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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房間 3512 2025-03-07 15: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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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衝著她笑道:「沒有什麼好處,隻是這樣王偉得不到什麼好處而已。」


    她沒有說話了,我知道她會按照我說的那樣做的。


    一個生活那麼優渥的女孩子的自尊怎麼可以容忍這樣被踐踏,她又怎麼可能是想要求我原諒,不過是想試探我的做法罷了。


    我沒有再回出租屋,從賓館出來,自己給自己租了一個房子。我沒有太多時間去矯情,我還得上班。


    我不上班,我交不起房租,我不上班我可能會沒有飯吃,如今隻有工作我可以依靠了。


    在我搬出來一周後,王偉找到了我,是在公司。


    「梅梅!你到底怎麼了嘛,打你電話你又不接,還在和我鬧脾氣嗎?」他的皮囊長得還有幾分姿色,說這話的時候深情款款。


    公司裡的小女生都側目看了過來。


    我突然想起,他慣會用這招,在公眾場合把私事擺上來,逼迫我就範。


    讀大學的時候,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同他在一起,他在宿舍樓下擺上心形蠟燭,拿著玫瑰花,訴說著他有多麼多麼喜歡我。


    當時圍觀群眾也是,他們起哄道:「答應他!答應他!」


    那時候還有兩個室友對我說,一個這麼帥的人願意為你這樣放下面子,不然試試呢?


    可是那時候我是真的有幾分猶豫,我好像感受不到他有多喜歡我。


    如今我明白他為何要那麼做了。


    我在讀書的時候是出了名的上進,獎學金年年都拿,還做各種兼職,那個時候我還聽見有人討論說誰娶到我就有福了。


    這個福是他們的福,因為我省事,還有性價比高、實惠,我和王偉在一起我什麼都想著不給他增加負擔,什麼都怕麻煩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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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經也問過他喜歡我什麼。


    他說他喜歡我獨立。他不是喜歡我獨立,他是喜歡我不給他添一絲一毫的麻煩,他是喜歡有個人可以不看重他的家庭條件,陪他去熬過那些低落難熬的時光,最困難的時候,我們兩個一包方便面一人一半。


    我這次沒有隨他的意了,他不是喜歡讓別人來仲裁私事嗎?


    我蹲在地上,眼淚大滴大滴地掉。「求求你不要打我了,我絕不幹涉你和她的事。」


    夫妻之間的事,是沒有公道可言的,不過是看誰更會說罷了!他想要扮演溫潤丈夫的角色,我偏不!我不僅要曝光他出軌,還要送他一頂家暴的帽子。


    他看著突然變臉的我,臉上溫和的表情終於裂開了。


    伸手想要將我拉起來,見義勇為的男同事快速將他隔開了。


    我和王偉認識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會猜不到他會來公司?與其讓他來找我,不如我提前下手。


    最近我故意在辦公室露出瘀青,都是我自己動手的。我不想因為婚姻這件事丟掉工作,我需要憐憫之心,我更需要以後他都進不了我公司的大門。


    但是我在辦公室從未說過我的婚姻發生問題了,我隻是讓他們去猜,他們會自我構思的。


    我如今在這座城市可以依賴的越來越少,和同事們已經相處了兩年,大家彼此都很了解,之前公司團建我還帶過王偉。


    我做這些,隻是希望王偉不會再來公司打擾我。



    回到我的出租屋,王偉繼續打著電話,我依然一個都沒接。


    他發來短信質問我是不是對那個女生做什麼事了,讓我不要傷害她,有什麼事衝著他來。


    不要傷害她?真的太可笑了!我的丈夫第一件事不是怕我知道他出軌,而是怕我傷害他的情人。


    是他主動追我的,是他告訴我會給我一個家。


    也是這個人摧毀了我所有的期待,不!也許從一開始,他隻是想選擇性價比高的妻子而已,就如同我們搬家搬過的那些出租屋一樣,我們一邊嫌棄它,一邊住著它,因為我們暫時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而現在王偉有了更好的選擇了,自然就該「搬家了」。


    很快我就接到我媽的電話,她說:「男人嘛!偷腥總是在所難免的,我如今不是 18 了,是快要奔三的人了,已經沒有挑頭了。」我隻說了一句話,「媽,隻要你摸著良心同我說,你從來沒有後悔嫁給我爸,從來沒有後悔生下我和我弟弟,我就吞下這口氣。」


    她在電話那端停頓了一會兒,最後道:「你真是瘋了!讀書把你讀傻了!」


    掛掉電話,到了晚上王偉繼續發短信:「你什麼意思,不行我們就去把婚離了,你這樣躲著我也不是個事。」


    這次我回了他:「我這幾年都不會和你離婚的,不如看看那個小妹妹能等你幾年吧!隻要我不籤字,這婚就離不成。」


    他再次打電話來,這次我接了。


    「你什麼意思,你媽都說你下定決心要離婚了的。」


    「我改變主意了呀!你那麼優秀啊!我一個要奔三的女人,哪裡還有什麼挑頭呢,自然要好好留住你呀!」


    「那你還搬出去!」他似乎已經很不耐煩了。


    我真是慣出他這種脾氣了,也是我自己犯賤。


    「我搬出去是因為你惡心呀!我和你待在同一個空間我都反胃,你給我記好了,我想離就離,我要是不想離,你一輩子都別想和那個女生結婚。」


    他的態度終於軟和下來,「求你了林梅,您別去找她,她是個很單純的女孩子。」


    我實在聽不下去了,掛了電話。


    那個女孩很快發了微信過來道;「你可要堅守住呀!像你們這種一般嘴上說著分,到時候最舍不得還是你們。」


    「我們這種?我們是哪種?」


    她沒再回我,我握住手機的手都快握不住了。


    一件事,誰最想要達成,誰就會付出越多。我要等王偉想離婚想得夢寐以求來找我。



    接下來的日子,王偉還是會時不時地給我發微信,我都沒回,依舊是上著班,直到有天我弟弟叫我回家吃飯給我爸過生日。


    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我媽給我打電話:「幺女,你爸來接你了嗎?」


    「我爸什麼時候說過來接我?」


    我自己打了個車到家,看見他接著我的表妹,我們互相對視了一下。「回來了呀!」他衝我打了個招呼,似乎有些尷尬。


    但是我已經習慣了,他一直是這樣。


    我剛工作回家,有次沒買到票回家,晚上七點了我才到老家的鎮上,我在路上等了一個多小時,他才來接我,他問我是不是有毛病,要折騰到這麼晚。


    可是我記得大冬天,我表妹從外地回來,他半夜騎車去接。


    我表妹是我小姑家的孩子,我們兩家的屋子隔得不遠。


    所以她每次回來都是我爸去接她。


    她比我小幾歲,後面讀書也是我爸送她去,真好,有人寵著。


    吃飯的時候,我弟問我是不是真的要離婚,又問我離婚能分到多少,有什麼打算。我爸適時地表示在鎮上住得不舒服,還是大城市好,醫療條件好,以後我媽生病了也好看醫生。


    我反問,你們不是早就給我弟在成都買了房子嗎,為什麼不和他一起住?


    我爸將碗重重地摔在桌上,我早就知道生個女兒是靠不住的。


    靠不住?這些年你的醫藥費誰付的?你和我媽一年四季的衣服誰買的?每月一


    千五百塊的生活費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我大學畢業,工作已經籤好了,不過是要再等一個月才去報到,我在家給你們做那麼多農活,你說什麼?你說我在家吃白飯。


    一口氣說那麼多話,我甚至有些氣息不勻了。


    我爸生氣得要衝過來揍我,他罵我就知道翻那些陳年老狗屎,我媽趕緊把我拉去廚房。


    我和我媽剛在廚房忙完,桌上他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我看著這樣的場面,仿佛以前那些無數次這樣的場面穿梭在我的腦海裡。


    我很討厭他們過生日,我討厭過年,我討厭任何節日。


    因為一旦有這樣的時候我和我媽就好像是舊社會偷渡而來的僕人,我們要從早到晚地忙碌,讓他們吃得開心,然後再打掃戰場。


    這樣的日子我真的有些受夠了。


    我回到了我媽屋子裡準備拿包走人。


    卻瞥見我弟的孩子在用畫筆畫我的包,那個包是我閨蜜送我的生日禮物,我很愛惜的。


    他抬頭看見我,依舊裝作沒看見一樣,繼續畫著。


    我走過去,拿過他的玩具一把扔在地上,那是一個變形金剛,當場被摔斷了一隻手。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我拿腳添上了幾腳。


    他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我弟他們很快衝了進來,熊孩子趕緊奔到了他爸爸懷裡,嘴裡哭訴著:「姑姑欺負我。」


    我弟隻是安慰他兒子道:「姐,你和一個小孩子計較什麼呀!」


    我同他講,你可以同我計較,玩具我可以賠。他笑呵呵地說;「那怎麼好意思!」我瞄了那玩具一眼,之前我同事給她兒子買過,那個玩具好像 500 元以上。


    於是我繼續道:「我賠可以,不過你兒子弄壞了我的包,你也要賠。」包上 D 家的 logo 很明顯。


    他愣了一下,「你這是真包?」


    「對!有發票!」我笑著回道。


    「可以啊你!舍得給自己花這麼多錢買包,都不舍得給爸媽花。」他義憤填膺地責罵著我,正義感簡直爆棚。


    「不如我們來盤點一下這些年你給爸媽花了多少?我給爸媽花了多少?」


    我這一句話,他剛剛那些油然而生的正義感瞬間就無影無蹤了。


    這個時候我媽出現了,她看著我們劍拔弩張的氣氛打岔道:「林梅,你多大了還同小孩子計較,你小時候就喜歡欺負你弟弟。」她念著這些像是口頭禪一般,一邊收拾著滿地狼藉,一邊碎碎念著。


    他們都怕我欺負誰誰誰,我欺負誰了?我怎麼這麼厲害?我要是真的這麼厲害該有多好。


    「林子涵,你摸著良心說這些年我們兩個誰欺負誰?」我質問著我弟弟,可是他還沒說話,我爸就出場了。


    他說:「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一回家就鬧得天翻地覆,大家都對不起你嗎?」


    我實在無力再去爭吵了,小孩子才會去執著地探究對錯,殊不知在愛你的人眼裡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在討厭你的人眼裡你做什麼都是錯的。


    我的名字是隨便取的,我爸去辦出生證明,他看見牆上掛著一幅梅花圖,就當場敲定了我的名字;而我弟弟的名字是他花了 88 元找一個教書的朋友取的。


    我隻是小時候才不明白,處處想同我弟弟爭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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