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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和鬼夫解綁後我跟蛇王跑了 3496 2025-02-22 16:5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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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惜,這樣的天賦,並不是人人都有。


    說到這裡,燭九的眼神落在我的眉間。


    有些意味深長:「當然,有天眼,也並不代表著能觀命。」


    12


    天眼也分三六九等。


    譬如爺爺,雖然隻開三分天眼。


    但在人世間,已經算得上是料事如神。


    阮家每一代誕生時,燭九都會醒來。


    找那個開了天眼的命定之人。


    「讓你失望了。」


    心裡泛著苦味。


    強忍內心的酸澀,我扯著唇角:「我爺爺,已經不在了。」


    我們家,最厲害的就是爺爺。


    他不是沒想過將本事傳承下來。


    可我爸和我,全無天賦。


    久而久之,爺爺也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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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的錯。


    沒能接下阮家的傳承。


    「你不用自責。」


    像是讀懂我心中所想,燭九定定地看著我:「你還有一個機會。」


    「我守著的石棺裡,就是阮家的傳承。」


    13


    燭九,原身是一條蛟蛇。


    數百年前,他化龍時渡雷劫失敗。


    隻留著一口氣,奄奄一息地縮在路旁。


    是路過的阮家先人救了他一命。


    「她心善,不僅為我治傷,還傳了不少修為給我。」


    燭九垂眼,目光落在我身上。


    卻又像隔著時空的長河,透過我與誰遙遙相望。


    我忍不住問:「後來呢?」


    後來。


    他們相伴、相知、相戀。


    卻人蛟殊途,為天道不容。


    她留下阮家傳承,香消玉殒。


    而他苦守石棺,等待一個又一個的命定之人。


    燭九語氣低沉。


    我好像也跟著過了悵然的一生。


    14


    「既然你守著的,是阮家的傳承。」


    拋開內心奇異的感覺。


    我咬咬下唇,有些為難:「我能學嗎?」


    找到幕後真兇,替爺爺他們報仇。


    讓我付出什麼代價都行。


    「什麼,都行嗎?」


    漆黑的洞窟裡,燭火跳動。


    襯得燭九那雙碧綠色的眼瞳熠熠生輝。


    我不合時宜地想起。


    他剛才用低沉的聲音說:「連老公都能認錯。」


    被背叛的難過早被衝淡。


    後知後覺地。


    臉頰像火在燒。


    我咬住下唇。


    他、他不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吧?


    「喂。」


    燭九的聲音輕飄飄的,像來自混沌之處:「你好像在臉紅。」


    「啊?」


    我連忙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那來吧。」


    「代價另算。」


    燭九跳下石棺,懶洋洋地朝我伸出手:「現在。」


    「我們去找你的天眼。」


    15


    洞窟寬敞而幽暗。


    越往裡走,越別有一番天地。


    空氣也越來越稀薄。


    走到最深處,拔地而起的石門斬斷去路。


    門上,雕刻著龍紋栩栩如生。


    石門旁,赫然矗立著兩尊龍首雕像。


    「到了。」


    燭九松開我的手,將我護在身後。


    轉動龍首雕像,石門轟然大開。


    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赫然入眼。


    「別看這水淺,它卻大有來頭。」


    燭九走近,漫不經心地看著這水:「忘川水,可窺人心。」


    窺人心,然後打造出最為合適的幻境。


    給你想要的。


    你接過了,便要永遠留在池水中。


    再也走不出來。


    ——溫柔卻致命的一擊。


    我想要的……


    漸遠的思緒被眼前人拉回:「阮寧,」


    「你準備好了嗎?」


    16


    「開天眼,要熬你筋骨,磨你心性。」


    「不可能不痛。」


    受得住,天眼即開;


    受不住,就永遠沉在池底。


    燭九面色平靜:


    「你不想去,現在還可以反悔。」


    反悔?


    腦海裡,爸媽和爺爺奶奶的音容面貌來回地閃回。


    我掐緊手心:「我要去。」


    再疼。


    也疼不過失去他們的時候。


    為了給他們報仇。


    我什麼都可以忍。


    燭九像是早就預料到我的答案:


    「七天後,我會來這裡接你。」


    「如果你沒能自己出來。」


    「你的這輩子,就搭在這裡了,阮寧。」


    他垂下眼睫:


    「如果你死在這裡,我會幫你找個風水寶地。」


    「好好將你葬了的。」


    17


    池水很冷。


    剛下水,我就幾乎被凍得失去所有知覺。


    窒息感鋪天蓋地朝我湧來。


    卻又很快如潮水般盡數退去。


    「嘀、嘀——」


    「這小姑娘,命可真大。」


    周圍聲音嘈雜地交織在一起。


    我強撐起沉重的眼皮,環視四周。


    醫生穿著白大褂,正和我媽交談:「幸虧車速不高,不然恐怕是兇多吉少。」


    「你們大人也真是的,開車要注意點啊。」


    「幸虧這次沒什麼大事,躺了幾天有些營養不良,到時候給孩子補補吧。」


    媽媽忙不迭點頭,見我醒來,慌忙過來握住我的手。


    語氣關切:「寧寧,餓不餓?」


    我搖頭:「不餓。」


    媽媽又說:「爸爸去籤字了,我們等他一會兒,好嗎?」


    她說,三天前……


    車子過彎時失控,我們一家三口出了車禍。


    還好,並沒有人受嚴重傷。


    她摟住我,聲音因後怕而有些顫抖。


    「有媽媽在,不怕啊。」


    18


    「媽媽在……」


    媽媽輕輕拍著我。


    嘴裡哼著我最喜歡的那支童謠。


    「一閃、一閃、亮晶晶。」


    「滿天都是小星星……」


    病房裡。


    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樂呵呵的。


    嘴角的弧度卻是說不出的僵硬:「小姑娘是個福星呢。」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呀。」


    福星嗎?


    我怔住。


    腦海裡,卻是無數道聲音一同在喊我:「阮寧,你這個克人精!」


    「天煞孤星!」


    「克人精!」


    從來,沒有人說我是福星。


    我也早就過了聽童謠的年齡。


    一同入耳的。


    還有電視機的新聞播報聲。


    主持人的嗓音低沉而熟悉——


    「9 月 20 日早上 10 點,南縣突降暴雨,南縣高速公路南安至福化段發生嚴重車禍。」


    「一家三口,隻有 7 歲孩童幸存。」


    19


    媽媽登時變了臉色:「關掉!」


    她嗓音尖利。


    幾乎要掀翻天花板。


    轉過來看我時。


    面容也驀地發生變化。


    臉皮撲簌簌地往下剝落。


    一向溫柔注視著我的眼眶,隻剩下兩個黑漆漆的窟窿。


    不住地往下流血:「寧寧,媽媽不能沒有你啊。」


    「爸爸一會兒就來了,我們一家三口永遠呆在一起好不好?」


    「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好不好?」


    她死死地盯著我,口中不斷重復著。


    「好不好?」


    20


    病房裡。


    其他人都消失不見。


    隻剩下媽媽的呢喃。


    和撲面而來的腐爛氣息。


    可就算腐爛了,也還是媽媽啊。


    ——能和我說話,給我唱童謠的媽媽。


    我想要開口說話,淚珠卻止不住地滾落。


    喉嚨一陣哽咽。


    不能說好。


    不能答應她。


    我沉默著。


    媽媽見狀,慌忙彎腰拂去我的淚珠:「寧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為什麼哭了?」


    溫柔白光閃過。


    她又恢復了正常的樣子。


    「是不是媽媽嚇到你了啊?」


    動作溫柔,還帶著點手足無措:「對不起,是媽媽不好。」


    不是的。


    我反握住她的手:「沒有,你沒有一點點不好。」


    「是我對不起你,媽媽。」


    「我沒辦法留下來陪你。」


    我要找到詛咒阮家的兇手。


    為你們報仇。


    而不是留在這裡。


    媽媽低頭,撫平我皺巴巴的衣襟:「好。」


    「小心點啊。」


    「媽媽愛你。」


    眼前。


    她和畫面一起。


    頓時碎成無數玻璃碎片。


    21


    睜開眼。


    洞窟仍然幽暗,我卻能看清每一個角落。


    最顯眼的。


    是倚在龍首雕像旁的人。


    「醒了?」


    燭九懶洋洋地抬眼,上下打量我,語氣肯定:「成了。」


    他的眼下,烏青一片。


    像是好幾天沒睡好覺。


    我不由脫口而出:「這七天,你一直在這裡等著?」


    「沒有。」


    燭九神色一僵,否認得很快:「沒有的事。」


    「我剛來。」


    他不知道的是。


    開天眼後,聽力似乎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耳邊。


    連昆蟲幾不可聞的振翅聲都尤其清晰。


    遠處的角落裡,蛇群嘶嘶吐著信子,爭先恐後地八卦:【嘶嘶——】


    【老大明明守了七天沒合眼呢,還擱這 Strong。】


    【是啊是啊,還想方設法給人家提示呢。】


    【沒長嘴,到時候活該他沒老婆。】


    我竟然能聽懂蛇群的對話了。


    提示……


    ——那則無端而來的新聞報道。


    播報新聞的男聲低沉沙啞。


    和眼前人的嗓音漸漸重合。


    我委婉表示:「我好像能聽懂他們在說什麼。」


    「沒有的事。」


    燭九咬牙切齒,轉頭瞪著角落裡的蛇群。


    「再有多嘴的,自己支個鍋下去。」


    蛇群頓時安靜如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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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這麼一打岔,氣氛輕松了不少。


    可是,要怎麼觀命?


    「現在,閉上眼睛,凝神聚氣。」


    「想象你的額頭上,還有一隻眼。」


    我閉上眼,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剎那間,金光大開。


    燭九一步步地引導我:「睜眼,看我。」


    「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氣。」


    氣凝成線,纏繞交織。


    就是一個人的一生。


    我認真地用目光,將燭九描摹個遍。


    可直到他耳後悄然爬上紅暈。


    除了霧蒙蒙的一片。


    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出來。


    「觀命師,看不見自己和命定之人的氣。」


    「隻能看見一團混沌。」


    我連忙低頭,凝神去看。


    果然,我的周身也是霧蒙蒙成一片。


    什麼也看不清。


    等等?


    我抬起手。


    隻見小拇指的指尾,纏著一根耀眼無比的紅線。


    「看見什麼了?」


    燭九好奇地湊過來。


    他越走近,紅線就越亮。


    而另一端,正纏在他的指上。


    亮得驚人。


    23


    我鎮定地說:「沒、沒什麼。」


    「哦。」


    燭九不疑有他,接著解釋:


    「綠線是生命線。


    「金線代表財富。


    「紅線,則代表著姻緣。」


    說到這裡。


    他的目光下移。


    好像落在了我們之間的這根紅線上。


    卻又很快移開。


    「黑線,則是兇煞。」


    「兇煞之氣,必定是作惡多端的人才會有。」


    「而能給你們家下咒的,一定是你們認識甚至親近的人。」


    從身邊開始排查。


    我現在能一眼就將下咒之人辨認出來。


    可我從來沒有聽爺爺提起過,與誰關系親近些。


    「慢慢找。」


    燭九提醒:「那人,一定還潛伏在你們身邊。」


    24


    和我們家關系匪淺的人。


    久遠的記憶裡,突然跳出模糊的畫面。


    爺爺神色激動地揮舞著老煙杆:「出去,給我滾出去。」


    「林良,你怎麼能想出這麼傷天害理的法子來?」


    「滾出去,阮家不歡迎你。」


    ……


    林、良。


    我反復咀嚼著這個名字。


    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我要回家看看,家裡也許有線索。」


    「行。」


    燭九清了清嗓子:「但是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我面露茫然:「忘了什麼?」


    「……」


    燭九忍不住小聲嘀咕:「果然變笨了。」


    全無先前的高冷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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