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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唐家千金不做也罷 3930 2025-02-24 16:5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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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是唐家走失多年的千金。


    回家兩年,他們的眼裡隻有在身邊養大的妹妹。


    因為妹妹的誣陷,我的血緣至親對我深惡痛絕,恨不得我去死。


    終於,他們的願望實現了,我患了血癌。


    我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也受不了家人的惡意。


    我租了一艘遊艇想去大海中自殺,結束悲慘的命運。


    我上了遊艇,卻接到電話。


    「不好意思女士,程總今天也想在遊艇上跳海。您能改天跳嗎?」


    1


    「不好意思女士,程總今天也想在遊艇上跳海,您能改天跳嗎?」


    接到遊艇公司打來的協商電話時,我愣住了。


    緊接著,就是長久的無語。


    什麼玩意,我都要自殺了,還有人跟我搶時間搶地點呢?


    想到這些年被搶走的那些東西,我怒從心頭起,抓著手機惡狠狠地拒絕。


    「我拒絕,不約!」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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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打算通知船長直接開船,卻聽見門口傳來工作人員驚慌的聲音。


    「先生,裡面是我們 VIP 客人休息的地方,您不能進啊……」


    門外的騷亂戛然而止,緊接著是門板被大力踹擊的動靜。


    砰砰砰——


    緊閉著的房間門被人重重踹開。


    看著推倒乘務員,怒氣衝衝走進來的大哥,我的表情空白了一瞬。


    唐嘉樹陰沉著臉,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揚手一耳光扇到我臉上。


    緊接著,便是他暴怒到極點的怒吼:「唐言心,你鬧夠了沒有?!」


    我捂著快速疼到麻木的臉頰,眼睛飛快地眨了眨,咽下齒間的腥甜,倔強地回應:「我沒鬧。」


    我是真的抱著必死的決心踏上這艘遊艇的。


    可惜,唐嘉樹不信。


    他冷笑一聲,接過助理遞來的平板,打開熱搜拍到我臉上。


    「你在家裡尋死覓活地鬧一鬧就行了,現在還要鬧得世人皆知,是嫌我們唐家還不夠丟人嗎?!


    「要不是西西看到熱搜告訴我,你還準備怎麼演?


    「對著全網控訴我們唐家虐待你?控訴西西搶走了你的東西,引導輿論去網暴她?


    「唐言心,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麼愚蠢又惡毒的女人?!」


    ……


    我愣愣地站著,看著拍到身上的平板屏幕上顯示的「唐氏千金遊艇自殺」的滾燙熱搜頭條,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鬧到網上去?


    是遊艇公司泄露出去的?


    不對,客戶在自家的遊艇上自殺這種事是醜聞,遊艇公司這邊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那麼……


    沒等我思考出結果,唐嘉樹的怒斥又一次響起。


    「唐言心,你今年是 20 歲,不是兩歲,所以你能不能像西西一樣,懂事一點?這種幼稚又無聊的把戲,你玩了一百遍還不嫌膩嗎?」


    他像是怒過了,這時候用一種像是在看小醜一樣的眼神,鄙夷地看著我。


    即使被接回家的這兩年,我已經面對過家人無數次這樣的眼神,可這一刻,還是忍不住感到心痛。


    眼淚在一瞬間,就控制不住地落了下來。


    我死死掐著掌心,忍下心尖那一陣鑽心的痛楚之後,才顫抖著聲音問他:


    「哥,如果我今天真的死了,你們會不會高興一點?」


    「夠了!」


    唐嘉樹臉色瞬間又沉了下去。


    他冷冷地剜了我一眼,眼中帶著明顯的厭惡:「如果可以,我寧願你從來沒出現過!」


    說完,他直接就轉身走了。


    好像,急匆匆地趕來這一趟,不是為了阻止我邁向死亡,隻是想教訓我一頓,順便警告我就算死,也該悄聲死在無人問津的地方。


    不要影響到他和唐家的名聲。


    我愣愣地站在屋子裡,已經痛到極致的心髒在吹了海風之後,更是拔涼拔涼的。


    我第無數次清晰地意識到,原來,我的出生和存在,從來就是不被人期待的啊。


    2


    我是唐家走失多年的女兒。


    四歲那年,我被人販子拐賣到大山裡,吃了十幾年的苦,高中就被迫輟學,要被養父母強制嫁給他們的耀祖。


    我悄悄舉報了養父母拐賣兒童,帶著僅有的幾百塊錢,離開了大山。


    直到十八歲這年,警方終於抓到了當年拐賣我的主犯,順藤摸瓜,幫我找到了我真正的家。


    我以為命運的不公,到這裡便是終點了。


    我曾滿心歡喜,想要與真正的父母和家人傾訴這些年的委屈與思念。


    可惜,被接回唐家了,我才知道,原來這裡沒有我的位置。


    原來,早在我走失的第二年,父母就從孤兒院領養了一個女孩。


    養女用著我的名字,住進了我的家,抹去了我曾經留下的痕跡,奪去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


    本該是回家的我,反倒成了那個家裡最格格不入的外人。


    我難過過,也嫉妒過,可對親情的渴望還是戰勝了一切。


    我試圖跟他們示好,蹩腳地想要拉近關系,得到的卻是一句句毫不客氣的鄙夷與斥責:


    「你不是在我們身邊養大的孩子,我們跟你果然親不起來。」


    「唐言心,你怎麼什麼都不會?唐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你有什麼資格跟西西搶?看看這滿身的小家子氣,也不知道學學你妹妹,現在別人都笑話我們家沒有家教……」


    「連大學都沒上,你真是……丟人現眼,還是我們西西爭氣!」


    ……


    那些飽含惡意的刺耳聲音,成了我回家這兩年裡,抹不去的「音符」。


    他們用唐西的優秀來貶低我,用冷漠的目光無視我,將本該還給我的那一份親情繼續給了讓他們面上有光的養女。


    我也曾努力過,想要變得更好,想要父母和哥哥也對我好一點。


    可是,每當他們對我有一點點改觀,唐西就會制造出各種各樣的問題來坑害我。


    隻用了半年,我就成了圈子裡盡人皆知的:撒謊精、小偷、嫉妒心很強的惡毒女人。


    我的被拐賣,也成了罪有應得。


    我的家人,恨不得我去死。


    終於,他們的願望要實現了。


    我得了血癌,快要死了。


    當我把身體的檢查報告擺到他們面前時,得到的卻是不耐煩的譏諷。


    「怎麼,之前你一直欺負西西,這一次是打算裝病來讓我們原諒你了?」


    「既然都是癌症了,你倒是死一個給我們看看啊!」


    唐嘉樹冷漠地看著我,開口便是毫不留情的鄙夷之詞。


    我知道,他從來就是偏心到唐西身上的。


    唐西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抱著我父母的胳膊,故意做出一臉我見猶憐的委屈表情。


    「大哥別這麼說,姐姐她不是故意的,她隻是沒有安全感。」


    替我說了「好話」,她又一臉擔憂地問:「這報告是真的嗎?我聽說得了癌症的人都很痛苦,姐姐你為什麼……」


    她故意停頓,留給大家足夠的想象空間之後,才露出一臉懊惱的表情,故作自責。


    「姐姐,我就是說說,你別往心裡去,我們相信你不會騙我們的。」


    她的話,讓原本還有些動搖的父母直接站到了她那邊,指責我死性不改。


    「在這個家裡,你已經什麼都有了,為什麼還要騙人?」


    「唐言心,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劣跡斑斑的孩子,太令我失望了!你簡直不配做我的女兒!」


    父母和哥哥接連露出冷漠的表情,隨後毫不留情地起身離開了。


    落在最後的是唐西。


    這時候沒了他們,她終於露出最真實的一面。


    她拿起我的檢查報告,一邊撕一邊惡意地對我說:


    「唐言心,你還看不出來嗎?這個家根本就不歡迎你,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上帝給你的懲罰,認命吧!」


    3


    「上帝的懲罰?」


    我無聲地呢喃著唐西說過的話,一下諷刺地笑了出來。


    叩叩——


    已經被唐嘉樹踹得四分五裂的房門被敲響。


    我回過神來,看了眼門口。


    走進來一個氣宇軒昂的男人。


    男人長得很高,身形有些說不出的清瘦,不過我隻掃了兩眼,就落到了他的臉上。


    那是一張,足以秒殺全娛樂圈那些被稱為「顏霸」「洲草」的臉。


    很帥,像女娲精雕細琢的作品。


    「好看嗎?」


    「作品」一開口,便是撲面而來的拒人於千裡之外。


    我張了張口,正要說話,卻聽他不疾不徐地搶著說:「你現在是不打算跳海了吧?那麻煩趕緊下去,給我騰個地兒。」


    「……」


    我無語凝噎了。


    誰家好人,上趕著找死的?


    哦,我面前有一個,是叫什麼總來著?


    我還沒想出來,男人就不耐煩地嘖聲了。


    大概是因為我既不說話,也沒有要給他騰地兒的意思,他鋒利的眉宇微微蹙緊了一瞬。


    下一秒,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他伸手從西服口袋裡摸出支票本,在籤名處籤了個龍飛鳳舞的名字之後,撕下那張支票遞給我。


    程墨。


    我看了眼支票上的名字。


    姓程,應該就是剛才給我打電話「協商」跳海的那個總?


    所以,誰家好人隨身攜帶支票本的?


    房間裡鴉雀無聲,我微皺的眉和無語的表情,不知又讓他產生了什麼誤解。


    他嘖了一聲,有點不耐煩地說:「支票我沒填數字,金額你可以隨便填。」


    事已至此,我要是再不表態,可就有點不禮貌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準備鄭重地拒絕他這份「賄賂」。


    然而一開口,一抹血水先順著我的嘴角滑落下去。


    我還以為是我的口水流出來了,一時間羞恥感爆棚,下意識想抬手去抹,卻見原本高大冷漠的男人睜大了眼眸,表情肉眼可見地變得慌張失措。


    然後,他的臉就在我的眼睛裡天旋地轉起來。


    程墨臉色驟變,緊張地伸手過來,想要扶住我。


    被拽進他懷裡,我才後知後覺地感到眩暈和全身每一處傳來的疼痛。


    登上遊艇前吃的那一把止疼藥,偏巧就在這時候失效了。


    我直接疼暈在了他懷裡。


    意識陷入黑暗之前,我聽見了他驚慌到近乎失去冷漠的吼聲。


    「你就算不願意,也不用咬舌自盡啊!」


    我沒有要咬舌自盡啊。


    我隻是太疼了,加上早先唐嘉樹那一耳光,讓我的口腔被牙齒撞出了好幾道口子,流了億點點血……


    我費力地張了張口,想要解釋。


    可惜事與願違,我吐血吐得更厲害了。


    徹底暈過去前,我還在心裡嘆氣。


    唉,這誤會是越來越深了。


    我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


    我費力地吸了吸空氣裡獨屬於醫院的消毒水味道,難得有點惆悵。


    唉,怎麼早不暈晚不暈,偏生趕上今天暈呢。


    要知道這個跳海的良辰吉日,我可是等了好久的呢。


    「你很遺憾嗎?」


    安靜的房間裡突然響起另一道陌生的聲音。


    我被嚇了一跳,猛地轉頭,瞪著不知道在那坐了多久的男人。


    「你,你沒去死啊?」


    4


    話一出口,病房裡的空氣就凝固了。


    後知後覺自己說了一句充滿歧義的話,我尷尬地想摳腳。


    幹咳了好幾聲,我幹巴巴地解釋:「我以為你那麼著急,會趁著我沒空,登上遊艇去海上呢。」


    「我有原則。」


    程墨隻回了我四個字,以及一張我沒來得及收下的支票。


    捏著這張空白支票,我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看不出來,這還是位遵從五講四美的好霸總呢。


    程墨聽不見我的腹誹,送出支票之後,又屈指叩了叩床頭櫃。


    他將一沓厚厚的檢查報告推到靠近我的一方,沉著聲說:「醫生說你得了白血病。」


    「我知道。」我笑了笑,盯著自己蒼白的手背,聲音很輕,「發現得太晚,已經沒有放化療的必要了。」


    程墨沉默了一會兒,問我:「這是你選擇自殺的理由嗎?」


    「啊?」


    我愣了愣,輕輕搖頭:「那倒不是。」


    我隻是單純想死而已。


    既然沒有權利選擇自己的出身,那麼我想自己選擇死亡的方式。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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