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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替身劫 3395 2025-02-22 16:3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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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洗手間站在鏡子前良久,我蘸了涼水貼上額頭,意識才在混沌的疼痛中漸漸清醒。


    疼得我泛起淚,好不容易挪到門口,卻被熟悉的人擋住。


    站在我面前恭恭敬敬的男人是宋知時的私人秘書。


    他看向我表情依舊溫順,話卻刺骨:


    「姜小姐,宋總吩咐過,叫我送您回去。」


    我的眸光亮了亮。


    看樣子,宋知時還是顧念舊情的。


    相伴三年,總不至於半分感情都沒有。


    「回楓水灣嗎?」


    他愣了愣,轉瞬笑了笑。


    我卻在那張公式化的臉上看出了幾分同情。


    「您放心。」


    「會送您去您該去的地方。」



    他倏地向前一步抓住我的手腕,近乎強迫著帶我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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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知時讓你把我送給別人是麼。」


    聽見我的質問,他不禁頓了頓,卻很快調整過來。


    「陸先生有潔癖的,他大概率不會碰你。」


    「姜小姐,你要知道,宋總也是為了你好。」


    我在心裡的冷笑近乎要控制不住,旋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再次扣住。


    外面飄起了小雪。


    我打了個冷戰,腳下有些蹣跚。


    手腕突然被松開,禁錮也被解除。


    我的身體騰空,隻聽見耳邊男聲沉沉,帶著幾分急促:


    「冒犯了,了了。」


    剪裁得體的羊絨大衣蓋在我的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隔著襯衫貼上陸灼延熾熱的皮膚。


    暖意傳到我身上,我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眼前暗黑一片,卻聽見那聲溫柔地喚著我的名字。


    「了了,我來晚了。」


    9


    再睜開眼時,我身上已經換上了一套居家服。


    額頭上冰敷條還貼著,還掛著吊瓶。


    見我醒來,陸灼延對我微微一笑:


    「你身上的衣服是阿姨換掉的,不用局促。」


    他遞給我一杯熱水。


    我接過以後抿了一口,恰好吊瓶裡的藥也沒了。


    正想自己拔針,卻被陸灼延接了過去。


    他的指尖熾熱,動作很是輕柔。


    替我收拾好後親自把藥瓶和針頭送了出去,回來後又坐了下來。


    我怔怔盯著在換冰敷條的陸灼延,一時間有些恍惚。


    雖是第一個被這個圈子裡承認的「女朋友」,雖然宋知時已給了我很多偏愛和溫柔。


    但我從小到大,都從未被如此溫柔細致地對待過。


    更何況眼前人還是花了大價錢才將我帶回來的——


    說到底,我不過是個他買回來的玩意兒罷了。


    思緒抽回,抬眼看過去,發現我的手機被充上電放在一邊。


    現在已過了凌晨,卻還是一條消息都沒有。


    宋知時甚至沒想起來問問我。


    見我的目光停在手機上,陸灼延倏地湊近我。


    他抬起我的下巴,緊緊盯著我幹裂的唇。


    柔軟蜻蜓點水似的落在上面,循循善誘:


    「喏,潤唇膏。」


    良久,我被放開。


    「發燒——會傳染的。」


    陸灼延眸中帶了笑意。


    我試探性地開口:


    「既然今天算一晚了——」


    卻還是組織不好語言。


    吭哧了半天,莫名冒出了三個字:


    「那明天?」


    他臉上的笑僵硬了數秒,然後倏地打斷了我翻身上床:


    「明天帶你去個地方。」


    「趕緊睡覺。」


    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10


    我是被保姆阿姨叫醒的。


    醒來時床邊已經空了,絲毫看不出昨天那男人曾留宿在這兒。


    陸灼延睡的那一邊連個褶子也沒有,像他的人一樣妥帖。


    眼前的阿姨笑起來很溫柔,說話時帶著點江南的鄉音,我聽著格外親切:


    「姜小姐,本來不想擾你的,但陸先生說要帶你去約會呢。」


    阿姨捂著唇笑笑:


    「小周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我也笑著點頭,然後很快起身換好衣服,匆匆出了門。


    小周寡言但禮貌,不像是宋知時的秘書那般趾高氣揚。


    他替我開了車門後遞給我一枚黑金色的卡扣:


    「能來這裡的人非富即貴,我斷沒資格進。」


    年輕的男孩對我微笑:


    「不過姜小姐別緊張,先生有點事情要處理,很快就到了。」


    我點頭道謝後便隨著侍者進了大殿。


    這家拍賣行我聽說許久,卻是第一次來。


    小周沒說錯,能進這兒的人非富即貴,光有錢是進不來的。


    而宋知時,他也不願為我搭這個人情。


    像他們這樣的人,人情早就不是簡單的交易方式。


    被引著坐上了最高等級的隔間時,我才恍惚認識到,原來淡漠疏離的陸家公子早就遠遠超過了那個圈子裡的人。


    他的能量強大到不像同齡人。


    拍賣品看得人眼花繚亂,價值連城的孤品一個接著一個。


    可讓我驚訝的並不隻是隻在傳聞中聽過的名畫,我更驚嘆於陸灼延的巧妙心思——


    他竟知道我是個畫畫的。


    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臺上,就算不買下來,看看也是好的。


    畢竟這些物件自然不是我能買得起的。


    其實我本沒想競拍。


    可拍賣會過半,被呈上來的那幅畫卻讓我當場愣住——


    《她的笑》。


    是《她的笑》。


    我媽媽留給我的畫。


    十年了,我終於再次見到了它。


    想到這兒,興奮卻衝淡了疑惑。


    那幅畫,不是在宋知時家的老宅裡麼?


    更讓我驚訝的是起拍價,竟然是四十九萬——


    這個數字證明,賣畫的這人與我母親定是頗有淵源!


    11


    正在我陷入回憶時,突然聽到一道女聲嬌嬌地開了口:


    「知時,這幅畫是我最喜歡的畫家早年作的,你知道的,我們就是因它認識的,這幅畫對我意義不同的嘛。」


    我下意識去尋聲音的來處。


    映入我眼的正是白渺渺。


    此刻她正依偎在我男朋友的身邊嬌嬌笑著,與昨日所見的堅韌小白花判若兩人。


    似乎二人從未有過隔閡。


    「一百萬。」


    宋知時笑著按鈴後開口,似乎打定主意要為心上人一擲千金。


    我毫不猶豫開口。


    哪怕是把自己後半生都賣給陸灼延,我也認了。


    「兩百萬。」


    聽見我的聲音,宋知時有些不可思議地向上看,可惜高級包間的門擋住了他的視線。


    「兩百五十萬。」


    這次開口的是白渺渺,她的聲音帶著些諷刺和高傲。


    顯然,她也認出了跟她競價的是我。


    「三百萬。」


    我寸步不讓。


    宋知時的聲音帶著點無奈,卻將競拍價翻了一番:


    「六百萬。」


    宋知時覺得我像是在跟他置氣,正競著價,卻突然收到了他的消息:


    【了了,別鬧了,你買不起的。】


    【小金庫裡哪有幾個錢,等以後老公給你買更好的。】


    【這個對渺渺意義非凡,你懂事點。】


    我沒回,反倒又開了口:


    「一千萬。」


    這回輪到宋知時愣住了,他像是被我惹怒,咬牙切齒地加了價:


    「兩千萬。」


    我抿著唇,卻在心裡反復思量陸灼延會不會願意為我拿這個錢。


    我一介孤女,在他心裡,真的值兩千萬麼。


    正當我猶豫時,卻聽見微喘的聲音開了口:


    「五千萬。」


    是陸灼延。


    可能是跑得太急,他額角沁出細細的汗珠。


    撒嬌似的在我耳邊蹭了蹭,有些歉意地哄我:


    「抱歉了了,有點事來晚了。」


    「以後不用猶豫,想要什麼直接買就是了。」


    「我陸灼延還養得起——」


    難怪世界上有那麼多霸道總裁的嬌妻文學。


    一句「我養你」,讓我這個物欲極低的人都差點動容。


    這真是,最好聽的情話。


    12


    見是陸灼延開了口,宋知時倒一時不敢爭了。


    白渺渺的臉色也不太好,似乎在怪他慫包。


    宋知時貼著她的額頭輕輕哄著,另一隻手卻在給我發短信。


    【了了,你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你怎麼這麼斤斤計較。】


    【今晚給渺渺送回來,就送到楓水灣吧,我在那裡等你。】


    ……


    見我低頭看消息,陸灼延抿著唇捏了捏我的腕骨。


    倏的,一股失控的意氣凝在齒間。


    陸灼延垂著長睫,迫我抬起頭:


    「真品都拿回來了。」


    「那個假的還要麼?」


    陸灼延小聲嘀咕,說我眼光不好,此刻竟像極了鬧脾氣的毛頭小子。


    見我忍著笑,他的眸光又明明滅滅:


    「去見見賣畫那個人嗎?」


    我沒錯過那道匆匆消失的身影,良久,嘆了口氣。


    我大概知道是誰了。


    「不要了,不過——」


    這回的雙眸都是真誠,我站起身深深地鞠了一躬:


    「謝謝你。」


    可陸灼延明顯不吃這一套。


    手腕被扼住,忽的被一股力帶進男人的懷抱。


    良久,終於被放開。


    男人眸色更沉,定定的看著我。怎麼感覺說了謝謝還氣鼓鼓的。


    我盯著陸灼延嘆氣。


    他好像比宋知時還難哄。


    「你還有空想別的男人?」



    陸灼延冷不丁開口,嚇得我差點把手裡的畫扔了。


    13


    「送你回家。」


    陸灼延替我系好安全帶 ,又親昵地伸手在我鼻尖刮了刮。


    我怔愣了幾秒。


    哪裡是家呢。


    母親也是個畫家。


    可惜她去世以後,作品才一夜爆紅。


    許多畫都被賤賣掉,殘存的所有的財產都被那個賭棍父親變賣。


    我住過小小的地下室,也隨著學姐住過擁擠雜亂的十八人大通鋪。


    京兆寸土寸金,想留在這兒談何容易。


    她的作品浩如煙海,可唯有那幅畫不一樣。


    它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的念想。


    我順著線索,找到了宋家。


    他們說,那幅畫就掛在宋宅,被宋老爺子如珍似寶地收藏。


    正巧的是,校友會我作為禮儀隊隊長,負責引導的校友,就叫宋知時。


    那天,宋知時穿著一身休闲裝,在一眾西服革履中間絲毫不見畏縮。


    他懶懶地看向我,眸光瞬間亮起來,喉嚨間囫囵不清地吐了兩個字,我一直以為是他看到了我的胸牌才喊的「了了」。


    而直到真相大白,我才知道他喚的大概率是——


    渺渺。


    「還想走嗎?」


    我耳邊響起一道男聲,有些悶悶的。


    見我看過去,陸灼延捉了我的手在手背吻了一下。


    「不喜歡這裡的話,我再給你選個別的房子?」


    我垂下眸。


    當時被宋知時近乎是捆綁式的追求,強取豪奪尚且沒有金屋藏嬌。


    他隻為我找了個公寓,便將我安頓下來,成了他手中的一隻雀兒。


    而宋少爺從不在那間小公寓留宿。


    京兆老國子監邊上那套房便是宋宅。


    他每晚都回老宅,說這是家教。


    ……


    我又看向陸灼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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