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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染染之淵 3902 2025-02-24 16: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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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吵架那天,男朋友忘了掛電話。


    我聽見他好兄弟祁淵戲謔的語調:「這麼作?你還哄個屁。」


    祁淵是出了名的高嶺之花,薄情冷性,卻惟獨十分討厭我,無數次在背後挑撥。


    實在氣不過,我喝得爛醉跑去質問祁淵。


    「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非要害我分手!」


    男人將我按進懷裡,低聲笑了:


    「哭什麼?」


    「和他分了,以後我哄你。」


    1


    戀愛半年,沈觀棋的前女友回國了。


    晚上煲電話粥的時候,沈觀棋頻頻走神。


    「掛了吧,我明天要早起。」


    不過五分鍾他就打起了哈欠。


    我聽著他心不在焉的語氣,心口堵得慌。


    「沈觀棋,我記得你明天早上沒課。」


    對面安靜了一瞬,隨即響起沈觀棋不耐煩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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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回國有個聚會,我等會兒得去一下。」


    「顧傾傾?」


    我握著手機的指節用力到發白,聲線不穩。


    明明隻是單純的詢問,沈觀棋卻像是被潑了髒水。


    「你什麼意思?不相信我。能不能別總是無理取鬧。」


    簡直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眼睛酸得厲害,認真說道。


    「沈觀棋,你敢去找她,我們就分手。」


    沈觀棋像是被我的話激怒又像是正中下懷,一點挽留都沒有:


    「好啊,分就分。」


    聽筒傳來一陣嘈雜的碰撞聲,應該是手機被摔到了桌面上。


    正在氣頭上,他忘記了掛斷電話。


    我聽到了沈觀棋室友的聲音。


    「怎麼又和女朋友吵架了?」


    沈觀棋暴躁道:「呵,誰知道她。我不過是去和前女友吃頓飯,她就上綱上線的。我和顧傾傾都分這麼多年了,能有什麼事兒。」


    「诶呀,那你女朋友不是在意你嗎,你跟人家好好解釋解釋……」


    室友還想勸和,卻被一道清冷戲謔的聲音打斷。


    「這麼作?你還哄個屁。」


    「女人就是不能慣。」


    「你正好晾她一段時間,讓她長長記性。」


    我聽出來了,說話的是沈觀棋最好的兄弟,祁淵。


    祁淵是學校裡出了名的高嶺之花,薄情冷性,對誰都一副淡淡的表情。


    可他卻惟獨十分討厭我,無數次在背後挑撥沈觀棋和我分手。


    沈觀棋有白月光前任這事兒也是他告訴我的。


    當時我在電影院等到散場都沒等來沈觀棋。


    外面又下起暴雨。


    我一個人站在臺階上,反復撥打沈觀棋的電話,都是忙音。


    就在我別無他法,準備舉起包頂在頭頂衝進雨幕的時候。


    祁淵那輛騷氣的紅色超跑就穩穩停在我面前。


    「我正好要回學校,上車嗎?」


    我那句謝謝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又聽見他說。


    「沈觀棋不會來的,他去機場接顧傾傾了。」


    「哦,你還不知道顧傾傾是誰。」


    「顧傾傾呢,就是沈觀棋的前女友,念念不忘的那種。」


    思緒回籠,又想到剛電話裡祁淵的挑撥。


    本就壓抑的情緒在此刻達到了頂峰。


    憑什麼他們一個兩個都欺負我。


    一股氣憋在胸腔,快要爆炸。


    實在氣不過,我隨意套了件外套,就下樓打車,直奔他們往常聚會的酒吧。


    2


    酒吧音樂震天響,將我本就煩躁的情緒攪得愈發洶湧。


    急需冰涼的液體來平復心中的火氣。


    落座吧臺,我隨意點了瓶酒就往嘴裡灌。


    這其實還是我第一次喝酒,辛辣的刺激嗆得我眼眶發紅。


    「有沒有看到這個人今天在幾號包間?應該就剛剛才來的。」


    我一邊咳嗽,一邊掏出手機指著沈觀棋的照片詢問調酒師。


    調酒師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


    「抱歉,我不方便透露顧客信息。」


    「那就是在這兒,對吧。」


    我點點頭,抄起酒瓶就往二樓走。


    或許是因為太過委屈,又或許是因為酒勁兒上頭。


    我變得無比膽大,直接一間間敲門找人。


    找到第九間的時候,我在過道遇到了祁淵。


    他倚著牆,指間一點猩紅。


    大衣外套闲散搭在臂彎,襯衫微敞,顯得慵懶矜貴。


    飄渺的煙霧浮動,模糊了他冷淡鋒利的側顏。


    醉意湧上來,衝開了情緒的閥門。


    我邁著虛浮的腳步小跑過去,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眼淚哗啦啦掉下來。


    抽噎著質問:


    「我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非要害我分手!」


    祁淵怔了幾秒,隨即掐滅了煙,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他單手掌著我的腰將我按進懷裡,蹙眉,「姜染?」


    「我都聽見了,你又撺掇沈觀棋不來哄我!你少在這裡裝無辜。」


    我抹了把眼淚,仰起腦袋瞪他。


    明白過來前因後果的祁淵微微揚眉,眼底絲毫沒有心虛。


    他垂眸掃了一眼我握著的酒瓶,忍俊不禁般勾起唇角。


    「56 度,難怪醉成這樣。」


    我看著他坦然的模樣,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我才沒有醉!我是來找你算賬的。」


    「好,你沒有醉。是我醉了。」


    祁淵抬手蹭去我眼角的淚痕,語氣是說不出的寵溺。


    他微涼的指腹蹭過我的肌膚,如同羽毛若有似無地撫過激起微妙的戰慄。


    我忍不住縮了一下。


    「對!你賠我男朋友。」


    祁淵低聲笑了,蠱人的嗓音好聽到犯規。


    他誘哄般放柔了語調。


    「那我把自己賠給你好不好?」


    「和他分了。」


    「以後我哄你。」


    3


    被酒精麻痺的大腦轉得很慢,如同吱呀作響的陳舊齒輪。


    半晌。


    我還沒反應過來祁淵話裡的意思,又被他握著兩肩轉身。


    對面的包間門開了。


    我看到沈觀棋公主抱著顧傾傾走了出來。


    顧傾傾面頰酡紅,勾著沈觀棋的脖子就要去吻他。


    而沈觀棋雖然冷著臉似乎是在責備些什麼,卻並沒有躲開。


    兩人越吻越深,一路都沒有分開。


    或許是太過投入,沈觀棋完全沒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我親眼看著他們進了頂樓的私人休息室。


    接下去會發生什麼,顯而易見。


    鼻尖一酸,剛才強忍住的眼淚落了下來。


    喉嚨裡像是被塞了一團沉甸甸的湿棉花,壓得我喘不上氣來。


    烈酒的後勁兒漲潮般湧上來。


    我哭得更兇了。


    酒精燃起的那股熱浪直直往上逼。


    我悶得不行,胡亂抓住外套拉鏈往下拉就要脫衣服。


    祁淵眼皮跳了跳。


    他抬手想要制止,卻被我一巴掌打開。


    隻好抖開大衣將我裹起來,語氣裡帶了幾分警告的意味。


    「姜染,別再動了。」


    醉鬼是最叛逆的,更別提有情緒的醉鬼。


    我拼命扭動起來試圖掙脫祁淵的懷抱。


    「我憑什麼要聽你的!」


    「你走開!」


    「你們都是混蛋!」


    祁淵咬了咬後槽牙,脖側的青筋都微微鼓起。


    「姜染,別動。」


    「我!就!要!你給我放開!」


    我真不搞懂,我就脫個外套而已,他為什麼非不讓。


    一番叫嚷,引得不少人側目。


    祁淵忍無可忍地將我攔腰抱起,然後掏出房卡刷開了隔壁房間。


    他控制住我張牙舞爪的雙手,強硬地將我按在大腿上。


    「為這種渣男有什麼可哭的?」


    祁淵騰出一隻手拍著我的後背安撫。


    語氣煩躁,動作卻透露出溫柔。


    隻是這句話祁淵說得又冷又兇,再配上他陰沉的面色。


    我嚇得打了個哭嗝,不敢再動了。


    理智也因此終於找回來幾分。


    我有些迷茫地望著他,小聲道。


    「你不是他的好兄弟嗎?」


    哪有這麼說自己好兄弟的。


    而且剛剛我本來是背對著包間,要不是祁淵讓我轉身,我還發現不了沈觀棋出軌。


    祁淵嗤笑一瞬,俯身捏了捏我的臉頰。


    「誰他媽跟他是好兄弟。」


    「?」


    祁淵將被我眼淚染湿的襯衫隨意扯開脫掉,緩聲。


    「姜染,我的建議考慮清楚了沒。」


    「分手。」


    「我哄你。」


    他結實的腹肌隨著動作繃緊,小腹青筋微微隆起蔓延進褲腰。


    不知道為什麼,我臉有些熱。


    思緒混沌,我遲鈍道:「怎麼哄?」


    燥意在酒精的驅使下作祟。


    我暈乎乎地用發燙的臉頰去蹭他的腹肌。


    涼涼的,好舒服。


    我滿足地嚶嚀一聲,貼得更緊。


    下一瞬。


    祁淵發出難耐的悶哼,起身握住我的腰上提不讓我再碰他。


    我下意識纏住他的脖子,雙腿緊緊盤在他勁瘦的腰間。


    「姜染,你安分一點。」


    祁淵喉結滾了滾,眸色晦暗。


    像是極力在克制。


    我腦海裡頓時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


    我要睡了祁淵。


    他身材那麼好還長得帥,怎麼算我都不虧。


    讓他一天天嘴巴那麼毒說我壞話。


    今天,我就要狠狠壓榨他出了這口惡氣。


    順便膈應死沈觀棋那個渣男。


    祁淵不是禁欲系嗎?


    我偏要他破戒。


    於是我一鼓作氣地捧住他的臉,氣勢洶洶親上去。


    「祁淵,我要睡你。」


    不料懟得太用力,我的唇瓣磕上了他的牙齒。


    我「嘶」了一聲,下意識要退開卻被祁淵摟住腰。


    熾熱的吻隨之落下來,翻湧著澎拜的情潮。


    我被祁淵牽引著,仰起脖頸去承受。


    直到被親得渾身發軟,祁淵在我耳畔低喘。


    他眼眸含笑,嗓音染上情欲的啞。


    「要睡我?」


    「要。」


    我雙眼泛起水霧,用力點頭。


    話音落下,祁淵將我扔到床上俯身壓下來。


    再次含住我的唇,吮吸舔咬。


    他的指尖撫過我泛紅的眼尾,輕聲笑。


    「那以後都這樣哄你,好不好?」


    4


    第二天。


    我是被沈觀棋的驚呼吵醒的。


    套間的臥室和客廳相互獨立。


    沈觀棋並不知道我在裡面。


    祁淵抵著門就開了一條縫,絲毫沒有邀請沈觀棋進來的意思。


    「臥槽,千年鐵樹開了花,祁哥你竟然戀愛了。」


    沈觀棋的震驚溢於言表。


    祁淵長得好,家世好。


    校內校外追他的女生什麼樣的沒有。


    偏偏他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對誰都不上心。


    「吵死了,輕點。」


    他皺了下眉,順著沈觀棋的視線垂眸,才發現自己身上都是撓痕。


    人看著挺小隻,力氣倒挺大。


    像是回憶起什麼,祁淵哼笑一聲,嘴角不自覺上揚。


    沈觀棋更傻眼了。


    沒看錯的話,這哥們兒是在暗爽嗎?


    他都要懷疑祁淵是被人奪舍了。


    「祁哥,嫂子是誰啊?」


    沈觀棋實在太好奇了,是誰能把祁淵迷成這樣。


    「還在追。」


    「大早上找我幹嘛?」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祁淵看著沈觀棋收斂起笑意,語氣很不耐煩。


    「祁哥,就是你車能借我一下嗎?我車快沒油了,跑不了多遠。」


    「學校離這兒不就四五公裡。」


    「呃,我送顧傾傾回家,她家離這裡挺遠的。」


    「不借。」


    沒等沈觀棋再開口說話,祁淵直接摔上門。


    沈觀棋來不及反應,門板差點砸他臉上。


    他驚魂未定地摸了摸臉頰,有點蒙。


    雖然說祁淵性子一直很冷淡,但每次他求助也都會搭理。


    尤其是在他和顧傾傾的感情問題上,祁淵還破天荒地主動幫腔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


    感覺一句話都懶得和他多說。


    5


    祁淵進來的時候,我還在找衣服。


    他赤裸著上身,下面就穿了一條灰色抽繩運動褲。


    雙開門身材帶來的視覺衝擊太大,我第一次如此清晰地體會到什麼叫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祁淵勁瘦的公狗腰上散布著曖昧的紅痕,腹肌分明。


    腿部肌肉輪廓隨著走動若隱若現。


    酒勁兒散去。


    我回想起昨晚的畫面,不禁有些手忙腳亂。


    「我幫你?」


    在目睹我不知道第幾次失敗後。


    他悶聲笑了,繞到我身後替我扣好。


    臉一下子更紅了。


    我快速套上短袖,沒敢看他。


    「昨晚我們都喝多了。」


    「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成年人嘛,也不用太計較這些。」


    「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我強裝鎮定將話一口氣說完。


    畢竟也不能直說我就是看你不爽所以想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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