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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逃跑中的白芷芷 3663 2025-02-19 17:0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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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搖頭,「這怎麼看得出來……」


    景王說:「太子說是意茹迷惑了他,他才犯了糊塗,太子妃也說是她失職,讓娈童混進東宮。皇上大怒,下令腰斬意茹。」


    我又開始做噩夢了。


    夢裡是火光、濃煙、女人的哭喊。


    「你快走!」


    「要活下來!」


    我拼命逃跑,結果掉進了冰冷的河裡。


    意茹斷成兩截,像個厲鬼一樣向我索命。


    「是你害了我!」


    我拼命否認:「不是我!不是我!你從進東宮那天起就注定要死!害死你的是太子!是東宮!」


    「太子!太子!」意茹哭喊著。


    我連續做著同樣的噩夢,晚上睡不好,白天頭疼得厲害。


    景王見我蔫得像根脫了水的黃瓜,想去請太醫。


    我謝絕了,說我沒那麼嬌氣,我要去送曼娘出宮。


    因為娈童的事,牽扯了很多人,皇帝大怒,把教坊司的幾位主事都被革職了,包括曼娘。


    曼娘被牽連,我心裡很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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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臨出門,天空飄起了雪,景王說要陪我一起去。


    我們在宮外見到了曼娘,她很驚訝。


    我說不出真相,隻能委婉地說:「我在教坊司雖然時間不長,但一直很敬重您。」


    曼娘看著宮牆,平靜地說:「我在宮中幾十年,以為這就是我的命。現在走出宮牆,才知道外面有不一樣的風景。」


    我問她,如果有人做了讓自己後悔的事怎麼辦。


    曼娘說:「誰沒做過錯事,問問自己的心吧。」


    我有點明白了,給了曼娘一些銀子,但她不肯收,說:「你能來,我就很感激了。」


    她拍拍我的頭,讓我回頭看。


    景王一直在等我,落了一身的雪。


    送走曼娘後,我頭暈目眩,景王說:「你臉色不好,我們快回去吧。」


    我點點頭,一腳踩空,栽倒在他懷裡。


    11


    我發燒得跟烤地瓜似的,昏迷了三天三夜,太醫說我是被噩夢嚇的,外加凍著了。


    景王這三天三夜守著我,一步都沒離開過。


    看著他那黑眼圈,我心疼得跟什麼似的:「王爺,您這是何必呢?」


    景王搖頭:「你夢裡叫得比打雷還響,我差點被你吵聾了。」


    「我……又說夢話了?」我一想到那些噩夢,心裡就緊張得不行,別是說漏嘴了吧?


    「逗你玩的。」景王笑了笑,「有我在,你睡得跟小豬一樣。」


    我有點不好意思,又問他:「您為什麼非得守著我?」


    景王說:「我就這麼個丫鬟,我不守著你,我守著誰?」


    我哭笑不得:「主子守著奴婢,這算哪門子道理?」


    「我願意守著誰就守著誰。」


    「您就算想守著我,也不至於把我放到火上烤啊!」我摸了摸床上的大紅鴛鴦被。


    他一臉懵:「火上烤?」


    我現在住的這房間,是景王府的西暖閣,未來景王妃的閨房。


    我發燒時,景王為了方便照顧我,就把我搬到這兒來了。


    我醒過來後,他還讓人把我的東西都搬了過來。


    我說:「我一個丫鬟住這兒,府裡人不得議論紛紛?」


    他滿不在乎:「景王府我說了算,誰敢多嘴?」


    「那未來的景王妃呢?她怎麼想?」


    他反問:「你怎麼想?」


    「我要是她,我得把這丫鬟烤了,可惜我就是那丫鬟。」


    「她不會。」


    「您不懂女人,女人都有嫉妒的時候。」


    「她不會。」


    我看他那副樣子,覺得他對女人真是一竅不通。


    我把景王拉到榻上,坐我旁邊,認真地說:「王爺,這榻,將來是您和王妃……嗯,早生貴子的地方。您想想,她要是知道別的女人一直睡這兒,她能高興嗎?」


    景王眼睛亮晶晶的,嘴角憋著笑:「你再說一遍?」


    「哪一句?高興?」


    「上一句。」


    「早生貴子?」


    「嗯。」景王點頭,「……你想生幾個?」


    「我想生……」我話到嘴邊又咽回去,臉上一熱,舉起拳頭就往他胸口捶。


    他不躲,任我捶,笑得很開心:「力氣這麼大,看來是好了。」


    12


    太子被軟禁了,朝裡的大臣們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紛紛往景王府跑,有的想拉景王下水,有的想趁火打劫,把太子拉下馬。


    景王一副「你們忙,我先撤」的態度:「我去皇上那兒求情,那是兄弟情深,至於太子的去留,皇上自有主意,咱們就別瞎摻和了。」


    來的人都灰溜溜地回去了,景王後來幹脆裝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又是一個雪天,景王府的梅花一夜之間全開了,香氣撲鼻。


    景王帶我去賞梅,我像個植物學家一樣,指著梅花一一辨認:「這是綠萼梅,那是美人梅,這個是君子梅,那個是銀蕊梅……」


    「你喜歡梅花?」他問。


    我點頭:「看到這些梅花,總覺得似曾相識,不然我怎麼都認識呢?」


    「似曾相識?」他輕輕反問。


    「可能是上輩子的事吧。」我摘下一枝梅花,插在頭上,問他:「好看嗎?」


    「歪了。」他幫我調整了一下,目光從我的頭發滑到眼睛,「好看。」


    他看我看得出神,我抓起一把雪朝他扔去,然後撒腿就跑。


    他也抓雪追我,我們倆玩得不亦樂乎,最後我才發現鞋襪都湿透了。


    「我背你回去。」景王蹲下身。


    「王爺背我?這可使不得。」


    「那我抱你回去?」


    「我……」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景王橫抱起來,他低頭看著我,嘴角忍不住上揚,我臉上也泛起了紅暈。


    轉眼又是一春,睿王又傳消息讓我去別院。


    別院裡春意盎然,柳綠花紅。


    「芷芷,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睿王笑著說。


    「現在太子被禁,王爺您勝券在握,恭喜啊。」


    睿王:「這次多虧了你,太子的事景王有懷疑你嗎?」


    我搖頭:「他對我一直很好。」


    睿王:「我要是當了太子,一定把你接進宮,給你個名分。」


    我調侃:「貴妃娘娘會接受一個樂坊司出身的奴婢嗎?」


    「我母妃那邊你不用擔心,太子一倒,她心裡就舒坦了,不會介意這些小事。」


    「那王爺打算給我什麼名分呢?」我裝作天真地問。


    「王妃那邊……你知道的……」睿王有點尷尬。


    「聽說睿王妃有喜了,恭喜王爺。」我微微一笑。


    睿王拉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芷芷,我的心屬於你,明白嗎?」


    我抽回手,縮進袖子,突然有種想吐的感覺。


    就在大家都以為太子要完蛋的時候,太子居然翻盤了。


    太子抱著母妃的牌位哭得驚天動地,連皇帝都被感動了,決定給太子一個機會,派他去青州救災,景王也跟著去了,睿王留在京城協助救災。


    作為景王的隨身丫鬟,我也去了青州。


    13


    暴雨衝垮河壩,引發洪涝,青州的災民多得像螞蟻搬家。


    朝廷的人馬一到,就開始忙著安置災民,開粥棚施粥,情況看起來正在好轉。


    但是,瘟疫迅速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到處都有人倒下,屍體堆得跟小山似的,都沒人來得及處理。


    更糟糕的是,朝廷運來的救災糧食裡摻了不少霉米,有人傳言說就是因為吃了這些霉米才鬧出瘟疫的。


    真是霉上加霉,霉運連連。


    這事兒一出,災民們的情緒就像是火上澆油,憤怒的火焰越燒越旺。


    一夜之間,憤怒的災民把青州府衙圍得水泄不通,威脅說如果朝廷不發新米,他們就要放火燒了州府。


    那場面,火把連天,叫喊聲震耳欲聾,讓人心驚膽戰。


    我在內室裡坐立不安,景王過來安排了兩個侍衛送我先離開。


    我死活不肯,拉著他的衣袖不放:「要走一起走!」


    「太子已經溜了,我要是再走,這裡誰主事?」景王急匆匆地說,「你快走。」


    「你會有危險嗎?」我還是不放心。


    「傻瓜,我是皇子,他們不敢造次。」景王握住我的手,「你等我回來。」


    我這才松開手,跟著侍衛走到門口,心裡卻犯嘀咕:太子都跑了,景王真的沒事嗎?


    還沒等我開口,脖子上就挨了一下,眼前一黑,我就倒了下去。


    第二天醒來,我已經在幾十裡外的山莊裡了。侍衛說這是景王的安排,但就是不讓我出去。


    「景王會來嗎?」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侍衛搖頭:「不知道。」


    我度日如年,幾天後,一個侍衛終於告訴我,災民暴動平息了,但景王染了疫病。


    「王爺讓我不要告訴你,他說你若問起就說他很好,可是……我聽說王爺病得很重……」侍衛說著,聲音越來越低。


    我差點沒站穩,跌跌撞撞地往山莊外跑。


    「王爺有令,芷芷姑娘,你不能出去!」侍衛追上來。


    「我是王爺的隨身丫鬟,王爺生病,我怎能在這裡享福!」我怒視著他們。


    「王爺說疫病傳染快,你去了可能會被染上,芷芷姑娘,別為難我們了。」侍衛把我押回去。


    但他們看守松懈了,我還是悄悄溜了出去。


    跑了十幾裡山路,搭上驢車,一路顛簸,終於到了青州府。


    守門的侍衛通報後,還是告訴我景王不見我,讓我回去。


    「他若不見我,我就在這裡等。」我在石階上坐下。


    晚上下雨了,我被淋得透心涼,縮成一團。


    侍衛過來說:「景王讓芷芷姑娘過去。」


    我換了衣服,戴上面簾,站在景王臥房門口。


    「傻瓜,我很好,淋雨傷身,你快回去……」景王的聲音就像蚊子,但我知道是他。


    我強忍眼淚:「王爺,我不怕雨,不怕疫病,什麼都不怕,就怕你不要我。我是你從教坊司贖出來的丫鬟,你想賴也賴不掉。」


    「沒想到……你這麼賴皮。」


    「現在知道已經晚了……」


    我走進屋內,揭開簾子,看到景王瘦得厲害,眼窩深陷,臉色蒼白,脖子上的疹子還在流膿。


    14


    我又掀起景王的衣袖和褲腿,那膿疹看得我差點沒當場暈倒。


    「看完了,你可以走了。」景王轉過頭去,一副「你滿意了吧」的樣子。


    「我去拿毛巾和水盆,你別動。」我站起身,準備大幹一場。


    「芷芷,你真的不用這樣,萬一你也被傳染了,我心何安?」景王很擔心我。


    「放心吧,我小時候我爸媽也得過這病,我一點事都沒有,我可是鐵打的。」我拍著胸脯保證。


    我拿來毛巾,打了溫水,小心翼翼地給景王清理膿疹,忙活到半夜。


    我在景王身邊守了一整夜。


    第二天一早,大夫來看,說景王情況好轉了,隻要這幾天能挺過去,就沒啥大問題。


    但到了晚上,景王突然發燒,太醫用了最好的藥,燒還是不退。


    太醫束手無策,隻能在外面等著。


    我一步也不離開,守在床邊,不停地用涼水給景王降溫。


    景王看著我,聲音微弱:「芷芷,能告訴我你的過去嗎?」


    「你想聽?」我撫摸著他的頭發,「我的過去可不是什麼美妙的故事。」


    「想聽。」


    「好吧,你想聽我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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