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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無悔狠毒 3906 2025-02-26 16:0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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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真的,撐不下去了。


    那夜如果沒有小媽,我都相信自己會以這種屈辱的方式凍死在工地裡。


    直到那輛車到來。


    幾輛黑亮的轎車停在工地門口,小媽踏著高跟鞋走進工地,身後跟了一大群人。


    「程姐,我們真的要接下這個工程嗎?」


    我癱在草叢裡,看著小媽的風衣在風中飄揚。


    她雙手插兜,審視著工地四周。


    「不接,難道我要一輩子做老頭子的附庸嗎?」


    「建雲集團的領導權,我要全部掌握在手裡。」


    她繞著工地走了一圈,終於發現了我。


    7


    小媽用風衣裹住我,將我送去醫院。


    知道了我是為她女兒獻血的那個人。


    當年我從鄰居阿婆嘴裡得知,她做保姆的那家人的女兒生病,急需輸血。


    可那家女兒是熊貓血,醫院的血庫告急,那家夫人就出了重金買血的心思。


    那時我急缺上學的學費,於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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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那個時候,我就和小媽有交集了。


    血型意外配對成功,我拿到了學費,她家女兒活了下來。


    可惜天不遂人願,小媽的女兒還是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


    小媽說,雖然她的女兒還是走了,但依舊感謝我對她女兒的救命之恩。


    因為我們兩個都是孤身一人。


    因為我與她的曾經相似。


    於是我被收養,成了小媽的女兒。


    這些年,她帶我看醫生,調養我的身子,讓我上學讀書,讓我重生。


    小媽黑白通吃我一直知道,我也甘願成為她的一把刀。


    而小媽搖搖頭,說:


    「我的刀很多,我隻希望你能開心。」


    媽媽,現在虛偽的,狠毒的我,也會是你喜歡的女兒嗎?


    8


    第二天,我去了虎叔家。


    吃完中飯,虎叔帶著我去了他家地下室。


    那四個人被鐵鏈捆著,有人看守。


    看他們的樣子,應該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


    但恐懼會讓他們忘記飢餓的。


    虎叔幫我搬了把椅子坐好,一旁的邊幾上洗好了我愛吃的水果。


    我咬下一顆藍莓放入嘴中,酸酸甜甜的。


    比當初學校食堂裡的食醋好吃多了。


    我拿下一顆藍莓,扔到謝雨夢面前。


    「吃。」


    謝雨夢還在犟,死死咬住嘴唇。


    她身後的人往他的背上狠踹一腳。


    「叫你吃呢!」


    謝雨夢倒在地上猛咳幾聲,那人抓著她的頭發一直往地上摁,用她妝容精致的臉在地磚上抹來抹去。


    沒一會她的臉便被搓紅。


    「我吃!我吃我吃!」


    她求饒地喊了幾聲,終於將地上的藍莓吃了下去。


    像狗一樣。


    曾經她也是這樣。


    抓著我的頭發,逼我吃食堂垃圾桶倒出來的泔水。


    我有趣地看著她的反應。


    「藍莓好吃嗎?是不是酸的?」


    謝雨夢怨毒地望著我,嘴中咒罵道:


    「付露玲,你別以為現在飛上枝頭當鳳凰了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身敗名裂!」


    我望著她,憋不住笑。


    我敬佩她的勇氣和愚蠢。


    「大網紅,你現在還有手機拍我嗎?能碰到網絡嗎?」


    「我隻要哭一哭,就可以讓你的公司,你的金主,徹底放棄你。」


    「讓你,也成為孤兒。」


    我向虎叔要來三瓶食醋,拿上一瓶走到謝雨夢面前。


    一邊將蓋子打開,一邊替她回憶。


    「你還記得嗎?」


    「那個時候班級裡有一個貧困生名額,因為身為孤兒的我擠掉了你的名額,你便記恨上了我。」


    「在我飯裡倒白酒,在我的水裡倒粉筆灰和食鹽,逼我喝了食堂後廚三大瓶食醋。」


    「我在廁所裡吐酸水的時候,好難受啊!」


    我晃晃食醋瓶子,謝雨夢身後的人非常配合地將她的頭揚起。


    就在我準備把食醋對著她的嘴灌下去的時候,謝雨夢對著我的額頭就是一撞。


    瓶子碎裂,我的手摁在了玻璃碎片上,食醋漬了進去,疼得我皺起了眉頭。


    謝雨夢的反抗隻讓我吃了癟,並沒有使她自己掙開束縛。


    虎叔趕忙扶起我,又踹了謝雨夢胸口一腳。


    這點痛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我在虎叔的攙扶下起身,看著手心的傷口。


    並不太深,隻要把碎片拿出來包扎就好了。


    我面無表情地望向她。


    「看來你想加點料了。」


    我向虎叔遞去一個眼神。


    在離開地下室前,虎叔衝手下吩咐道:


    「多買幾瓶醋幾瓶醬油給她灌,每兩瓶洗一次胃,別叫她死了。」


    在地下室門關上的那一刻,裡面爆發出短暫的一聲尖叫。


    9


    虎叔倒是很著急,趕忙將我送到醫院包扎。


    小媽得到消息也來了。


    她心疼地摩挲著我手上包扎的繃帶。


    「還在疼嗎?」


    我搖搖頭:


    「不疼了。」


    小媽皺眉嘆了一口氣。


    我輕拂過她緊蹙的眉頭,看著她晦暗冰冷的雙眸。


    「媽媽別擔心,沒兩天就愈合了。」


    小媽抬頭的那瞬,又是那副慈愛溫柔的模樣。


    她欣慰地摸摸我的頭,挽起我的手臂慢慢朝醫院外走去。


    坐到車裡時,小媽將一張邀請函遞給我。


    是津雲市商會的年中晚宴,市裡有名望的人士和上市企業的領導人都會去。


    邀請函的最後一頁密密麻麻寫著被邀請的名流和企業。


    其中,有很多我眼熟的人。


    「想去嗎?」


    小媽問我。


    我趕忙點點頭。


    我當然想去,讓他們陷入被拋棄的痛苦,做一回孤兒也很好玩不是嗎?


    10


    今天的晚宴,小媽依舊像往常一樣把我打扮得很漂亮。


    長裙、坎肩、手套,遮住了我身上所有的傷痕。


    這次我拒絕了化妝師遮瑕的動作。


    這具可怖的軀體,今天會給我派上大用場。


    津雲市璀璨的夜景在車窗裡流淌,卻看得我興奮又彷徨。


    七年前,乃至更久前,津雲市最璀璨的夜景對我而言,就是掛在破舊巷子裡搖搖欲墜的昏黃燈光。


    巷子裡很安靜,隻有裝滿廢紙盒和瓶子的麻袋在地上拖動的沙沙聲。


    我推開出租屋那扇滿是鐵鏽的門,四個熟悉的面孔衝我叫著:


    「Surprise!」


    就像電視劇裡的主角過生日一樣,他們滿臉堆著笑意向我歡呼。


    隻是他們眼中更多的是興奮。


    「原來孤兒就住在這種地方啊?」


    他們坐在我狹小的家裡,煙頭、飲料瓶、零食包裝袋扔得到處都是。


    「你賣廢品為生啊?」


    「好髒啊,像流浪漢一樣。」


    「那我們今天可是大功臣啊,這些瓶子夠不夠啊?」


    他們在我的屋子裡肆意嘲笑著。


    一不小心,撕壞了我的衣服。


    一不小心,把飲料倒在了床上。


    一不小心,打破了我媽媽的骨灰盒。


    我不是天生就是孤兒的,我也有媽媽的。


    可我的媽媽,在我十歲那年就病死在了床上,原本不富裕的家庭,錢全部都砸進了醫院。


    然後,我才成為孤兒。


    所以當媽媽的骨灰盒被他們翻出時,我最後的理智被崩斷。


    我尖叫著,掙扎著,我咆哮著說:


    「那是我媽媽!我媽媽的骨灰啊!我有媽媽的!快放下!求求你們放下我媽媽!」


    於皓和陳勝滔壓著我,金靈菲好奇地捧起骨灰盒。


    「這就是你媽啊?」


    「啊!诶呀!我手滑了,你媽撒了,不好意思哦~」


    嘭!


    骨灰盒砸在地上,黃白色的骨灰撒落一地。


    謝雨夢蹲下身,抬起我的臉。


    她抓了一把媽媽的骨灰,抹在我的臉上。


    「好寶貝,媽媽親親~」


    他們都笑了,爭相把媽媽的骨灰抹在我的身上。


    「好寶貝帶著媽媽上學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沒媽的孤兒!」


    「孤兒!」


    後來,他們走了。


    嫌棄地拍拍手,厭惡地蹭了蹭鞋底。


    他們的鞋底上,有我唯一親人的骨灰。


    那一晚,我哭著抹下身上的骨灰,把帶有媽媽骨灰的毛巾折好放回用膠帶粘好的骨灰盒。


    那個夜晚,也成為了絕不會忘懷的噩夢。


    從回憶中抽離,指尖已經狠狠地嵌入了掌心。


    11


    宴會除了邀請函上的名字,還有許多攜家帶口的。


    不過那些人都隻能在外場轉悠。


    小媽大方地將我介紹給津雲市的名流,我也如願見到了我想見的人。


    因為小媽本身名氣就很大,也有不少人前來寒暄,於是當她提出想要單獨談一談的時候,那些人也沒有拒絕。


    我們單獨來到一處包廂。


    包廂的暖氣被服務員提前開好,打開門的一瞬間,暖氣撲在我的身上,刺激著我全身的傷痕。


    從胸脯到腳踝,瘙痒和刺痛就如數百萬隻螞蟻在皮肉上撕咬一般。


    他們曾經用卷發棒和開水壺將我燙傷,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痕永遠會對溫度敏感。


    明媚的夏天,我不能外出,到了冬天,又不能開暖氣,我隻能靠藥物來抑制住疼痛。


    我吞下止痛藥,扯出一抹得體的笑。


    12


    包廂的另一頭,坐著喜結連理的李家人和金家人。


    李家是書香世家,下海經商一舉成為了本地制造加工業的領頭人。


    而金家人隻是在本地開了幾家飯店。


    如果不是金靈菲給李家做了未婚兒媳,金家人連這場晚宴的門檻都踏不進。


    李家和我家有一些生意上的合作,關系自不必說,金家人也對我們諂媚起來。


    「哎喲這就是程董的千金吧,長得真漂亮!」


    當金父金母捏著酒杯,討好地向我敬酒時,我真覺得可笑。


    九年前,他們也曾見過我。


    在班主任的辦公室裡,我第一次向老師揭發了金靈菲他們對我的霸凌行為。


    那時的我太天真,以為有醫院的傷情報告就能讓他們得到制裁。


    幾家人烏泱泱地湊在辦公室,唯獨我沒有家人,猶如一座孤島局促地站在房間中央。


    「我說呢,原來是個沒人教的野種。」


    「我們家孩子最懂事了,怎麼可能會幹出這種事?」


    「一定是你汙蔑我們家孩子。」


    「都是小孩子開開玩笑而已,那是我們家孩子願意跟你一起玩,不知好歹的東西。」


    他們的話語如同暴雨一般,讓我喘不過氣。


    後來警察一錘定音,隻讓他們賠錢了事。


    我永遠不會忘記,他們將賠償款兌換成硬幣,砸在我身上的時候。


    好痛,好沉。


    九年,足以讓他們忘記曾經這麼一個被他們羞辱踐踏的人。


    我接下他們的酒,給了他們臉面。


    畢竟等會就沒臉了。


    13


    止痛藥的藥效開始起作用,身上不再那麼疼痛。


    於是我將外套脫下,向他們展露那些可怖的傷痕。


    我的舉動,打斷了小媽和他們的商業尬聊。


    小媽也自然而然地將話題切入。


    她靠在椅背上,搖晃著杯中的紅酒,再抬眸,美豔的雙眼中已是另一種情緒。


    似毒蛇般,狡黠陰狠的眼神,鎖定了這間包廂中的獵物,隻待吐出毒信,將其一擊斃命。


    兩家人都不免被我的傷痕嚇了一跳,方才席間修養極好的李母也被嚇得摔了酒杯。


    「我剛剛說了,我們很有緣。」


    「貴千金和我女兒是高中同學,而貴千金又成了李總家的兒媳。」


    小媽看向我,又環視了包廂裡這一圈人。


    「而我女兒這一身傷痕,就是拜您家兒媳所賜。」


    小媽話落,一時包廂內鴉雀無聲。


    我玩味地欣賞著他們的表情,將胸針裡的針孔攝像頭調整好位置,確保金靈菲看到自己被全世界拋棄的模樣。


    李家的小少爺蹙了蹙眉,在爸媽凌厲的眼神中低下頭。


    一旁的金家父母則坐立不安,眼神飄忽,嘴中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說什麼。


    接著,小媽從包裡掏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他們面前。


    裡面是兩份傷情鑑定,和當初他們強迫我寫下的檢討書。


    檢討書上,還有教導主任親手摁下的紅章。


    李家幾乎是滿臉不可置信地看過裡面的內容,幾張白紙,就做實了金靈菲他們對我的所作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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