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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晏玉 4979 2025-02-26 16:0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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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哥是個病嬌,企圖控制我,禁錮我。


    終於,他死了,在他的葬禮上我差點笑出聲。


    不久後,我沾花惹草,交了新男朋友。


    新男友長相精致,溫柔細心,但身上總是冰冰涼涼的,也習慣撐著一把黑傘。


    我並沒有在意這些。


    直到後來他冰涼的指腹撫上我通紅的眼尾,看著我的睡顏:


    「乖乖,我說過的。


    「永遠不要妄圖擺脫哥哥。」


    1


    冰涼的雨絲打在靈堂之上。


    我看著面前亡人的黑白照片。


    他一襲銀色長發,落在西裝上,狹長的狐狸眼上戴著金絲框眼鏡。


    美麗迷人,又危險重重。


    是我異父異母的哥哥,是他將我從孤兒院中撿回家,將我撫養長大。


    但也是他,從我成年的那一刻起,禁錮著我的一切。


    他會用金色的鎖鏈將我的腳踝拴住,會將戒尺輕輕打在我的腰腹處,也會用領帶死死綁住我的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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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會在無人之處盯著藏在我房間中的攝像頭。


    我低頭看著身上的衣服,這也是他親手為我置辦的,永遠合身。


    我看著他的遺像,雙眼通紅,一副悲傷的模樣,仿佛死去的是我的親生哥哥。


    但我在心裡差點笑出聲。


    終於,他死了。


    在雨夜中出車禍而死。


    鮮血滿地,慘不忍睹。


    從此之後,沒有一個人能夠管我。


    我伸出手,抹去眼中本不存在的淚水,聽著律師將哥哥名下的財產全部歸在我的名下。


    謝執玉,你不應該撿我回家的。


    因為我無心無肺。


    即便是知道你死的蹊蹺,我也不會為你查清的。


    一個死人,永遠不會再有溫度了。


    「小少爺,節哀。謝總英年早逝,隻剩下你一個人,手裡握著這麼多股份,可千萬要小心呀。」


    「謝小少爺花名在外,怕是沒幾天就會忘了自己有個哥哥吧?可惜了,可惜了。」


    靈堂前,我掃過堂下各懷鬼胎的謝家股東們,無聲笑了笑。


    都是些該死的老東西。


    倏然,視線內出現了一名男子。


    他撐著一把黑傘,烏黑的發絲慵懶搭在肩上,膚色如雪一般白皙。


    傘下的眉眼濃稠昳麗,他看向我,水紅色的唇一開一合:


    「謝晏和。」


    2


    面前的男人向我一步一步走來,皮鞋落地的聲音響在我耳邊。


    這樣近的距離,對方的面容更加清晰。


    他的眼眸掃過來。


    一雙多情的桃花眼,琥珀色的瞳孔中流露出一絲心疼。


    還沒有來得及捕捉,轉瞬即逝。


    雨絲打湿我的肩膀,他將傘微微向我傾斜,輕輕頷首,聲音溫和:


    「小少爺,節哀。」


    我警惕看他一眼。


    在記憶裡面,我從來沒有見過對方。


    沒有莫名其妙的善意。


    我想到這裡,稍稍後退一步,抬起眼來:


    「你是?」


    對方繼續將傘傾斜,雨絲打湿他的肩頭:


    「容瑕,美玉有瑕的瑕。」


    美玉有瑕,我在心中慢慢咀嚼這個詞。


    若是說美玉的話,謝執玉倒是我見過最溫潤如玉的。


    但這層溫潤如玉的外表下,藏著壓抑著的欲望與不堪。


    議論的聲音隱隱約約從身後傳來:


    「這不是容家的小兒子嗎?一個病秧子?」


    「三年前出車禍,變成了植物人,他倒是命大,竟然還能夠恢復如常。」


    ……


    我勾起唇角,湊近容瑕,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容先生,瑕不掩瑜。


    「您如果是來吊唁的,請自便。」


    他身上淡淡的中藥味道縈繞在我鼻尖。


    在我轉身的一瞬間,他溫涼的手掌攥住我的手腕:


    「不,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


    我感受到手腕的桎梏,停下腳步,對上他的目光:


    「找我有什麼事情?在我記憶中,可沒有像容先生這樣貌美的情人。


    「如此美貌,我可舍不得分手呢!」


    手腕湿涼,像是被緩緩纏上冰冷黏膩的鱗片。


    容瑕的眼中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他松開手:


    「是嗎?


    「小少爺這樣說,很是風流呀。居然在外面有這麼多的情人,多到數不清。」


    我搖搖頭:


    「隻是可惜,他們被我打發走了,因為我的哥哥不允許。」


    被謝執玉發現我學著紈绔子弟的做派包養了小情人後,戒尺落在我皮肉上的感覺記憶猶新。


    他打得極有技巧。


    輕輕的疼痛中帶給我的更多的是酥麻。


    我看向容瑕,語調轉了個彎兒:


    「不過,現在他死了,面前的靈堂前擺放著他的骨灰,不能再管教我了。


    「我想要多少美人,就有多少。」


    面前的容瑕輕輕一笑:


    「那我恭喜小少爺脫離苦海?」


    他神情認真,不像是開玩笑。


    我也同樣回之一笑,臉上似乎落下了冰涼的東西。


    像是雨水,也像是淚水。


    我輕輕開口:


    「多謝容先生。」


    靈堂前,謝執玉的黑白照片依舊笑意晏晏。


    有風吹過。


    很冷。


    濺起的泥水打湿我的褲腳。


    3


    十二年前,孤兒院。


    也是這樣一場秋雨,是我第一次遇見謝執玉。


    我當時八歲,年齡已經大了,再加上性格孤僻,沒有一個家庭願意領養我這樣一個問題兒童。


    秋雨落下來,我躲在樹下,為被雨水淋湿的小貓遮雨。


    它蜷縮著,渾身在顫抖,我將它捧在手心裡面,企圖用手掌心的溫度溫暖小貓。


    我突然生出一種同病相憐的感受。


    心裡希望著,渴望著——有一個人可以為我遮住雨。


    像我為小貓這樣遮雨一般。


    然後,謝執玉出現在我面前。


    锃亮的皮鞋映入我的眼簾,我抬頭看去,謝執玉清淺一笑,那雙狐狸眼睛微微揚起:


    「謝晏和,你願意和我一起回家嗎?」


    我忙不迭地點頭,手心裡的小貓像是怕我拋棄它,伸出舌頭舔舔我的指尖。


    我停住動作,舉起小貓,試探開口:


    「我可以帶著它嗎?」


    謝執玉點點頭,欣然答應:


    「可以。」


    他的手指白皙幹淨,一手接過我手中的小貓。


    另一隻手將傘向我傾斜,為我遮住狂風暴雨。


    在我十八歲之前,謝執玉一直在做好一個「哥哥」的角色。


    溫和,穩重,包容,溺愛。


    但在我十八歲之後,他像是變了一個人。


    起初隻是限制我的交友,事事要報備。


    到後面他將定位悄悄放在我的手機上,要掌握我的行蹤。


    我又在屋內發現針孔攝像頭……


    謝執玉愈加嚴重的掌控欲導致我越發嚴重叛逆的心理。


    每次犯錯時,他用戒尺敲我的掌心,烏木沉香的味道落在我的鼻尖,一雙勾人的狐狸眼直勾勾盯著我:


    「乖乖,知道錯了嗎?每天八點前必須回家,這項規定你今天沒有遵守哦。


    「我要懲罰你。」


    這樣的話語落在我的耳朵中。


    我磨磨發痒的犬牙,倏然生出一種想要在謝執玉身上咬出痕跡的念頭。


    不知道是為什麼。


    於是,我躲開自己的情感,躲開謝執玉。


    湿潤的觸感落在我的指尖上,我睜開眼,看到以前那個可憐兮兮的貓咪如今拖著緩慢的身體挪到我身邊。


    它像是在安撫我。


    此時距離謝執玉下葬已經過去三天。


    空蕩蕩的別墅中,隻有我的腳步聲。


    我看著鏡子中眼睛通紅的自己。


    暗罵自己愚蠢,沒有門禁,沒有限制的美好生活就在前面,怎麼還哭了呢?


    為什麼要哭。


    4


    酒吧中,燈紅酒綠,鼓點聲震耳欲聾。


    我坐在角落點了杯酒,燈光劃過我的眼前,光影落在我的眼中,忽明忽暗。


    今天的酒是苦澀的,我放下酒杯,點燃一支煙。


    猩紅的煙尾半明半滅。


    倏然,手中的煙蒂被一雙指節修長的手拿走。


    那隻手白皙,手背透著青色的血管。


    我順著眼前人的動作看去。


    他將煙尾摁滅,動作緩慢又優雅。


    我湊近他的耳邊,吐出一口煙圈,半笑不笑開口:


    「容先生,為什麼要奪走我的煙呢?」


    對於我的挑釁,容瑕並不惱,隻衝我微微一笑:


    「吸煙對你的身體不好。」


    幾天沒見,他身上的中藥味道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十分熟悉的味道。


    光影落在他的眼底。


    是什麼味道呢?


    我再次湊近容瑕,伏在他的肩頭。


    感受到身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我慢慢起身,心下了然:


    「容先生身上的味道,是什麼呢?」


    容瑕為我倒了一杯溫水,放在我的面前:


    「烏木沉香,你覺得怎麼樣?」


    我不動聲色觀察他的動作,點點頭:


    「我很喜歡。」


    話鋒一轉,我開口:


    「容先生,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容瑕聽到此沒有太多驚訝,隻看著我,反問:


    「是嗎,你喜歡他?」


    我搖搖頭,輕聲開口:


    「不,我討厭他。」


    音樂聲再一次響起,覆蓋住我的聲音:


    「我恨他。」


    我恨死他了。


    對面的容瑕眉眼微微顰起,他琥珀色的眼眸平和注視著我。


    像是思念,也像是眷戀。


    他安靜坐在氤氲的迷霧中,離我很遠,觸及不到。


    我心下一驚。


    生出一種怕他也離開的恐慌。


    我將酒杯放到容瑕面前:


    「容先生,請。」


    容瑕在我面前從迷霧中走出來,微微頷首,接過酒杯抿了一口。


    我看著他的動作,心裡笑自己。


    我怎麼會有那個人死而復生這種荒唐的念頭呢?


    謝執玉在拿酒杯之前,食指總會無意識摩挲著杯壁。


    而面前的容瑕沒有這樣的習慣。


    我將面前的溫水拿開,重新倒了一杯酒:


    「容先生不好好養病,半夜三更的,自己一個人來這裡做什麼?」


    容瑕漾起笑意:


    「多謝小少爺關心。」


    但他不提為什麼來這裡。


    我隻悶頭喝酒,對於他是什麼目的並不在意。


    反正我隻有我自己和謝執玉留下的數不盡的錢財。


    失去意識之前,我好像落到一個烏木沉香的懷抱中。


    熟悉的,溫暖的。


    頭頂似乎傳來容瑕無奈的聲音:


    「乖乖……」


    5


    我好像被人輕柔放在溫暖的池水中,又被撈起。


    不對!


    我還有一隻貓要養,不能平白無故醉倒在酒吧。


    耳邊的水聲漸漸小下去,我猛然驚醒。


    陌生的房間,陌生的裝飾,還有陌生的床。


    我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陌生的衣服。



    怎麼回事?


    不遠處的水聲終於消失,浴室門被緩緩推開——


    面前的人隻穿著一身睡袍,勾勒出寬肩窄腰。發絲還有水珠,順著發尖緩緩滴下來,滴到鎖骨處,滴到微微敞開的領口處,露出緊致的腹肌。


    沒想到這個病秧子身材還挺好。


    我指著我身上,對我來說,有些寬敞的衣服,看向他:


    「容先生,這是你的衣服?


    「還有,是你親手換的嗎?」


    容瑕不自在地抿抿唇,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盯著我:


    「是我的,也是我親手換的。」


    除了謝執玉看過我的身體,其他人並沒有看過。


    我真是喝醉了,衣服被人扒了都沒醒過來。


    在我質問之前,他先一步開口:


    「你當時喝醉了,說要找一個混蛋,一個拋棄你的混蛋。


    「我聯系不到你的朋友,所以就擅自將你帶回家。你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


    這樣一看,是我給容瑕帶來了麻煩。


    我要質問他扒我衣服的話也說不出口了。


    但我被他看光了。


    被一個隻有見過兩面的男人看光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耳尖發燙,卻還是裝作面無表情:


    「謝謝你,容先生。」


    容瑕搖搖頭:


    「不客氣,小少爺。」


    他帶著水汽走向我。


    我不自在挪挪屁股。


    容瑕身上的烏木沉香愈發明顯,他俯下身,抬起眼看著我:


    「拋棄你的混蛋,是誰呢?」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詢問的態度溫和有禮,但我還是感到一絲壓迫感。


    一滴水珠滴在我的手背上。


    我對上他的目光:


    「酒後亂語,容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容瑕壓低眉眼,繼續開口:


    「小少爺的哥哥剛剛去世,就這麼迫不及待開始了新戀情,還是被拋棄的一方?」


    他憑什麼這樣逼問我。


    我不甘示弱,回視過去,微微一笑:


    「私人問題,不方便回答。」


    從這個方向看去,他睡袍的領口越來越寬敞,心口處隱隱約約有一顆紅痣。


    紅痣落在白皙的皮膚上,更加昳麗。


    我抬起眼,看著他的眉眼,再一次挑釁他,一字一句:


    「不如容先生做我的情人?」


    我湊到他耳邊,壓低聲音:


    「和我在一起,這樣的話,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6


    大橘懶懶窩在我的手側。


    我坐在書房中,看著謝執玉出車禍前的視頻記錄。


    他從甜品店出來時,手中提著一份甜點。


    我手中的鋼筆停留在屏幕上。


    這是買給我的。


    當時我逃課,被謝執玉發現。


    他便用金鎖鏈纏住我的腳踝,讓我待在屋內好好反省。


    鎖鏈冰涼,但他寬厚的手掌是溫熱的。


    謝執玉手中的薄繭擦過我的皮肉,激起我一陣顫慄。


    我在他手下亂動,破口大罵:


    「老變態!大變態!


    「謝執玉,你憑什麼這樣關住我,王八蛋!」


    對方聽到我的聲音,手掌停留在我的腿側,一雙狐狸眼眼光流轉:


    「老?乖乖,我老嗎?」


    看到他的眼神,我立刻閉嘴。


    識時務者為俊傑。


    我快速搖搖頭:


    「不老不老,哥,你才三十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謝執玉笑笑,大發慈悲松開我的小腿:


    「這樣懲罰你,希望乖乖能夠吸取教訓。」


    我忙不迭點頭,眼神卻停留在謝執玉的……


    就是一個老變態。


    竟然還不承認!


    他像君子一般,離開我的房間。


    謝執玉從未對我表露感情,我們隻是沒有血緣的兄弟。


    我並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思,怕謝執玉知道後將我拋棄。


    再次得到消息,就是他出車禍。


    甜膩的蛋糕被打碎,染上謝執玉的鮮血。


    我捏捏眉骨,疲憊閉上眼睛。


    風華正茂的年紀,鮮活的生命,在我眼前逝去。


    他死得蹊蹺,如今謝家的股東們並不老實。


    我不認為這是一場意外。


    「咔噠咔噠……」


    手機消息聲音提示不斷。


    我打開手機,99+信息出現在我眼前。


    是容瑕的。


    凌晨三點:


    【謝晏和,你不能這樣侮辱我。】


    【感情的事情,不能這麼潦草的,應該嚴肅對待。】


    ……


    早上七點:


    【我可以考慮考慮。】


    【你要等我的回復。】


    ……


    上午九點:


    【我同意了。】


    【為什麼不理我,謝晏和?】


    【理理我……】


    我簡單瀏覽一遍,退出聊天界面。


    翻到【祁長晏】一欄,他是謝執玉的朋友,我編輯發送消息:


    【墨總,幫我查些事情,有關些謝執玉的。】


    再次翻到和容瑕的聊天界面。


    昨晚我在說出那些話之後,容瑕琥珀色的眼睛中倏然泛著一層水光,很快,一滴又一滴的淚珠落在我的手背上。


    我被這些淚珠弄得心尖發燙。


    他可憐兮兮地看著我,看我像是個負心漢一般:


    「你真狠心。」


    小哭包一樣。


    想到這裡,我摸摸大橘的毛,回復他:


    【好。】


    容瑕不過隻和我見過兩面,他這樣的行為。


    讓我不得不懷疑,他與謝執玉的關系。


    是什麼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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