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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易感期 3132 2025-02-27 16:4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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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急促的鼓點幾乎與我的心跳同頻。


    少年眸光潋滟,近乎蠱惑:「姐姐,幫幫我。」


    他抬手按掉警報,就像輕而易舉捏住了我的心髒。


    我的心立刻軟了下來。


    嘆了口氣,無奈假裝配合他:「那你輕點咬呀,不許發癲。」


    他含混說著「好」。


    卻如一張繃緊的、蓄滿了力的弓,頃刻將我撲到床上。


    雖然看不見,但我能感受到。


    紀星言正在模仿臨時標記,用尖牙咬我空空的後頸。


    他收著力,不敢放肆刺破。


    可直到那處咬痕變得紅腫發燙,他也沒能成功往裡注入信息素。


    他停了下來。


    或許紀星言終於清醒地認識到我隻是個無法與他契合的 Beta。


    我的肩頭湿湿的。


    他好像在哭。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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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星言開始頻繁與我牽手擁抱。


    他說這是醫生告訴他的一種新的安撫治療方式。


    想到他第一次易感期時難受的樣子,我便任由他將我攬在懷裡。


    「星言,這樣會好受一些嗎?」


    他的唇貼著我頸側肌膚,含含糊糊「嗯」了一聲。


    得到肯定的回答,我的心裡升起一種奇異的滿足感。


    也就忽視掉了紀星言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那時周圍同學都處於分化期前後。


    總有外班 Alpha 誤以為我是尚未分化的 Omega,釋放信息素來挑逗我。


    這事我本來不知道。


    以為他們跟我勾肩搭背隻是單純同學間友善地打招呼。


    還是紀星言將我按在床上。


    不滿地用唇舌弄掉那些令他討厭的氣味時跟我說的。


    看著紀星言專注又動情的模樣。


    遲鈍如我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


    我恍然想起前段時間看過的一本第二性徵科普讀物。


    上面赫然寫著——


    「你知道 Alpha 在什麼時候會釋放大量信息素嗎?」


    「求愛的時候。」


    所以當紀星言得寸進尺想親我時,我嚴肅地說:「不可以。」


    他偏頭問我:「為什麼不可以?」


    又是這樣。


    又露出那種純真無辜的眼神。


    和十五歲時說想要跟我一起睡覺的他一模一樣。


    和十八歲時說想要標記、想要我幫忙的他一模一樣。


    從什麼時候起,每次紀星言和我單獨相處都會摘下手環,像藏起了贓物。


    他怎麼可能不懂。


    分明是我,早就落入他的陷阱中。


    於是回過神來的我急忙往陷阱外爬,企圖與他劃出一道安全界限。


    「星言,這是對喜歡的人才能......」


    未等我說完,他固執地扶著我的後腦吻了下來。


    他不裝了,也裝不下去了。


    終於收網。


    「可你就是我喜歡的人。」


    「姐姐,我們在一起,好嗎?」


    9


    在我還不理解 Alpha 易感期是什麼的年紀。


    就已經知道 Alpha 和 Beta 在一起,是絕對、絕對不會有好結果的。


    我爸是個 Alpha。


    年輕時,他不顧家裡人反對,克服偏見和我媽結了婚。


    我媽千辛萬苦才有了我。


    可我爸還是沒熬住易感期,在我很小的時候出軌了一個 Omega。


    童年有關父母的記憶,隻有無休止的爭吵,直到他們的婚姻徹底破裂才告終。


    我媽對這段失敗的婚姻耿耿於懷。


    她恨我爸,也恨自己隻是個 Beta,但她傾注了全部的愛給我。


    她帶我來首都星,來紀家做佣人。


    一切都是為了給我創造更好的讀書環境,讓我不要重蹈她的覆轍。


    見我半天沒說話,紀星言又重復了一遍:「姐姐,我們在一起。」


    是不容置疑的肯定句。


    我收回神思。


    面前少年正一瞬不瞬盯著我。


    他的喉結滾動,似在等待我的答復,也似在克制自己洶湧的愛和欲。


    紀星言有信息素紊亂症。


    這讓他不能像別的 Alpha 那樣找一位 Omega 伴侶,借助 Omega 的信息素安撫易感期的脆弱敏感情緒。


    所以他才退而求其次,通過和幼時玩伴的我親密接觸換取一點點安全感。


    他不是真的喜歡我。


    他隻是得了病,別無選擇。


    我知道的。


    一直清醒地知道。


    但我還是說:「好。」


    畢竟就算我此刻拒絕,他依然有一萬種方法讓我答應下來。


    紀星言從來都不是個好說話的人。


    他隻是善於偽裝,將無害的一面展露在我面前。


    所以等紀星言的信息素紊亂症治好後,我拿著他媽給的千萬巨款從他的世界徹底消失。


    才讓他一直記恨我到如今。


    10


    講座結束後,陸敬淮來接我下班。


    這兩年,我像工作狂一樣沒日沒夜泡在藥劑室裡。


    我媽退休後,隔三岔五催我找個伴。


    陸敬淮是我一次相親時認識的 Beta,一個古板但體貼的老實人。


    醫療艦裡的人都知道他在追我。


    我媽也勸我早日答應,把婚事定下來。


    外頭風大,陸敬淮替我披上外套,我正準備跟他一起離開。


    「小盛啊,你過來一下。」


    我的老師在身後叫住我。


    一回頭,我看見了站在他身旁的紀星言。


    視線相碰,我的心如擂鼓。


    老師好心替我引薦:「指揮官,這位就是盛醫生,我的得意弟子,專門負責信息素幹預治療方向的研究......」


    紀星言看向我的目光很平淡。


    他伸出手,語氣疏離:「盛醫生,你好。」


    我亦伸出,與他輕輕相握,一觸即分。


    是安全的社交距離。


    我松了口氣。


    紀星言能將我當作一個陌生人對待,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畢竟五年過去,我們彼此都有了新的生活。


    臨到門口,我才發現手機落在了藥劑室。


    再出來,卻迎面撞見紀星言。


    平淡是假的。


    他朝我一步步走來,眸中暗浪洶湧,糾纏不清。


    我退無可退,被他捉起手腕抵到牆邊:


    「他是誰?」


    11


    外頭陸續有人經過。


    Alpha 以身體為牢籠,將我困在方寸之間。


    擔心被人撞見,我急著推開他:「紀星言,你放開我!」


    粗粝的指腹摩挲著我的臉頰,像帶了無聲的怨氣。


    「盛懷音,你就這麼不想見到我?」


    他俯身,寸寸逼近。


    氣息相接那一刻,我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登時衝散了那些不可言說的旖旎。


    紀星言偏頭看了眼屏幕:「陸敬淮,是他嗎?」


    我仰頭直視著他,揚聲道:「對,我未婚夫還在等我。」


    趁紀星言怔愣的間隙,我掙開他的桎梏,向外跑去。


    這時,醫療艦突然斷電。


    一片漆黑中,隻有走廊裡的應急燈閃爍著妖冶紅光。


    數聲槍響後,燈光重新亮起。


    幾個不知怎麼混進來的星盜被當場擊斃,唯留下一支打碎在地的試管。


    沒過多久,幾名 Alpha 面色潮紅,有被藥物催動進入易感期的跡象。


    反而是當時離試管最近的紀星言沒有什麼異樣。


    他冷靜組織人員疏散,處理完這場突發事故後就離開了。


    醫療艦裡的 Alpha 和 Omega 們或多或少都受到點波及,出現頭暈不適的症狀。


    我頂替同事值班,獨自留在藥劑室。


    等到深夜,我終於調查清楚,試管裡裝的果然是一種特制的信息素幹擾藥粉。


    就在這時,指揮艦突然打來電話。


    對方讓我們藥劑室盡快派人送強效抑制劑過去。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紀星言可能出事了。


    12


    隔離室外,我遠遠就望見了一個窈窕身影。


    Omega 一頭長波浪卷發,比大屏幕上見到的還要漂亮幾分。


    是姜眠。


    顯然,姜眠也看見了我。


    她踩著高跟走到我面前:「你就是盛懷音對吧,我知道你。」


    不算友善的開場白。


    「你知不知道他因為你——」


    不等她說完,我把抑制劑塞到她手裡:「麻煩你盡快替紀星言進行注射。」


    她像接到燙手山芋一樣扔回給我:「你現在讓我進去是想害死我嗎?我明天還要回劇組拍攝呢。」


    大家都傳兩人是戀愛關系。


    但我怎麼感覺姜眠好像也沒多麼喜歡紀星言......


    「愣著幹什麼,你不是個 Beta 嗎?」


    「快去啊,給他打完抑制劑我好回去交差。」


    姜眠催促著我,把我推進了隔離室。


    昏暗逼仄的房間內,尚未等我完全適應光線就被人攔腰扛起,丟到床上。


    有冰涼的、金屬質感的東西壓在我頸側。


    紀星言的聲音被束縛其中,如同沾滿了危險的罂粟。


    「你知道再見你的第一面,我在想些什麼嗎?」


    「我想弄髒你,各種意義上。」


    13


    我差點忘了,紀星言本質上是個瘋子。


    而對付一個處於易感期的瘋子,要用科學的手段——


    抑制劑。


    隻不過現在抑制劑掉在了門邊。


    我從床上爬起來去撿,卻被他扣著腳踝重新拖回身下。


    紀星言甩掉止咬器,重重吻過我的每寸肌膚。


    我一腳踹在他肩膀上:「紀星言,你做這些,有考慮過你的 Omega 的感受嗎?」


    被打斷後,他不耐地皺了下眉:「誰?」


    我說:「姜眠,你不是已經把人家帶回家了嗎?」


    他卻忽然笑了:「姜眠是我表妹,她和她那個死對頭竹馬拍電影鬧矛盾,那些照片是故意放出來氣他的。」


    我繼續掙扎:「可我已經有未婚夫了。」


    他不說話了,再開口時,聲音裡透著冷靜的瘋狂:


    「怕什麼,你未婚夫不是個 Beta 嗎?」


    「他不會知道的。」


    紀星言在說什麼?


    他又在發什麼癲?


    到後來,他半跪在我膝間。


    抬起頭時,嘴角還掛著晶瑩的涎液。


    「寶貝,現在你身上都是我的氣味了,還跑嗎?」


    跑,當然得跑!


    不跑今夜難保我不會死在他床上。


    我一口咬上他的小臂。


    疼痛沒讓他退縮,反而令他興奮地顫抖。


    他按著我的頭,把我往他頸後腺體處帶。


    「乖,咬這裡。」


    那是 Alpha 最脆弱的部位。


    頂級 Alpha 更是不會輕易將其暴露於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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