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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時不晚 3525 2025-02-19 17:06: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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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掏出手機:「我叫一個開鎖師傅。」


    「不用麻煩的。」


    謝清時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太晚了,我今晚在這裡睡一宿就好。」


    「那怎麼行,天氣這麼涼,而且你手還受傷了。」


    怎麼能讓他露宿街頭呢?


    「沒關系的。小時候我經常被關在門外一宿。」


    他聲音裡彌漫著苦澀,又故作輕松:「我都習慣了。」


    謝清時是他父母的第一個孩子。


    年輕的夫妻第一次為人父母,根本不知道如何管教。


    懲罰就成了唯一的手段。


    後來謝承遲出生。


    他們終於意識到教育方式的不妥。


    被彌補的卻不是謝清時。


    從此,謝承遲被溺愛著長大。


    我也跟著謝清時的敘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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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清時,你今天睡我那兒吧。」


    「會不會不太方便?」


    「方便,很方便。」


    我沒有和謝清時多廢話。


    把他塞進了副駕駛。


    月色朦朧,掩住了某人眼底得逞的笑。


    (9)


    我收拾出來次臥讓謝清時休息。


    「衛生間和浴室在左手邊。洗漱用品和浴巾在第一層櫃子裡。有什麼問題直接叫我就好。」


    「嗯。」


    安排妥當一切,我才放心回了自己臥室。


    打算繼續剛剛沒玩完的那局遊戲。


    結果剛上線,就收到了遊戲內的私信。


    「為什麼拉黑我?」


    是謝承遲的賬號。


    忘了還有遊戲賬號這個漏網之魚。


    我沒有費時間解釋。


    同樣拉黑。


    世界都清淨了。


    剛打完一輪遊戲,準備收拾收拾休息了。


    手機接到一個陌生的來電。


    我按了接聽:


    「您好,我不買房不投資不需要保健品,五百萬的大額支出是買大象了。」


    輸出完一段,我打算掛斷。


    卻聽見那頭傳來熟悉的聲音。


    「昭昭,是我。」


    謝承遲聲音帶著些許疲倦。


    「謝承遲,你有事?」


    又被白月光拋棄,來我這兒找慰藉?


    門外傳來響動。


    我聽見謝承遲說道


    :「你看見我朋友圈發的煙花了嗎?」


    「你朋友圈發什麼,和我無關。」


    「昭昭,你能先別掛電話嗎?我有話想和你說。」


    他說完,房門被打開。


    渾身淋得湿漉漉的謝清時一臉懊惱。


    「昭昭,我不太會用你家的熱水器。你能教我一下嗎?」


    謝清時的聲音透過聽筒被謝承遲聽到。


    他急了:


    「你那邊為什麼會有男人的聲音?這麼晚了,為什麼會有男人在你家?於明昭……」


    太吵了。


    我直接按了掛斷。


    順便把這個手機號也拉黑了。


    (10)


    「走吧,我教你。」


    謝清時瞥了一眼熄屏的手機。


    「是承遲給你打來的電話?」


    「嗯。」


    「那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其實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你要不要去關心一下承遲?他剛失戀,正是難過的時候。」


    果然是又被白月光拋棄了。


    我搖頭:「不用理他。謝清時,你別忘了你才是我男朋友。」


    謝清時笑笑:「對,我是你男朋友。」


    教會謝清時用熱水器後,我重新返回房間。


    不一會兒,又聽到謝清時喊我名字。


    我出去時,隻看到穿了一條褲衩的謝清時。


    他身上的水漬還沒擦幹,水珠順著頭發滑下來。


    滑過胸肌腹肌,滑到某個不可言說的地界。


    我咽了咽口水。


    讓自己冷靜下來,不那麼像個變態。


    「怎麼了?」


    「手受傷,剛剛又沾了水,好像不太方便穿衣服。」


    謝清時喉結滾了滾:「昭昭,你能幫我一下嗎?」


    這個平靜的模樣,像是在和我說,晚飯吃什麼。


    太曖昧了。


    見我愣住,謝清時又說


    :「不方便也沒關系的。」


    讓我難以拒絕。


    (11)


    我拿出新的睡衣,小心翼翼幫謝清時穿上。


    生怕碰到點不該碰的。


    謝清時倒是配合。


    隻是看著身上的男士睡衣。


    微微蹙眉:「這個睡衣是承遲的嗎?他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不是的。是上次買睡衣,商家發錯了款式。後來又重新給我寄了一套女士的,這個說不用退回了,讓我自行處置,我就留下了。」


    聽到我的解釋。


    謝清時明顯松了一口氣。


    這套男士睡衣竟然意外地合身。


    我幫謝清時系上扣子,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胸肌。


    耳朵尖瞬間紅了。


    慌亂收回手。


    謝清時調侃:「昭昭是在害羞嗎?」


    「我,我沒有。」


    我聽到謝清時的笑聲。


    他嘲笑我。


    我抬頭,幽怨地望了他一眼。


    「不許笑我。」


    「好好好。」


    (12)


    手忙腳亂折騰一番,終於穿好衣服。


    謝清時卻攬住我的腰,不讓我走。


    兩個人拉扯間,謝清時和我一起倒在地上。


    他第一時間關心我


    :「有沒有摔到哪兒?」


    「沒,沒事。」


    兩個人身體相貼。


    某處實在令人無法忽視。


    真絲的睡衣更帶著股欲蓋彌彰的味道。


    「可是你的臉好紅。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有不舒服。謝清時,有點膈。你起來好不好?」


    說完,我羞愧地閉上了眼。


    沒臉見人了。


    謝清時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我在說什麼。


    臉也紅了。


    隻是他依舊禁錮著我。


    在我睜眼查看情況時,落下一吻。


    這一吻纏綿悱惻,謝清時溫柔又霸道,一點點掠奪了我呼吸的空間。


    讓我不知不覺沉迷其中,欲罷不能。


    一吻結束,謝清時松開我。


    「晚安,我的女朋友。」


    我逃回房間,心髒依舊跳得厲害。


    (13)


    醒來時,已經早上十點。


    謝清時早就走了。


    他留了一張字條。


    「幫你熬了一點粥。在鍋裡保溫,記得喝。胃病更不能不吃早飯。」


    心底漾起無邊的暖意。


    我一邊喝粥一邊給謝清時發消息。


    「早安,男朋友。粥很好喝。」


    他秒回:「男朋友收到。」


    「不忙嗎?」


    我今天請假。


    但這個點,公司正忙。


    謝清時回復:「在開會摸魚。」


    「原來老板開會的時候也摸魚哦。」


    「一直在等最重要的人的消息,不舍得放下手機。」


    「等到了嗎?」


    「正在和她聊天。」


    我才反應過來。


    謝清時說我是最重要的人。


    「謝清時,你有點會撩。老實交代,是不是對每一任女朋友都說過這種話?」


    連我都沒意識到,問出的話帶著酸意。


    我對謝清時的感情史一無所知。


    「你是我的初戀。如果撒謊,謝氏明天破產。」


    看到這條消息,我震驚於謝清時快三十了,單身這麼多年。


    (14)


    我請了三天假,準備好好規劃我之後的道路。


    當初進謝氏就是為了謝承遲。


    現在也沒必要再留下了。


    我曾經的夢想是開一家畫廊。


    我很喜歡畫畫。


    喜歡到我爹逼我做過很多我不喜歡的事,也沒能阻止我學畫畫。


    他罵過我不務正業,不好好學習,掰折我的畫架,燒了我的畫。


    都隻會讓我越挫越勇。


    他也不再管了。


    後來卻因為謝承遲的一句


    :「蘇蘇需要這次的比賽第一名,才能保送她心儀的學校。昭昭,你能放棄比賽嗎?你什麼都不缺了。」


    放下了畫筆。


    羅蘇蘇順利獲得了那次書畫比賽的第一名,保送美術學院,卻離謝承遲而去。


    謝承遲悲傷地說:「再也不要喜歡學畫畫的女生了。」


    我就再也沒有拿起過畫筆。


    我一邊從家裡倉庫找出落了灰的畫具,一邊罵自己以前腦子進水了。


    竟然為了討男人歡心,放棄自己的前程。


    (15)


    畫筆再次落入我手中,熟悉又陌生。


    卻格外令人安心。


    我糾結該畫什麼。


    思來想去,畫了一幅美人魚。


    是閨蜜一直想讓我幫她畫的頭像。


    可我那時怕謝承遲知道我又畫畫會不開心,沒有答應。


    畫好後,我拍照給閨蜜發過去。


    那頭秒回:「神跡啊。小弟膜拜膜拜你。」


    「都生疏了。」


    「才不會,我家昭昭可是出了名的美術天才。」


    「你竟然一點都不意外,我又重新畫畫了?」


    「不意外啊。就像這幅畫中的美人魚。她會穿過黑暗,走向光明。雖然過程崎嶇,但她隻是暫時迷茫,從來不會放棄追尋自己。我家昭昭就是最棒的。」


    我鼻頭一酸,落下一滴淚水。


    剛好落在沒幹的畫上。


    像是海面初升的太陽。


    美人魚終於追尋了光亮。


    我也一樣。


    (16)


    我去公司辦離職手續,交接工作。


    一雙修長的手突然敲了敲我的辦公桌。


    我順著手望過去。


    看到的是謝清時那張臉。


    「跟我過來一下。」


    「好。」


    進了辦公室,謝清時問我:


    「為什麼想要辭職?」


    「其實我並不太喜歡現在的工作和行業。我想重新畫畫,開一家畫廊。」


    一股腦說完這些。


    我等待審判。


    謝清時這麼循規蹈矩一個人,估計也會覺得畫畫不務正業。


    謝清時會因此不喜歡我。


    這個想法充斥我的腦海,我克制不住悲傷。


    可是謝清時俯身湊近。


    「畫廊開業時,我會不會很榮幸地被大畫家邀請參觀?」


    他眼裡亮晶晶的,還帶著幾分期待。


    我遲疑了一秒,回答:「會的。」


    「謝清時,你不會覺得我畫畫不務正業嗎?」


    「不會,這是你的喜好。」


    「我還以為你會不喜歡我去畫畫。」


    他們這些商人好像都更願意找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


    要顧家要犧牲自我成全他們的事業。


    謝清時問道:「如果我說我不喜歡你畫畫,你就要放棄嗎?」


    聞言,我心涼了半截。


    果然,男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


    我支吾著,不知道如何回答。


    謝清時先一步說道


    :「不管我喜不喜歡,你都不要放棄。昭昭。我希望你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忠誠於你自己,而不是為了討好或者迎合別人的喜好。」


    我感動得一塌糊塗。


    沒控制住淚水。


    撲進了謝清時懷裡。


    「可是謝清時,我要畫畫,收集素材可能會滿世界跑。」


    就不能總待在他身邊了。


    甚至可能聚少離多。


    謝清時擦掉我的淚水,語氣雀躍


    :「那我可真幸運,有一個看遍世界的老婆。」


    (17)


    畫廊籌備初期還算順利。


    除了我爹知道我從謝氏離職後,又鬧了一通。


    說我翅膀硬了,不服管教。


    我收拾好家裡我的東西,離開。


    「我是個成年人了,有自己的自由。」


    「你是我養大的孩子,就應該聽我的。你是不是又惹承遲不開心了?說了讓你……」


    「爸!」


    我強硬制止了他的話術


    :「我和謝承遲絕對不可能了。」


    「你敢!我要和你斷絕父女關系。」


    又用這招。


    他知道我媽去世後,他是我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所以總是用斷絕關系做威脅。


    以前,我總是讓步。


    可這次我平靜地說道:「隨你。」


    我爹氣得要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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