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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溫夏 3988 2025-02-24 16:5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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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拍畢業照那天,周予生的懷裡多了一個女人。


    穿著深 V 禮服,漁網露到了大腿根。


    可明明,他說喜歡保守的,從不讓我穿短裙和吊帶。


    我也就在他面前裝了四年。


    後來,我看見他在兄弟群喟嘆:


    「這誰頂得住,熟女比軟妹香多了。」


    我心如死灰,果斷離開。


    再後來,一場聚會上,他恍然認出我。


    咬牙切齒:「溫夏?誰準你穿成這樣的!」


    他的好兄弟江束把我攬進懷裡,輕吻在我臉側:


    「前幾天不是說累壞了,不穿這條了嗎?」


    1.


    周予生畢業那天,我從讀大學的城市飛了幾千公裡過來。


    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面。


    他左手抱著一捧花,右手邊的那個女孩張揚著明媚的笑,往他懷裡蹭。


    「再靠近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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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影師起哄。?


    周圍的同學也鬧作一團。


    女孩自然地直接勾上他的脖子,周予生眼見的渾身一僵。


    耳根漸漸變得通紅。


    我站在人群外,手裡也抱著一捧花。


    送也不是,扔也不是。


    「同學你找人嗎?」


    有人撞破了我的難堪。


    我哽著嗓子點點頭:


    「我找周予生。」


    嘈雜的聲音瞬間靜下來。


    我隔著自動避開的人群,和周予生遙遙相望。


    他愣了一秒,倉促和人拉開距離。


    我得以看清那個女生。


    她穿著開叉到大腿根的黑色禮裙,深 V 裸露。


    「溫夏,你怎麼來了?」


    周予生斂下眸子,語氣慌亂。


    我沒開口,女人拉住他的手肘,再次貼近。


    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


    防曬衣,遮陽帽,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褲。


    她笑了:


    「周予生,沒看出來,你喜歡這樣的?」


    我呆呆站著,腦子裡一片空白。


    唯有一個念頭。


    周予生騙了我。


    很快,周予生走過來,有些窘迫地拉開我。


    「溫夏,你別多想,我答應學姐今天跟她拍畢業照。」


    指甲嵌進肉裡,帶著我的心髒一抽抽發疼。


    可我沒有哭也沒有鬧。


    更沒有問那個女人是誰。


    而是點點頭:


    「好,你去吧。」


    2.


    周予生頭也不回地匆忙轉身。


    遠處,女人的動作更加大膽。


    她踮腳比耶,本就開得大的衣領更是驚險,甚至要頂到周予生臉上。


    周予生臉紅失措,嘴角卻不自覺勾出弧度。


    我抱著花的手一點點扣緊。


    喉口像被棉花哽住,每一口呼吸都那麼艱難。


    周予生大概是真的不擔心,我會「誤會」什麼。


    畢竟,在他口中。


    他不喜歡這種類型。


    那個女人我見多,很多次。


    她叫許婧怡,是周予生同一導師的學姐。


    我和周予生異地,缺席了很多他的重要場合。


    競賽獲獎、籃球場奪冠、還有各種朋友聚會。


    但無一例外的,許婧怡都在這些照片裡。


    她抱著周予生的手臂嬌笑。


    醉酒時埋在他肩上。


    踮著高跟鞋給周予生擦汗。


    我在朋友圈裡看到這些動態,看到她目光裡炙熱的佔有欲。


    我焦躁不安。


    可周予生卻說:


    「別胡思亂想了,我不喜歡這種衣著暴露的女人。」


    確實,周予生是這麼說的。


    也是這麼做的。


    戀愛四年,他從不許我穿吊帶和短裙。


    第一次約會時,我穿了一條閃片蕾絲裙。


    他整個人都愣住,滿眼驚豔。


    但後來,他卻悶悶不樂:


    「你下次別這麼穿了,我不喜歡我女朋友穿這麼少。」


    我問為什麼。


    他說希望我的美隻展現給他一個人。


    我沉溺在他的甜言蜜語中。


    乖乖的把衣櫃清空,換上了他喜歡的保守衣服。


    可現在,我看見。


    周予深原本懸空的手,以一個我容易忽視的角度,慢慢撫上了許婧怡鏤空的腰部。


    輕輕揉捏。


    女人身子一顫,嘴角笑意愈深。


    朝我打過來的眼神中滿是得意。


    3.


    多可笑啊。


    直到親眼看到周予生的反應,我才發覺自己跳入了一個多大的陷阱。


    他不讓我穿露膚的衣服。


    卻對火辣的女人抗拒不能。


    我以為的珍視和愛。


    到頭來竟是個滿足他私欲的謊言!


    我渾身已然涼得像冰,巨大的痛苦帶著窒息感一股股襲來。


    我再也坐不下去,狼狽地起身。


    用最後的力氣把花扔在了垃圾桶邊上。


    從操場另一邊落荒而逃。


    沒多久,我收到周予生的信息。


    「你先走了?」


    指尖停留在屏幕,想打的那句話終究沒能落下去。


    我想跟周予生分手。


    可我們高中畢業在一起,四年異地都走下去了。


    他是真的變心了嗎?我不知道。


    我遲疑了。


    很快,又有信息彈出來:


    「我不去找你了,我跟學姐晚上約了飯,你有事就自己回去。」


    我呼吸一僵,下意識回:


    「我也沒吃飯,你不能跟我吃嗎?」


    那邊停頓了半分鍾。


    久久輸入中。


    再發過來的信息突然換了個語氣。


    「妹妹,先來後到懂不懂?」


    我腦中轟地一響。


    接連幾個電話打過去。


    都被按斷。


    心口上仿佛被人劃過一刀。


    昨晚,周予生跟我說:


    「如果你能來和我一起拍畢業照就好了。」


    我總覺得,自己在周予生的世界裡缺席太多。


    大學四年,我們總匆匆見面,草草分離。


    於是,我請假了自己的畢業典禮,想給他一個驚喜。


    可現在算什麼?


    驚嚇?


    我好像變成了他避之不及的累贅。


    我反復深呼吸。


    迫使自己冷靜,認清現實。


    周予生似乎早已不是曾經與我耳鬢廝磨的那個人。


    他在我面前,坦然地選擇了別的女人。


    一想到這裡,我就控制不住渾身發抖。


    人的心思很難猜嗎。


    我想並不。


    我總讓自己當局者迷。


    可現在,我該走出這場局了。


    4.


    「周予生,你好好玩,我們分手了」


    我終於把這句話敲下來,發進去了對話框。


    城市的霓虹燈茫茫,我渾渾噩噩不知該走向哪裡。


    回程的票現在已經買不到了。


    我去了酒吧。


    鬱著一口氣,我大起膽子,直接點了八個男模。


    第九個上來的時候,我已經被酒氣蒙了眼。


    「多了一個,送的?」


    還有這種好事。


    看著也不賴。


    我喊他過來,卻意外對上一雙分外熟悉的眼睛。


    「江束?!」


    我大呼出聲,酒都醒了一半。


    江束是周予生最好的朋友。


    我跟他同個高中,算打過一點交道。


    我還沒適應分手的身份,倏忽間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嗯,是我。你怎麼來這?周予生呢?」


    居然是真的。


    我坐直了一點,一股報復感油然而生。


    我朝他勾勾手指,他便跨步過來。


    「衣服脫了看看。」


    江束嘴角抽搐了一下:「什麼?」


    我搖著酒杯笑笑:


    「你們應該有這項服務吧?」


    江束僵住了。


    酒吧的燈光忽明忽暗。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覺他眉頭微蹙。


    然後拉住我的手:


    「跟我走。」


    「什麼?那要加錢吧?」


    酒勁上頭,我死皮賴臉:


    「老同學一場,你打個五折我們就走。 」


    「不不不,周予生趕我回去,我還要付車票……三折!」


    江束明顯愣了一下,聽到了關鍵詞。


    他深深看我一眼。


    我正伸著指頭算價。


    下一秒,他小心把我打橫抱起。


    「我免費。」


    5.


    江束把我帶到車上,放下我的瞬間,清冽的淡香抽離。


    司機踩下油門,我抬起眼皮:


    「在這嗎?」


    江束脖頸一僵,捉住了我伸向他衣擺的手。


    車內的溫度似乎在騰高。


    我無趣地抽回了手。


    「呵,便宜沒好貨。」


    此話一出,江束的臉色猛然變了。


    薄紅泛到耳根。


    他似是有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然後湊過來。


    探上我的指尖,捏住。


    他的眼睛很好看,睫毛長長的。


    我忍不住屏住了氣。


    「溫夏。」


    「啊?」


    狹窄的空間驟然縮緊,他又靠過來一點。


    「看得清我是誰嗎?」


    我的視線在他臉上停留。


    看得清,還很好看。


    和周予生在一起四年,我已經很久沒接近過別的男人了。


    此時的我松了兩顆扣子。


    平常遮蓋的頸下露出來,我突然感到莫大的爽快。


    酒精的作用下,我探進江束的衛衣。


    江束毫無預料,悶哼出聲。


    我迎起笑:「江……」


    溫熱的氣息忽然緊貼。


    沒等我喊出他的名字,江束把我抵在椅背上,吻落了下來。


    逐漸纏綿至深。


    距離縮進,我實打實摸到了清晰起伏的紋理。


    很燙,我猛地縮回指尖。


    卻被江束按下:


    「認得出就行。」


    「免費也有好貨,但有一點,不能賴賬。」


    車子疾馳。


    我發覺我是真的醉了。


    不然怎麼都呼吸不上來了。


    6.


    餐廳的包廂裡。


    周予生有些煩躁地敲擊桌面。


    他看到了溫夏的消息。


    「怎麼,小女友鬧矛盾?」


    女人貼過去,順勢從他手裡奪過手機。


    看清屏幕上的字,她幾乎是難以控制地勾起了唇角。


    作勢敲了幾下鍵盤。


    卻忽然被周予生按住手腕,搶了回去。


    「學姐,我來回。」


    她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外周予生的態度。


    「你還挺在意她的。」


    周予生抬起眼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天黑了,我怕她出事。」


    「你們在一起四年?」


    「嗯……」


    許婧怡突然笑了出來。


    「怕出事,那你怎麼不去找她?」


    在周予生眼裡,許婧怡笑得就像一隻小狐狸。


    她漸漸貼過來,周予生呼吸有些不穩。


    「學姐,我答應過陪你吃飯,不能臨陣脫逃。」


    「那你再答應我一個別的?」


    女人的香氣縈在鼻尖。


    周予生木木的,盯著大片貼上來的肌膚,忘記做一切反應。


    大腦發出強烈的興奮信號。


    仿佛什麼都不存在了。


    溫夏不存在。


    他們的四年感情不存在。


    那些永遠忠於愛情的誓言也不存在。


    捫心而論,他今天對溫夏確實做得有些過。


    可她怎麼能提分手呢?


    一定是她不相信自己。


    就算他再拒絕,溫夏還是會懷疑。


    再退一步說。


    不管他現在做什麼,溫夏都不知道。


    周予生的神色舒緩了許多。


    溫夏可以再哄哄。


    畢竟那麼久的感情,誰也不能輕易放下吧。


    7.


    深夜,我被吵醒。


    探過手機,看見了一連串周予生的消息。


    腦袋很痛,除了痛,就是發懵。


    「溫夏,我隻是陪學姐吃個飯,你別鬧好嗎?」


    「怎麼不看消息,回去了嗎?」


    「接個電話,我是不會跟你分手的!」


    我抬眼看到時間。


    已經是深夜兩點。


    我七點提的分手,周予生現在才回復。


    我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堵得難受。


    「溫夏,你別嚇我啊,我真的很擔心你。」


    擔心?


    七個小時過去了,周予生跟我談擔心?


    我隻覺得可笑。


    恍惚間,周予生的電話撥了進來。


    我抬手想掛斷。


    手機突然被另一雙手奪過。


    我呼吸一滯。


    猛地彈起來,對上了身後人淡淡的目光。


    「江……江束?」


    「嗯,是我。」


    他手裡端著一碗醒酒湯,遞給我。


    問:「頭痛嗎?」


    我僵住。


    環視四周。


    這裡是,江束的臥室?


    我扶著額頭,想起了一切。


    頓時臉紅得發燙,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酒精害人不淺。


    周予生跟我說過,江束大學後做了很多開發項目,早就身價過億。


    而我居然理所當然把他想成了男模!


    我佯裝不動聲色道謝。


    然後飛快把湯灌了下去。


    手機還在叮鈴叮鈴響,江束看了一眼,滑動接聽。


    我唰一下瞪大了眼睛。


    「溫夏?」


    周予生聲音急切。


    「說話啊溫夏,你在哪呢?」


    江束掃我一眼。


    我局促不安地僵直了身子。


    盡管下定決心要斬離這段感情。


    可再聽到他的聲音,我還是忍不住有些難受。


    江束突然悶笑一聲。


    朝電話那頭緩緩吐出幾個字。


    「周予生,你賢者時間?」


    8.


    說完,江束直接按掉電話,把手機甩在一邊。


    裡面叮叮咚咚,響個不停。


    江束幹脆按了靜音。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按在了床板上。


    「發什麼呆,他做他的,我們做我們的。」


    修長的指節捏住我的下巴。


    氣息貼近的瞬間,他看見了我眼睛裡氤氲的水汽。


    江束頓住了。


    我腦子一片混沌,全是江束對著電話說的那句話。


    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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