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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踏雪而來尋不到你 3631 2025-03-07 15:4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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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當了江景年五年的啞巴女友。


    他能在聽到朋友調侃我是個啞巴時,雲淡風輕飲下一口酒。


    轉頭就將那人玩得傾家蕩產。


    也能在異國他鄉因為我的一滴眼淚,急匆匆專機趕回我身邊。


    所有人都以為,江家這個魔王為我收了心。


    他們說我會順理成章地成為他的江太太。


    可江景年一早就告訴過我,他永遠不會娶我。


    在第六年的時候,我主動提出分手。


    江景年笑著咽下杯中的紅酒,單手扼住我的下巴。


    「餘蔓,開弓沒有回頭箭,你別後悔。」


    我搖搖頭。


    他氣笑了,悶頭又吞了一口酒。


    「呵——真當老子是慈善家了。」


    「滾吧。」


    1


    江景年晚上九點左右打通了我的視頻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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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目的便是江景年坐在皮質的沙發上,左右坐著一群衣著清涼的外國美女。


    幽暗的燈光下,他解開黑色襯衫最上面的兩顆紐扣,半露鎖骨。


    手機正對著江景年,那人應該是坐在對面拍他。


    他好像渾然不知,靜靜端著玻璃杯,一杯接著一杯往嘴裡送。


    「蔓蔓啊,你可得管管江少,這酒喝起來不要命似的。」


    我說不出話,隻好朝他比畫。


    偏他看不懂。


    我的臉急得發燙,那人又笑道:「江少,你這小女朋友快急哭了。」


    江景年看向鏡頭,不悅地皺了皺眉。


    開口的聲音清醒中帶著迷離:「你逗她幹什麼?」


    「手機拿給我。」


    手機被翻轉過來,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


    他身旁的美女手搭上了江景年的肩膀,虛虛地碰上他的脖子……


    我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眼睛有些發燙。


    「好了,別哭了。」


    他推開一群鶯鶯燕燕,邊往外走邊沒什麼好氣道,「老詹,你闲著沒事逗她幹什麼?」


    「這下好了——」


    「我們家這位最難哄了。」


    我抿著唇。


    江景年總是這樣,擅長惹事。


    比如他知道深夜流連酒吧我會不開心。


    但他隻是笑著聽進耳朵,轉頭就忘。


    他好像喜歡見我流淚一般。


    樂此不疲地哄……


    我賭氣掛斷電話。


    江景年又打來,我猶豫著掛斷了。


    那邊,江景年無可奈何地嘖了一聲,隨後吩咐道:「到我住處等著,我現在回國。」


    身後老詹喊他:「江景年,生意你不談了?」


    江景年穿上西裝外套,淡淡回頭看了一眼那人:「你留下處理,我回去哄人。」


    老詹在背後跳腳。


    江景年不緊不慢地吐出後半句話。


    「如果周一我沒看到合同,我就斷了你的資金鏈。」


    2


    翌日早上九點。


    我洗漱完後到廚房榨豆漿。


    聲音之大叫人心發慌,偏隔音罩找不到了。


    手忙腳亂之際,身側忽然多了一隻手按下暫停鍵。


    我回頭便看見風塵僕僕歸來的江景年。


    他皺眉在我臉上揉了一把:「餘蔓蔓,你膽子怎麼這麼小?」


    我默默退到一旁看他熟練地找出備用的隔音罩。


    聲音小了起來。


    我有些賭氣地往臥室走。


    江景年從背後拉住我:「餘蔓蔓,還氣著呢?」


    「別氣了,今晚上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他的手指穿過我的發絲一下下揉捻我的耳朵。


    「嗯?好不好?」


    我被他扶住肩膀轉了個身,圈在了懷裡。


    他盯著我藕粉色的毛衣出神,過了好半晌才道:「我記得拍賣會上有一支粉玉簪子,很配你。」


    「買給你賠禮,好不好啊,餘蔓蔓?」


    我識趣地抱住他的腰,輕輕點頭。


    3


    晚上八點,江景年叫人送來了一件酂白珍珠雙襟手繡旗袍。


    換好後,江景年接過化妝師手中的珍珠流蘇系帶,系在了我腰間。


    九點,我們準時到達會所。


    江景年拉著我的手坐在 VIP 的位置。


    他指了指平板上的粉玉簪子:「很襯你。」


    拍賣會上,一支粉玉簪子被人抬價抬到了三百萬。


    後面有人罵罵咧咧:「一支破簪子,至於這麼貴嗎?」


    我握了握江景年的手示意他不要買了。


    他笑了笑,在我耳邊道:「蔓蔓,你和它有緣。」


    隨後舉起拍賣牌,「五百萬。」


    起價五十萬。


    應該沒有哪個冤大頭會像江景年這樣吧。


    於是拍賣師一錘定音,江景年攬著我的肩膀輕聲詢問:「看看還有什麼喜歡的。」


    我搖搖頭。


    江景年笑了:「餘蔓蔓,不用給我省錢。」


    「我看那個玉镯子也不錯,喜歡嗎?」


    「上一個人報價多少,還記得嗎?」


    我伸出四根手指。


    他輕笑一聲,輕飄飄道:「八百萬。」


    我聽到後面一陣唏噓:「前面是誰啊?今天最貴的那條帝王綠的項鏈才兩千萬,他一出手就砸了一千多萬。」


    拍賣會結束後我去了洗手間。


    江景年在外頭等我。


    我出來洗手的時候看見他在出口和別人說話,也就多洗了會兒。


    身邊突然多了一個一身紅裙,風情萬種的女人。


    她朝鏡子中的我笑了笑:「餘小姐好福氣,江總剛才豪擲千金隻為博得美人一笑啊。」


    「真是叫人羨慕啊。」


    我回以淺笑,又垂眸洗掉洗手液。


    「郎才女貌的一對兒——江總對你這麼上心,應該好事將近了吧?」


    我朝她笑了笑,擦幹淨手往外走。


    結婚嗎?


    江景年不會娶我的。


    原因我並不清楚。


    大抵是他崇尚自由,不願意被婚姻束縛住。


    4


    我出來的時候,江景年的好友正在同他說笑:「景年啊,餘蔓那個啞巴在那方面很無趣吧。偶爾也要換換口味,待會兒我給你介紹個性感美女——」


    我胃裡一陣翻湧,隻想吐。


    剛才同我說話的那個女人風情搖曳地走到了我前面。


    江景年就那麼靜靜站著任由那女人挽著他胳膊。


    他面上雲淡風輕道:「見得多了,現在看見這種就惡心。」


    隨後那女人識趣地松開他的胳膊。


    江景年拉起我的手轉頭要走,又被那人喊住:「江總看不上,一點都不奇怪。」


    「那沈婉呢?聽說離婚了,好像快回國了吧。」


    那人身邊的女人笑道:「江總和餘小姐都快結婚了,怎麼會為了一個負心人拋棄眼前的良人呢。」


    「那怪我多嘴了。也是啊,人都要往前看。」


    「你們都不知道吧,當年景年和沈婉分手後啊,親手將那件耗時兩年才做出來的手工婚紗放進了私人館藏。我還以為從此他就成了不婚主義者,為那件婚紗可惜了好些時候……」


    江景年面上依舊帶著笑。


    「景年,我這麼說,你不會介意吧?」


    江景年拉起我的手往外走。


    他面上依舊雲淡風輕可手上的力道卻加重了幾分。


    我低頭看到他手上戴的相思豆,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蠢。


    當時問他為什麼一直戴著,他淡笑道:「紅豆味苦,有小毒。告誡我,不能輕易步紅塵。」


    我當時隻覺得自己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他當時應該想說的是:紅豆,味苦,有小毒。因為相思太苦,故而不敢輕易步紅塵。


    何故戴了五六年?


    大抵是因為相思太苦,從此為她封心。


    江景年,原來你的不婚主義是對除了沈婉之外的人啊。


    那我陪在你身邊的這幾年算什麼呢?


    我說不了話,滿腔的質問都堵在我喉嚨。


    我冷得發顫,江景年卻沒發覺。


    一路上他都沉默著,外頭下著小雨,他有些煩躁地打開車窗透氣。


    我麻木地看著月色。


    手機上突然收到匿名短信,是一張照片。


    照片裡,江景年穿著黑色的西裝背對著鏡頭。


    他面前是放在玻璃櫃裡的婚紗,婚紗腰間有一圈相思豆。


    昏黃的燈光下,他靜靜站著。


    那種孤寂大抵就是相思苦的顯化。


    那邊繼續發信息:「這圈紅豆,當年還是江景年一粒一粒縫上去的。餘小姐,我隻是覺得有必要告訴你一聲,餘生很漫長,你不一定要選擇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我咽下苦澀的眼淚,靜靜看著他的側臉。


    他始終皺著眉。


    漫長的三分鍾過去了,我深深呼出一口氣。


    隨後掏出手機給他發信息:「江景年,放我下來,我想一個人靜靜。」


    他不在狀態地看了一眼亮起來的屏幕,語氣涼薄道:「發什麼信息,你長嘴是幹嗎的?」


    我一下愣住了。


    渾身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我……我是啞巴啊……


    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江景年突然踩了剎車,他靜靜地看著我,遞上一張餐巾紙。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有些……」


    我無聲地看著他。


    有些什麼?


    因為她回來的消息亂了陣腳嗎?


    良久他嘆出一口氣,手指下意識地揉捻著腕上的相思豆:「實事求是來說,我確實很煩。」


    「也是因為她突然回來。」


    「但做錯的人是她,我不會回頭。」


    他墨黑的眸子定定看向我,「同樣的,餘蔓,我愛你。」


    「但我永遠不會結婚。」


    車裡突然安靜起來,我無聲地望著他。


    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冷白的手輕輕勾了一下我的下巴。


    語氣淡淡道:「餘蔓蔓,就現在這樣,不也挺好的。」


    我想,我並不覺得這樣挺好的。


    當晚,我收拾行李準備搬出去。


    江景年站在臥室門口氣笑了:「餘蔓蔓,大晚上的玩離家出走?」


    「不怕我找不到你?」


    我充耳不聞,合上箱子與他對視。


    要走的決心那麼明顯,可他就擋在門口,絲毫不肯讓步。


    雙方僵持不下。


    良久,他似乎動了怒,語氣冰冷道:「餘蔓,別使小性子。」


    「無非是不想見到我,我回老宅住幾天,你就待在這兒。」


    他彎腰去拿床上的外套,遮住大半的光。


    隨後隻輕飄飄留下一句話:「餘蔓蔓,氣消了就把我弄回來——」


    「我受不了老太太的啰唆。」


    門被合上。


    我站在燈下,夜晚把所有不安的情緒放大。


    被他圈養的五年,這並不是頭回聽到有關他前女友的事。


    然而我無法開口,即便打字詢問,他也隻是挑自己想回答的來說。


    而今被旁人戳破,他也隻是避重就輕地幾句帶過。


    我失神地回憶和江景年在一起的這五年,究竟是歡喜多,還是失望更多。


    在他這裡,我備受珍視卻又可以被肆無忌憚地輕視。


    我越發看不透他,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什麼。


    但我想,如果有一天我離開的話。


    他不會留念。


    這才是江景年。


    5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手機響個不停。


    江景年豪擲千金拍下玉簪和斷镯的熱搜早早被撤下。


    取而代之的是江景年和沈婉出入老宅的照片。


    江景年眉眼冷淡,可垂在身側的手卻緊握成拳。


    朝夕相處的五年。


    我能看出,他在緊張。


    她腕上帶著江景年拍下的斷镯,斷掉的地方被金絲包裹。


    身邊的江老太太滿意地拉著沈婉的手。


    網友紛紛評論:「這才是真正的金玉良緣。」


    「帶回老宅的和丟在外頭的,孰輕孰重一眼就能看出來。」


    「前兩天拍賣會上惹得江總豪擲千金的女人呢?怎麼不出來蹦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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