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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公主一體雙魂 4554 2025-02-19 16:5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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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多麼相信他呀。


    相信他嘴裡的以後,相信他會帶我過好日子。


    可最終迎接我的,卻是他的背叛。


    真情在權力面前,不值一提。


    7.


    我死死咬住牙關,縮在被子裡。


    外面謝陵的聲音越發大了,我讓他去遠一點的地方跪。


    謝陵幾乎有些絕望,淋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就倒下了。


    丫鬟給他喂藥時,他嘴裡喃喃著什麼。


    我附耳過去,聽見他在喚一個名字:


    「繡繡……繡繡……」


    快死了,開始想起我了。


    我扇了他一巴掌,他一下子醒轉。


    「公主,怎麼是你?你來看我了?」謝陵拉住我的衣角不松開,眼眶泛紅,俊美的外表分外出色。


    他就是靠這張臉籠絡了公主的芳心吧,嘖嘖。


    我打了一棒,又給個甜棗道:「阿陵,我昨日是太生氣了。其實,就算你想納妾,我也不會阻止你的,我隻是生氣,你為何要瞞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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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陵一愣,受寵若驚道:「公主,你竟然這麼大度。」


    我溫柔道:「是呢,所以你好好養病,我先走了。」


    回到寢殿,我喚來芸杏。


    她知道自己的帕子在我手裡,跪在地上時一直瑟瑟發抖。


    我遞給她一包藥粉,她立刻崩潰了,磕頭求饒道:「公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勾引驸馬爺了,求公主就饒奴婢這一次吧!」


    她嚇破了膽子,我還什麼都沒說,她就全都招了。


    等她說完,我淡淡地開口:「這不是給你的,是讓你下到謝陵的吃食裡。」


    芸杏愣住:「啊?」


    我道:「你勾引謝陵,不就是想要榮華?隻要你聽我的,我就讓謝陵納你為妾,擺脫奴婢的身份。別忘了,這座公主府,是我做主。我若不同意,謝陵再喜歡你,也給不了你名分。」


    芸杏咬住唇瓣,神色糾結了一會兒。


    最終,她還是顫巍巍地伸出手:「奴婢……都聽公主的。」


    「好。記得,每隔三日,給他放一次。」


    這是我秘密從外面買回來的絕子藥。


    謝陵,你以為你此生擁抱了榮華富貴。


    可我偏要,讓你嘗嘗被玩弄的滋味。


    踐踏真心的,終會被別人踐踏。


    8.


    在我的允許下,芸杏做了謝陵的妾室。


    一開始,謝陵怕我生氣,沒敢去芸杏那裡留宿。


    但我總是借口身子不舒服,把他趕到外間,不跟他同床。


    久而久之,他忍不住了,便去了芸杏房裡。


    芸杏按照我的吩咐,每三日給他放一次絕子藥。


    這藥無色無味,混入飯食中,幾不可覺。


    謝陵沉溺在溫柔鄉,渾然不知自己已經絕了子嗣。


    他想跟我重修舊好,約我一起出門遊玩。


    我推拒了他,帶著侍女,獨自去了姑姑舉辦的宴會。


    這些時日,我學著做一位真正的公主。


    至少表面上,沒人能看出什麼差池了。


    姑姑拍著我的手:「婉陽,你就該多出門看看,你瞧,那個人怎麼樣?」


    我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見一名風姿俊雅的青年,吹著玉蕭,正彎起笑眼朝我望來。


    姑姑低聲道:「喜歡嗎?」


    我有些不解她的意思,隨後才反應過來,搖了搖頭。


    比起他,我更好奇席間那個四處攀談的少女:「她是誰?」


    姑姑看了一眼,了然道:「哦,她呀,是寧王的女兒,夏月郡主。最近聽說她想開辦什麼女學,正四處拉人入伙呢。」


    「女學?」


    我怔了一下,夏月到了我們面前。


    她向我們行禮,問我們要不要加入女學的投辦之中。


    姑姑笑道:「我老了,就不摻和這些了。」


    夏月有些失望,目光在我身上轉了一圈,像是覺得我不會同意,問也不問,便要退下。


    我開口道:「什麼是女學?」


    夏月停住腳步,有些驚訝,但還是從容回答:「就是女子也能上的學堂。」


    她向我解釋了一番,我問道:「給京裡王公貴族的女兒開設的麼?」


    夏月頓了一下,搖頭:「也有給平民女兒開辦的。」


    我說:「那我也加入吧。」


    她很是驚訝地看著我,姑姑也十分意外。


    他們沒想到,我會對開辦女學感興趣。


    但我隻是,想讓那些跟我一樣的平民女子,也有學習的機會而已。


    在鄉下,迂腐的教書先生,隻收男孩子。


    如果有女學的話,可能我小時候,就不用偷偷摸摸的去聽課了。


    9.


    夏月親昵地拉住我的手:「婉陽姐姐,你是第一個支持我的姐妹。」


    原來她已經處處碰壁多次,差點就放棄了。


    我的加入,讓她重燃信心。


    她再一次去找那些德高望重的女夫子,讓她們來教學,並免去了平民女子入學的束脩。


    這裡頭需要花費大量的銀錢。


    夏月出了一半,剩下的,都是從公主府的賬上劃出。


    為防止不夠,我又進宮去找太子。


    隻要我不做妖,他幾乎都會答應我的要求。


    所以這次開辦女學,他不僅同意給我錢,還派了人手給我。


    我在公主府,和戶部的李大人商談具體的事宜,謝陵卻不知從哪裡收到消息,闖了進來。


    李延的話戛然而止。


    他淡淡地站在一邊,朝謝陵見禮。


    謝陵卻語氣嘲諷,不知打翻了哪壇子醋,對李延道:「大人這麼晚了還在公主府,怎麼,也想攀上公主的金枝?」


    李延臉色變了變,道:「一時商談的有些晚了,不過,這與驸馬沒什麼關系吧?」


    謝陵冷冷笑道:「與我沒有關系?別忘了,李延,當初我們一起中舉,你知道我做了公主的入幕之賓,是如何說的?」


    「你說我不思進取,隻會攀龍附鳳,寡廉鮮恥。」


    「怎麼,如今自己也開始做這攀龍附鳳之事了嗎?」


    謝陵咄咄逼人,敵意深重。


    我沉下臉打斷他:「夠了,驸馬,誰允許你擅自闖入書房?李大人與我有正事在身,是我留他晚了些,與他無關。還不快給李大人賠罪。」


    謝陵氣得眼角發紅:「我跟他賠罪?」


    他與李延素來不和,又有齷蹉,見我偏心李延,神色委屈極了:


    「公主,分明是他先對我無禮。」


    我淡淡道:「過去都過去了,現在是你不對。謝陵,你莫非連本公主的話也不聽了?」


    我拿公主的權勢壓他,他果然不敢不聽。


    「我……」謝陵臉色蒼白如雪,咬著牙,萬分不情願道,「……給李大人賠罪。」


    李延點點頭,說天色已晚,該告辭了。


    等他走後,謝陵立刻拉住我的衣角,委屈道:「公主曾經說過,您就是我的靠山。為何現在反悔,倒讓我給李延低頭?」


    我勾起唇角,嘆道:


    「今時不同往日。驸馬,你捫心自問,難道你的每句話,每個承諾,都做到了嗎?」


    謝陵的手驟然失去力氣,垂下身側。


    10.


    自那以後,他纏我纏的更厲害。


    仿佛真的愛上了我,做什麼都守在我身側。


    我煩不勝煩,向姑姑要來了宴會上那個吹簫的青年。


    既然謝陵喜歡吃醋,那就吃個夠吧。


    我將所有的「寵愛」都移到了那個青年身上,謝陵忙著對付他,終於不來打擾我了。


    我與夏月創辦的女學正式開課。


    一開始,並沒幾個學生。


    但後來,大家發現入學的好處後,就紛紛來問了。


    學堂裡很快坐滿人,夏月忙的腳不沾地。


    我時常去看她,見到堂中那些花一樣顏色的少女,日漸冷漠的心,好似青芽破開了凍土。


    我找到了,新的人生意義。


    ……


    秋去冬來,過了年關,便是新的一年。


    學生在進步,我亦一樣。


    見謝陵已經被府裡那位整得心力交瘁,我添柴加火,又讓人放出一則流言。


    很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謝陵中看不中用,就是個銀樣臘槍頭。


    「難怪公主新納了男寵,竟是驸馬不能人道!」


    「府裡還有個小妾,跟了謝陵一年,肚子一點消息都沒有。」


    「嘖嘖。」


    眾人茶餘飯後,將謝陵的男性尊嚴踩到了腳底。


    謝陵憋著一口氣,想要我制止流言的傳播,把那造謠生事的人抓起來。


    我打量了他一下,淡淡道:「別人也沒有說錯,驸馬何必惱羞成怒。」


    絕子藥本就會讓人陽痿。


    芸杏跟我說過,半年前謝陵就不行了。


    往日雄風不在,在床上都靠吃藥維持。


    他以為我不知道,如今驟然被我戳破,一下子難堪到極點。


    「公主,你……」


    我朝他擺了擺手:「沒用的東西,別來煩我。」


    11.


    流言愈演愈烈,傳的繪聲繪色,甚至到了太子的耳裡。


    太子專門來問我,難以啟齒道:「他果真不行?」


    我點了點頭:「真的。我還以為是我的問題,結果他面對府上那個小妾,也是那樣。」


    太子說:「那你圖他什麼?現在京城人人都知他身體有缺陷,你還讓他做你的驸馬。」


    我道:「他不肯跟我和離。」


    太子冷哼:「沒有他選擇的餘地。」


    隨著皇帝身體日漸虛弱,朝政完全掌握在太子手裡。


    他一道命令,跟聖旨也差不了多少。


    我回去後,仿佛不經意間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個吹簫的青年。


    不出兩個時辰,謝陵就知道了。


    他來見我,被我拒絕。


    走投無路之下,他大醉了一場,不斷述說自己後悔了。


    「我不該拋棄繡繡,如果是繡繡,她一定不會這麼對我……她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人。」


    「繡繡,我好想你……」


    遲來的感情,和放爛的菜葉一樣。


    芸杏不斷地灌他酒,濃烈的醉意侵蝕了謝陵的腦海,促使他說出了那句大逆不道的話:


    「該死的公主,是她!是她故意勾引我,害死了我的妻子!我要殺了她……」


    這句話不見得是真心的,可能隻是他發泄鬱悶的狠話。


    但芸杏聽到後,捂住嘴,拋下酒杯就跑了出去。


    等謝陵反應過來想追時,芸杏已經在我面前,倒豆子似的告完了狀:


    「公主,驸馬他有殺您之心啊!」


    我故作震驚,站起了身。


    而在我旁邊,難得有空來看我的太子,則狠狠地皺起眉:「你說什麼?」


    芸杏將謝陵說過的話復述了一遍。


    太子拳頭捏緊,讓芸杏退下,盤問我道:「繡繡是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已經成過親,有過妻子?」


    我沒有否認:「是。」


    太子眯眼道:「你把她殺了?」


    我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謝陵答應我,他會除掉……張繡繡。我給了他人手,幫他毀屍滅跡。」


    「你!」


    太子拍案而起,手指顫抖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扇到我的臉上。


    我不知該慶幸,還是該失望。


    現在這具身體裡的人是我,糾結這個也沒意義。


    我低聲道:「皇兄,我已經知道錯了。可是謝陵他知道這些,又恨上了我,他會不會……」


    太子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不用和離了,直接下葬吧。」


    12.


    跟我的手段不同,太子的動作又快又狠。


    謝陵當晚被人灌了毒酒,快要瀕死之際,不解地問我為什麼。


    「臣對公主,一直忠心耿耿,是公主,負我在先……」


    我屏退左右,看著他那張沾滿鮮血的臉,輕輕笑了。


    「謝三,不知你可還記得,正月十五,柳河放燈那天?」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謝陵。


    蒼灰的天色下,隱隱有晚霞的餘光。


    還是少年的謝陵挺拔如竹,跟隨父親一起來我家提親。


    我和他到河邊看燈, 柳河上稀稀落落的,都是民間折的紙燈, 風一吹,燃盡了。


    謝陵對我說:「你叫繡繡?」


    我說:「嗯。」


    他說:「繡繡, 你願意嫁給我嗎?我家很窮。」


    我說:「我不嫌棄。」


    我不嫌棄他窮,但他嫌棄我阻攔他奔向富貴的路。


    我有些嘲諷, 而地上的謝陵, 則完全呆住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眼眶一紅:「你是繡繡?你是繡繡對不對?」


    謝陵不顧嘴角流出的血,狼狽地爬向我。


    我後退幾步, 看著他掙扎,輕聲道:「繡繡已經死了,被你親手害死的。」


    「謝陵, 你知道, 為什麼我厭惡你, 卻還沒有跟你和離嗎?」


    「因為和離後, 你就自由了, 我想再除掉你, 要麻煩很多。」


    「隻要你還在公主府,你就一直在我的掌控下。怎麼樣?這日子好受嗎?你踏進公主府時, 用我的屍體做敲門磚,那就別怪我, 讓你永遠也踏不出去了。」


    我關上門, 隔絕了謝陵的求救。


    直到他徹底死亡, 才讓人來處理了他。


    13.


    剩下的,隻剩公主府裡的雜事。


    那個用來對付謝陵的青年,我放他自由了。


    他指尖把玩著玉蕭,沒急著走, 而是道:「公主,你知道我叫什麼嗎?」


    我沒開口。


    接他回來,我表面上對他寵愛至極,實際根本沒問過他的名字。


    那些招來陪寢的夜晚,也是他睡地上,我睡床上。


    想到這裡,我有一絲愧疚。


    為此,我拿出壇子裡的銀錢,狠狠心買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豬肉,又用豬油,炒了一個茄子,一個黃瓜。


    「我「」他笑了:「我叫南宮鏡。明鏡的鏡。」


    「南宮……」這個姓氏我隱約覺得有些熟悉, 卻忘了在哪裡聽過。


    我給他送了很多金銀財寶:「這是補償你的,以後不會有人知道你做過我的男寵,你走吧。」


    南宮鏡看了我很久, 沒要這些金銀, 而是嘆了口氣:「沒上過的床的, 算什麼男寵。」


    他轉身走了,走的一步三回頭, 似乎在等我挽留他。


    我沒理,並以為再也不會見到他了。


    直到兩年後, 跟我朝交好的離國派使臣來訪。


    南宮鏡站在最前面, 朝我行了個禮:「公主, 好久不見。」


    他身上流露出的貴氣天成,眼裡含著笑意,充滿了認真。


    「聽聞公主創辦了許多女學, 不知可否願意,去我離國開設?」


    我看著他,回禮道:「榮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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