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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江南表妹和塞北表弟 3496 2025-02-26 16:49: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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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裴暘從江南帶回表妹。


    他光明磊落地道:


    「我和染染是兄妹之情,若真有什麼,早就輪不上你嫁我了。」


    可當紈绔誇贊表妹貌美時,裴暘掀翻了我整個生辰宴。


    於是,我從塞北接回了表弟。


    1


    裴暘護著受了驚的沈幼染,對我怒吼道:


    「夠了!管好你的客人!」


    「染染要是有事,我絕不繞你!」


    一地狼藉。


    賓客匆匆走了,留下的也多是為了看笑話的。


    裴暘當眾發怒,揍了那公子哥兒一拳,將各家貴人都得罪幹淨了。


    他抱起沈幼染揚長而去。


    將我獨留下來,面對這場面。


    許多貴人都是衝著我父親的臉面來的。


    父親生前門生眾多,廣結善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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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暘有今日的地位也多仰仗於那些人脈。


    我隻能陪笑,將人一個個送到門口。


    臉早就笑僵了。


    腰也彎得酸疼。


    大夫叮囑過我,小產後要好好修養,可偏偏糟心事太多。


    裴暘徹夜未歸。


    對此,我已經習以為常。


    一年前,沈幼染從江南來京投奔。


    幼時青梅,家中遭難,惹人憐惜。


    沈幼染三天兩頭暈倒,裴暘衣不解帶地照顧。


    他初時還和我解釋,沈幼染體弱,他這個做哥哥不能置之不理。


    後來煩了,直接扔下一句:「我們是兄妹之情,是你心思齷齪!」


    翌日正午。


    裴暘終於出現了。


    他換了身衣服,發梢還在滴水。


    「我身上有藥味,怕你不喜歡,所以洗了洗。」


    簡直是欲蓋彌彰。


    裴暘見我不答,眼裡閃過一陣不耐。


    「你也是女子,怎麼就不能多體諒染染?」


    「合著是鞭子沒落到自己身上,就不覺得疼?」


    我淡淡瞟了他一眼。


    裴暘對上我的目光,微微一怔,終於想起了什麼似的,眼神閃了閃。


    「抱歉,我忘了……」


    他忘了我曾還被山賊擄走,奮力逃出來時衣不蔽體。


    這些年來,我捐助慈孤院,救助女子。


    可今日,卻被夫君在大庭廣眾之下指責,故意放任紈绔冒犯沈幼染。


    「那你更該體諒染染……」


    我沒有理會他,繼續看手裡的書信。


    「你在看什麼?」


    「是我塞外的表弟來信。」


    他「嗯」了一聲。


    但我知道,他一如既往地沒有聽我說什麼。


    一室沉默。


    五年夫妻,早就無話可說。


    片刻後,我收起書信,提著裙擺起身。


    「你要去哪?」


    裴暘伸手來抓我的手腕,被我避開了。


    他露出個「你果然要鬧」的表情。


    「別像個妒婦一樣,不過是個生辰宴,大不了我再補一個給你!」


    「你想走,就別回來了!」


    對此,我隻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出去置辦點東西。」


    裴暘神情一滯。


    他似乎不是很相信,眼神在我臉上一遍又一遍逡巡。


    畢竟我之前為了沈幼染的事,同他大吵大鬧過。


    可這次,他什麼都沒看出來。


    他神情有點尷尬:「那你板著個臉給誰看,我還以為你又要……」


    我的表情始終平靜。


    仿佛對他做出任何事情,都已經毫不在意。


    裴暘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覺得我在偽裝,可又看不出絲毫痕跡。


    我越平靜。


    他越煩躁。


    「你之前看上的那支牡丹簪子,我明日就買給你……」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向梳妝臺上——


    已然褪色的牡丹,便是雕琢得再精巧,樣式再新潮,也早就不復明豔。


    這都多久前的事情了。


    那時,我拉著他的袖子,說想要。


    他是這麼回我的:


    「粉色嬌嫩,你如今都幾歲了?」


    我一時愣神,他卻已經撇下了我。


    他去了糕點鋪子,去給沈幼染買蜜餞。


    他說,沈幼染的藥,他嘗了一口,太苦了。


    失望總是累積得很快。


    我腳步不停地道:「不用了。」


    我同你說想要,不代表自己買不起。


    隻是有時候,想要感受一下被放在心上的感覺。


    但此刻我已經明白了。


    想要的東西,還是自己買,比較舒心。


    2


    裴暘許是自知理虧。


    一連幾日,都對我十分殷勤。


    清晨,裴暘買回來了京城老字號的蟹黃湯包。


    這家店是出了名的難買。


    背後老板說是殿前御廚,但誰都知道皇後娘娘也參了一腳。


    我正要去打開食盒,「啪」的一下手被裴暘拍開了。


    他的力氣並沒有收著,我的手背立刻泛紅。


    「我看你最近沒胃口,那份山楂糕是特意給你買的,開胃。」


    一小份山楂糕被包在簡陋的油紙裡。


    又冷又硬,早就沒了熱氣。


    我立刻意識到,蟹黃湯包是給沈幼染的。


    沈幼染是江南蘇城人,喜歡吃螃蟹。


    山楂糕隻是他路過巷子口的小攤時,隨手買的。


    「我吃不了山楂。」


    大夫說,我這段時間不能吃寒涼的東西。


    我是難有孕的體質,大夫本不建議我墮掉孩子。


    隻可惜,它來的不是時候。


    既然要斷,就斷得幹幹淨淨。


    我不喜歡拖泥帶水。


    我故意問裴暘:「那這份蟹黃湯包你要給誰?」


    裴暘猛地站起來,音量也拔高了:


    「我自己吃的,你問東問西幹什麼?」


    「給你買吃的還不樂意了,愛吃不吃!」


    他氣憤地將那份山楂糕扔在了地上。


    然後提著裝著蟹黃湯包的食盒,轉身就走。


    我本以為,裴暘這麼一走,會有一段時間不出現。


    未料到,我出門時,他又來了。


    「你要去哪裡,我陪你。」他道。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


    隻是我沒想到,掀開車簾,裡面已經坐了個女子。


    文官清流,並無太多銀錢。


    家中隻有一輛馬車。


    原來我才是順帶的那個。


    我瞧了眼管家。


    管家連忙陪笑:「雖然夫人您早就說了要用馬車,但老爺突然過來……」


    沈幼染朝我甜甜一笑道:


    「嫂嫂,我悶在屋子裡太久了,想出去走走,你不介意吧……」


    她嘴上這麼問,可半點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我還沒開口,裴暘寵溺地道:「你嫂嫂不會介意的,乖乖坐著吧,省得等下吹了風又倒了。」


    我大概回憶了一下。


    自從沈幼染來後,我和裴暘單獨出門的次數越來越少。


    每次,裴暘都要差人去:「問問表小姐,要不要一起去。」


    就連七夕廟會,也是三個人。


    裴暘解釋說,他隻是不想讓沈幼染有寄人籬下之感。


    連那次,他事務繁忙,不讓任何人進書房。


    前腳,我被管家攔在外面。


    後腳,就見沈幼染進去了。


    管家說,老爺吩咐,這府裡,表小姐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這也是為了讓沈幼染沒有寄人籬下之感。


    行,既然要跟著,就跟著吧。


    在裴暘的首肯下,車夫按照我的指示前行。


    今日的風格外大。


    一陣一陣刮進來。


    馬車簡陋狹小,擋不住風。


    沈幼染小臉有些發白。


    她抑制不住地往裴暘身邊靠去,可又在就要挨上那時,連忙躲開。


    她小鹿般的眼睛切切地看向我:「嫂嫂,別誤會……」


    我不止一次為了她和裴暘吵過。


    好像,一切都是我在锱铢必較,才讓她現在這般小心翼翼。


    裴暘眼中閃過心疼。


    他直接伸手將她摟進了懷裡。


    「身子重要。」


    他寬慰戰戰兢兢的沈幼染,說話時大義凜然。


    沈幼染微微掙扎,可看向我的眼神帶著若有若無的挑釁。


    可惜,我毫不在意。


    馬車繼續前行。


    很快就到了城郊的亭子。


    「你來這裡幹什麼?」裴暘問道。


    「我和你說過的。」


    但他根本沒認真聽。


    「我的表弟,從軍回來投奔我。」


    裴暘有些意外:「表弟?」


    還沒等他想起來,就聽到奔馳踏地之聲。


    他回頭,當即變了臉色。


    駿馬疾馳如風,馬上人一身玄衣戰甲,眉眼如刀,帶著塞外的風霜。


    嘶鳴聲中,馬蹄高高揚起,濺了裴暘一臉的塵土。


    馬上人翻身下來,無視了裴暘,快步走到我跟前。


    「表姐,你怎麼親自來接我了?」


    他眼眸一彎,似是十分驚喜。


    說著,還將披風解下,兜住了我。


    「風這麼大,哥哥怎麼舍得你出來的?」


    3


    灰頭土臉的裴暘愣在原地。


    「這就是你表弟?」


    我點了點頭,將裴暘介紹給衛思安。


    衛思安這才瞧見他似的,眼神有些震驚,脫口而出道:


    「表姐,你怎麼找了個這樣的……」


    裴暘眉頭緊皺得能夾死蒼蠅。


    衛思安止了聲,笑著喊了聲「哥哥」。


    也不等裴暘回應,他就將我抱上了他的馬。


    「哥哥不介意吧,表姐自幼喜歡騎馬,你這馬車看著就局促,不如就讓表姐隨我同騎。」


    裴暘臉色難看:「男女七歲不同席,你們這樣不好吧?」


    我坦然道:「我們隻是兄妹之情。」


    說著,我看了眼倚靠在車窗邊的沈幼染。


    裴暘啞口無言。


    衛思安不再理會他,拉起韁繩,帶著我策馬而去,又讓裴暘吃了一嘴塵土。


    寒風凜冽。


    衛思安的身軀炙熱。


    他的聲音帶著悶笑,胸膛起伏。


    「表姐,坐穩!」


    回到裴府。


    衛思安隨我去了我的院子。


    裴暘匆匆趕來時,我正在給衛思安換藥。


    少年人的背脊肌肉塊塊分明,隻是疤痕交錯,看著有些嚇人。


    裴暘失手打翻了茶盞。


    他黑了臉,一字一句問我:「你們在幹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


    沒長眼睛嗎?


    「這種事情讓侍女來……」


    他話沒說下去,因為他想起來,我院裡並沒有多餘的侍女可供使喚。


    那日,沈幼染初來乍到。


    我起先是不知道的。


    裴暘忙了好幾日。


    我心痛不已,埋頭在廚房和廚娘一起給他燉湯。


    直到我看到我的東西被一件件搬了出來。


    原來,沈幼染直接被裴暘安排住進了我的院子。


    裴暘說,沈幼染身子弱,要勞煩我這個夫人挪個地方,把敞亮的住處讓出來。


    先是院子,後是侍女。


    他說:「染染那邊缺人,我知道你向來能幹,隻能先委屈你了。」


    就這樣,府裡三個侍女都去了沈幼染的院子。


    裴暘又道:「那你也可以來找我,男女授受不親……」


    他話剛落下,沈幼染跑來了。


    她自然而然地拉住了他的手臂,喘著氣道:「表哥,你怎麼不等等我?」


    我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兩人相接的地方。


    裴暘一把甩開了沈幼染的手。


    沈幼染愣了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我給衛思安上了多久的藥,裴暘就盯著看了多久。


    終於,衛思安穿上了衣服,回頭瞧了眼裴暘。


    「你怎麼還在?」


    他又對我小聲道:「表姐,哥哥這麼不信任你?」


    4


    天色漸暗。


    衛思安離開了。


    裴暘一言不發。


    燭火昏黃,他坐在我的床沿,沒有離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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