，看向了婆婆。
「剛剛——」婆婆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結結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她的目光四處遊走，眼神飄忽不定，尷尬地笑著：「剛剛媽媽我隻是……隻是想跟你開個玩笑而已，哈哈，沒想到你還當真了。」
「這種玩笑怎麼能隨便開，剛剛我都氣死了。」我撒嬌地說著，伸出了雙手，「你看看我，手都打腫了。」
婆婆臉上的假笑差點掛不住。
「哈哈，你這兒媳婦真孝順啊。」
姑姑誇獎著我，親戚們也都一一附和著。
「是啊，娶到了這麼好的兒媳婦，你以後呀，就等著享福吧！」
「這麼孝順的兒媳婦，估計你上輩子沒少積德，哈哈哈哈。」
婆婆冷靜下來，笑著拉著我的手。
「渺渺，以後我會把你當作親閨女，拿命一樣地疼你。」
聽到這句話，我微紅著臉，親昵地拉著婆婆的手：「我也會好好孝順您的。」
放心，你上輩子積的德，這輩子，我會全部還給你！
4
「好了，婚禮繼續吧。」公公出聲道。
我看著沈言的大腫臉，眼底一片憤憤。
上一世，我和沈言性格相投，同樣人淡如菊，很快就領了結婚證。
沒想到，他隻是在面對我的事情上淡淡的。
我激勵他努力奮進，以便盡快升職，減輕房貸和車貸的壓力。
他淡淡道：「你現在怎麼這麼拜金？
「人生在世，如果隻追求金錢，那和腐敗的垃圾有什麼區別。」
他倒是有追求！就他那麼點工資，還得我每天起早貪黑，累死累活地掙錢，才能養這麼一大家子人！
我產後抑鬱，向沈言尋求幫助。
他淡淡道：「你能不能別這麼矯情，生個孩子都能抑鬱。我媽以前在生完我之後第二天還能下地幹活呢！」
我一旦反抗他媽，他就成了大孝子，神情激憤，同我據理力爭，好像什麼事都是我的錯一樣！
反抗他媽是我的錯！我抑鬱也是我的錯！
這一世，如果我和沈言的境地互換，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還能淡淡地做他的大孝子。
5
新婚第一天，天還沒亮，婆婆早早地把我叫起來。
她滿臉失望：「這都幾點了你還不起床！你不早早起床做飯，等沈言醒了，他吃什麼？
「你既然嫁到我們家來，那我們家的家務肯定都是你來管，這樣才是一個好兒媳婦！
「男人啊，就是家裡的頂梁柱。伺候好沈言，你才有好日子過！」
「撲哧——」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是做自媒體的，雖然流量不溫不火，但收入還算可觀。
就沈言那點工資，還沒我的工資高呢，就成了家裡的頂梁柱？
果然，有句話說得好：公公做家務，婆婆不高興；婆婆做家務，老公不高興；老公做家務，公婆不高興；兒媳婦做家務，大家都高興。
「你笑啥？」婆婆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怒火。
前世，我以工作為由拒絕了她，她就到處說我又懶又自私。
但是現在，我仍然會拒絕她。
「家務活？誰愛幹誰幹，反正我不幹。」
「你說什麼？」婆婆上前一步緊握住我的胳膊，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胳膊上一陣疼痛傳來。
該死的老東西！本來這麼早起床就煩。
我猛地甩開她的手，惡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領。
「你聾了嗎？我說我不幹！」
婆婆抓住我的手使勁掙扎，表情猙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裝的！你在婚禮上是不是故意扇我的！」
我在心底冷笑一聲，臉上裝著無辜：「什麼故意的？」
我順了順她炸起來的毛。
「我剛剛不是故意說重話的，您別生氣啊。」
「我有起床氣，從小到大，隻要有人在我睡覺時叫醒我，我就想——」
說到這兒，我故意頓了頓，舉起了巴掌。
「想扇人！」
婆婆看到了我的動作，不禁後退一步，面上驚恐，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我輕笑一聲，轉身回到房間，婆婆也悻悻地走了。
我回到房間繼續睡覺，迷迷糊糊中，我覺得婆婆肯定不會被我這麼幾句話給嚇到，她一定會找機會給我個教訓。
果不其然，晌午，我自然睡醒後，發現客廳裡有一大堆親戚。
6
客廳裡嘰嘰喳喳，吵吵鬧鬧。
「你家那兒媳婦，這都中午了，還沒起來？」
「這連家務活也不幹？見過懶的，沒見過這麼懶的女人！」
「本來婚禮上看你這個兒媳婦也挺好的，沒想到，家裡像個狗窩一樣不收拾，驢糞蛋子表面光！」
「別人都是兒媳婦幹活，都不用婆婆幹活了。你這兒媳婦不行啊，眼裡沒活！你就不調教調教？」
等她們一言一語地說完，婆婆才開口。
「你們誤會了，渺渺不是這樣的人。
「她早上可是早早就起來收拾家裡，勤快得很！
「我上輩子積了福，這輩子才有個這麼好的媳婦啊。」
我的腦袋木了一下。
我明明什麼都沒幹。
奇怪，她什麼時候改性了？竟然會給我說好話？
要知道，每次婆婆和這一大堆親戚在一起的時候，不是貶低我，就是嘲笑我。
婆婆總是想用這種方式表明她可以輕易拿捏我。
她現在這樣表面上為我說話，實際上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呢。
自媒體人的直覺讓我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我拿出自己直播的設備，支在了她們看不見的地方。
把自己的網名改成了「90 後農村媳婦和婆婆在家都幹點啥」，並打開了直播。
此時，直播間的人數寥寥無幾。
婆婆當即在櫥櫃裡拿出了一摞杯子，擺出來展示給親戚們。
「你們看，這就是渺渺早上起來洗的杯子，這洗得幹幹淨淨的！」
親戚們瞬間變臉。
「你這兒媳婦挺賢惠啊，你也是有福氣的。」
「你們家渺渺真是賢惠顧家又省心，真是個賢妻良母啊。」
婆婆哈哈大笑，看似對她們的誇贊非常受用。
「對啊，渺渺是個好媳婦。
「你們也說累了吧？我給你們倒水喝。」
說著，她向這些杯子裡一一倒滿了水。
沒想到，親戚們端起杯子剛抿一口水，下一秒便吐了出來。
杯子「哐當」一聲，摔落在地，裡面的水也灑落在地板上。
剩下的人放下杯子，神情復雜。
「這個水……怎麼有股奇怪的味道？」
「不……」一個中年婦女眉頭緊鎖，「我覺得是杯子的味道？」
坐在她旁邊的人也開口道：「這個味道，怎麼這麼像……」
她們互相對視，滿臉不可置信。
7
此時，安靜的客廳裡，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
「聞起來……好像是衛生巾的味道？」
她們面面相覷，臉上都是難以言喻的惡心。
婆婆眉毛舒展開來，露出了滿意的笑，嘴裡還在裝模作樣地為我說話。
「渺渺她啊，不僅賢惠，還節儉。
「你們剛剛喝水用的這些杯子啊，都是她用衛生巾擦的。」
「什麼？」
姑姑「噌」地站起身震驚大喊。
「衛生巾？
「這怎麼能用來擦東西？」
婆婆也站起了身，用手拍了拍她的胳膊，安撫著她。
「你們放心，渺渺最後一天來月經，衛生巾上沒有血，幹淨得很！
「丟了也浪費啊！」
她的這句話如同炸彈一樣，眾人暴跳如雷，甚至還有幾個人控制不住地幹嘔。
親戚裡的中年大叔微紅著臉：「你家兒媳婦看著挺漂亮，怎麼這麼……」
婦女們破口大罵。
「你這個兒媳婦怎麼這麼惡心！」
「姐，不是我說……嘔……你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嘔……」
「這種兒媳婦要不得，娘家沒教育好啊，這什麼毛病！」
「那個叫什麼渺的，真是不要臉啊，出來嫁人就是禍害人！」
婆婆在一旁看著她們一句句地罵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她就是這樣，不管我在不在場，總是樂衷於把難堪的事情安在我身上，讓我丟臉。
她們罵得正激烈，我走了出去。
婆婆立馬拿出了一副好婆婆的派頭，迎了上來。
「渺渺，你起來了。我剛剛還在跟你各位嬸子誇你呢。」
「誇我？」我甩開她，「誇我節儉，用衛生巾擦東西？」
我眼角微紅：「媽，我把你當親媽，你怎麼能這樣？那衛生巾根本就不是我的！」
「怎麼可能！那可是我從——」婆婆著急得話音一頓。
「渺渺，咱家就兩個女人，不是你的，也不可能是我的啊。
「這都是自家人，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我一肚子氣，真想不顧形象地扇她幾巴掌。
上輩子，我自認沒有什麼對不起她的，我也自認是一個好媳婦，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樂此不疲地誣蔑我。
我壓下情緒，滿臉委屈地看著婆婆。
「媽！別人誤會我也就算了，我不想讓你也誤會我。
「我就讓你看看，到底是不是我的！」
話音剛落，我把手伸進褲襠，往裡一掏，掏出一片血紅的衛生巾。
婆婆像是預感到了什麼，向後退了一步。
但我的動作更快，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上的東西狠狠拍在了她的臉上。
8
恰巧這個時候，沈言下班回來了。
看到她媽滿臉血，他不再人淡如菊，而是滿臉著急地跑過來。
「媽！你這是怎麼了？」
他看向我，滿臉嚴肅地質問：「渺渺，怎麼回事？你就是這麼照顧我媽的？」
沈言不問緣由就把我罵了一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