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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綿綿青山 3686 2025-03-05 16: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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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勾著唇角,眉眼都是溫柔繾綣之色。


    「綿綿,你怎麼回來了?」


    我直挺挺地站在屋子裡,看著眼前這張堪稱風華的臉隻覺得惡心。


    「大少爺怎麼才肯放過青山?」


    聽到我這樣問,顧遠道故作驚訝:「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


    虛偽的模樣真是令人作嘔。


    我冷冷地看著他,不再掩飾心中的鄙夷:「大少爺費盡心力做下此計,又以縣太爺告知我,不就是想要我主動回來向大少爺低頭嗎?」


    顧遠道眼角彎了彎,似乎在笑:「綿綿,你真聰明。」


    「那麼大少爺想要什麼?」


    他慵懶地斜靠在榻上,語氣漫不經心:


    「我記得我說過,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綿綿,你和我就應該在一起,綿綿,綿綿,綿綿思遠道……


    「綿綿,你看,你和我的名字都是絕配。」


    我看著仿佛發了病一樣的顧遠道,隻覺得荒唐。一句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語,就讓他如此費心,害了青山,害了我。


    顧遠道反而把話挑明了:「綿綿,你要做我的女人,日後生下孩子,少爺我抬你身份。」


    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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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什麼時候能出來?」


    他詫異地看我:


    「他調戲女子,證據確鑿,能保住性命還是因為本少爺的面子,綿綿你怎麼還要得寸進尺呢?


    「不過,如果綿綿成了我的女人,那你那青梅竹馬說不定不會被判死刑。


    「怎麼樣,綿綿?」


    他很耐心地等著我回話。


    我思索良久,實在想不出什麼好法子,能保住青山還能保住我。這世道就是這麼不公平,有錢有勢之人為所欲為,我要怎麼辦?


    顧遠道漫不經心問:「考慮得怎麼樣了,綿綿?」


    我握了握手,指甲掐進肉裡,疼痛讓我恨意又深了幾分。


    我答:「好,我願意做少爺的女人,可我有條件。」


    他不在意地擺手讓我說與他聽,可能是覺得我無論如何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吧。


    「我要少爺把我安置在外面,我不求名分,隻求少爺把青山放出來。」


    我不能保住身體,但是名分我也不稀罕。我這一生,隻是趙青山的妻子。


    我的條件讓顧遠道黑了臉,他這才知道人人喜歡的他在我這裡不值一提。


    「不可能,沒有殺了他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他上前,深邃的眼眸如寒潭一般看著我:


    「綿綿,那個賣貨郎有什麼好的,你就這麼喜歡他?


    「你不怕我殺了他?」


    我看著顧遠道,眼神冷漠,拔下頭上的簪子抵住脖頸:「少爺若不介意得到的是一具屍體,那就答應我的條件。」


    顧遠道沉沉地看著我,片刻怒極反笑:「綿綿,你真是好樣的,爺喜歡的就是你這個樣子。」


    他答應了。


    我放下微微發抖的手,狠狠松了一口氣。


    顧遠道現在對我還有興趣,沒得到手之前肯定不想要我死。


    我不怕死,可我不能讓青山死。


    5


    青山也被放了出來,可是他腿上的傷被耽擱了,大夫說即使治好了,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為此,青山整日悶悶不樂,可每次見到我,他總是努力扯出笑來,不讓我擔心。


    「綿綿,你快些回去吧,天有些晚了。」


    我給他收拾好曬幹的衣服,有些不舍。


    他並不知道我成為顧遠道的外室,我也不想要他知道,隻是騙他老夫人格外喜歡我,打算讓我再伺候她兩年。


    月例銀子翻倍,青山笑著說:「日子總歸是越來越好的,如今綿綿你得到賞識,等過段時間,我的腿好些,就可以幹活了。」


    他翻了翻枕頭,拿出一個層層布包的小盒子,裡面是一隻銀色的梅花簪。


    青山有些不好意思:「綿綿,本來是想接你的那天送給你的,好在現在也不晚。」


    我湊過去,讓他親手給我戴上,努力壓抑住想要流淚的衝動,揚唇一笑:「不晚,什麼時候都不晚。」


    我摸了摸頭上的桃花簪,心裡歡喜極了。


    把買來的幹糧和水放在青山抬手就可以夠到的地方:「那我先走了,明日再回來看你。」


    我成了顧遠道的外室,被他養在莊子裡。


    即使緊趕慢趕還是晚了。回去的時候,顧遠道已經回來了,手裡拿著本書看,漫不經心地問道:「回來了?」


    若不是他那快要把書抓爛的力道和咬牙切齒的聲音,或許沒人看得出來他很生氣。


    我沒有理他,徑直走進去,脫衣服準備沐浴。


    「綿綿,你又去看那個廢物了?」


    「他不是廢物。」


    他看我,眼神晦暗不明:「他能給你什麼?不過一個斷腿廢物。」


    「可在我心裡,他比任何人都好。」


    是青梅竹馬之情,是以往的相依為命,是一路上的遮風擋雨,沒有任何人能比得過青山。


    顧遠道快步上前,撕破我還未褪下的衣裳,語氣冷漠:「他再好,你現在還不是在本少爺的身下?你都是我的人了,為什麼心裡還要有別人?」


    我並不制止,隻是看著他,滿臉厭惡:


    「大少爺好不講道理。你忘了,是你逼迫於我,難不成現在得了身子還要我的心?


    「難道我看著像是個傻子嗎?會對強迫我的賊人生出感情?」


    他一時語塞,卻還放不下我,隻能在我的身上逞兇鬥狠。


    事後,他冷著臉起身要走。


    「大少爺。」


    顧遠道臉上露出一絲笑意:「怎麼?舍不得爺了?」


    我扣好袖扣看他,眼神平靜無波:「我身上沒銀子了。」


    他猛然變了臉色,眼底一片憤憤,咬著後槽牙:「我在你心裡,也就這點作用了吧?」


    隨後氣憤地扔下一荷包銀子,轉身離去。


    我撿起地上的銀子,掂著分量不輕,暫時夠了。


    我沒有心思理會顧遠道心情如何,現在我心情很好。


    青山治腿需要銀子,吃飯、穿衣都需要銀子。


    老夫人張羅著給顧遠道說親,是嵩縣首富的千金小姐。雖是囂張跋扈,可顧遠道皮相好,聽說兩人就見了一面,王家小姐就羞得不再出門,一門心思地在家裡繡花磨性子。


    顧遠道回來時恰好見我熬避子湯喝,他生氣極了,同時心裡泛起一絲難過。


    他打翻我手裡的湯藥,咬牙切齒:「綿綿,你對我沒有一點情意嗎?」


    「從未有一絲感情,甚至在你身邊的每一刻,我都感覺惡心。」


    這話讓他臉色煞白,失魂落魄,罕見地沒有折騰我。


    我倒了湯藥,不喝正好。


    第二天,桃花來找我,看著我欲言又止:「綿綿,你盡快想辦法離開吧。」


    我詢問緣由。


    原來,前日老夫人把顧遠道叫回去。


    春華恰好聽到,顧遠道執意不放我走,老夫人急道:「本以為你隻是玩玩兒而已嗎,卻沒想到動了真心,那麼這個丫頭也不能再留了。」


    顧遠道急了:「是我強迫她的,和綿綿沒關系。」


    「老夫人見大少爺對你如此在意,更是生氣了。我們做丫鬟的,再得寵,也隻是一個奴婢。綿綿,你想辦法脫身吧。」


    桃花趕著去採買,腳步匆匆地走了,可這今日這話卻讓我心生恐懼。


    一直以為,顧遠道很快對我失去了樂趣,可現在看來,他動了心,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顧府一直是老夫人當家,他又如何保全我?


    心裡盤算著,現在顧遠道並沒有開口讓我離開,可也要為自己和青山好好打算一下。


    6


    每日都這麼過著,青山的腿始終沒有什麼效果,他越發陰鬱,笑都提不起精神來。


    我拎著食盒來的時候,門外圍著看熱鬧的,遠遠地就聽到一個潑辣的女人聲音。


    「死瘸子,借你一碗米都追著要,你也成不了大氣。


    「怪不得被抓進大牢,敢跟老娘動手動腳,扒了你的皮。


    「你跟個廢物一樣,天天躺在床上,可知道你那小媳婦已經找了相好的?那大宅子,可氣派了!我要是你,天天這麼半死不活的,我早就找把刀抹了脖子,省得連累別人。」


    這個潑辣的婦人是隔壁賣豆花的,就愛佔便宜,街坊鄰居都不喜歡她。


    她趾高氣揚地淬一口唾沫:「什麼東西?」


    我放在手裡拎著的食盒,挽起袖子走到婦人面前,揚手一巴掌打了上去。她並沒有防備,被我扇倒在地。


    我拿起旁邊青山賣貨的扁擔,不等她爬起來,劈頭蓋臉地打了上去。


    「蔡婆婆,既然你這張臭嘴裡吐不出象牙,那就得學會閉嘴。」


    我的扁擔棍子專門朝著她的嘴上打去:「青山老實,心軟,見你一個寡婦拉扯孩子不容易,經常接濟你。可你如今見他傷了腿,就如此欺負他,是以為他身邊沒人了嗎?」


    「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現在我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她被我打得嗷嗷叫,渾身上下沒有好地方。


    周圍鄰居見快要出人命,不敢再看笑話,連忙報了官。


    「綿綿,住手,別管我了。」


    青山紅著眼眶,雙拳緊握,可腿使不上力,他沒辦法阻止我。


    扔了扁擔棍子,我上前扶起青山,讓他倚靠在床上。


    擦了擦他眼角的淚水,彎了彎眼角,笑著看他:「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別擔心。」


    嘴上笑著,心裡卻難過極了。我和青山一心隻想過好自己的日子,可卻事與願違,這一切都是顧遠道。


    每每想起,我就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殺了他。可顧家,就連縣令都讓上三分,我們無權無勢,如何報仇?


    我和蔡婆婆被帶去了縣衙,縣令大人見我有些驚訝,仔細詢問了事情原委,判處蔡婆婆把青山一直以來接濟的東西還來。


    可我畢竟打了人,縣令大人有些頭疼的樣子,看著我欲言又止,擺擺手把我帶了下去關了起來。


    我安靜地躺在稻草上,打人的時候用了力氣,現下緩過勁兒來,雙臂有些疼。


    裴縣令和顧遠道是一丘之貉,估計很快顧遠道就會來接我。


    果然,我還沒休息夠,顧遠道就怒氣衝衝地來了。


    一開口便是冷嘲熱諷:「綿綿,長本事了你,又是為了那個廢物。」


    「現在還不是要本少爺把你撈出來。」


    我似笑非笑地看他:「顧遠道,裝什麼呢,你大可以不救我。」


    他氣得咬牙切齒:「你就不怕你那個廢物竹馬餓死在茅草屋裡?」


    我垂眸,懶得看他一眼:「我倆活著怪累的,死了正好。」


    我這話氣得顧遠道來回跺腳,片刻聽他深吸氣,咬牙道:「還不滾出來?」


    跟在顧遠道身後,走到縣衙大堂,看到裴縣令忍著笑意的臉,我卻覺得格外心寒。


    顧遠道冷哼一聲,昂首走出去,見我沒有上馬車,他強壓著怒火:「上車。」


    我沒有搭理他,徑直回了家。他默默地跟在身後,到門口時,卻下了馬車拉著我的手,語氣溫柔地囑咐:「這錢你拿著,需要什麼再跟我張口。」


    話出口,我頓覺不妙,看向身後,青山拄著一根木棍站在門後。我顧不得多想,連忙推了顧遠道一把,關上了門。


    7


    青山眼眶通紅,語氣卻很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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