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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當玫瑰枯萎時 4221 2025-02-25 17: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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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宋園我都進來了,你說周先生,還會為我破戒多少次?」


    我依舊沒有回復。


    手機鈴聲也在這時響起。


    電話那端男人的聲音沉穩醇厚。


    「宋小姐,一切已經準備妥當。」


    「您可以,永遠離開京城了。」


    10


    周景讓吩咐管家,將宋園所有的佣人都叫了過來。


    「太太明天就回來。」


    「這兩天的事,都給我爛死在肚子裡。」


    「你們在宋園工作四年,應該知道,我有多愛傾城。」


    「所以,我不希望酒後犯的這點錯,鬧到她跟前,傷了我們夫妻情分。」


    眾人不敢置喙,連忙應了。


    周景讓這才滿意,揮手讓人離開。


    姚微從樓上下來,穿的還是宋傾城的睡衣。


    周景讓皺眉:「誰讓你穿我老婆衣服的,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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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微毫不在意地一笑:「好呀,那我脫了。」


    她解開束帶,睡袍衣襟散開堆在腳踝。


    內裡卻是一整套情趣內衣。


    毫無意外地,周景讓臉上的神色就變了。


    姚微得意一笑,走下樓梯,直接跨坐在了他腰腹處。


    「喜歡嗎?」


    周景讓呼吸微亂,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時。


    手機卻忽然響了。


    他看也不看就掛斷。


    但很快鈴聲又響。


    姚微伸手拿過去,直接靜音丟在了一邊。


    宋園的石刻,安靜地看著一樓廳內這骯髒不堪的一幕。


    直到周景讓的助理匆匆趕來。


    他站在門外,滿面焦灼。


    「周先生,剛接到的電話,太太出事了!」


    周景讓推開姚微坐起身。


    「林杉,你再胡扯八道一個字試試呢。」


    周景讓笑了一聲,他拿起茶幾上的煙盒,點了支煙。


    隨手將毯子扔到姚微了身上。


    卻又煩躁地扯走:「滾,立刻滾。」


    姚微愣了一下,還想說什麼。


    助理卻已經急得哭了:「是真的,周先生,就一個小時前的事……」


    「太太的車子翻到了山底,碰撞厲害,油箱爆炸,整輛車都燒毀了。」


    周景讓夾著煙的手驀地一頓。


    他臉色煞白,聲音嘶啞如鬼。


    「你說什麼,林杉,你他媽再說一遍!」


    「周先生,太太她……死了。」


    「她死前最後一個電話打給了我,她說,您一直不接她的電話。」


    「她讓我轉告您,她回不了宋園了……」


    周景讓隻覺耳邊所有聲音都消失了。


    整個世界都靜的懾人。


    手裡的煙倏然掉落,燒著了蕾絲的桌布。


    他抖著手捻滅,指尖之下,一片灰燼,如煙散開。


    11


    那一路車子飚得飛快。


    大雨之後,天空如洗。


    駛入山中的那條路,彎如羊腸。


    周景讓靠在車後座,一動不動,像是泥胎木像。


    事故發生地已經被警方封鎖,正在進一步調查。


    他趕到的時候,未能靠近。


    與此同時,宋傾城留在山中別院的長長遺書。


    已經由人公之於眾。


    周景讓是在那場神秘的直播裡,才知道遺書的存在和內容。


    宋傾城不準他參加她的葬禮。


    不準他將她的骨灰葬入周家墓園。


    不準他插手她的身後事。


    她生前死後種種,都與他周景讓,再無半點瓜葛。


    ……


    她已經委託人拍賣宋園,款項全部用於婦女兒童慈善基金會。


    她將收回自己的私人印信,懇請周氏董事會,遵守已故周家老爺子的遺言,另選他人繼承家業。


    當年他在老爺子病床前跪了一天一夜,才求得老人家同意,將她的終身託付給他。


    而原本那時,老爺子為她看好的人選,根本不是他周景讓,這個在周家子弟中並不突出的四少爺。


    但因為她與他青梅竹馬的情分,才最終點了頭。


    也許是因為這個緣故,老爺子才會留下遺言。


    周家的下一任繼承人,隻會,也隻能是宋傾城的丈夫。


    ……


    隨同遺書一起發出的。


    還有幾段宋園內部的監控視頻。


    宋園內的一切安保監控設施都是他的人經手的。


    周景讓竟不知,她什麼時候又悄悄在宋園裝了新的監控。


    從主樓一層,到整個二樓臥室。


    他和姚微苟且的一切,都毫無保留地公布於眾。


    他立了三年的愛妻人設,瞬息坍塌。


    社會輿論將會掀起怎樣的滔天巨浪,可想而知。


    周景讓的手機不停在響,他身邊助理司機的手機,也催命一樣響個不停。


    他面無表情地站在車外,隨手關了手機。


    「周先生……」


    助理急得滿頭滿臉的汗:


    「太太的遺書公開,影響太大,太惡劣了,現在該怎麼辦,公關部那邊還等著您回話……」


    周景讓仿佛什麼都沒有聽到。


    隻是一瞬不瞬盯著不遠處,被燒得隻剩下框架的那輛保姆車。


    直到救援人員將屍體抬出來時。


    他的眼皮才微微動了動。


    竟是不管不顧地衝過封鎖線,直奔擔架而去。


    現場亂成了一團,數個警察擋在周景讓身前,不許他靠近。


    「我要親眼確認那是我太太的屍體。」


    周景讓血紅著一雙眼,死死攥著面前警察的雙臂,寸步不肯退讓。


    12


    但他最終還是未能親眼看到我的遺體。


    我的遺書上明確寫了,生前死後,都與他不復相見。


    但周景讓還是費了很大的功夫,拿到了我的屍檢報告。


    他說他是我的丈夫,我唯一的男人。


    我的身體,我臉上身體上的每一寸,每一個細節。


    這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人比他更清楚。


    最初他還能保持鎮定。


    但當他在那些照片上,我被燒的面目全非的遺體上。


    找到我後頸的那枚朱砂痣。


    後腰處那個淺淡的腰窩。


    左手食指上一道月牙形的舊傷痕。


    甚至連胸口那粒小痣,都對應上後。


    周景讓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徹底崩潰。


    與此同時,他面前巨大的屏幕上。


    仍在不間斷的直播「宋傾城生前死後的二十四小時」。


    原來我之所以會開車出意外。


    是因為姚微不間斷地信息騷擾。


    而我想要回京找他,去問個清楚。


    才會一個人開車離開。


    才會情緒失控,一時走神,撞毀了護欄翻下山底。


    而汽車摔下去後,最開始並沒有起火。


    我在短暫的昏迷後醒來,第一個電話就打給了他。


    但他沒接。


    當時他和姚微,正在一樓客廳翻雲覆雨。


    後來汽車燃爆,被困在車內的我命喪爆炸和大火中。


    監控視頻上有清晰的日期數字顯示。


    與事故發生的時間,正好完美重合。


    直播熱度爆了,群情激奮。


    此時夜已深,但周氏集團大樓樓下,已經被很多憤怒不已的民眾圍堵得水泄不通。


    而宋園外,也漸漸人聲鼎沸。


    有人適時公開了近十年來,我私下所做的每一樁善事。


    我每年都會為救助走失流浪的婦女兒童捐贈百萬。


    甚至親力參與民間救助組織,成功幫六個被拐的孩子找到了親人。


    我資助了貧困山村三百名失學兒童,八年風雨兼程,從不間斷。


    屏幕上,我生前做慈善被志願者和受益人偷偷拍下的一些畫面正輪番播放。


    沒有華服濃妝,隻有踏實用心和親力親為。


    在孩子們的簇擁下,笑得美麗溫柔。


    而與此形成慘烈對比的。


    是翻滾落下山底爆炸燒成灰燼的車子。


    和我殘缺醜陋的屍體與化成焦炭的半邊身體。


    我確實是周景讓口中,逢人就炫耀的那朵傾國傾城的絕世玫瑰。


    但這朵玫瑰如今枯萎凋零在他的手中。


    要怎樣收場?


    13


    董事會很快做出決定。


    他們將尊重周老爺子和宋傾城的遺言。


    周氏的掌權人,隻會,也隻可能是宋傾城的丈夫。


    所以,周景讓將會被逐出董事會,徹底失去所有繼承權。


    但周景讓卻不肯歸還宋傾城的那枚印信。


    「傾城是我的太太。」


    「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亡妻。」


    「我周景讓這輩子隻會有她一個妻子,如今她不在了,我也不會另娶。」


    周景讓的面前,放著一個精美無比的骨灰盒。


    他的手放在盒子上,一下一下,輕輕地撫摸。


    「這輩子,我就守著傾城的骨灰過了。」


    「印信我不可能給你們。」


    「還有周氏,爺爺說過,周氏隻能交給傾城的丈夫。」


    周景讓望著面前烏壓壓的一群人,冷笑:「你們要拿走,也可以。」


    「讓傾城親自和我說。」


    「景讓,你明知道傾城已經不在了。」


    「更何況她的遺書裡說得清清楚楚,你是要違背她的遺願,讓她死了也不安嗎?」


    周景讓將骨灰盒抱在懷中:「隻要法律意義上我們還是夫妻,那你們就無權拿走她的印信。」


    眾人面面相覷,卻又無可奈何。


    就在這時,周景讓的助理忽然推門闖了進來。


    他拿著手機,整個人臉色慘白,如喪考批。


    「周先生……」


    助理聲音嘶啞:「剛剛容氏綏遠集團的容總容砚川讓他們的法務部金牌律師給您發了律師函。」


    周景讓驀地站起身:「容砚川?我和他沒有任何過節,他給我發什麼律師函?」


    「是和太太有關。」


    「他們聲稱太太一個月前已經委託律師向您提起了離婚訴訟。」


    「而且,太太的印信和周老爺子留給太太的遺書,都在他們手裡。」


    周景讓瞳孔驀地倏緊:「不可能,印信一直都在我書房的保險櫃放著。」


    他上午還打開看過,印信還在裡面。


    「周先生,太太一個月前已經將印信拿走了,保險櫃裡的,應該是假的。」


    周景讓雙眸血紅看向助理。


    一個月前宋傾城就安排好了這一切。


    所以,她很早就知道他和姚微的事了。


    所以,姚微那個賤人,是不是在勾上他的第一天開始。


    就已經計劃著將他們的私情,捅到傾城跟前?


    「姚微現在在哪。」


    周景讓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念出的這個名字。


    助理搖頭:「太太出事那天,她就跑了。」


    「公司那邊也聯絡不上她,租的房子她也沒回去過。」


    「去找,就算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姚微給我找出來。」


    「周先生,現在最重要的是您要怎麼辦,怎麼處理這場風波……」


    助理頹然望著他:「我聽說,二少爺已經從國外趕回來了。」


    他們兩人是異母的兄弟。


    兩人的母親就是死敵,從小就爭的你死我活。


    後來如果不是傾城選了他。


    他根本沒有勝算能鬥過自己這個心狠手辣殺伐果斷的二哥。


    周景讓這些年順風順水春風得意慣了。


    以至於他完全忘記了。


    曾經被周景西母子打壓的喘不過氣的那些日子。


    是怎樣的煎熬與無助。


    而直到這一刻,噩夢重現。


    他才驚覺那種四面楚歌的絕望。


    隻是,一切已經無法回頭了。


    14


    私人飛機降落在一座無名小島。


    工作人員引著我走下舷梯的時候。


    我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一位男士。


    他幾個助理秘書模樣的人畢恭畢敬跟在他身後。


    平闊的機場風有些大。


    他的風衣下擺被吹的獵獵作響。


    衣襟敞開,露出裡面同色系的襯衫和黑色長褲。


    看起來身材清瘦而又修長。


    我心裡隱隱有些猜測,卻又不敢篤定。


    那一直電話郵件和我聯絡的人,竟會這樣年輕英俊?


    「宋小姐,那就是容先生。」


    「您這次的整個計劃實施,全都是容先生親自負責的。」


    我頓住腳步:「容先生?」


    「是容氏綏遠集團的那位容先生?」


    身邊人頷首輕笑:「正是。」


    我不由大驚。


    容氏在京城是另一個圈層的存在。


    繁衍百年,樹大根深,周家也隻能遠遠望其項背。


    但如今想來,能接下這種驚世駭俗業務的,也隻有容家有這個能力。


    「所以,這處私人度假小島……」


    「容先生說了,您是第一位顧客,這是給您回饋的福利。」


    「宋小姐,接下來一年,這處小島的所有權都歸您所有。」


    「您可以安心享受假期了。」


    身邊的工作人員說完,就指揮著工人推著我的行李離開了。


    而此時,容砚川也向我走了過來。


    我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禮貌向他點頭問好。


    容砚川向我伸出手:「宋小姐,幸會,我是容砚川。」


    「宋傾城。」


    我將手遞過去,他很紳士的輕握了一下就松開了。


    「島上一切設施我都派人仔細檢查過。」


    「還有安保問題,宋小姐也完全可以放心。」


    容砚川看著我,聲音如電話裡一樣平和沉靜。


    「當然,如果宋小姐在這裡住得膩了,可以持護照隨意去臨近國家度假。」


    「容先生,這會不會太破費了?」


    我有些不安。


    畢竟當初,我隻付了一百萬。


    容砚川輕笑:「宋小姐是第一位顧客。」


    「您的案例成功,對我來說,意義非凡。」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多想。


    畢竟堂堂容氏擺在那裡。


    我並不認為,他們還需要從我身上榨取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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