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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嫡姐慢走 3622 2025-03-05 16:52: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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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嫡姐縱馬疾馳踩死了人,她誣陷說是我幹的。


    我被夫家退婚,父親認為我給家族蒙羞要將我打死,嫡姐卻站出來說情,要我和她一同入王府。


    不過,她為妻,我為妾。


    我們同時有孕,臨盆之日她命人奪走了我的孩子,將我賣入青樓。


    我在青樓得了髒病,被扔到雪地裡凍死了。


    她利用我的孩子,坐穩了王妃的位置,受萬人敬仰。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與嫡姐同入王府前。



    外面禮樂之聲吵了一整天,即便我在偏遠的瓊花軒也能聽見。


    一個是相府嫡長女,一個是聖上最寵愛的弟弟昭王,這兩人的婚禮自然是無比盛大的。


    我雖然也是相府的小姐,卻是庶女,從出生起就低人一等。


    「四小姐,哦不……」小蝶腰間系著鮮豔的紅色絲綢,走路更是搖曳生姿,「應該叫雲姨娘了。」


    她雖微微施禮,卻並不掩飾眼中的鄙夷。


    「王妃說了,今日好歹也是你出閣的日子,她作為長姐不能不賞賜你。」


    她隨手扔過來一支金簪,上面嵌著兩顆淺紅色的寶石。


    這還是宋徽玥第一次賞賜我如此貴重的東西,我立即撿起來,視若珍寶地揣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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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長姐,不不不,多謝王妃娘娘,多謝王妃娘娘。」


    小蝶翻了個白眼:「賤命。」


    說罷,便扭著腰離開了。


    我將金簪小心地收到盒子裡,這以後都是我的私人財產。


    她倒是說得不錯,庶女的日子難挨,尤其是像我這種長相並不出眾,親娘既不得寵又沒能給父親生下個兒子的。


    一出生,我就被貼上了「卑賤」二字,我們母女處處忍讓討好,卻沒有換回他們的一絲憐惜。


    上一世,宋徽玥縱馬在街市上疾行,踩死了一個賣菜的老農。


    但她是大夫人所生的嫡女,身份貴重。


    父親非但沒有責怪她,反而用權力施壓,使老農的妻子子女求告無門。


    宋徽玥大婚在即,他們擔心對她的名聲有損,便對外聲稱踩死人的是我。


    我被夫家退婚,父親反而倒打一耙,嫌我給家族丟人要打死我。


    還好啊,我這個「善良」的嫡姐出面為我求情,才保住了我的小命。


    「就讓她與我一同入府,做昭王的妾室吧。」


    她向來是溫柔大度的,府中無人不誇贊,卻在無人處狠聲告訴我:「宋徽雲,就憑你還想嫁給子淵?你娘不過是我母親的賤奴,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奴才。」


    那時我才知,她的心上人竟然是我的未婚夫趙子淵!


    我們一同入王府,她是從正門八抬大轎抬進來的,我卻是從一道小門兒偷偷進來,住在這偏僻荒涼的瓊花苑。


    在王府的日子,她處處為難我,人前卻做足了一個當家主母的貼心大度。


    直到我被診斷出有孕的第二天,她竟然也有喜了。


    分娩那日,我才明白她並未有孕,帶我入府也不過是想讓我做替她生孩子的工具。


    一旦目的達成,即刻將我鏟除。


    我被賣入青樓,她用我娘的性命威脅,我不能求助於昭王,更不能自盡。


    她就是要我清醒地走入深淵,而她帶著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高坐雲端。


    整整二十年,我在青樓被折磨了二十年,最終得了髒病被老鸨扔到雪地裡凍死,我的一生才得以解脫。


    不過上天還是可憐我的,給了我重來一次的機會。


    這一次,我要讓宋徽玥生不如死。



    第二日,王府可熱鬧了。


    世人都道昭王為人冷若冰霜不近人情,隻怕他的府中這麼多年還未這麼熱鬧過呢。


    王妃大婚當夜,竟然沒有落紅。


    王爺倒是沉得住氣,什麼話都沒有說,按照章程完成了洞房。


    惠太妃卻不是吃素的,天一亮便叫了宋徽玥的貼身侍婢去問話。


    「她怎會沒有落紅?」


    我看向湘兒,輕笑:「她原本便不是處子之身,雖然備了落紅的藥,但是……」


    我已經偷偷換了。


    落紅這東西,雖然並不是每個女子都會有的,但是世人卻將它看作檢驗女子貞操的唯一標準。


    即便她是相府嫡女,在約定俗成的規矩面前也是無可奈何。


    從前在青樓的時候,也有客人因為買了初夜卻未見落紅而將姑娘打死的。


    所以,老鸨都會事先備下一種藥,行房前喝下無論她是不是處子都會落紅。


    這種藥極傷身體,可見我們的王妃也知道這件事的嚴重性。


    「啊?還有這種藥啊?」


    我點點頭。


    湘兒一拍手,大叫痛快。


    她便是那賣菜老農的女兒,比起從小跟著我的丫頭,我更相信敵人的敵人。


    我為她改換身份,從此我們便是同一艘船上的盟友了。


    宋徽玥的侍婢沒有不忠心的,隻因她們全家人的身家性命都在大夫人的手中。


    一個不小心,便是家破人亡。


    所以惠太妃雖然問了,卻也沒能問出什麼。


    宋徽玥又在太妃面前哭得情真意切,說自己愛騎馬,之前因此落了紅。


    太妃將信將疑,雖拿不住證據,卻在心裡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宋徽玥啊,我可真擔心太妃一生氣就讓王爺把你給休了。


    我們這輩子,可是要牢牢綁在一起的呢。


    當晚,昭王在書房歇下了,將新婚妻子晾在了一旁。


    聽說宋徽玥氣得砸了幾個花瓶,又怕被太妃和王爺責怪,天一亮就讓下人去相府拿了一模一樣的頂上。


    她的氣沒處撒,自然就找到了我。


    「王妃娘娘萬安。」


    「跪下。」


    她冷冷地看著我。


    我不敢反駁。


    在家時我們嫡庶有別,如今,她是妻我是妾,終究是她壓我一頭。


    「你可知錯?」


    「請王妃賜教。」


    「你……」


    她的話還未說出口,小蝶便慌慌張張地進來。


    「放肆,沒看到我在和雲姨娘說話嗎?」


    小蝶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太妃身邊的齊嬤嬤來了,說、說太妃要見雲姨娘呢。」


    宋徽玥臉色一變,直起身子:「太妃要見她?」


    小蝶點點頭:「是的。」


    宋徽玥銀牙咬碎才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強撐著起身走到我面前:「你要是敢在太妃面前胡言亂語,當心你娘那個賤人的性命!」


    我無辜地看著她:「嫡姐端莊大方,對我從來都是賞賜不斷,我能跟太妃說什麼?」


    她微微眯眼,讓小蝶拿出一袋金錠子放到我手上:「自家姐妹,應該的。」


    「謝謝姐姐,我一定會用這輩子學到的所有溢美之詞來誇你的。」


    宋徽玥嘴角微揚,好似一朵盛放的牡丹花:「去吧。」


    太妃住在澤惠堂,這裡清雅幽靜,很有禪意。


    進去時,太妃正在誦經,我便安靜地跪在一旁聽著,心中也跟著默念。


    不知不覺竟然跪了半個時辰,太妃才回頭看我:「你倒是個沉穩的孩子。」


    她指了指牆上的心經刺繡:「那是出自你手?」


    「回太妃,是奴婢繡的,隻為給太妃和王爺王妃祈福。」


    「繡工不錯,看得出你用心了。」


    從前在青樓的時候,我便聽說太妃愛禮佛,每月都要去寺廟小住幾日,親手抄寫《地藏經》供在佛前。


    「起來吧,膝蓋跪疼了吧?」


    我輕輕搖頭:「不會,奴婢在家中時也常誦經為全家祈福呢。」


    太妃點點頭:「好孩子。」


    我留在澤惠堂用午飯,太妃隱晦地問了宋徽玥在相府時的事情,我都「如實」說。


    聽上去,她倒真是個賢惠貞潔的女子,隻是與庶出弟妹不常往來罷了。


    用過午膳,我正準備回去,昭王卻迎面而來。


    他看到我有些疑惑,還是齊嬤嬤出言提醒,他才想起府中還有我這麼一號人物。


    「今晚本王去你院裡。」


    我心中一緊:「是。」


    齊嬤嬤看人走遠,才笑著說:「你倒真是個有福之人。」


    「我的福氣全仰賴嬤嬤憐惜。」


    宋徽玥大婚當日給的金簪當真價值不菲,就連太妃身邊的嬤嬤見了也動心,答應將我引薦給太妃。


    有了太妃這棵大樹,宋徽玥就不敢太為難於我。


    回到院內,湘兒立即迎上來:「王爺身邊的人來說,今晚王爺要來。」


    「嗯,準備準備吧。」


    「還有,」湘兒悄悄湊到我面前,「方才燕兒去見了小蝶。」


    燕兒從小便跟著我,我待她如親姐妹。


    當日我分娩,便是她告訴太妃,說我生了一個怪胎。


    昭王出徵在外,我未等到他回來,便被小蝶汙蔑與外男通奸,那個怪胎便是我和那男子的孽種。


    太妃氣得病了一場,將這件事全權交給宋徽玥處理。


    我被她看管著,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真是我的好姐妹啊!


    亥時已到,昭王卻還沒有來。


    「姨娘先吃吧,王爺怕是不會來了。」


    我將手裡的書翻了一頁:「再等等,不急。」


    上一世,昭王不隻一次說過,我雖是個尤物,卻內裡空虛,與我說話不過三句便嘆氣。


    男人喜歡的女人,既要在床上有趣討他歡心,又要能與他談天說地地解悶兒。


    真真是比對一個大將軍的要求還高呢。


    沒有辦法,主子的指示,我們也隻能照做。


    不就是看書嗎?有益無害。


    我正要翻頁,卻聽到門口有了動靜。


    昭王大步流星地走進來,見到我便輕笑:「以為你已經睡下了,原來在看書,倒是用功。」


    「王爺休要取笑人家!」


    他哼笑一聲:「倒不是取笑,能一進門就討得太妃的歡心,本王看你不是普通人。」


    我知道他要問,隻說自己想要有個倚仗罷了。


    柔弱往往是激起男人保護欲的最佳利器,誰讓他們向來覺得自己是全天下女人的救世主呢?


    「我隻是、隻是怕被人欺負,也怕丟了相府的臉。」


    昭王生得好看,尤其是目光柔和下來時,沒有女人不會為此動心的。


    「本王不能成為你的倚仗?」


    「自然能。」我小心翼翼地牽起他的手,「王爺是妾身的夫,是妾身的天,可是您是大丈夫志向遠大,怎麼能再讓您為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操心呢?」


    說罷,我隻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缺什麼就告訴鄭松,他會幫你辦的。」


    我開心地抱住他的腰:「妾身什麼都不缺,不過有您這句話,妾身此生都心滿意足了。」


    我聽到他輕聲笑,手臂圈住了我的腰,將我猛地抱起帶到了床上。


    第二日鄭松催了三次,昭王才戀戀不舍地從我身上起來。


    「我晚點再來看你。」


    今日,是他與宋徽玥回門的日子。


    回去吧,我有份禮物等著你們呢。



    我陪著太妃抄了一天的佛經,先皇的冥誕馬上就要到了,太妃這幾日心情不好。


    無論是真是假,外人都是這樣說的。


    太妃心情欠佳,我便少說話多做事。


    「有你陪著我,時間也過得快些。」


    我立即起身謝恩:「是娘娘不嫌棄奴婢笨拙,跟著娘娘抄佛經,奴婢也覺得心情豁達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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