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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攻略者的救贖 4217 2025-02-27 17: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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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攻略任務失敗,一手養大的男主再次反殺了我。


    系統崩潰,我認慫躺平,遠走高飛。


    三年後,殺瘋了的男主又找上我。


    他圈著我的腰,捏著我的臉:


    「一直攻略失敗,被我殺掉,生我的氣了嗎?」


    1


    世界重啟的機械聲音還沒消散。


    重睜眼,我又回到和男主決裂的那晚。


    男主沉樾,十四歲。


    正紅著眼眶,死死盯著我。


    我,十九歲,勾欄唱曲兒的繼室女配。


    正拿著男主死去親娘的衣服,一剪子一剪子搞破壞。


    沉樾像是隻被激怒的小獸,幼態的圓潤眸子裡快要噴出火:「弄壞我娘的排位,丟我娘的遺物,現在,連我娘生前穿過的衣服你都不放過……我遲早,會殺了你!」


    我嚇得趕緊扔了剪刀。


    兩個時辰前,我剛被沉樾一劍戳穿心窩而死。


    疼得我現在都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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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隻哄不熟的白眼狼!


    【系統?我該怎麼辦?】


    我趕緊呼喚我的大冤種系統。


    系統冰冷一笑:【呵呵。】


    然後關機了。


    攻略了沉樾幾十次,我費盡心思討好彌補,但他最後都弄死了我。


    連續任務失敗後,系統崩潰宕機了。


    它作為系統界的吊車尾,被狠狠扣了工資。


    現在,這是讓我自生自滅的意思?


    我傻眼。


    沉思片刻,喜悅湧上心頭。


    沒了系統的桎梏,這種白眼狼男主,老娘不伺候了!


    「沉大少爺!」


    「你不是討厭我嗎?你放我出府。」


    「我立馬滾得遠遠的,再也不來煩你。」


    我捂著心口,迫不及待,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2


    沉樾黑著臉,將我的身契文牒一並扔在地上:「滾。」


    「越遠越好。」


    我麻溜地跪在地上撿。


    「你早就想離開了吧。」沉樾譏諷地說,眸底閃過一絲異色。


    他目光灼灼,好似要把我的後背燒穿,「我爹去世半個月,你也該忍到極限了。」


    我蹲在地上,低著頭,將幾張薄紙仔仔細細地放進袖口。


    有了這些,我才能不受沉樾的挾制。


    第七世時,就是因為身契被扣,沉樾以「自家奴婢,隨打隨殺」為由囚禁虐待我。


    「嗯嗯,沉大少爺您說得對。」我笑嘻嘻地站起來,拋了個媚眼,「您小娘我青樓藝伎出身,沒有男人活不下去呢。」


    沉樾一噎,表情愈發陰沉。


    他黑幽幽的瞳仁裡滿是厭惡:「終於不裝了?真是下賤……我爹怎麼就看上了你這個娼妓……」


    「守孝尚且要三年,如今不過才半月,你就想紅杏出牆……」


    他被我氣得渾身顫抖。


    沉樾一字一句,咬著牙說:「你是天底下,最惡心的女人。」


    我抿唇,靜靜看著他。


    放以前,我哪怕絞盡腦汁,都要找出無數個理由來辯解,再安慰他。


    我心疼過他,愛護過他,無數次幫他打開心結,幫他運營勢力,甚至,我為了他的復仇出賣過身體,設計過無辜的人,我被下毒,被陷害。


    到最後,他如願登殿見君,權傾朝野。


    然後回過頭來嫌我骯髒,鄙棄我的下賤。


    現在,我依然可憐他。


    但我不想救贖他了。


    「沉樾啊。」我第一次,脫離系統的安排,說出自己的真心話。


    攻略了好多次,我卻好像依然不了解他。


    「之前不論做了什麼欺負你的事,我錯了,我向你道歉,對不起。


    但是,你是要撐起沉府的少主。


    你明知道你爹死得冤枉,你娘也病得蹊蹺,可你在做什麼?


    你弱小,你沒有權勢,沒有爪牙,你反抗不了他們,你要不到公道,所以你來針對我,你荒廢學業,不思進取,隻能和我鬥一鬥,所以現在,你高興了麼?」


    我嘆了口氣。


    「你很可憐,但不是我造成的。」


    若不是攻略任務,我實在想不到,一個為滿足別人色欲而被買走的青樓女人,憑什麼要幫這個和自己沒有任何關系的男主復仇。


    就因為這個青樓女子對男主說過幾句陰陽怪氣的話,剪壞男主死去娘的幾件衣服?


    她就要為男主的後半輩子負責,做牛做馬?


    話音落下,沉樾的身體猛地僵直。


    他眼神屈辱、痛苦,嘴巴張張合合好一會兒,似乎在醞釀。


    放在現代,他十四歲,還是個小孩子。


    但在這裡,他被迫要面對雲譎波詭的朝廷爭鬥,父母之死的血海深仇。


    很可憐,但和我無關。


    我原以為,說完這些針針見血的話,沉樾會暴怒而起,繼續和我對罵。


    可他啞了火,一反常態地沉默。


    目光幽深,帶著別樣的意味。


    真嚇人,溜了溜了。


    3


    再見沉樾,已是三年後。


    這期間,我隱姓埋名,用從沉府拿出來的錢,買了個客棧,取名福來。


    搖身一變,成了十裡八村有名的美豔老板娘。


    借著前幾世的了解,我生意做得如魚得水。


    不用做低伏小討好沉樾,日子難得快活簡單。


    而卷 KPI 卷得飛起的系統,徹底放棄了我這個廢物。


    【反正業績已經墊底了。】


    系統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無所謂了……無所謂……】


    我很擔心它的精神狀態。


    卻也很滿足現在這種平穩的生活。


    近些天多雨,客棧的生意也冷清。


    我百無聊賴地靠在門口,望著外面淅淅瀝瀝的雨發呆。


    雨點啪嗒,擊打出一層一層漂浮的水霧。


    路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我忽然想起,第三次攻略時,女主故意栽贓我,沉樾信了她,罰我在雨中跪著。


    和現在的雨勢差不多大。


    也裹著一層一層的霧。


    不冷,但刺骨。


    我應該是個天賦十分一般的攻略者。


    如果注定失敗,要被困在這裡,倒不如少找些虐。


    說不定,躲起來,沉樾就把我忘了呢?


    隻要能活到最後,也算是完成 KPI 了吧。


    【不算。】系統突然詐屍,【必須是沉樾發自真心地原諒你,我們才能脫離這個世界。】


    我無言。


    三年過去,劇情已經走了一大半。


    沉樾已經長成,現在正是殺瘋了的時候。


    在這個節點,我死過六次。


    想到這,我背後忽地一冷。


    下意識抬頭看——


    一個身穿玄色衣衫的男人,撐著一把傘,自雨中踏霧而來。


    動蕩的湿霧將他周遭氤氲出幽幽光澤。


    墨發以玉簪挽起,垂至窄腰,皮膚皎白,宛若暖玉。


    劍眉飛揚入鬢,丹鳳眼細長深邃,寡淡如水的薄唇含笑未笑。


    是沉樾。


    我無比熟悉的臉。


    他儼然從陰鬱少年,成了凜冽桀骜的男人。


    之前所有的慘死景象,瞬間在我眼前浮現。


    直到沉樾進門,收傘,含笑立在我面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黑潤的眸子,帶著翻湧的情緒。


    「小娘。」


    「三年,我終於找到你了。」


    「繼子想你,想得好苦呢。」


    4


    我像是被定住一樣,手腳冰冷,隻有眼珠能轉動。


    他一點一點俯下身,饒有興趣地伸手,用冰涼的指腹,輕拂我的眉眼。


    仔仔細細地看我。


    「小娘真是一點都沒變。」


    沉樾輕笑,聲音低沉,帶著蠱惑人心的語調。


    我繃緊身子,在腦海中咆哮:【系統!沉樾殺上門了!】


    系統幸災樂禍,機械音多了些報復的痛快:【現在知道慌了?這三年不是挺悠闲的嘛!】


    我趕緊認慫:【咱倆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是跪下認錯還是先一步自刎重開?】


    系統差點氣悶:【你是本系統見過的——最廢物的攻略者!】


    啪嗒,系統宕機。


    我吞吞口水,望向沉樾。


    正打算說些什麼,讓氣氛別那麼血腥時,門外忽地響起一道清朗的少年聲:


    「林筍姐姐——」


    一身招搖紅衣的景珩,手裡捧著新鮮的野花,淋著細雨,皺著眉頭快速跑了進來。


    他隨意拍拍身上雨珠,嘴角揚起:


    「瞧,這束花可比昨日的要新鮮?」


    景珩彎著一雙桃花眼,得意得像是一隻偷香的小狐狸。


    從他來的位置,角度錯位,能看到沉樾正親昵地擁著我,輕撫我的臉頰。


    景珩臉色一怔,嘴角落下。


    我心中暗道不好。


    沉樾松開我,眯起眼睛,危險地打量著景珩:


    「姐姐——」


    景珩又揚起笑容,明媚的黑眸忽閃忽閃地望著我,徑直走到我和沉樾身旁,舉起手:「喏,答應送給姐姐的花。」


    我下意識去接,沉樾一個眼刀過來。


    我隻能縮手。


    景珩是我在這開店,招待的第一個顧客。


    當時他眨著眼睛,恬不知恥地問我:「第一個顧客有折扣嗎?」


    作為回報,他可以幫我免費宣傳。


    看著他那張朝氣俊秀的小臉,我笑了笑:「沒有。」


    景珩哦了一聲,轉身離開。


    沒走兩步,他又折返回來,摸摸鼻子,紅著臉:「那,有什麼招牌菜嗎?」


    不同於沉樾的陰鬱瘋狂,他明媚陽光、純真赤誠。


    和他在一起的時光,全身都如同被暖陽照耀般的舒服。


    景珩,是個如暖洋洋光芒般的少年。


    也是這黑暗無邊的攻略任務中,唯一的光亮。


    若沉樾要報仇,我絕不想連累景珩。


    一點,一絲,也不想連累這個亮閃閃的少年。


    景珩眨巴眼睛,好奇地看向已經黑了臉的沉樾:「姐姐,這位弟弟是誰啊?」


    景珩比我小兩歲。


    沉樾比我小五歲。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堆著笑:「珩兒,這是……姐姐的一位故人。」


    沉樾表情更冷了。


    他嗤笑一聲:「我怎道,如何就能離開得那麼幹脆,三年來一絲一毫的痕跡都不願留下。


    原來,是另有金絲雀了。」


    沉樾說話還是一如之前的難聽。


    但我不敢反駁,生怕他突然給我一劍。


    「嘖——」景珩站在我身旁,睜大眼睛,「這人說話好陰陽怪氣。」


    「林筍姐姐,反正下雨,沒有客人,我們去看飛魚吧?」


    景珩笑著,朝我伸出手。


    他額角的墨發,插著幾根碎草,應該是採花時不小心摔進了草叢。


    沉樾抿緊嘴,冷笑著盯我:


    「看飛魚……真是愜意。」


    「隻是不巧,要讓你們掃興了。」


    「在下,剛好餓了。」


    我不認為沉樾出現是巧合。


    我所在的地方,是沉樾整個故事線中,都沒有涉及的鎮子。


    鎮子的歷史簡單又平凡,民風不好也不壞。


    他是為了我而來。


    景珩許是意識到沉樾來者不善,眉頭蹙起,想要拉我的手臂。


    而沉樾搶先一步,強硬地拽著我,將我拽到他身前。


    我身體不受控制地朝他傾倒,雙手不得不扶住他的胸口,艱難地抬起頭,仰視著他。


    他以絕對主權的姿態,睨著景珩,薄唇輕啟:「她不去。」


    我討厭極了他這副自我自大的模樣!


    隻要他想,他就可以在任何人的面前,肆意踐踏我的尊嚴。


    幾十次的攻略裡。


    他可以在所有大臣面前,捏著我的下巴,逼我張嘴,然後吻我,將我的舌咬出血。


    他也可以在酒宴上,談笑間將我賞給其他人當賤妾。


    他甚至,在無數個我不願意的夜晚,壓著我,強行捏著我的肩膀,不要命地掠奪。


    死一次,兩次,我不明白。


    可我死了幾十次了。


    我承認我很笨,是最差勁的攻略者,竟然被攻略對象玩弄於指尖。


    多麼可笑,我還愛過他。


    「沉樾,放開我。」我壓制著心底的怒氣,盡量冷淡道,「我已經和沉府沒有關系了。」


    他明顯一頓,但依然不松開我。


    景珩憋著氣,面孔驟冷:「沉公子,你若再不松手,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越覺難堪,沉樾反而錮我更緊。


    他嘴角噙笑,似乎想看景珩能怎麼樣。


    我心猛地一沉。


    沉樾心狠手辣,下手便是殺招。


    若是起衝突,景珩定然吃虧。


    「你——」景珩眸子染上冷光,額上暴起一道一道青筋。


    眼見兩人就要打起來,我正要說話,一個身著黑衣的人突然走進來,對著沉樾耳語幾句。


    幾乎是瞬間,沉樾表情大變,立馬松開了我。


    他毫不猶豫地轉身,連傘都來不及拿,一頭衝進了雨中。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景珩衝過來,扶住我,低聲叫我:「林筍姐姐——」


    我聽到,那黑衣人念了姜歡歡的名字。


    沉樾的白月光,也是他的朱砂痣。


    5


    我該慶幸,沉樾被突然病倒的姜歡歡引走了。


    但我心底的不安,卻越來越濃。


    景珩蹲在我身邊,拿起地上的石子,百無聊賴地往水塘地丟。


    咚咚幾聲後,他站起身,朝我這挪了挪,又蹲下:「要不然,我們離開這裡。」


    他小聲說,「就算他再有錢有勢,也總有找不到的地方。」


    我無奈道:「這裡,就已經是他一輩子都不會來的地方了。」


    景珩煩悶地將石子狠狠砸進水裡,愁眉不展:「那我們就逃一輩子。」


    我輕輕摸摸他毛茸茸的頭頂:「那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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