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發酒瘋把別人家的貓給抱了回家。
我哥發酒瘋把別人家的貓給抱了回家。
為了表達友好關系，我狂親它的貓頭。
「你是 i 貓嗎？怎麼不說話，是不想說話嗎？嘿嘿嘿。」
直到有一天，我眼睜睜看見我哥的好兄弟白澤川身後多了跟貓尾巴。
我想腳底抹油逃跑，卻被他掐住後脖頸。
「你玩夠了，是不是輪到我玩了。」
1
我剛把門打開，就看見我哥宋清遠賊眉鼠眼地溜進屋裡，活像被通緝了一樣。
迎面吹來好大股酒味。
他一屁股陷進沙發裡，慢悠悠地把羽絨服拉鏈往下拉，懷裡憑空出現隻白色異瞳獅子貓。
好漂亮！
好不容易解開束縛，那貓迅速跳開，居然還嫌棄地瞪了宋清遠一眼。
我強忍住想上手的欲望，踢了他小腿一腳，問他：「哪搞來的？」
他搖頭晃腦半天說不出來，膚色染上緋紅，眼尾霧蒙蒙的。
我這才發現他已經喝醉了，能找到回家的路全靠意志力。
Advertisement
「宋清遠，你他丫的不會偷來的吧，你要被抓了，我可沒錢撈你。」
他打了個酒嗝兒，闔上雙眼睡死過去了。
我和那貓大眼對藍黃眼，都在默默觀察對方，看誰先敗下陣來。
最後是我控制不住，眼疾手快地把它撈回懷裡固定在胸前。
「哎喲，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小貓咪啊，你是迷路了嗎？姐姐收留你好不好啊。
「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叫你小白好不好。」
我抹了下嘴角的哈喇子，狂親它的貓頭。
「你是 i 貓嗎？怎麼不說話，你要不說話就是允許我為所欲為咯，嘿嘿嘿。」
小白瞬時瞪圓了眼睛，瞳孔地震，掙扎著想跑，但身體挪動不了分毫。
2
我把小白抱回房間放在床上。
它剛想跳下床遠離我，就被我逮個正著。
我直接把它翻了個面兒，用肚皮對著我，毛茸茸的身材一覽無遺。
怎麼辦，更誘惑了。
這哪是小貓咪啊，分明就是狐狸精，專門來引誘我的狐狸精啊。
它想掙扎，被我給固定住，前爪舉過頭頂貼在耳朵旁邊。
「小貓咪，你是逃不過我的手掌心的，你就從了我吧。」
我把頭埋了進去，感受著特殊的貓味兒，像是奶油堅果，又像是雨後泥土的味道，說不清楚，反正很上頭。
它扭曲著身體，扯著嗓子叫了一聲：「喵～」
喲呵，還是個小夾子，我更興奮了。
我的目光最後停留在了貓嘴上，是個 W 的形狀，很可口，連親了好幾下。
「長了嘴巴天生就是要被人親的，你反抗啊，你越反抗我越來勁。
「這肉嘟嘟的小嘴巴，一看就很美味吧，我先嘗一口。
「寶寶的嘴好香啊。」
此時的小白已經放棄掙扎了，我居然在它的眼神裡讀到了幾個字：【疲憊。】
吃飽喝足，我打算去洗澡。
小白瞬間自由，輕而易舉地跳上我的梳妝臺，尾巴似有似無地掃過那些昂貴的瓶瓶罐罐，眼神裡充滿挑釁。
我大叫它一聲：「小白！」
它像是聽不見一般，繼續穿梭在桌面上。
我害怕它把東西打翻，幹脆強行把它帶到了浴室放在洗手池裡。
等我洗完，發現它早就把身子背了過去，用尾巴把自己圍起來，正好蓋住眼睛。
我本來沒想再調戲它的，可那對鈴鐺實在是太顯眼了，就這麼明晃晃地擺在我面前。
「我們小白，居然還是個小公貓呀。
「嘖嘖嘖，給我彈彈好嗎？」
我趁它沒注意，曲起中指輕輕彈了一下，晃蕩得厲害，真 Q 彈。
小白瞬間僵直著背，像慢動作回放般地扭頭看著我。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它的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以及害羞的神色，耳尖隱隱泛出點粉紅色。
一不做二不休，我打開水龍頭，給它洗了個澡。
它很乖，沒有反抗，眯著眼把下巴搭在水池邊緣，萌得不得了。
吹幹毛以後，本就好看的糯米糍現在變得更加香軟，我滿意地把它抱起來放在枕頭上邊。
「乖乖睡覺。」
3
第二天起來，小白還維持著昨天的動作，打著小鼾。
我湊過去親了親它的腦門。
它瞬間警覺地睜開眼，看見是我又闔上睡了過去。
我走到客廳，宋清遠已經酒醒，正坐在桌子邊吃早餐。
「哥，昨天那隻貓你從哪兒抱回來的。」
他回憶了一下，有些驚恐地咽下最後一口包子：「完犢子，我把白澤川他姐的貓給抱回來了！」
白玄雨？
「你有病啊！趕緊給人家還回去。」
雖然我很舍不得，但畢竟是別人的，還是要還回去。
宋清遠開始裝傻，討好道：「好妹妹，幫我送回去吧，你哥不方便去。」
「你來大姨夫啦？」
「路費 2000，你就說去不去吧。」
我……當然去啊，誰不去誰是傻子。
中午等小白起床，我給它煮了點兒雞胸肉，結果它吃都不吃，肉墊子直接拍在了我的咖喱蝦上面。
「你想吃?」
「喵~」
還是個小饞貓。
我嘆了口氣把蝦拿水衝了衝，剝殼放在它面前。
它低頭聞了聞，勉為其難地咽了下去。
4
到達白玄雨家的時候，她正在吃飯，一桌子沒個素菜，全是大魚大肉，已經所剩無幾。
奇了怪了，我和她吃過幾次飯，她基本上隻吃肉，並且胃口很大，但從沒見她有長胖的趨勢過，身材好到爆。
「玄雨姐，我哥昨天不小心把你的貓帶走了，我是來替他還的。」
她眼尾微微上鉤，紅唇嬌豔欲滴：「呵，那個膽小鬼，做錯事不敢來見我。」
嗯？這倆有故事，但我又不好意思問。
小白很自然地從我懷裡跳到姐姐面前，連喵了好幾聲，最後豎著雞毛掸子高傲地走了。
好好好，這個負心貓，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左右望了望，沒有看到自己想見的人，問道：「澤川哥沒在家嗎？」
白玄雨饒有興趣地對著我眨眼：「估計睡覺呢，要不要替你叫醒他?」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
「那我就先走了，打擾你啦。」
剛說完，臥室門被打開，白澤川穿著家居服從裡面走出來，眉眼冷峻，姿態矜貴。
我心裡一陣緊張，手背在後面緊緊攥著。
白玄雨看了看他，又看向我。
「瑤瑤，外面下雨了，讓這小子送你。」
「不用吧，這雨挺小的，我打車走就好。」
白澤川拿過桌上的鑰匙，低聲道：
「走吧，送你回去，別淋感冒了。」
都這樣說了，我也不好拒絕，乖乖跟著走。
即將出門時，白玄雨在身後叫住我。
「下次帶你哥來，我把貓借給你玩兒幾天。」
還有這種好事？
我點頭如搗蒜，想也沒想就把我哥出賣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白澤川不太開心的樣子，不鹹不淡地瞥了他姐一眼。
5
車裡的氣氛有些尷尬，我想了半天才憋出個話題，小聲說道：「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玄雨姐養貓啊。」
他沒聽清，又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我清了清嗓子，稍微放大了點音量：「我說，以前怎麼沒見過小白啊？」
「我姐才養不久，你很喜歡？」
說到這我就來興趣了，話不由地開始變多。
「喜歡啊。
「小貓咪多香啊，親上去軟軟糯糯的，特別是你家那種獅子貓我最喜歡了，你不知道，它有多好親，全身上下香香的，被我親了個遍。
「可惜不是我的，要不然我天天都要親它，早上親一遍，中午親兩遍，晚上親三遍。」
說完我還咂巴了下嘴巴，回味無窮的樣子。
白澤川沒接話，把車靠邊停下，抬手掩嘴猛咳嗽了好幾聲，整個脖子到耳尖都泛著紅。
我不經有點看呆了，好欲，看著好想讓人佔有。
又變態了。
我鬼使神差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背，關心道：「你沒事吧？」
他的脊背瞬間變得有些僵硬，扭頭看了我一眼。
「沒事，嗆住了，一會就好，你讓我緩緩。」
這不看還好，一看我更興奮了。
白澤川的眼眶泛紅，眼尾掛著點淚珠，把下睫毛都給浸湿潤了。
我不受控制地想貼近他，剛準備吻上的他的嘴唇，被他扭頭避開。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捏在衣服裡的指尖無意識地開始發顫。
心底的那股酸澀，怎麼都壓不住。
在眼淚即將掉落下來時，我猛地拉開車門，啞著嗓子道歉:
「對不起。」
6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家的，整個人渾渾噩噩，腦子一團麻。
接連幾天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
我哥擔心地來敲了幾次門，我都沒讓他進來。
他實在沒辦法，選了個夜黑風高的晚上把自己打包送到了白玄雨家，把小白給我帶回來了。
我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它熟練地跳上我的床，坐在床尾看著我。
我迫不及待地彈起來，把它抱著親，腦袋、鼻子、嘴巴，連貓爪我都不放過，刨過粑粑我也不在乎。
我跟吸了貓薄荷一樣，爽得一匹。
「小白，你怎麼那麼軟啊，肚子是軟的、爪爪是軟的，好喜歡，貼貼。」
它好似已經習慣了，半睜開隻眼掃我，用厚厚的肉墊拍了拍我的頭。
突然，手機響了，是閨蜜郝月打視頻電話給我。
那頭她在化妝，熟練地給自己畫了個白開水純欲妝。
「宋瑤，來酒吧玩嗎？有體育系帥哥哥哦。」
小白好不容易來，我怎麼可能錯過和它相處的機會。
「不去，不感興趣，我要玩貓。」
她輕「嘖」一聲，把手機舉到面前。
「回回想給你找點男人的樂子你都不來，還喜歡你那個小哥哥呢，叫白……白什麼玩意來著？」
「白澤川，給你說過幾次了，老記不住。」
本來睡得好好的小白驀地睜開眼，若有所思地盯著我。
郝月揶揄地看著我：「也是，畢竟他是個極品，那你趕緊去追啊！要不然到時候被別人追走，你就哭吧你。」
不是沒追過，隻是失敗了而已。
我掩去失落的眼神，開口道：「到時候再說吧，先掛了，你快玩去吧。」
掛了電話後，我發現小白還盯著我看。
「怎麼還不睡呀，難道你個小貓咪也有心事？」
它像是能聽懂一樣，換了個姿勢，用頭蹭了蹭我的下巴。
我摸著它的柔順的長毛，輕聲念叨：「告訴你個秘密，但你不能告訴你那些貓伙伴哦。
「我有喜歡的人，他叫白澤川，長得超級好看，比你還好看點兒呢。」
第一次見白澤川是在我哥的學校。
當時他一個人在實驗室，身著白大褂低頭核對數據，時不時記錄點什麼，指節如玉，手背上的青筋一路蜿蜒向上，好看得不得了。
也不知道隔了多久，他才扭頭看向我，逆著光問：「宋瑤？宋清遠的妹妹？」
我乖巧點頭，有些不知所措。
「哥哥好。」
他微微頷首：「你哥去送器材來了，晚點回來，讓我先看著你。」
其實當時，他說什麼我都記不太清，光顧著看他臉了。
自此以後，我經常以各種理由去學校找我哥，但那時他已經大四快畢業了，十次去九次都遇不上。
就在我以為沒機會的時候，他和我哥合開公司，經常來我家談事情，我也順理成章地和他熟絡起來。
心動就像是憑空出現的藤蔓，把我給纏得死死的。
不過他也隻是當我妹妹罷了，我好幾次暗裡表達過自己的喜歡，都被他扼殺在搖籃裡。
我苦笑了一下，用小被子把小白裹上。
「你個小貓又聽不懂，我和你說幹什麼。」
小白聽得認真，那藍黃色的眸子裡竟然閃過些許落寞。
我輕嘆出嘴裡的濁氣，把自己陷進枕頭裡，閉眼睡覺。
隱約中感覺有東西貼著我的鼻尖舔了一下，黏糊又有些刺痛。
7
周末我哥約了白玄雨和白澤川一起去露營。
大清早就聽見他捶門。
「宋瑤，你趕緊收拾，來不及了。」
我不耐地皺起眉頭，下意識摟向旁邊，結果摟了個空。
才想起來，小白前幾天被緊急帶回家了，白玄雨也沒說為什麼，慌慌張張的。
等我收拾好下樓，車已經停在門口了。
白玄雨把車鑰匙丟給我哥，揚著眉說道：「今天你開車，我家那小子生病了不舒服。」
生病了？怎麼會生病，上次見面不還好好的嗎？
我坐進後座，偷偷往白澤川那邊看去。
今天他穿了件黑色寬松毛衣，襯得他整個人更加白皙，可能早上才洗過頭的原因，發絲乖順地耷拉下來，堪堪遮過眉毛，看著很柔和。
他察覺異樣，偏頭對上我的視線：「怎麼了嗎？」
我搖搖頭，率先別開了視線。
以後還是離他遠一些吧，不想讓自己再繼續淪陷下去。
白澤川喉結微動，什麼都沒說。
8
到達露營基地以後，他們兩個男的負責扎帳篷，我和白玄雨負責拍照休息。
白澤川卷起袖子，蹲在地上給帳篷打莊子，手臂上的線條隨著動作愈加明顯。
白玄雨倒了杯汽水給我， 勾著眼揶揄道：「喜歡我弟啊？」
我猛地轉頭，話都說不太明白：「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喜歡他，哈哈哈，玄雨姐別逗我。」
她往嘴裡丟了塊牛肉幹：「還想騙我，每次見面，你那雙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再看不出來，我就是傻子。」
果然女生最懂女生，我泄氣地低著頭。
「但他不喜歡我。」
白玄雨伸手在我腦袋上揉了一把：「他就是膽子太小，太謹慎。」
「什麼意思？」
她沒接話，直接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往隔壁人多熱鬧的人堆裡扎。
「別理他，姐帶你去找好玩的小哥哥去，那種二愣子等著後悔去吧。」
我跟在她後面哭笑不得，這姐弟倆的性格簡直天差地別。
9
隔壁天幕下已經坐了不少人，有男有女。
其中一個穿著打扮很嘻哈的男生看我倆走過來，熱情地打招呼：「哈嘍，兩位小姐姐，我叫李奇。
「一起玩啊，撲克遊戲，很簡單。」
其實就是比大小，小的喝酒，簡單又刺激。
我看著那些花花綠綠的酒精，推辭道：「我不太能喝酒，可以喝其他的嗎？」
他也沒為難我，笑眯眯地對著我說：「可以，你隨意喝。」
都是年輕人，最愛的就是起哄。
「哎喲喂，什麼時候看奇哥在酒桌上對女孩子這麼溫柔過，怕不是……」
「就是就是，妹妹單身嗎？」
我摩挲著杯子，點頭：「單身。」
白玄雨坐在對面看戲，明媚的眸子彎成月牙。
李奇砸了坨紙巾過去，笑罵道：「滾啊，等會輸給爸爸別哭。」
他又對著我說：「我剛剛看見你手機屏保是貓，是你養的嗎？好巧，我也養貓。」
我對小貓的話題幾乎沒有抵抗力。
「是你對面那個姐姐養的，我平常要上課沒時間養。」
他拿出手機和我分享自己養的布偶。
此時我哥和白澤川搭好帳篷過來找我們。
我哥不見外地坐在人家凳子上，跟個大爺似的。
「還說你倆去哪了，原來是跑這來和別人看小貓了。」
白澤川從我手裡自然地拿過杯子，仰頭喝了下去。
「沒有小白好看。」
我癟癟嘴，看著被他捏住的杯子，內心燥熱。
那是我的杯子，有飲料不知道自己倒嘛，非要喝我的，關系很好嗎？
不過他說的倒是實話，這隻布偶品相還不錯，但毛發混亂，淚痕明顯，一看主人就沒有好好照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