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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重返十七歲 4052 2025-02-25 17: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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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江宴州深愛了我十年。


    可在我們婚後第三年,出軌的也是他。


    望著他有意偏袒懷裡那個嬌俏的女人,不惜將我變成圈子裡的笑話時。


    我決定成全他。


    拿到離婚證出來的那天,他的語氣裡滿是對過往的後悔:


    「如果能回到十七歲,我一定不會像個舔狗似的喜歡你。」


    我們誰都沒想到真有回到十七歲的那一天。


    更可怕的是,回到那一年我才發現。


    我愛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1


    民政局外。


    望著一分鍾前剛拿到手的離婚證,以及旁邊如釋重負般的男人。


    我突然覺得很陌生。


    三年前剛跟江宴州結婚的時候,他高興地拿起結婚證,發遍了他的所有平臺。


    他說娶我這件事,是他十七歲就許下的願望。


    樂呵沒一會兒,他又悄悄湊近我,眼裡閃著細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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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低聲問我能不能撕掉結婚證。


    撕掉了,就要一輩子在一起。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是一家上市公司的總裁,卻會說出那種話。


    很幼稚,不是嗎?


    三年後的他,也是這麼覺得的。


    因為結婚證的缺失,他拉著我補了好久的材料。


    即使炎熱的天,他的心裡想的卻是早點補完材料早點跟我離婚,完全不顧那天是我的生理期。


    相處十年的人怎麼會不知道我每次生理期會有多難受。


    可現在的他,隻是為了給別的女人一個交代。


    「以後你需要什麼幫助,也可以找我的。」


    江宴州偏過頭望向我,手機屏幕上還是沒來得及退出的離婚證照片。


    我苦笑:「離婚證也要發遍各大平臺嗎?」


    江宴州收起笑臉,語氣不耐。


    「別鬧。


    「沈向榆,你要允許每個人都有後悔的機會。」


    我扯了扯嘴角,沒有回應他的話。


    是啊,他喜歡我七年,我們結婚三年。


    整整十年,他說他後悔了。


    他為他那全心全意愛著我的那些年不值。


    因為他愛了我十年,而我,隻對他付出了三年。


    聽說他身後的那個女人也是我們高中的,從高中就喜歡他。


    她的十年,讓江宴州聯想到了自己的十年。


    在他跟在我的屁股後面死纏爛打時,也有那麼一個人,為他牽腸掛肚。


    很難不動容。


    所以。


    「所以我們離婚了啊,沒說不給你後悔的機會,現在你自由了。」


    我抬起頭,望著他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我先走了。」


    不想再次被丟下,我先邁開了腳。


    「沈向榆,你給的愛真的很吝嗇。」


    江宴州突然喊住我,眼裡夾雜著我看不懂的情緒。


    回應已沒有必要,索性沉默。


    他眼底的晦暗不明徹底散去,隻餘一股淡淡的疏離,朝我勾了勾唇:


    「向榆,如果回到十七歲,我一定不會再像個舔狗似的喜歡你。」


    2


    講真的,命運挺可笑的。


    不知道是為了驗證什麼。


    又或是為了揭開被掩埋的什麼。


    我回到了十七歲,高二那年。


    腦海的記憶隻停留在我聽見江宴州的那句話,我攢了很久的勇氣突然功虧一簣,我是想好好跟他說再見的。


    可轉過身的那一刻,嘴角還是嘗到了腥鹹的淚水味道。


    以至於側後方突然出現一輛車時,我沒有及時閃開,最後隻聽見身後的江宴州在聲嘶力竭些什麼。


    江宴州……


    我習慣性地望向旁邊。


    可那個位置,此刻卻是空的。


    江宴州的新位置跟我隔了一條走廊。


    在我望向他的那刻,他的視線火速從我身上離開,生怕跟我染上一點關系。


    看樣子,他也回來了。


    也像是為了證明他說的那句話。


    為了跟我撇開關系。


    從我的同桌,變成了隔了一條走道的普通同學。


    「沈向榆,你有沒有聽說啊,江宴州好像要跟誰表白。」


    前桌是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圓臉姑娘,此刻正俏皮地對我眨了眨眼睛。


    江宴州喜歡我。


    這不是個秘密。


    我攥緊了手裡的試卷,笑得勉強,隨意應付了兩聲。


    可她卻不滿我的反應,嘟起嘴:「你不感動嗎?」


    我感動什麼?


    人家回到十七歲的第一步,就是不再像舔狗般喜歡我。


    話到嘴邊,還是咽了下去。


    我指了指旁邊的空位置,抿了抿唇:「他要表白的人不是我,他都搬走了。」


    圓臉姑娘面露疑惑,正要說些什麼,隔壁走廊卻突然傳來江宴州吊兒郎當的聲音。


    他的桌子上擺了一個精致的粉色禮盒,面對著眾人的打趣,終於開了口。


    「對啊,我喜歡隔壁的喬安安,有什麼問題嗎?」


    起哄聲突然熄了火。


    「江哥這一看就是送——」


    面前的男生剛將粉色禮盒放在了我的桌子上,下一刻,笑容在他的臉上僵住了。


    「江哥,這……」


    男生局促地站在一旁,不安地望了眼江宴州。


    江宴州朝我這邊瞥了一眼,徑直起身拿走桌子上那個禮盒,輕描淡寫道:


    「兄弟不懂事,送錯了,以後不會了。」


    3


    盡管我回來之後盡力避開江宴州。


    可外班的好朋友並不清楚我跟江宴州之間的事。


    以至於被她拉進喬安安的生日聚會,看見她旁邊的某人時,我不想跟他扯上任何關系,轉身就往外走。


    我跟喬安安不算熟悉,但也算在暑假的鋼琴班有過一面之交。


    想了想,我還是停下腳步,跟喬安安說了一句生日快樂。


    「向榆!留下來吃塊生日蛋糕吧,不可以拒絕壽星哦~」


    還沒等我回答,她就挽住我的胳膊,將我往裡面帶,笑得眉眼彎彎。


    「先吃吃桌子上的小零食,可好吃了,就是糖放多了,沒想到江宴州看著五大三粗的,手還挺巧。」


    我的視線落到了桌上的小餅幹。


    還是熟悉的味道。


    我嗜甜,外面的甜品吃到嘴裡總是淡淡的,總歸是不滿意。


    甜品又不是必備品,不吃也就算了。


    可江宴州卻不這麼覺得。


    他很會愛人。


    其實他算不上細心,所以手上老是會出現烤箱燙到的痕跡。


    他不以為然,隻是將做好的甜品往我面前送。


    直到做出最符合我口味的那一種。


    不知不覺間,桌子上的小餅幹已經被我吃得精光。


    再抬頭,卻觸碰到了江宴州的視線。


    他站在我的面前,由於逆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好吃嗎?」語氣裡滿是疏離。


    我點了點頭,又接著說:「但是太甜了,一般人吃不了這麼甜。」


    「嗯,失誤。」


    我捏著手上僅剩的半塊餅幹,再咬下去,卻已嘗不出任何味道。


    交際了一圈的朋友坐回我的身邊,此刻大概是知道了些什麼,語氣裡帶著不安。


    「向榆……實在是抱歉,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喬安安是我新認識的朋友,我尋思帶你一起來湊個熱鬧……」


    我搖了搖頭,勉強笑出聲:「那有什麼關系,我跟江宴州又沒有在一起,而且我不喜歡他,這算不了什麼。」


    十七歲的沈向榆是不喜歡江宴州的。


    可帶著十年後記憶的我,說真的,沒那麼快放得下。


    我拿起剛剛喬安安分的蛋糕,埋頭吃了起來,堵住了朋友還想詢問的嘴。


    包間裡的燈光忽明忽暗,望著對面那頭的熱鬧喧囂。


    我一瞬間有點恍惚。


    胸口悶得發慌。


    剛走到陽臺,卻看見江宴州抱著喬安安,臉上滿是柔情。


    「安安,從前我不知道你那麼喜歡我,讓你辛苦那麼久,現在不會了。」


    他開啟了他新的十年。


    這十年,他會跟他互相喜歡的姑娘重新開始。


    對等的十年,他應該是不會再後悔了。


    4


    自那次之後,我才徹底清楚地認識到。


    回到十七歲這年已經無法更改。


    江宴州選擇了新的開始,而我也隻是過回十七歲的沈向榆的生活。


    十七歲的沈向榆,本來就跟江宴州是兩條毫無相關的平行線。


    所以我開始大大方方關注起江宴州跟喬安安的生活。


    不得不說,江宴州確實是個極其合格的愛人。


    喬安安喜歡月季,他便跑遍學校外的所有花店,隻為找到樣貌最好的那一束。


    喬安安喜歡吃城西那頭的糕點,他便起個大早去買了再趕回來上早自習。


    喬安安想做什麼,他便陪著做什麼。


    毫無怨言,分外體貼。


    同以前追求我的時候別無兩樣。


    望著對面正在相互攙扶的兩人。


    我一時看得入了神。


    「向榆,想什麼呢?」


    班長伸出手在我眼前揮了揮,眼眸裡滿是擔心。


    「怎麼感覺你最近老走神呢?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我搖了搖頭,看了眼逐漸升高的太陽,開口轉移了話題。


    「我們早點走吧,一會兒更熱了。」


    這是班級組織的團建,每年兩次,這次選了爬山。


    大家都可以自行邀請外班的好友。


    所以喬安安,也在我們這次的團建裡。


    喬安安時不時會拉著江宴州來找我搭話。


    她聽別人說我對文字頗有研究,所以在遇見山石上不懂的文字後會來找我請教。


    漸漸地,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將我圍在了中心。


    後面大概是把喬安安擠了出去。


    她又像是看見了什麼沒見過的字體,一急直接挽住我的胳膊,將我留在了她身邊。


    「向榆,你好厲害!」


    望著她眼裡真誠的贊嘆,我一時沒好意思扒開她的手。


    所以場面變成了,她一手挽著我,一手拉著江宴州。


    距離過近,江宴州抬頭看喬安安時,偶爾會碰到我的目光,又匆匆移開視線。


    「向榆,我想去那裡看看,你想去嗎?」


    她指了指另一座高峰,我累得已經沒有力氣,幹脆婉拒。


    我搖了搖頭:「我就坐這等你吧,你們去吧。」


    半山腰處為了遊客方便,安了幾處小涼亭。


    風一吹過來,倒也散了幾分爬山的燥熱。


    「哎呀,我的橙子——」


    5


    身後突然傳出一聲驚呼,緊接著散落一地的橙子開始往各個角落滾動。


    我連忙起身幫忙去撿,卻在撿到最後一顆時,碰到一隻白皙又纖長的手。


    「我來吧。」他開口。


    他的聲音很清朗,可我總感覺在哪裡聽過。


    心髒不可控制地瘋狂跳動起來。


    我攥緊了手裡的橙子。


    潛意識讓我趕緊抬頭,可身子卻突然憑空僵住,讓我無法動彈。


    「同學,你不舒服嗎?」


    他說著話,突然彎下腰,與我視線平齊。


    露出了衝鋒衣後面的那張臉。


    零零碎碎的記憶突然從腦海裡爭先恐後地冒了出來。


    高考後,夏日的夜,滿地的血,少年的白襯衫,未到的告白。


    斷斷續續的畫面一帧又一帧在我腦海裡如同幻燈片重現。


    「南嶼……」勉強從嗓子裡蹦出兩個字,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失控邊緣。


    「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他露出一絲驚詫,微微挑眉望向我。


    我抬起手,想碰碰他,生怕這一切都是幻覺。


    身後突然傳來喬安安的聲音。


    「宴州,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喬安安跟江宴州站在一邊,江宴州的臉色白得嚇人。


    在我剛剛想起的記憶裡。


    夏南嶼死在了高考後的那個暑假。


    他的死給我造成了巨大的打擊,那一年我出現了應激創傷心理障礙,開始回避跟夏南嶼有關的一切。


    直到後來將他埋在心底深處,徹底忘了他。


    當被掩埋的一切重新浮現,我驚恐地發現。


    我十七歲喜歡上的那個人……


    根本就不是江宴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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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跟江宴州的開始,我也不知從哪裡開始描述才算恰當。


    在我出現應激創傷心理障礙的那個暑假,是江宴州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在高中的時候,他對我的喜歡算得上是昭然若揭。


    可喜歡這種事情,從來都不是一廂情願就能獲得圓滿結局。


    我不喜歡他。


    他卻不放棄,我能做的,隻是對他的示好不予回應。


    整整一個暑假,我都在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裡日復一日。


    江宴州陪著我熬紅了眼,我的每次治療他都沒有落下。


    甚至因為我,他放棄了自己喜歡的院校,照著我的志願填報了一遍。


    在一次次的治療裡,我逐漸康復起來,配合著藥物作用,也讓我忘記是什麼原因造成的這次生病。


    大概是為了我的身體著想,家裡人將跟夏南嶼有關的東西全部搜集起來背著我燒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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