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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身上的疤 3460 2025-03-05 17: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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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保護池宴的最後一年,他當眾讓我脫衣服。


    隻因白月光不喜歡。


    我指著身上的疤。


    「這一道,是揀你的風箏被樹枝刮的。」


    「這一道,是為了保護你被開水燙的。」


    「這一道,是為了救你被刀刺的。」


    池宴冷漠打斷。


    「你惡不惡心?」


    零下十度。


    我吐血倒在寒冬街頭。


    醒來後,我跪在池宴爺爺面前,字字堅定。


    「恩情已報,請允我離開池家。」


    池宴卻一臉慌張地拉住我。


    「我不同意!」


    1


    接到綁匪電話的前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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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宴正將一條『小狗』項鏈戴在我頸間。


    語氣矜傲。


    「你會永遠當我的小狗,對嗎顧湘?」


    我勾唇,「這是你送我的生日祝福?」


    我面色輕松,心情卻沉重。


    任誰也不會覺得。


    在生日當天收到重症確診單,是個好兆頭。


    果然下秒,池宴手機響了。


    他的白月光被綁架了。


    2


    綁匪約見的地方是在山頂。


    何玉禎一見到池宴,哭得梨花帶雨。


    「池宴!我好怕。」


    「別怕,我在這兒。」


    池宴溫柔地回應她。


    轉頭命令我。


    「顧湘,你去換禎禎。」


    我與他對視。


    他飛快用唇語說,「你早點解決。禎禎身嬌肉貴的,會害怕。」


    我平靜走向劫匪。


    何玉禎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


    池宴使了渾身解數追她。


    讓我去換,毫不意外。


    綁匪卻冷笑。


    「你當我傻,用你的保鏢換你心上人?哪個孰輕孰重我不知道嗎?」


    池宴聲音更冷。


    「看到她脖子上的項鏈了嗎?十萬塊。這也說明她的重要性,我會找人贖她。」


    我腳下一頓。


    我猜到他會讓我換何玉禎。


    可我怎麼也沒想到,他會用剛送我的生日禮物,作為引誘綁匪的條件。


    就這樣毫不在意。


    兩個劫匪面面相覷,同意了。


    我被五花大綁,匕首抵住脖子。


    面無表情的看著池宴把何玉禎溫柔抱起。


    「半小時後,贖金會送到。」


    池宴下了山。


    至始至終,沒看我一眼。


    兩個綁匪見我面色冷靜。


    「喲,不愧是保鏢,都這樣也不吭一聲。」


    「強哥,你說池宴會讓人贖她嗎?」


    叫強哥的人舞了個刀花。


    「我查了,這女的當了池宴八年保鏢,怎麼也有點感情,池宴不至於為了錢不要人。」


    可直到第三個小時,依然沒等來。


    那個強哥面色越來越難看。


    半晌狠啐了一聲。


    「媽的!真敢耍我,不給他點顏色當爺吃素的!」


    眼看他的匕首就要劃上來。


    我正準備掙開早已弄松的繩子起身。


    一股螞蟻啃噬的痛痒感,猛烈竄上我脊柱。


    我發病了。


    3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


    我看著白色天花板,身體各處無一不疼。


    記憶的最後。


    是那兩個綁匪,把被戲耍的憤怒發泄在我身上。


    我被淹沒在拳腳裡,手臂被劃了兩刀。


    然後,就是一陣警笛。


    我問旁邊的護士,「是警察送我來的嗎?」


    「一個小伙子把你送來的,他交了費用就匆匆離開了。」


    護士從兜裡拿出一個東西。


    「這是你身份證。對了,他還讓我給你帶一句,生日快樂。」


    我怔了怔。


    「……他叫什麼名字?」


    護士搖搖頭。


    我低頭看著身份證。


    手機忽然收到條消息。


    【還不回來?禎禎要喝你做的湯。】


    看得出池宴已經不耐。


    我拔下針頭,下床往外走。


    護士在身後叫。


    「你去哪兒,液還沒輸完呢!」


    4


    我帶著滿身傷痕回了池家。


    王媽在廚房裡忙活。


    「那嬌小姐什麼也不肯吃,非得喝珍珠燕窩湯,這湯我也不會做呀。」


    池宴追求何玉禎時,曾讓我給她送過飯。


    什麼都沒吃,唯獨喝了我煮的湯。


    我走過去,接過王媽手裡的刀。


    「我來吧。」


    王媽看到我一臉驚訝。


    「天吶這是這麼弄的?你這樣能做嗎,還是去休息——」


    「他要是生氣,又會鬧得大家不安寧,我來做吧。」


    王媽似也想到池宴的壞脾氣,沒再阻攔。


    隻憐憫地看著我。


    湯做好,我往樓上端。


    臥室門並未關緊。


    我看到何玉禎坐在床上。


    紅著臉,將唇印到池宴側臉。


    池宴愣了愣,耳尖跟著紅了。


    多麼甜蜜美好的一幕。


    我扯了扯嘴角。


    下秒,抬腿踢門。


    「送湯了。」


    5


    何玉禎嬌呼一聲,害羞往被子裡躲。


    池宴看到我,瞬間皺眉。


    「你怎麼弄成這樣,那兩個人把你打得這麼體面嗎?」


    除了何玉禎,他一向口無禁忌。


    我面無表情地把湯放上桌。


    見我走近。


    何玉禎又一聲驚叫,往池宴懷裡縮。


    「啊!她身上好髒好多血啊。」


    「她是這樣的,別怕。」


    池宴憐惜地安撫何玉禎,轉眼瞪我。


    「還不趕緊去換衣處理!留在這惡心誰?」


    我垂眸掃了眼手臂上紗布滲出的紅。


    不是因為弄湯,或許傷口還不會裂開。


    我抬頭。


    看到那一向以淑女儀態示人的千金小姐,好像被什麼汙穢玷汙了的模樣。


    挽唇,惡劣一笑。


    「怎麼,何小姐沒看過血?是還沒來過姨媽嗎?」


    何玉禎一僵,也不躲了。


    咬著唇,委屈的望著池宴。


    「看來我不受歡迎。池宴,你還是讓我回家吧。」


    池宴皺眉,「外面天都黑了,你這樣回去我怎麼放心。」


    又柔聲安撫她,「今晚就住這吧。客房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就在走廊倒數第二間。」


    何玉禎眨了眨眼睛。


    「好吧,可……那個位置是朝西的吧。我不住朝西的房間。池宴,我睡顧湘的房間可以嗎?」


    池宴頭也沒抬,「行,顧湘,你收拾收拾。」


    問也不問,直接安排。


    大概我在池宴眼裡,是真沒被他當人看吧。


    我平靜地接上何玉禎得意的眼神,轉身往門口走。


    臨出門丟下一句。


    「都住進來了,睡一起不是更好?」


    「不直接答應,卻又時不時給些甜頭吊著人。何小姐好一手又當又立。」


    不顧兩人青白的臉色,我大步離開。


    6


    回到房間,我熟稔的給自己換紗布。


    這些年保護池宴。


    身上的傷大大小小不計其數。


    其中,最印象深刻的……


    我望著鏡子裡遍布整個左肩的燒傷疤痕。


    苦笑。


    死去的人已經解脫。


    活著的人還要繼續受難。


    當夜,我做了夢。


    夢裡,大片大片的火把池宴纏繞。


    我撲上去撲打。


    火舌舔上了我的手臂,炙熱的灼痛焚燒我的身體。


    「池宴,快躲開!」


    我猛然從床上坐起,額間滿是密汗。


    我抬手抹了把,卻又被床邊佇立的人驚醒。


    池宴的眸子閃過一抹復雜,隨後轉為冷硬。


    「……你怎麼睡得著的?」


    他問的莫名其妙。


    我聽得好笑。


    「你大半夜出現在我房間,就為了問這個?」


    池宴面色更冷。


    「還不是你胡說八道,禎禎現在不肯睡,你去求她原諒。」


    我拽緊手下的被子,冷聲問,「憑什麼?」


    池宴。


    我在現在的你眼裡,可還有一點尊嚴?


    池宴一隻手撐下來,眼神壓迫。


    「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池家把你救回來,你就隻是路邊的一條狗。」


    我深吸口氣,壓下胸口的悶痛。


    起身下床,對上池宴目光。


    「不勞池少爺提醒,我知道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池宴說的沒錯。


    從十歲開始,我的世界就變了。


    父親經商失敗跳樓,母親抑鬱而終。


    我被親戚當成皮球踢來踢去。


    要不是池家收留我。


    還真不知我會淪落成什麼樣。


    所以當池爺爺提出,保護池宴直到他二十歲時。


    我毫不猶豫答應了。


    不管池宴現在如何對我。


    這個恩,得報。


    7


    池宴和何玉禎是有共通性的。


    一不樂意,就鬧得大家都不安生。


    我走到房門口。


    何玉禎坐在床上,一臉嬌弱的抱著枕頭。


    「池宴也真是的,都說了不要麻煩你了……」


    我懶得看她表演。


    「何小姐有什麼要求,直說吧。」


    見我身後無人,她也哼了聲,拋開枕頭。


    「我有點認床,門關上我睡不著,你就站那兒給我守夜吧。」


    天氣已經入冬。


    我隻穿了件單衣。


    王媽拿了衣服站在樓梯口。


    我衝她搖頭。


    戳穿了何玉禎的白蓮面具。


    千金小姐自然要找回場子。


    要是我穿了衣服,估計她又要整別的幺蛾子。


    還是別給其他人添亂了。


    8


    站著吹了一夜寒風。


    第二天,我頭昏沉沉的。


    好不容易得空睡會兒,那兩人又要出去玩。


    池宴讓我給他挑衣服。


    在我面前把上衣一脫。


    我煩躁地捏捏眉心,看了眼陰沉的天。


    「今天好像要下雨。」


    他頭也沒抬,「禎禎昨天受了刺激,想讓我陪她散散心,你別掃興。」


    我閉了嘴。


    沒想到出門沒多久,就出了事。


    9


    我急忙奔到現場時。


    何玉禎驚恐地縮在一旁。


    看著瘋狂砸東西的池宴,不知所措。


    「我,我不知道他害怕雷暴……」


    「滾!都給我滾!」


    池宴雙眼猩紅地站在客廳牆角,渾身散發暴虐的氣息。


    所有人不敢靠近。


    隻有我知道,他現在有多恐慌害怕。


    我迅速上前,技巧地從背後錮住池宴,握住他不斷發顫的手。


    用柔和的聲音不斷安撫。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裡,沒事的。」


    池宴的父母就是在這樣的雷暴天氣,出車禍去世的。


    從那之後,池宴就有了應激反應。


    他掙扎了幾下,在我手背上抓住數道血痕。


    我聲音放得更柔。


    池宴漸漸平靜下來。


    他整個背部被汗水浸湿,緊閉著眼睛,不肯洗澡。


    我哄著他脫下上衣,給他擦汗。


    好不容易把他哄上床休息。


    他突然抱著我胳膊,把臉貼到我手臂上摩擦。


    「不要走……」


    小時候打雷。


    他也曾這樣抱著我撒嬌。


    以前的池宴,雖然任性頑劣,但也有可愛的一面。


    我的心瞬間柔軟,剛想摸摸他的臉。


    池宴輕聲呢喃。


    「禎禎……」


    我手一頓。


    門口傳來嗤笑。


    何玉禎雙手環胸,嘲諷地睨著我。


    「看來,他希望留在他身邊的是我。」


    我幹脆起身。


    「你來。」


    路過她時,她嫌惡的瞥我一眼。


    「一個女生給男人脫衣擦背,你不害臊?」


    我面不改色。


    「你說笑了。少爺都沒把我當女的,何小姐又何必介意呢。」


    一看我油鹽不進,千金淑女也不裝了。


    「說真的,你挺讓我惡心。」


    我踏出房門,留下一句。


    「彼此彼此。」


    她在我身後朗聲宣告。


    「後天就是池宴二十歲生日了。我準備在那天,答應和他交往。」


    我勾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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