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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錦淵 3652 2025-02-26 17: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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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聖女看上了我夫君。


    在我夫君被冊封為宰相當日,聖女求了聖旨,一杯毒酒將我賜死。


    我夫君親手扒下我的臉皮,做成皮鼓。


    大婚之夜,他把它作為聘禮送給聖女。


    後來,他卻血洗聖女府邸,親手屠盡她滿門。


    他站在屍山血海裡,赤紅著眼低聲呢喃我的名字:「阿錦,我知道你怕疼。


    「我把讓你疼的人都殺了。你回來好不好?」


    1


    我的身體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七竅流血,指甲一片片都抓掉了,死相慘不忍睹。


    我飄在空中,看著都覺得疼。


    我趕緊移開目光,便聽得丫鬟說:「相爺回來了。」


    我看到我的夫君南勁淵快步而來。


    今日,皇帝正式冊封他為宰相。


    剛下朝,他還穿著朝服。


    他來到我身邊,沒哭沒鬧,命人打來一盆熱水。


    他細心溫柔地擦掉我臉上的血跡:「阿錦,你最怕髒,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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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拉起我冰冷的手,小心擦掉我手上的血跡,再把我抓掉的指甲一一歸位:「你那麼怕疼,怎麼把指甲都抓掉了?」


    隨後,他把我浸泡在藥缸裡,泡了整整七日。


    我以為他是舍不得我,想保住我的身體。


    不想,七日一到,他親手扒下我的臉皮。


    他說:「阿錦,有點疼,你忍一忍,我扒快些。」


    畫面太過殘忍,我怕看了晚上做惡夢,打算飄走。


    可每當我想飄出相府,便會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回來。


    我被迫親眼看著,他把我的臉皮做成一個皮鼓。


    2


    南勁淵將我安葬後,便投入到朝中事務中。


    他冷漠得仿佛我從未在他的生命中出現過。


    其實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南勁淵這個人對誰都是面帶微笑、溫潤如玉,但內裡卻是涼薄得很。


    在他眼裡別說是情愛,就連親情都沒有,他就像一塊冷冰冰的鐵器。


    和他成親近十載,他為了往上爬,沒日沒夜處理朝中事務。


    我想和他一起吃餐飯都是奢求。


    剛成親那會兒,我總是鬧他,纏著問他:「你喜不喜歡我?」


    他面帶微笑,回答得禮貌又客套:「你是我的妻。」


    一年又一年,時間磨滅了我的銳氣與嬌氣。


    我不再鬧他,盡力做一個合格的官家夫人。


    世人都說我們夫妻伉儷情深,羨煞許多人,無人知曉我內心苦楚。


    因我一直未能懷孕,旁人勸他納妾。


    他都是笑著說:「家有賢妻,不能辜負。」


    旁人哪裡知道,成親第二年,我就對他說了:


    「夫君,我們要個孩子吧。你不在我身邊時,有孩子陪著我,我不會那麼孤獨。」


    他擁我入懷,撕下平時溫潤的偽裝,化身成一頭猛獸。


    仿佛用盡他平生所有熱情,領著我一起在欲海裡翻騰遨遊……


    一夜纏綿悱惻,我拖著酸痛的身子從凌亂的床鋪中醒來。


    他已是一身整齊幹淨又威嚴的官服。


    他說:「我不喜歡孩子。」


    他看著我,笑容如春風般溫柔,聲音也很好聽,卻在一瞬間把我扔進了千年寒潭。


    我想問他為什麼,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也是我活該!


    我一個罪犯之女,他給了我富足安逸的生活。


    而我卻貪心地想住進他的心窩裡,聽他對我說一句「喜歡」。


    他本就是無情無心的男人啊……


    3


    我死後第四十九天。


    皇帝下旨賜婚,令聖女與宰相南勁淵即日完婚。


    冷寂了許久的相府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我在相府裡四處飄蕩,就是不想靠近婚房。


    更不想看到他和別的女人做那事。


    在夫妻之事上,南勁淵向來強勢霸道,花樣也多。


    跟他溫潤儒雅的形象完全相反。


    我還記得我們成親那晚,他把我弄哭了,都不願意停下。


    他吻著我,騙我說:「阿錦,不哭,過一會兒就不疼了。」


    那是他第一次騙我。


    明明一直都疼的。


    後來,再做那事,我怕疼,身體緊繃放不開。


    他總會耐心哄我:「阿錦,為夫答應你,再不會讓你疼。」


    我哭唧唧地說:「上次你也說不疼的。」


    他吻著我哭得紅通通的眼:「阿錦,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有他耐心引導,我才體會到夫妻間秘事的樂趣。


    4


    莫名的力量,把我拉到了新房裡。


    我飄在空中,看著南勁淵揭開聖女的紅蓋頭。


    聖女含羞帶怯地叫他:「夫君。」


    以前他對我說過,隻有我能叫他夫君。


    現在,新人也這麼喚他。


    他笑了下:「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


    他拿出一個精美的木盒,含情脈脈地交到聖女手中。


    他說:「這是我送給你的聘禮。打開看看。」


    聖女迫不及待打開盒子。


    裡邊是一個皮鼓。


    他笑問:「喜歡嗎?」


    聖女開心點頭:「喜歡。你送我的,我都喜歡。」


    我記得,這個皮鼓是南勁淵用我的臉皮做的。


    突然間,我心如刀割。


    我掙扎著,想要飄出去。


    奈何,我像被一張無形的網罩著,怎麼也飄不走。


    上天待我真好。


    不但讓我慘死,還強迫我親眼看我夫君跟別的女人恩愛。


    我又聽得他說:「你知道這是用什麼皮做的嗎?」


    聖女好奇地問:「什麼?」


    他伸手,輕輕撫摸皮鼓,像在撫摸世間至寶:「是用阿錦的臉皮做的。」


    哪怕殺人無數,聖女還是嚇得臉色一白,皮鼓也掉落在地。


    南勁淵撿起皮鼓,仔細擦了擦,又交還給聖女:「怎麼了?」


    聖女不願意接,嚇得結結巴巴:「相爺,你這是做什麼?」


    他笑著說:「活著的時候,她鬥不過你。她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聖女接受了他的說法:「本座要她三更死,閻王都不敢留她到五更。確實沒什麼好怕的。」


    我看著南勁淵把皮鼓塞回聖女手中,又看著他坐在聖女身旁,抬手輕撫聖女那張姣好的臉皮。


    「我把阿錦的身體放在藥水裡泡了整整七日,泡得皮與肉分離……」


    他手掌往上,貼在聖女頭皮上。


    「我在她頭頂這個位置,開了一道口,再剝下她整張臉皮。」


    他說得輕飄飄的,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聖女撥弄著皮鼓,得意地笑道:「要是我當時在現場,該多好。」


    南勁淵如魔咒般的聲音再次傳到了我耳裡:「她是你的戰利品,你應該好好收藏。」


    聖女滿意地笑了:「相爺所言,本座愛極了。」


    我這個阿飄,本該感覺不到疼痛的。


    這會兒,我卻感覺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


    我不想看他倆用傷害我的方式調情,努力飄到角落裡躲起來……


    我用手捂著耳朵,仍然無法阻攔他們的聲音傳到我耳裡。


    聖女拽了拽南勁淵:「相爺,春宵苦短,我們趕緊行正事吧。」


    南勁淵卻說:「嗯?聖女要嫁我之前,沒查到我不舉一事?」


    我:「……」


    以前總能把我折騰散架的男人是誰?


    5


    新婚夜,未圓房。


    聖女氣得一晚上沒睡好。


    南勁淵前腳出府,聖女便讓王嬤嬤把以前侍候我的丫鬟婆子叫到房門口跪著。


    王嬤嬤問:「那個死人多年未孕,是什麼原因?」


    她肯定不能問「相爺是不是不舉」,這事要傳出去,定會丟了聖女顏面。


    我的貼身丫鬟顯兒說:「是相爺不讓夫人生孩子。他每次與夫人同房後,都會命我準備避子湯。」


    原來,每次事後,我喝的那黑乎乎的湯藥是避子湯。


    我怕苦,不願意喝。


    南勁淵偶爾還會哄著我喝:「阿錦乖,喝了身體才會好。」


    我一直以為他隻是不喜歡孩子,沒想到……


    又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襲擊著我。


    好疼啊……


    不是說阿飄不知道疼嗎?


    為什麼我這麼疼?


    王嬤嬤又問:「相爺和那死人多久同房一次?」


    聽到這個,顯兒臉都紅了:


    「頻率勤了些,一夜會要好幾次水……那、那天相爺出門前還要了夫人……」


    顯兒說的是南勁淵冊封宰相,我被賜毒酒那天。


    那天,去早朝前,南勁淵抱著我折騰了許久。


    他咬著我的脖子,在我耳畔曖昧低語:「阿錦,今天好好在家等著我,為夫要給你一個驚喜。」


    我等了大半天,沒等到驚喜,等來的是皇上御賜毒酒一杯。


    毒酒下肚,沒有立即斃命,而是慢慢侵蝕著我的五髒六腑。


    我疼得在地上打滾,疼得抓爛了身上的皮膚,抓掉了十個指甲……


    丫鬟婆子們跪在門口,誰都不敢抗旨前來制止我。


    她們隻能眼睜睜看著我疼死……


    我不願意再回想往事,不想再受疼痛之苦。


    我飄到偏院角落躲起來,吃香火恢復元氣。


    沒一會兒,丫鬟婆子急匆匆而來。


    「快點,把府裡所有和那死人有關的東西都清理幹淨,尤其是這檀香,別再惹聖女不悅。」


    聖女嫁進相府之前,南勁淵已經命人把所有和我有關的東西鎖進了地下室。


    隻留下檀香。


    我特別怕疼,之前聽人說檀香能止疼,我便讓丫鬟把檀香常備家中。


    可能是南勁淵習慣了檀香的香味。


    我死後,他不但沒讓丫鬟收走檀香,還在相府每個角落都點上了檀香。


    這些日子,我這魂魄就是靠著這些檀香撐著的。


    現在,所有檀香被清理。


    沒有香火供奉,是不是我這阿飄也要消失了?


    6


    沒了香火供奉,我連隨意飄走都變得異常困難。


    外頭烈日當空,我不能在院子裡飄,隻好躲在陰暗的柴房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得丫鬟婆子討論。


    「聖女叫王嬤嬤割了顯兒的舌頭,賣去勾欄院了。」


    「為什麼啊?」


    「因為她回答王嬤嬤問話,說了『夫人』二字。以後我們行事要再謹慎些。」


    顯兒跟在我身邊多年,一直盡心盡力伺候我。


    現在我這副鬼樣子,再想救她也無能為力。


    相府消除了關於我的所有痕跡。


    估計再過兩年,所有人都不會記得宰相大人曾經有過結發之妻。


    我輕飄飄地掛在柴堆上,好餓好餓啊……


    再吃不到香火,我可能又要死一次了。


    要死就一次死透啊,為何偏要留我一縷冤魂?


    突然,我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吸住,不受控制地飄出柴房。


    外頭烈日當空,瞬間把我灼得遍體鱗傷。


    「救我,救我,南勁淵救我……」


    我本能地拼命吶喊著,可沒人能聽到我的呼救。


    一剎那,我進了一間房子裡,被無形的釘子釘在牆上。


    房間貼著許多符,有個道士揮舞著拂塵:「聖女,府中確實有些不幹淨。」


    聖女冷冰冰地說:「那就幫本座清理幹淨。如今本座才是相府的女主人,那死人的一口怨氣都不能留。」


    道士舉起拂塵又要作法。


    我害怕得閉上眼睛,心想自己可能要徹底消失了。


    不想,門口傳來王嬤嬤的聲音:「聖女,相爺回來了。」


    我立即睜開眼睛,看到南勁淵推門而入。


    我身上的無形釘,松了。


    我趕緊趁機飄到他背上。


    他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我趴在他肩頭猛吸了兩口。


    瞬間感覺沒那麼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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