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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成耽美文的惡毒女配 3474 2025-02-26 16: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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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穿成了耽美文中的惡毒女配。


    主受原本風光霽月,一朝被構陷落入泥潭,開始了悲慘的一生。


    而我在原文中主要作用,是離間主受和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的感情,最後死在對方手中。


    現在,我看著已經身處青樓,但目光依舊淡然的主角受,決定換一種挑撥方式。


    我遞過去一包迷藥,循循善誘:「有人欺負你,你就拿床頭的銅頭鎏花帶,把他抽得如陀螺般旋轉。」


    主角受似小白花般柔弱地接了。


    過了兩天我又看見了這朵小白花,他正面無表情地捅穿了一個炮灰攻的喉嚨。


    他擦去臉上濺到的血後對著我低眉:「恩人,我怕。」


    1


    我穿成了耽美文的女配。


    壞消息:穿成了耽美文唯一的惡毒女配。


    更壞消息:我用了十年才發現是穿書。


    非常壞的消息:是花市的耽美。


    主角受風光霽月,官拜大理寺卿,一朝被構陷入獄。


    為保全他人,被攻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烈火烹油大火爆炒,最後睡去冤屈,官從首輔擔任天子帝師。


    白天教太子,晚上被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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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不能再說了。


    我在文中的身份是惡毒又炮灰的女配。


    我本應是熟睡的小妾,是耳聾的舊人,是住在隔壁牢房中「你也不想讓某某聽見吧」的某某。


    最後的結局是被攻三十二殺了用來刺激主角受。


    多搞笑,叫號等一個月都排不到的玩意,還玩這麼刺激的。


    我都懂,我都明白。


    那麼問題來了,「本應」這個詞表達了什麼?


    答:我的思鄉之情。


    老天奶,我想回家。


    雖然上輩子很多事都記不清了,但至少那裡還有一本完整的 x 法。


    我剛穿越時原身才八九歲,差點沒活過第一個冬天。


    多虧遇到了一個好心的小少年,他解了自己的華裘蓋在我身上,遣身邊的小廝買來了熱湯和包子。


    叮囑我慢點吃小心噎著時,眼中都是暖融融的笑意。


    我們算半個朋友。


    他讓我去府裡當丫鬟,還教我讀書識字,說自己一直想要妹妹。


    他對身邊所有人都很好,舉止得當,溫和有禮。


    府裡人希望他高舉入仕,他卻私下跟我說,他也更想當個快意江湖的俠客。


    所以在遇到一個隱士在收徒時,他給我準備好了盤纏,推我離開了阮府。


    「鶯兒,」他向我告別,「不要當困在籠子裡的黃鶯,你要飛出去、去當自由的風。」


    他是阮府中人人敬仰欽慕的長公子。


    名字叫阮闕。


    而我曾經是即將凍死街頭的乞兒,後來又是阮府的丫鬟鶯兒。


    但現在我是自由如風的女俠。


    少年的身影在記憶裡逐漸變得模糊,但我記得他要我是風,所以我給自己取名叫祁風。


    我用了十年習武練劍,真的在江湖上闖出名堂,確定能創死任何人了,才敢回來再找他。


    我的原計劃是要帶我的小恩人走的。


    反正不管是拐走還是劫走。


    你就說走沒走吧。


    但現在,我抱著劍單恨不得單手把劍穗打出一個同心結。


    床榻,柔軟的。


    空氣,香甜的。


    我的沉默震耳欲聾。


    謝邀,人在青樓,坐如針毡。


    2


    我這一路的花銷大部分來自劫富濟貧,但今天遇到的紈绔沒有理財規劃。


    千金一擲全砸給了雲雨閣裡的花魁。


    我那時問雲雨閣是做什麼的?


    紈绔說是青樓。


    我沉默。


    紈绔強調是青樓中的頂流。


    我思考這種場所在古代合法嗎,而紈绔交出了他的身份牌,把見花魁的機會轉給了我。


    我感覺和漂亮姐姐貼貼不虧,去了後才知道……


    頂流的青樓花魁會是個男人。


    哦豁。


    床邊的花魁正看著我。


    衣衫穿得規整又凌亂,領口散亂露出鎖骨和小半的胸口,偏偏在腰線處又系得規整。


    他曲肘,寬大的廣袖推擠在一處,能看到凸起的細瘦腕骨和分明的指節。


    這人……如果我當初遇到的小恩公被歲月殺殘了的話,他就長得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那隻手隨意握著一支長杆煙槍,指腹搭在銅杆上,淡色的唇在吐息時口中逸出淡色的煙氣。


    空氣蔓延而開的隻有微苦的煙草味道。


    小恩公不一樣,他不喜歡煙味。


    還會一本正經地教導我說人不可以用這種事物麻痺自己。


    花魁懶懶散散地睜眼,側頭看向我時瞳孔漆黑。


    我這才發現這人眉峰本應是有些凌厲的,眼角微挑的模樣怎麼看……都不適合出現在這裡。


    他好看,但是不美。


    或者說不應該用美去形容,這副樣子比起柔媚更像是懶散。


    男花魁、雲雨閣、京中秘聞、鶯兒……


    塵封的遙遠記憶攻擊了我。


    我悲涼地認識到我本應是耽美小說中的一個女配。


    我應該叫鶯兒,自己籤了賣身契,成了府中最下等的丫鬟。


    十幾歲時被主角受納為填房,但主角受認為鶯兒並不是自願的,不願勉強而從沒有碰過她。


    但鶯兒感覺主角受是看不起她身份低微。


    直至落獄後,主角受為保鶯兒清白,選擇了自己面對一切饞他身子的路人甲乙丙丁戊己庚辛。


    但鶯兒感覺主角受是看不起她身份低微。


    也不知道邏輯在哪兒,反正來鶯兒成了主角受和其他人 play 的一環。


    但問題是,根據時間線,主角受入獄是半年前的事。


    而半年前,我正在西域把沙匪的頭發剔得锃光瓦亮,堅持為掃黑除惡做出卓越貢獻。


    原文發展中,後來主角受被排不上號的攻攥著手,強迫主角受親手將刀捅進了鶯兒脖子。


    血濺了主角受一身。


    而主角受大受刺激,他對鶯兒愧疚萬分,絕望中用碎瓷劃傷了攻三,也就是禁衛統領。


    引得對方暴怒後大炒特炒,還罰主角受入了青樓,賜花名以……承澤恩露。


    所以……


    我現在其實應該已經死了半年了。


    我揉著額角,眼神放空縹緲:「我仿佛已經死了。」


    床邊身世可憐悽苦的兇手哼笑了一聲,他聲音也是輕輕的。


    「你一個小姑娘,不去學些好的。」


    我看自己男裝的袖口:「你竟然能識破我的偽裝……」


    聲音不自覺地越小越低,在對上了他的眼睛後我徹底失聲。


    原文中對他眼神的描述是:


    「那眼瞳如同生了鏽漬。」


    我被這雙鏽跡斑斑的眼睛看著,他看著我,但我好像根本不在他的眼中。


    在短暫地怔愣後,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名字:止鬱。


    這是他成為花魁後的名字。


    原文解釋名字的由來是:「花魁風情不可細言,一夜便可銷魂止鬱。」


    而原文對主角受的在位時的描述隻有寥寥幾句話:


    光風霽月,才學無出其右,北鬥以南,一人而已。


    我心說:「嗨,主角受止鬱,我是你的惡毒女配。接下來我要對你下手了。」


    3


    止鬱任由我用毫不避諱的目光打量,甚至有幾分無謂地望了回去。


    視線交錯間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起身,將煙槍隨手磕了磕放在旁側,起身讓出了一部分床榻。


    我內心五味雜陳,茫然地看他下一步舉措——


    止鬱將手搭在了我的頸側,指尖一轉就探進了白色的衣領中。


    我說:「這……不得體吧?」


    他沒用多少力氣,或者說也用不出多少力氣,我隻需垂眼就能清晰地看到側腕極深的舊傷。


    主角受是被挑斷了筋脈的。


    止鬱似笑非笑地開口:「你來這兒討得體?」


    那隻手順著我衣領滑到了脖頸,就像是主動入懷或者相擁。


    他的身體很涼。


    止鬱用另一隻手握著我的腕,讓我將他的領口拉到了肩臂,指腹摸到溫涼的皮膚:「得體、還是我?」


    我與他耳鬢廝磨了一夜。


    開玩笑的。


    事實是我一把將他撲倒、殘忍地撕開了他的衣服——


    然後一把拉過被子把他從腳蓋到了頭。


    止鬱的神色從被我撲倒時的茫然,到我撕他衣服的不知所措,最後在被子裡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隔了一層被子,止鬱的聲音顯得悶悶的:「你做什麼?」


    「別吵,我在思考。」


    我打斷。


    止鬱:「……」


    我在努力地回憶劇情,然後悲涼地發現在花市裡找主線,跟在綠水裡找自行車一樣天方夜譚。


    止鬱的頸側有一方刺字,象徵著他是罪人。


    也像是在羊脂白玉上落下的一抹朱砂。


    他擁著被子起身,長長的頭發落在鎖骨上打著彎。


    在我伸手去勾他的頭發時,止鬱用手攥住了我的腕,虛握著隱隱阻止。


    止鬱看著我。


    直到現在,那雙眼睛依然空洞漂亮,裡面也依舊沒有我。


    我道:「你的頭發好長。」


    握住我腕間的力道重了一下,最後還是松了手,他躺在床間長發散了一榻。


    止鬱不置可否。


    溫順而聽話。


    但我總感覺止鬱不應該是這副模樣,我抬手遮住了對方的眼睛,感覺對方身上有一種好聞的清冷氣息。


    這個味道讓我想起了要找的小恩公。


    在一個男人床上想另一個男人,不愧是我。


    我淺淺地譴責自己了一下:「我是來找人的。」


    止鬱輕輕地嗯了一聲。


    「我很久前在京都貴門裡當過丫鬟,主子是個很好的人,他的小廝丫鬟都是孤兒,他會請先生教他們讀書識字。」


    止鬱摩挲著我腕的手頓了一下。


    我未察覺,仍是道:「喜歡講大道理,但長得那麼好看,我也願意聽。


    「京中變化那麼大,也不知道我明天能不能找到他家。


    「我記得他的名字。


    「他叫阮闕。


    「是不是很好聽?」


    止鬱忽道:「他死了。」


    「什麼?」


    止鬱看著我,像是透過我看到了別的什麼:「你要尋的那個人已經死了。」


    他耐心地重復,一字一頓:「丁庚之亂,京中數家貴門皆被屠戮,首當其衝的便是阮家。


    「你的那位小恩公死了。」


    止鬱看著我,我第一次見到他笑,笑意抑制不住一般,帶著明晃晃的顫抖和惡意。


    「我、親手殺了他。」


    他問:「滿意這個回答嗎?」


    4


    三頃後,止鬱摸著自己泛紅的臉頰,眼中滿是茫然。


    我收回擰他臉的手,評價:「手感還行。」


    他看我的眼神愈加詭異。


    「我認識的阮闕不是引頸待戮之人,況且你看起來也不像殺過人。


    「如果你真的動了手……」


    我篤定道:「那就是你把阿闕藏起來了。


    「阿闕?」


    我咳了一聲:「私下想這麼叫挺久了,還沒付諸實踐過。」


    止鬱看著我,眼中卻有些沉寂。


    「太晚了。」


    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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