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教父
  3. 第5章

第5章

教父 3461 2025-03-05 15:46:18
  • 字体大小 18
  • 霍梟的唇邊頓時溢出血來。


    「裴敘,他瘋了?」


    裴敘死死地盯著他。


    「為什麼不看好沈宋?讓父親冒險?」


    霍梟反手還了裴敘一拳:


    「該是我問你,為什麼那些組織上的人會找上門,還不是你剛愎自用,招了他們?」


    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一下子扭打在一起,但兩個人都是風雲一方的大佬,別人也不敢使蠻力,隻能徒手上去攔。


    這場純武力的對決,最後以霍梟被打傷半條腿,裴敘被打青一隻眼結束。


    17


    傅清越死後的那幾天。


    沈宋哭得最厲害,還是他爸把他帶回沈家。


    至於霍梟和裴敘,則是各自回了家。


    各歸各位,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


    先說霍家,風平浪靜,霍梟隻請了一個國際象棋的大師來家裡手談。


    寬大的桌子上隻放了教父傅清越留下的殘局,大師連帶了三日,擦著汗,去看在沙發椅上閉目養神的人。


    「這,這下法雜亂無章,怎麼看得出……」

    Advertisement


    霍梟睜開雙眼:


    「大師可能不太清楚我父親這個人,他這個人嗜棋如命。道上曾傳言,黑道教父傅清越手底下的棋,半盤定天下,半盤決生死。」


    「父親不會留下一局殘局給我們。所以此局也不會就這麼死在這裡。」


    大師微微沉吟,突然就想通了什麼。


    霍梟見此微微一笑。


    「其實我找大師隻是為了印證一種猜測。」


    「但是現在看來,大師同我猜到一起去了。」


    霍梟撿起殘局上兩枚棋子。


    棋落下時,殘局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在最後一刻,那個一直旁觀的『車』終於入了局。所以……」


    「父親留下來的最後一手,是王車易位。」


    罪火燃起,傅清越留在棋盤上的最後一手——


    叫作王車易位。


    王車易位,偷梁換柱。


    壁虎斷尾,絕處逢生……


    與此同時,裴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坐在主位上閉目枯坐了一夜的人。


    猝然睜開清明雙眼,抬起手摘掉了耳邊掛著的監聽器,丟進了垃圾桶。


    他起身,把掛在椅背上的灰黑色風衣往身上一披,理了理袖扣。


    抬手推開了裴家的大門,所有的人都候在外面,整裝待發,勢在必行。


    裴敘理著袖扣,向所有人掃了一圈,清冷的雙唇間隻緩緩地吐出了一個字:「追!」


    坐在霍梟對面的大師臉色微微一怔。


    「但如果裴敘知道,搶先……」


    霍梟隻是看了他一眼,修長漂亮的手探進桌子底下,從裡面取出了黑色的竊聽器,上面還閃爍著一閃一閃的小紅點。


    「我的反竊聽,也是父親親自教的。」


    大師忍不住擦了額汗:「這,這不是我……」


    「知道不是你。」


    霍梟把東西丟進垃圾桶,點燃了指尖的煙。


    微黯的眼眸讓人很難讀懂他此刻的情緒。


    「父親總不可能同時教出兩個蠢貨。他裴敘要美人,我要江山,各取所需……而已。」


    大師出去後,空闊的房間裡又空落落的,隻剩下了霍梟一個人。


    這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從前是傅清越坐,後來是裴敘,現在,是他霍梟來坐。


    江山美人,選擇哪一個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誰有先手選擇的權利。


    隻可惜他出局得太早。


    當初那兩顆年少輕狂的子彈,正中眉心。


    18


    我在夏威夷群島度假的第三個月。


    開了窗,伸個懶腰,做個復健運動。


    如果能約個漂亮的美人吃早餐就更好了。


    啊,沒有糟心兒子,今天又是完美的一天。


    打開門,單身萬……呵呵。


    不敢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一定是我開門的方式不對,關上就好了。


    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關門,一隻手已經搶先摁住了我的手腕,裴敘輕松就擠了進來。


    高大的身影居高臨下,裴敘似笑非笑地望著我:「清越,玩得開心嗎?」


    我有些勉強地想擠出一個看起來慈祥的笑。


    「是阿敘啊……唔。」


    被親到大腦一片空白。


    裴敘握著我的手腕,舉著抵在門框上。


    為所欲為地攫取著唇間那點若有若無的蜜。


    我有些站不穩:「阿敘,你慢點唔唔唔……!」


    「我沒說哈……不唔,給你親。」


    「為什麼要跑?是覺得我護不住你嗎?嗯?」


    裴敘低喘著,像極了一隻丟了主人的犬:


    「清越,別不要我,別……不要我。」


    被親到腿發軟,我本能地抱住了他的腰。


    「……要你!要你!要你!唉!」


    屋內人影交疊,直至夕陽西下。


    群島小屋的床上還疑似有人影晃動。


    那天,惡龍尋到了它的瑰寶。


    可是這瑰寶太美。


    外面還有很多人還惦記著。


    這讓惡龍覺得很苦惱。


    於是啊,它想了個辦法。


    它決定把瑰寶鎖在它的身邊看護起來。


    它親自盯著,用軟鏈鎖一輩子。


    連同自己的一輩子也鎖進去。


    19


    五年後。


    沈宋在教父傅清越的墓前放了一束白花,規規矩矩地磕了兩個響頭。


    清明時節的雨下得讓人煩憂。


    沈宋身後的兩個保鏢撐著傘,並沒有讓他們年輕的少主淋到一點。


    「我很乖,父親,比兩個哥哥都乖。現在沈家壯大,都可以和霍家分庭抗禮了,您等著,雖然姓裴的跑得快,但姓霍的跑得總不快吧,我總有一天送霍梟去見您。您別擔心,我這邊倒是一切都很好。可是……」


    沈宋頓了頓,突然有些惆悵。


    「可是,父親,我想你了。」


    沈宋已經是個合格的黑道家主了,也學會了隱藏情緒,起身時擦掉鼻尖淌著的一滴淚。


    「我們走——」


    有人為他拉開車門,沈宋抬腿上了一輛黑色低奢的改裝邁巴赫……


    就在不遠處,那個被沈宋視為敵對的霍家頭子遠遠地看著這一幕,深覺無聊。


    「每年都來這麼一遭,沈家那小子也就隻能在口頭上多蛐蛐我一點。」


    世人說,他和沈宋是「王不見王」,呵,那是他這個單身的鑽石王老五有空陪小孩玩。


    他身後撐傘的司機問:


    「我們也要上去祭拜一下傅先生嗎?」


    霍梟側眸,好笑地看向他:


    「祭什麼拜?沒看到昨天夏威夷那頭傳回來的照片,某個正主都被奸臣哄得樂不思蜀呢,我們還瞎起什麼哄。」


    霍梟坐回了車上,他身邊的人從前排給他遞了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


    拆開,是個名為「王」的棋子。


    當年傅清越隨身帶的橡木色那半盤,後來在一場拍賣會上,讓霍梟高價拍下。


    隻是缺了「王」和「後」兩棋。


    這些年,霍梟找了很多的大師。


    想根據傅清越習慣性用的配色,定制一個材質配套的「王」。


    價錢不是問題,隻要一個夠衿貴,配得上這盤棋的「王」。


    至於那個「後」?呵,愛滾哪滾哪去。


    要不是當年有個老登提前偷走了「後」。


    保不準,他當初抽的也會是「後」。


    但是,現在說這些也為時已晚了。


    霍梟把棋子擺回了棋盤裡。


    目光低垂,閉上了雙眼,吩咐:「開車。」


    不管對手先手用了何等腌臜手段。


    這盤棋,從一開始,他就注定輸了……


    因為有時差,夏威夷群島的時間還在早上。


    我睜開眼時,有人已經勤快地做好了早飯。


    昨天晚上鬧得太兇,現在連腿都是軟的。


    可偏偏罪魁禍首又是慣會哄人的。


    哄著我來了一次又一次。


    我咬著牙說了一遍又一遍「嫁給你」。


    喊到嗓子都啞了,正好喝點熱的潤潤肺。


    我剛想低頭喝一口白粥,喉結一動。


    眼前的裴敘突然說:「清越,你又勾引我。」


    我:「?」


    還沒有來得及看清他下面什麼動靜。


    我又被裴敘翻到床上了。


    憑借單身三十五年的身手,也隻趁亂叼住了一個素包子。


    得, 早飯又白費了, 中飯也不用惦記了。


    還是讓佣人直接準備晚飯吧。


    (全文完)


    霍梟 & 傅清越番外


    沉寂的春夜, 傅清越架著修長的腿, 坐在老宅裡翻開資料, 外面候著的人雖多, 但連呼吸聲都不曾聞得。


    作為黑道教父,依規矩, 每周日, 裴敘和霍梟都得向他匯報工作。


    裴敘早早就來了, 用霍梟的話來說,就是披著羊皮的狼總是迫不及待地向主人表忠心。


    霍梟是踩著點到的。他剛從酒局回來,身上還沾了一身酒氣。作為霍家未來的主人, 他的應酬遠比裴敘多, 因為生了一張招人的臉又在場面上好說話,招惹的桃花也比裴敘多得多。


    他低下眸,站到了裴敘的對面。


    略帶挑釁地看了對面一眼, 而後者視若無睹。


    這個最裝,他在心裡冷笑一聲。


    他清楚, 裴敘私底下的手段有多麼殘忍。


    隻是, 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所以他和裴敘之間竟也達成了某種一致且詭異的和諧:無論發生了什麼矛盾,都不會把事情鬧到傅清越前面去。


    霍梟也朝上面恭敬地低下了頭:「父親。」


    匯報工作的時間極其冗長,霍梟同傅清越聊完後, 出來等裴敘的時候, 又多喝了兩瓶酒。


    也就是這兩瓶酒出的事情。


    霍梟喝得搖晃,回到房間時,他一直養著的小情人迎了出來, 為他寬松了風衣:「霍先生……」


    和從前不同,霍梟的動作有些粗暴。


    看著眼前人, 他總覺得不得勁。


    掐住了女人的脖頸:「不像, 你叫得不像……」


    傅清越經過霍梟房間時, 聽到了女人的一聲嚶嚀,很快一個衣冠不整的女人跑了出來, 帶起一陣凌亂的風,連看都沒看一眼傅清越,就往院外跑。


    單身三十五年的傅清越:6。


    知道這小子長得好, 但是沒想到這小子的豔福真不淺啊。


    壞消息,他們現在都想殺我。


    「(沒」這小子不會死在女人的床上了吧?


    沒想到一進門,就被一雙汗津津的大手推在門上親, 門板吱呀碰撞有了脆響。


    霍梟的眸子失神地望著眼前的人,狠狠地吻了上去。


    「哎, 阿梟——唔!」


    濃重的喘息混合著烈酒, 點燃了情欲。


    吃瓜的人送上門被瓜吃了。


    沒有人會想到,就是這一個晚上。


    傅清越和霍梟滾了, 導火了裴敘反目成仇。


    也改變了黑道後來近百十年的格局。


    汗水打湿了被褥, 連吻都是凌亂的。


    很多年後連霍梟自己都覺得, 自己是趁著醉,所以才在有生之年強上了傅清越。


    但無人知曉,月色朦朧。


    身下那人圈住了他的脖頸, 落下唇印。


    那是一個很淺的吻,道是無晴卻有晴——


    食髓知味,亦剎那而逝。


    沒有人可以強迫一個黑道教父。


    (番外完)


    作品推薦

    • 阿沅

      "傅景明身边有很多攻略者。 与他共患难的侍女、对他欲擒故纵的千金。 还有对他一见钟情的异国公主。"

    • 婚禮上,他喊了白月光的名字

      婚礼全程直播,江溯却故意念了白月光的名字。医生打来电话

    • 女友背叛後,我收回她的金手指

      "任务者禁令,第一条,不要爱上快穿世界里的 NPC。 我犯规了,输得彻底。 我用自己全部的积分,换取她的星途坦荡,距影后仅一步之遥。 换来的却只是一句:「没用的软饭男,有多远滚多远!」 既然如此,那就让她体会一下,失去保护的世界。 「系统,我要收回给祝欢喜的所有金手指,不计代价。」"

    • 失名丫鬟

      "我是个不忠心事主的丫鬟。 为了活命,我做过很多狠毒的事情。 恍惚三十载,我失去自由,失去自身,失去思想,失去良善,终成他人掌中染血的刀。 直到有一日,屋外积雪簌簌,斑驳光影里我恍若看见了十四岁的自己,瞬时惊醒—— 我一开始失去的东西,是我的名字,而我却有些想不起我的名字了。"

    • 愛意不遲

      知道我高考 698 分后,游戲網戀對象和我分手了。 「這成績,還工科,怕不是個坦克。」 他嗤笑著和室友調侃我丑,忘了關語音。 然后隊友舉槍把他突突了。 「渣到我直系學妹頭上,算你倒霉。」 開學面基,我看著眼前 187 的大帥比,陷入沉默。 不是哥們兒,你頂著這張臉說別人渣男,你多冒昧啊?

    • 那晚,濕透的我扶在陸少膝上,他接通電話:放心,她現在...好乖

      "沈言辰玩遍了圈子里的莺莺燕燕。 我初来港市,不到一个月,他说不想谈了。 我这盘清淡小菜他没尝到味。 分手那天,我头也没回的冲入大雨里。 有人担心:[雨这么大,她不会想不开吧?] 沈言辰对新欢上头,淡淡开口: [原,帮我去看看她,我怕她死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