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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隨娘改嫁 3775 2025-02-19 16:4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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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咒罵的聲音剛落,一塊石頭剛好打在了二叔的頭上。


    他被砸得蹦起來,怒道,「誰打的?」


    爹爹又砸了一塊石頭過去,這一次砸在了奶奶的水盆裡。


    「她們現在是我妻女,以後再辱我妻女,就是跟我過不去。」


    他很兇,雖然瘸了一條腿,但是身形高大,站在趙家門口,就像一座大山。


    奶奶和二叔一向是欺軟怕硬的,兩人都很羞憤,但卻一個字也不敢多說。


    娘緊緊拉著我的手,紅了眼。


    走遠後,我回頭看去,還能看到二叔和奶奶怨毒的眼神。


    我突然有了膽子,揮舞了一下手中的糖人,跟他們做了個鬼臉。


    我有了真正的爹,他們再也不能欺負我們娘倆。


    回去後,娘就抓緊時間準備過年吃的東西,還有棉被棉袄。


    爹則是把家裡能修的地方修一修,能補的地方補一補,有空就去撿柴火,一會兒也不闲著。


    他再弄了兔子野雞回來,也不再賣,而是都腌好掛在屋檐下,說是以後慢慢吃。


    這一次我聽清了,他說等我以後多吃肉,就不會再因為吃太多肚子疼了。


    我要跟著上山,他也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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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家家的,玩就行了。」


    我要給娘幫忙,她也叫我玩去。


    「你爹說了,叫你去玩,玩去吧,咱囡囡還沒好好玩過呢。」


    以前在趙家不敢玩,也沒空玩。


    現在能玩了,我也不知道該跟誰玩,就舉著我的糖人在街上走。


    這糖人很威武,是個大將軍,很像爹,我不舍得吃。


    隻是我出門就遇見了幾個熊孩子。


    他們上來就搶我糖人,還罵我是賤種。


    「你娘早就跟瘸子勾搭上生了你這個賤種吧?啊呸。」


    「她奶奶親口說的,肯定是真的。」


    「一個破鞋,一個賤種,怪不得她爹剛死,喪事都沒辦,她娘就帶著她改嫁了。」


    我奮力抵抗,「才不是,我和娘是被奶奶趕出來的,我娘不是破鞋,我不是賤種。」


    但我太小,根本打不過他們。


    我衣服髒了破了,糖人沒了,就連新買的頭繩都不見了。


    他們搶了我的糖人揚長而去,我坐在地上哭得滿身泥巴。


    二叔和奶奶站在門口,惡毒地看過來。


    「賤貨,活該。」


    「當時就該把他們娘倆賣到窯子裡去。」


    我對著他們高聲喊,「我才不是賤貨,你們才是,你們才是。你們想過賣了我們,是人家不收,你們怕賣不到這麼多銀子。」


    我是個豆芽菜,我娘又生過孩子,窯子不可能花這麼多銀子買。


    他們以為我是小孩子不懂,可我聽見過他們說話。


    他們才是最惡毒的,他們就是要把我們留在村子裡,希望看到我們被張獵戶打死。


    可他們沒想到,爹爹沒打我們更沒折磨過半分,還對我們這麼好。


    所以他們受不了,又在背地裡說壞話,各處編排。


    明明他們才是惡人。


    12


    我弄丟了爹爹給買的糖人和頭繩,不好意思回去,猶猶豫豫在家門口附近徘徊。


    爹從山上下來,見我一身髒汙,臉上還有血,嚇得丟了柴火跟野雞。


    「誰打的?」


    我從沒見他這麼兇過,嚇得哆嗦,「對不起,對不起。」


    他嚇得手足無措,胡亂擦我臉上的泥巴,「告訴爹,誰打的。」


    他的手很粗糙,但卻安撫了我慌亂的心。


    我磕磕巴巴將事情說了,越說,他的臉色就越難看。


    他將我帶回去,交給娘照看,自己拿了柴刀要出門。


    「當家的!」


    娘拉了他一下,搖搖頭。


    爹爹想了想,丟了柴刀,拿了擋門的棍子。


    當天,那幾個打我的熊孩子的爹都被揍了。


    「子不教父之過,你們教不好孩子,我不打孩子,我揍你們。再有下一次,我打斷你們的腿。」


    幾個好手好腳的大男人,被我爹這個瘸了腿的人跟撵兔子一樣在村子裡撵得到處亂跑。


    爹爹走得慢卻穩當,總能跟上他們,一棍子一棍子地抽過去。


    那幾個男人被打得鬼哭狼嚎,村子裡很多人都來看熱鬧。


    爹又去了趙家,將二叔狠狠揍了一頓。


    「當時是你們非要將芸娘跟囡囡賣給我,我給了銀子籤了契約,以後要是還想在背地裡編排,就讓你家老二仔細些,晚上別走夜路。」


    二叔被揍得慘叫連連,趕緊喊著再也不敢了。


    爹又轉頭,看向那些在背地裡看熱鬧的人。


    「以後有什麼闲話,來我跟前說。」


    村民們哪兒敢去他跟前說?


    一個個嚇得都擺手表示沒說過。


    還有人說,「這趙家磋磨芸娘和招娣,整個村裡都知道,誰不知道他們什麼壞心思啊。」


    「就是就是,你看看芸娘和招娣現在過的日子多好,還是老張你會疼人。」


    「芸娘和招娣跟著你,那是進了福窩啦。」


    爹拿著棍子回來,看了看我,又摸摸我的頭,牽著我回家。


    「誰給你起的名?叫什麼招娣啊?」


    這是我奶起的,很多女孩子都叫這個名字。


    招娣保娣來娣盼娣,反正都是跟生弟弟有關。


    爹不喜歡這個名字,他看了看外面,「以後就叫昭昭吧,昭昭如日月,以後就跟那太陽月亮一樣,有個光明的前程。」


    13


    我長到六歲,第一次有了正經名字。


    「張昭昭,我以後就叫張昭昭了。」


    我跟娘笑。


    看,我也有正經名字了。


    娘紅著眼睛擦了擦淚,爹隻怔愣了一瞬,喃喃道,「張昭昭,張昭昭。」


    當天晚上,娘抓緊把新被褥做好了,跟我商量。


    「昭昭,你大了,明天開始自己睡,成嗎?」


    我自己睡,娘去哪兒睡?


    我琢磨了一下,狠狠點頭。


    「好,娘你跟爹早點生弟弟妹妹,我帶他們玩。」


    這一次,我是真的想要弟弟妹妹,跟爹爹一樣的弟弟妹妹,一定很好。


    第二天,爹一大早就把我拉起來,跟我囑咐。


    「昭昭,昨天爹打那些壞人厲不厲害?」


    我狠狠點頭,「厲害。」


    爹又拍了拍我瘦弱的肩膀頭,「想保護自己,不可能一輩子靠爹,得靠自己。昭昭想不想跟爹一樣厲害?」


    我再次點頭,「想。」


    我想跟爹一樣厲害,可以保護爹娘,保護以後的弟弟妹妹,也能上山打老虎,賺很多銀子。


    爹很欣慰,讓我圍著院子跑步,先跑五十圈。


    五十圈下來,我累得幾乎站不住,他咬著牙,不肯讓我停。


    娘看得心疼,但也沒說什麼,隻是多做了一些飯。


    跑完步,就是扎馬步,還要舉爹弄回來的石墩子。


    石墩子很重,剛好夠我舉起來。


    練了一天,累得手上腳底都是泡,娘給我洗了腳,把泡挑開。


    「昭昭,好好練,你爹是為你好呢。」


    「娘,我知道。」


    一般人家隻會讓女孩子幹活,哪兒會教這些?


    爹的好,我都懂。


    14


    當天晚上,娘給我們都換了新被褥,抱著她的那一床,進了爹的屋。


    兩人在屋裡說了幾句話,才關了燈。


    這一晚上雖然鬧騰了點,但我在新被褥裡睡得很踏實。


    第二天,爹起晚了。


    我都在外面跑三十圈了,他才起來。


    這一天,他跟娘就老是紅臉,還老是偷偷地互相看。


    想看就看唄,幹嘛還偷偷看?


    看一眼就跟被抓到一樣,趕緊轉頭,紅著臉笑。


    咦……大人真是奇怪。


    過了一個豐厚的年,年後,爹拿銀子,買了一些良田。


    農忙時種田,不忙的時候就上山打獵。


    爹也開始帶我上山,教我怎麼打獵,怎麼分辨動物的糞便跟腳印等。


    他也教我怎麼用刀怎麼射箭,怎麼樣用最少的力氣把人打暈。


    可我力氣終究是小,進步不夠大。


    一家子的日子過得美滿,但村裡還是會有闲言碎語,多數都是趙家人傳出來的。


    「倒是讓那瘸子撿了個便宜,白得了媳婦兒跟閨女。」


    「那賤貨再怎麼得意,不也是跟了個瘸子?張瘸子哪有我兒永安長得好?」


    趙永安長得好又怎麼樣?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明明是農戶,卻什麼都不願意幹,最大的本事就是打老婆孩子。


    我再回來,多看了爹的腿幾眼。


    爹意識到了,走路的時候,都小心了些。


    娘趁著沒人,一把打在我頭上,「你爹待你多好,昭昭,咱不能沒良心,不能跟村裡人一樣看你爹。」


    她以為我也成了白眼狼,氣得很,又不舍得打我。


    我趕緊說不是的。


    「娘,我想去學醫,說不定學好了,就能治好爹的腿。」


    我才不在乎爹是不是瘸腿,更不在乎他臉上的疤,我隻是心疼他。


    明明是頂天立地的漢子,卻因為受傷,走路不方便,陰天下雨走路多了都會腿疼。


    娘知道我的想法,也是發愁。


    因為做學徒沒那麼容易,人家也不喜歡收女娃子。


    隻是,爹在門外聽到了我的想法,沉默了兩天。


    他又帶我進了縣城,找到之前那個大戶人家的管事伯伯,請他幫忙。


    伯伯仔細看我,很高興。


    「好,包在我身上。隻是,昭昭,學醫可辛苦,給人當學徒更辛苦,你能吃苦嗎?」


    我拍拍胸口,「我能,等我學了醫,治好爹爹的腿,賺了銀子,養活爹娘和弟弟妹妹。」


    伯伯哈哈大笑,「還弟弟妹妹那,有信兒啦?」


    這話問得爹臉紅,趕緊說還早那還早那。


    15


    我進縣城開始學醫,半個月才能回家一次。


    我隻要求把家裡練武用的石墩子帶來。


    娘舍不得我獨自出門,站在醫館門口不肯走,我擺擺手,叫她盡管走。


    「娘,等我出息的時候回去孝順你們。」


    娘又被我說得笑起來,「行,娘等著。」


    醫館的大夫是管事伯伯的老相識,平時對病人脾氣好,對店裡的藥童和學徒卻很兇。


    我們太笨要挨罵,學得不好要挨罵,給客人端水晚了也要挨罵,有時候還會挨打。


    有幾個小童被打得委屈,沒多久就回家去不肯再來。


    我不怕,這點打算什麼?


    先生打的時候隻打肉厚的地方,而且打的力度剛剛好,不會太疼也不傷人,也就是剛挨的那一下疼,事後半點不適也沒有。


    這跟趙家打人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我早就習慣了。


    而且,先生也是恨鐵不成鋼,爹看我練武進步慢的時候,也是這種眼神,我知道。


    先生雖然兇,卻總是給我們吃飽飯,從來沒在吃穿上苛待過。


    我雖然笨,但誰好誰壞,我還是分得清的。


    我依然會按照爹爹教的辦法練拳腳,每天舉石墩子,力氣越來越大。


    我力氣大,跟先生學推拿按摩學得好,先在先生身上試。


    先生平時也很累,被我按得舒舒服服,對我也多了笑臉。


    半個月回家一次,我先給爹按摩他的斷腿。


    他一開始不肯,扭扭捏捏才許。


    過了一會兒,就紅著眼。


    再起身的時候,走路都利索多了。


    「昭昭真聰明,學得快。」


    娘讓我也教教她,「你不在家,娘也給你爹按一按,他太累了。」


    我一塊教了他們兩人,「昭昭不在家,爹娘可以互相按一按。」


    這話說得倆人都紅臉。


    大人果然是奇怪,這有什麼好臉紅的?


    我在城裡學了三年,醫術和武藝都進步很快,也長成了大姑娘。


    隻是這期間,娘一直沒能懷孕。


    村子裡已經在傳,說爹不能生。


    「芸娘能生昭昭,說明她肯定能生。現在生不出來,不就是張瘸子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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