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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他不好男色 3197 2025-02-19 17:2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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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站在聚光燈下時,粉絲問我,有沒有刻骨銘心愛過一個人。


    我眼中含淚哽咽:「有……可他已經死了。」


    翻湧浩瀚的觀眾席,心疼得哭成一片。


    回到後臺,我揪著保鏢的衣領,將他拖進雜物間。


    任我在他肩膀上又啃又咬,他卻始終不為所動。


    「這麼能忍?」我咬住他的耳朵。


    他閉眼:「死人,就該有死人的樣子。」


    我冷笑著伸手向下:「可你還有個地方,忘了死。」


    1


    我拽著靳囂的領帶,迫使他向下。


    他微彎上半身,一副聽話的下屬模樣。


    可我知道,他才不聽話。


    他是整個尚城,最不要命的渾不懔。


    他配合,隻是因為懶得反抗。


    「你就沒什麼要說的?」我狠狠盯著他。


    想從他的眼裡看到一絲情緒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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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淡淡開口:「沒有……」


    最後的尾音來不及發出,就被我堵在了嘴裡。


    鋒利的犬齒,專門找他最柔軟的唇瓣研磨。


    他明顯沒料到,我會突然吻他。


    平靜無波的眼裡終於有了一絲驚詫。


    反應過來就要反抗。


    我收緊他的領帶,狠命往下扯:「再動,我他媽勒死你!」


    他哼笑一聲,後腦勺認命地貼到牆上。


    我攀附在他身上,唇順著他的唇,一路啃咬到他的脖頸、喉結。


    襯衫上的紐扣,封鎖了鎖骨的位置。


    我像以往無數次,單手靈巧地將紐扣解開。


    他剛要做出推拒。


    我一口咬在他高挑的鎖骨上。


    靳囂悶哼一聲:「大歌星,別發瘋。」


    「不用發,已經瘋了。」


    我將他的襯衫扯向一旁,露出半個光滑的肩膀。


    我吸了口氣,將所有的力氣集中到齒尖。


    「嘶……」靳囂抽了口氣。


    「疼嗎?」我用舌尖舔著齒痕,「還是爽到了?」


    靳囂不說話,隻冷冷地看向我。


    「玩夠了嗎?」


    「六年不見,這麼能忍?」我冷笑道。


    下一秒,我將他的耳垂含進嘴裡。


    靳囂的腰腹一緊,幹脆閉上眼。


    繃著唇線道:「死人,就該有死人的樣子。」


    「是嗎?」我挑聲問。


    我單手輕巧地解開他的皮帶,指尖滑進去。


    長驅直下。


    靳囂的身體瑟縮了下,睫毛震顫。


    我哼笑出聲:「可你有個地方,忘了死。它生龍活虎,躍躍欲試。」


    靳囂緩緩睜開眼,眼眸裡情緒復雜。


    「周笙,我不想,沒人能強迫我。」


    轉瞬間,我的雙手已經被剪到身後,被迫揚起下巴仰視他。


    靳囂一手鎖著我的兩隻手腕,一手在我的唇上緩緩擦拭。


    惋惜地嘆了口氣:「口紅花了,不過不耽誤漂亮。」


    語畢,他一腳踹開雜物間門,將我推出去。


    「記者同志,周笙在這裡。」


    蜂擁而至的記者立馬將我包圍。


    我慌忙回轉頭。


    靳囂看了我一眼,沒有一秒停頓,邁腿從人群中穿過。


    我做了個口型。


    我想,他肯定能看懂。


    「幹死你!」


    2


    黑色的商務車在夜色中穿行。


    經紀人神情激動地手舞足蹈:「周笙,你那個死了初戀的煽情橋段,太攢勁了!你是怎麼想到的?


    「估計今晚粉絲們要徹夜難眠了。演唱會最後清場的時候,還有好多人不願走,坐在位子上抹眼淚呢!


    「今晚一定能成為本年度最有影響力的演唱會!周笙,你簡直是個天才!」


    「不是橋段。」我說。


    「什麼?」經紀人愣住。


    「我說,不是橋段。今晚之前,我一直以為他死了。」


    「……」經紀人啞聲。


    車廂寂靜,我的視線一直盯在副駕駛上那副寬闊的肩膀上。


    那人肩背挺直,側臉冷漠。


    經紀人主動解釋。


    「之前請的保鏢這兩天拉肚子,這是他師傅靳囂,替他頂兩天班。專業性不用擔心。」


    原來是幹了保鏢啊!


    這麼隱蔽的職業。


    怪不得,我找了六年都沒找到。


    3


    16 歲時,我爸破產,領著情婦跟私生子逃到國外。


    我媽被逼跳樓。


    債主逼著我賣鉤子還債。


    滿屋的大金鏈子大花臂,我在眾目睽睽下脫得隻剩一條內褲。


    一米多高的藏獒咧著血盆大口,哈喇子沾到我腳踝上。


    債主淫蕩地笑:「瞧瞧這漂亮的臉蛋兒,細溜溜的腰,人間尤物啊!


    「小美人兒,叔叔今天大發慈悲,你自己選一個進去。」


    我無措地環視四周,紅著眼看向一個面無表情的男人。


    這些惡霸來了這麼多次,我觀察過。


    這個男人出手最狠,眼神最冷。


    但他看向我媽時,是唯一眼裡沒有邪惡念頭的人。


    而且,他砸家具時,一次都沒濺到我。


    可是債主擺著手大笑:「孩子,你眼光真差,阿囂不好男色,換一個。」


    眾人跟著哄笑。


    那個冷面的男人卻淡漠開口:「王哥,這小孩長得比女人還漂亮,讓我試試吧。」


    王哥一聽,嘴都笑歪了:「阿囂,你終於上道了!」


    在眾人吵嚷的哄笑聲中,靳囂一把扛起我,將我扔到臥室的床上。


    有人扒在門框上往裡看。


    靳囂關了門,趴在我耳朵上命令:「叫,有多浪叫多浪。」


    我朝著門口的方向,使盡渾身解數地吟叫。


    叫到最婉轉處,靳囂渾身顫抖地跪倒。


    外面的人進來時,他正拿著我的內褲清理。


    靳囂說,他很滿意我,求王哥把我送給他,他免費給王哥幹一年活。


    王哥一直欣賞靳囂,但靳囂除了吃飯睡覺,平時沒有欲求。


    王哥一直苦於沒有籠絡他的途徑。


    正好做了個順水人情。


    從那以後,我就跟了靳囂。


    4


    但靳囂不好男色。


    一直不碰我。


    連話都不怎麼跟我說。


    平時他在酒吧替王哥看場子。


    我跟在他屁股後面瞎晃。


    有個晚上,駐場的歌手有事來不了。


    我一時心痒,跑上了臺。


    以前家裡給我請央音的教授專門教我唱歌。


    教授說我是老天爺追著賞飯吃的那類人。


    那晚,酒吧爆滿,人聲鼎沸。


    王哥將煙圈吐在我臉上,眯著眼問:「你是勾魂兒的妖精嗎?你一唱歌,我就想抱著你親嘴兒。」


    他讓靳囂把我讓給他,他再給靳囂找倆處兒。


    靳囂下颌線繃緊:「王哥,我這人隔路,您別逼我。」


    誰都知道靳囂是不要命的渾不懔。


    不愛說話,有事兒直接動手。


    王哥再沒敢提過這茬兒,卻要我每周來酒吧唱三個晚上,給我工資。


    靳囂沒反對。


    隻是,以往他都在酒吧門口值班。


    自打我唱歌,他就站到吧臺邊,看著我。


    我在臺上唱,臺下的人跟著群魔亂舞。


    靳囂冷臉上一臉不耐煩,手在吧臺上輕敲。


    我討好地湊到他跟前:「囂哥,我唱得好聽嗎?」


    他擱下酒杯,冷聲道:「唱歌就唱歌,扭腰做什麼?不怕把腰扭斷?」


    「腰怎麼能扭斷?」我喝了點酒,興奮地隨著音樂律動。


    靳囂伸出帶著薄繭的手,在我腰上揉了一把。


    又麻又痒,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扭不斷,就等王哥在床上掐斷吧。」他轉身就走。


    我嚇得一瑟縮。


    從此再也不敢碰什麼鋼管舞、椅子舞了。


    5


    有天,酒吧裡來了一群不良少年。


    點名讓我跳脫衣舞。


    我不跳,他們就往桌上一沓一沓地扔錢。


    直到壘成一座小山。


    王哥見錢眼開,不停地給我使眼色。


    「周笙啊,你以前不是跳過嗎?再跳一次也沒什麼吧。」


    我緊攥拳頭,渾身顫抖,眼眶都憋紅了。


    帶頭的少年拍著大腿,猙獰地笑:


    「周笙,你怎麼淪落到街頭賣藝的地步了?


    「這還是周家那個目中無人的小少爺嗎?啊?


    「這還是鋼琴天才、年級第一的天之驕子嗎?啊?


    「不想跳脫衣舞是嗎?來,從小爺褲襠下鑽過去,今天就算了。


    「否則,就別怪我不顧同學情誼,讓你難堪了。」


    這是我原來高中的校霸。


    以前,我在學校時備受關注,搶了他的風頭。


    那時的我年輕氣盛,心比天高,從沒把他放在眼裡。


    如今,他見我落難,來找自信了。


    我可以脫,可以扭。


    但是不會在他面前。


    自從爹跑娘死,我不知道我還剩幾分尊嚴。


    但是此刻,我即便死,也不會屈從。


    靳囂從外面趕來。


    王哥像見到救星,趕忙迎上去。


    「阿囂,你勸勸周笙,何必跟錢過不去?他唱一周才能掙幾個錢?」


    我挺直脊背,對靳囂說:「你救過我,我今天可以把命還給你。但是讓我給他們跳舞,除非我死。」


    靳囂環視了一圈周遭,大概明白了情況。


    他忽然俯身,單手將一張玻璃面桌子舉過頭頂。


    所有人還沒看清,他抡著桌子砸到腳下。


    「哐」的一聲,聲如地震。


    酒吧裡的女人全都驚叫起來,尖叫過後,出奇地安靜。


    未成年的校霸,哪見過這種情形,立時被嚇得往後退。


    接著,靳囂從後腰摸出一把短刀。


    他咬住刀鞘,毫不含糊地在左臂上劃了一刀。


    刺目的鮮血噴湧。


    不良少年們臉都嚇白了:「你,你……是你自己割的,跟我們沒關系。」


    靳囂把刀收起來,任由血往下淌:


    「各位小總,周笙如今是我的人。


    「不論他之前怎麼得罪過各位,我這一刀替他謝罪了。


    「從此兩清。


    「倘若今後再來砸場子,帶著命來,我靳囂奉陪。」


    校霸們被嚇跑了。


    我呆在原地,看靳囂往酒吧外走。


    王哥推了我一把:「看來阿囂是真的疼你,還愣著幹嘛?快去追啊!」


    我追回家時,靳囂正往胳膊上倒酒精。


    額角上青筋暴起,冷汗順著他的側臉往下淌。


    但是靳囂一聲未吭。


    「我來。」我慌忙接過酒精。


    靳囂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


    我一邊幫他包扎,一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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