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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時音 3170 2025-03-05 17: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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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間我問什麼,她都一言不發。從清晨到傍晚,大概是雙胞胎的心理感應,我察覺到不對勁。


    我拿著錘子奮力砸門,其間我的手被震得發紅,流血。我也不敢停下,因為我預感我隻要停下就會永遠失去時曲。


    砸開門的瞬間,我看到時曲正倒在血泊中,她手腕上的傷口還在不斷往下滴著血。


    我心痛到不能呼吸,我不敢相信,那麼樂觀開朗的時曲,居然會選擇自殺。


    所幸我送醫及時,時曲被搶救回來。


    她一睜眼,抱著我哭得撕心裂肺:「姐姐,我真的好痛。那個人騎在我身上,把手伸進我的衣服裡。我清楚地感覺到一切,但我沒力氣反抗!」


    「我好髒,無論我怎麼洗都洗不幹淨,我好想把我全身的肉全都剜掉。」


    我抱著她,心痛得抽搐。


    回想起這一切,我臉色一冷。


    讓他們自食惡果真是太便宜他們了。


    這種人,就應該萬劫不復。


    10


    在那夜之後,張大花和李山看到我跟躲著瘟神一樣。


    直到被節目組警告,不得不與我接觸。


    看他們倆無精打採的模樣,我故作愧疚。


    主動提出要自費為他們辦一場飯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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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張大花渾噩的表情湧出神採。


    我無比肯定道:「我那麼有錢,還能騙你不成?而且這都錄著節目呢。」


    張大花仔細想想,覺得也有道理,找了個借口興高採烈地離開了。


    全然沒注意,攝影組因為一些事暫時離開了。


    飯席本身就是一個收禮的大好場合,更何況不用自己出錢,張大花必然不會拒絕。


    她甚至大肆興辦,去集市買了大堆東西,臨時支起的飯桌足足近二十張。


    她以提前過大壽為由,幾乎邀請了全村的人。


    夜晚張大花背著節目組來找我,從衣服兜裡掏出一張長長的發票。


    她搓著手對我擠眉弄眼:「媳婦兒,這次辦席要花整整三萬塊錢!」


    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誇張地比了個三,我知道她是為了佔我便宜,故意往多了說。


    但我沒有遲疑,果斷地從行李箱拿出一沓現金,遞了過去。


    她興奮地深吸了口氣,目露貪婪地盯著我的行李箱。


    我笑問:「你數數看夠了嗎。」


    「夠了!」她連忙接過兜進懷裡,喜笑顏開地攬過我的肩,「哎喲曲曲啊,你真是媽的好媳婦兒。」


    我淡淡一笑沒說話,這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11


    宴席當日恰好是我在這裡待的最後一天。


    為了省錢,飯席上的酒菜張大花都是親力親為。


    連菜都是她園子裡自己種的。


    我中途去園子裡摘了幾顆青菜。


    想去廚房幫忙,卻被直接轟了出去。


    這也正合我意,我坐在飯桌上嗑起了瓜子,同一張桌子上的,還有李山。


    他正對著他父親那邊的親戚吹牛吹得唾沫亂飛,其間好幾次我被他們惡意地開起了玩笑。


    張大花效率很高,很快一道道飯菜都被端上了飯桌。


    這一桌坐著自己的兒子和直系親戚,飯菜的油水都要更多一些。


    張大花把筷子伸向其中一大盆燉雞,把兩隻雞腿都夾到李山碗裡。


    「兒啊,你吃點,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有嗎,我看他壯得跟頭牛一樣。


    她一邊大快朵頤,一邊問我為什麼不吃。


    我借口工作問題,公司不讓我額外吃東西。


    她嘀咕了幾句,繼續埋頭扒拉著自己的飯。


    我垂眸,悄悄注視著周圍,等待著預料的事情發生。


    原本正抓著雞腿吃得滿嘴流油的李山,神色突然痛苦了起來。


    他倒在地上,渾身冷汗,痛苦地抽搐著。


    緊接著,飯桌上的某些人也開始感覺身體不適。


    原本熱鬧祥和的飯席頓時亂作一團。


    我神情平靜,撥通了報警電話。


    12


    李山死了,死於食物中毒。


    我接到警察通知去錄筆供時,張大花正在撒潑。


    她蓬頭垢面,在審訊室又跳又罵:「你們這群 ××× 憑什麼關我,我是無辜的!」


    罵累了又跪在地上哭了起來:「我可憐的兒啊,怎麼可能就那麼去了啊!」


    警察打開門帶我走了進去,張大花一看到我,立馬抽搐地蹦了起來,衝過來要撕我的臉。


    她發出瘋癲尖叫:「就是你!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呢,原來是為了害死我的兒子!


    「你們快抓她啊,她才是殺人兇手!快殺了她給我兒子報仇!


    「我說的是真的!就是之前我和兒子要強奸她沒成功,她這是在報復我們!」


    警察死死地摁住她,蹙起眉:「什麼,你還犯了強奸未遂!」


    我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紅了眼眶嗫嚅:「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警察安撫地拍了拍我肩頭:「別擔心,就是這個老太身上有一大筆現金,她說是你給的。」


    我吃驚地捂住嘴:「什麼?怎麼可能!」


    我把行李箱上的監控視頻調出來:正是張大花和他兒子趁我不在時哐哐砸我行李箱的,還在商量拿到錢之後要怎麼花。


    我氣得跺腳:「分明是他們偷的,我去問他們,他們還罵我想錢想瘋了!」


    警察看完後淡定點頭:「這個小老太多罪並犯,可以押下去之後一並審了。」


    我感激地要了他的聯系方式,他告訴我案情一有結果立刻通知我。


    13


    張大花一個勁地咬死是我幹的,甚至想拖節目組下水。


    節目組不是省油的燈,很快就放出了錄制過程中母子倆的奇葩操作細節。


    張大花和李山被網友口誅筆伐。


    不管她怎麼發瘋辯駁,在沒有一點證據支撐下,都隻是徒勞。


    當時被我挖出來的那幾顆青菜,是被張大花噴過農藥的。


    近來天氣幹燥,張大花也不是什麼講究人,沒洗就直接喂了雞。


    而雞,被做成了飯席上的燉雞。


    在我原本的料想裡面,不過是李山重病住院,張大花吃幾年牢飯。


    偏偏張大花要故意把那兩個雞腿夾給李山。


    在資本的推波助瀾下,張大花被錘死了故意殺人罪。


    由於還有故意投毒導致多人受傷,強奸未遂和偷竊大量金額,數罪並罰。


    張大花被判處十年有期徒刑,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餘下的後半生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我將結果告知時曲,她聽完後緊緊抱住我。


    「姐姐,你一直都是我的英雄。」


    14


    時曲所在的公司,與節目組所在的公司是對頭。


    時曲作為公司的頭牌藝人,理所應當地遭到了他們的針對。


    時曲將錄音交給公司高層,裡面恰好錄到了一些不能見光的東西。


    第二天, 相關帖子被反復刪除, 最後還是穩穩停在熱搜榜第一。


    爆#知名綜藝導演潛規則藝人,並逼死前流量小花#


    帖子內附帶了導演和節目組人員的聊天視頻, 視頻內導演聲形並茂地細數著自己潛規則女藝人的過程。


    前段時間很火的流量小花抑鬱跳樓,正是因為拒絕潛規則而被他活活逼死。


    導演仗著資本的力量有恃無恐,偏偏這次在背後操縱的也是資本。


    眾多博主和受害人紛紛發文實錘, 事件的嚴肅性甚至驚動了相關部門親自下場整頓。


    導演以及背後的資本鏈被紛紛沒收財產,相關產業全網封殺。


    再看到他的名字,是在法制資訊上。


    我帶著時曲, 來到資訊所提到的那個街道。


    狹窄陰暗的街道上,隨處可見倒在地上的人,他們在地上蜷縮著,有男有女。


    現在正值初冬,但躺在地上的人們穿著單薄,不難看出不少人正在瑟瑟發抖。


    我們尋到巷子深處,導演正背靠在骯髒塗滿塗鴉的牆壁上, 仰著臉對著天空,胡子拉碴還有著不少傷口,似乎已經睡死過去了。


    他身上有著不少雞蛋液和菜葉, 衣服也像極了從垃圾桶撿來的棉衣。


    之前那個全身奢侈品,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導演,現在已經變成了流落街頭的乞丐。


    我跟妹妹是雙胞胎,長相身高幾乎一模一樣。


    「一我」一堆戴著口罩的人從角落裡衝了出來,他們抄起地上的石頭狠狠砸向導演。


    導演幾乎條件反射般,跳起來就要跑。


    偏偏剛站起來, 就摔了個狗啃泥,他隻能把自己緊緊地蜷縮成一團來抵擋著砸向自己的石頭。


    似乎覺得不解氣, 他們挽起袖子,抓起蜷縮在牆角的導演, 往拳頭上哈口氣,一拳一拳地砸了上去。


    想必是那些受害者們也看到資訊,過來尋仇了。


    我們並不覺得可憐, 畢竟我相信那些被他傷害了的人,她們的痛苦並不會比現在的他要少。


    說到底都是一報還一報。


    我牽著時曲離開了, 心想天冷了,時曲身上應該多穿一件暖和點的圍巾。


    15


    自從參加綜藝回來,時曲就推了自己半年的所有通告。


    她說要給自己放個假, 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我知道,她是對上一世的痛苦心有餘悸。


    當初那些傷害她的人, 已經都得到了自己應有的懲罰。


    至於網絡上的那些噴子, 不過也是在現實中唯唯諾諾慣了,才會想著在網上重拳出擊,尋找一些安慰。


    他們在現實中, 已經在過著不如意的生活。


    時曲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 興奮地指著窗外:「姐姐,你快看,外面下雪了诶!」


    我走進房間,拿出一條親手為她織的圍巾。


    我淺笑著問:「要不要陪我出去走走?」


    時曲張開雙臂撲了過來, 笑眯眯地蹭了蹭我的臉:「好耶,我就知道姐姐最懂我了!」


    屋外已經是一片銀裝素裹的美麗,所有的一切都被掩蓋在了純白的雪下。


    我們都在往前面走著。


    一切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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