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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他的引火 4560 2025-03-07 16: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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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酒吧為什麼不管我?」


    我愣了一下,笑道:「你又沒跟那些女人親吻上床,甚至你也沒像你那些兄弟一樣,懷裡有女人,我管你什麼?」


    他舌頭頂了頂臉頰右側,表情也沒有因為我的笑而放松。


    「那也得管。」


    他又補充一句,「你得學會吃醋。」


    我看著他的眼睛,問:「你真的希望我管嗎?」


    林賦沉沉盯著我,眼底晦暗不明:「嗯。」


    11


    後面林賦大手開始不老實。


    我推了推他:「你沒洗澡!」


    他松開我,見我如同劫後餘生般松了口氣,他笑了笑:「跑不了。」


    我:「……」


    他去外面的浴室,把臥室裡的浴室留給了我。


    情到深處,我又想到什麼,咬了咬牙努力推著他。


    「你沒戴套。」


    他愣了一下,準備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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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戴了。」


    「不行,那你別做了。」


    那種意外一次就夠了。


    這個時候比較掃興,林賦松開我,也沒繼續,轉身去了浴室。


    我閉上眼睛,有些疲憊。


    我確實不想再迎合他的心情了。


    12


    第二天下班,林賦出乎意料地在家裡。


    他待在沙發上,臉色有些陰鸷,茶幾裡的煙灰缸堆滿了煙頭。


    他見我回來,手裡夾著張紙。


    「這是什麼?」


    我見他手裡捏著我復查的報告單,下意識屏住呼吸。


    「你都看到了。」


    林賦神色冷淡,出奇地冷靜:「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我:「……」


    他將手裡的報告單扔給我,怒斥道:「陶折青,你一聲不吭把孩子打掉,你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丈夫是嗎?」


    我解釋道:「你工作很忙,我工作也忙,孩子生下來沒人照顧。而且……」


    我曾經問過你,你說你不喜歡小孩。


    林賦怒不可遏打斷我的話:「孩子生下來有保姆照顧,一個不夠聘三個,誰他媽讓你自作主張把孩子打掉的?」


    我緩緩閉上眼睛:「林賦,我們離婚吧。」


    林賦難以置信蹙起眉,瞳孔不由一縮:「你說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說:「離婚。」


    13


    林賦薄唇緊抿,空氣中彌漫對峙的氣息。


    半晌,他輕笑一聲,開始哄著我:「多大個人了,把離婚掛在嘴上幼不幼稚?好了,剛剛是我脾氣不好,嚇到我們青青了,我向你道歉,以後這種事情別擅自主張好不好?


    「走,帶你吃飯去。」


    林賦想去牽我的手,被我躲閃開。


    「林賦,離婚這件事我沒有開玩笑。」


    其實我能夠從他的眼底看出他的慌亂。


    他天之驕子,從不輕易低頭,剛才的舉動也代表他低頭認錯。


    我紅著眼眶,鼻子有些酸澀:「擅自將孩子打掉沒有告訴你,確實是我的問題。


    「但我跟你離婚,不是因為我把孩子打掉,而是因為……」


    我深吸一口氣,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我不想追著你跑了。


    「我覺得挺累的。


    「明天一早我擬定協議書,你記得看。」


    說完,我轉身準備離開,被林賦一把抓住,緊緊攥著手腕。


    他態度堅決:「你把話說清楚,什麼追著我跑?」


    我對上他深邃又強勢的目光,輕聲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小孩的原因,知道你小時候發生的事情,也知道你處過一個又一個女朋友,但都沒有碰過她們,也知道最後結婚你為什麼會選擇我。


    「如果不是你家裡人催著你結婚,你是不會結婚的,如果有可能,你更願意做那不婚主義者,你選擇我不是也因為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對你而言,比較適合結婚。」


    我本以為我能情緒平靜說完這些話,然後瀟灑地離開。


    可是我始終做不到像爽文大女主一樣灑脫,眼淚不受控制地「啪嗒啪嗒」掉下來,連同聲音都在哽咽。


    「你在酒吧,你怎麼胡來我都不管,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跟她們上床。


    「我管你一次兩次,你或許聽我的,我管你十次一百次,你就會覺得我煩。


    「你從來都不會一心一意愛一個人,包括你的前女友們。


    「林賦,你二十八了,可你還是特別幼稚!」


    14


    我擦去臉上的眼淚,準備轉身離開,林賦扣住我的手腕,攥得很緊。


    另一隻手圈住我的腰肢,從身後抱住我,他的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


    我掙扎幾下,被他死死禁錮在懷裡。


    「你放開我!」


    「不放。」林賦吊兒郎當的語氣依舊欠揍,「青青,老子就是這樣的人,你嫁給我又不是不知道,現在想離開我?晚了。」


    「啪」——


    我抬手甩給林賦一巴掌,瞪著他:「在你眼裡,蹂躪女人你很驕傲很自豪是不是?」


    林賦突然慌了,語氣緊張:「青青,我……」


    他本想用吊兒郎當的方法不讓氣氛變得那麼緊張,但是他忽略了他一貫的情商低。


    林賦抿了抿唇瓣,聲音嘶啞:「對不起。」


    我不想再跟他爭論:「你讓我走。」


    「天色很晚了。」林賦頓了頓,又說,「這件事我們明天再談好嗎?」


    我沒有拒絕,因為我知道我不留下來,他今晚也不會讓我離開。


    回到臥室,我給校長發了條短信。


    【校長,我考慮好了,我去。】


    在此之前兩個星期,校長曾多次跟我商議,希望我去英國任教。


    「陶老師,我跟你說的去英國音樂學院任職一年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我們的學校雖然是重點大學,可是名氣不足,走向世界,就靠陶老師你了。


    「我知道你有家庭,但是你可以跟你丈夫好好商量一下,畢竟我們學校隻有你會八大樂器,還能參加國際音樂比賽,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啊。」


    我拉開窗簾,呆呆望著外面如同勾勒神秘畫卷的星空。


    15


    第二天,我一早收拾好衣物,拖著行李箱從臥室出來。


    林賦坐在地上背靠著牆壁,手中捏著煙,見我開門,他將煙頭湮滅。


    他眼睛猩紅,眼睑下泛著青灰色的陰影,茶幾上凌亂地擺放著數十個啤酒罐。


    平時意氣風發的他,此時顯得有些凌亂和頹廢。


    他說:「青青,我想了一夜,我不想離婚。


    「你說的這些,我都能改,我會慢慢變得成熟穩重,再也不去酒吧那種地方了,除了你以外,別的女人我都不會看一眼。」


    我苦笑搖了搖頭:「你還是不知道問題的所在。


    「但是,也不重要了。」


    他本來也不需要去對任何一個女人掏心掏肺。


    我越過他,剛準備離開,他突然將我扛在肩膀上,往臥室內走。


    「林賦,你幹什麼?」


    林賦將我摔在床上,我剛起身,他把我壓在身下,揚唇一笑,帶著邪氣。


    「說服不了,那就睡服。」


    我皺著眉,抬手又甩給他一巴掌:「林賦,你惡心!」


    我與他結婚四年,我們從未嚴重地吵過架,更別說我跟他動手。


    昨晚和今早,他挨了我兩巴掌。


    他舌尖抵了抵挨打的右臉頰,輕笑一聲,帶著幾分病態的戲謔。


    「是啊,我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


    林賦病態地笑,讓我毛骨悚然。


    他可能病發了。


    16


    林賦因為家庭原因,有邊緣性人格障礙。


    高中的時候,我曾見過他病發。


    班裡的同學拿他母親的事嘲笑他,他像是瘋了一樣,將人送到 ICU。


    後來在大學見面,一直沒見他病發過,我本以為他的症狀已經好了。


    昨晚他喝了酒又抽煙,身上帶著煙酒味,他碰我,我是比較惡心的。


    我閉著眼,林賦見狀,難以置信猩紅著一雙眼睛。


    「你也厭惡我了是不是?」


    他神色委屈,可動作一次比一次用力。


    他見我不說話,神色突然變得冷冽,嘴角揚起弧度,自嘲道:「呵,就連你也厭惡我了,不要我了。」


    我不想理他,但也實在看不慣他這受了天大的委屈和自虐般的表情,忍不住開口:「你身上臭死了。」


    林賦一愣,笑著將我抱了起來,含住我的耳垂:「那我們去浴室。」


    他抱起我,將我抵在牆上。


    任由花灑流下來的溫水衝洗。


    他的嗓音低沉嘶啞:「青青……」


    我沒理他,他蹙了蹙眉,眉宇間又泛著幾分戾氣,眼眸也暗沉下來。


    我疼得眉頭緊皺,推了推他:「你弄疼我了。」


    林賦剛才的那一抹陰戾氣息轉瞬即逝,把我帶到洗漱臺上。


    「青青,不離婚行不行?」


    我閉上眼:「嗯。」


    我現在能做的也隻有不再激怒他,讓他情緒穩定下來。


    完事後,他從浴室出來,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又變成那種放蕩不羈的模樣。


    「青青,今天周末,你不上課,你陪我去公司。」


    我煩得很,躺在床上側了個身。


    「我不去。」


    林賦語氣低沉散漫,拖著長長的腔調:「嘖,可我不放心啊,你剛提離婚,要是你跑了怎麼辦?」


    我:「……」


    林賦:「老婆,我公司有床,在那裡睡。」


    17


    林賦的公司是他和他玩得要好的幾個朋友一起創辦的,不過他是最大的股東。


    來到他的公司,吃了一點早飯,我來到他的休息室休息。


    等我睡醒後,已經下午一點了。


    而林賦正靠在電腦椅上休息,衣領的紐扣解了兩顆,露出鎖骨,慵懶疲倦地靠著,睡得很沉。


    他公司研發的一款遊戲後天就要公測。


    昨晚發生的事情,他似乎一夜沒睡,今天又忙了一上午的工作。


    他的呼吸均速規律,但眉宇間似乎有一道淺淺的溝壑。


    在高中的時候,隱隱聽到一些傳聞,說林賦的母親是個精神病瘋子。


    後來,認識林眠,多少聽到關於林賦家裡的故事。


    林賦的父母是大學同學,林賦的母親嫁給林賦的父親,兩人一起創業,屬於白手起家。


    但是在創業過程中,林賦的父親出軌了陪他吃苦耐勞的秘書。


    理由是,看到一個女孩子為他擋酒,陪他熬夜加班,他感動並且慢慢動心了。


    那段時間,林賦的母親剛生下林賦,得知林賦父親出軌,一開始是抑鬱症,後來精神就變得不正常,時好時壞。


    嚴重的時候不認識人,有點瘋癲,清醒的時候又與正常人無異。


    林賦的母親為了報復林賦的父親,不僅找了個男人,還把那個男人帶回家裡。


    林賦的父親自知對不起他母親,就忍下來,自此夜不歸宿。


    林賦從小記事開始,就在這種環境長大,他還以為他母親找的那個男人才是他的爸爸,也親口叫那個男人爸爸,被林賦的父親聽到,被暴打了一頓。


    再後來,林賦父親出軌的那秘書給林賦父親生了個兒子,林賦的母親也生了兒子。


    林母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小兒子,對林賦更多的是來源對他父親的恨。


    林賦的父親更是從沒管過林賦,早已經在外面組成另一個家庭。


    唯一疼他的,也隻有他的爺爺。


    每次過年,別人家是其樂融融,林賦家則是不斷的爭吵聲。


    因為林賦的父母並沒有離婚,他們就算不想見面,也要和老爺子一起過年。


    他的兩個弟弟,肆無忌憚拿走他的玩具,兩個小孩爭吵,也是各自向著自己的小兒子,無人在乎林賦。


    更有其他人肆意嘲笑林賦有個精神病媽媽。


    18


    我從公司倒了杯熱牛奶,然後從包裡,掏出安眠藥掰成兩半,放了半片進去。


    從茶水間回來時候,正巧撞上林賦幾個兄弟之一,宋星河。


    「嫂子,給我哥倒牛奶啊。」


    我有些心虛,握著牛奶杯的力道微微加緊。


    「對。」


    宋星河:「看來賦哥這幾天加班實在是忙,都沒時間見你,今天才把你一起帶到公司裡。」


    我說:「林賦昨天一夜沒睡,一會兒你不要進去打擾他,讓他睡足,下午公司的事,還要麻煩你多處理一些。」


    宋星河意味深長拉著長腔:「哦,我懂。」


    我:「……」


    重新回到林賦辦公室,林賦還沒有醒,依然靠在電腦椅上睡覺。


    看到林賦眉宇間的溝壑,我輕輕拍了拍他:「林賦。」


    林賦蹙了蹙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眉宇,再緩緩睜開眼睛,目光有些朦朧。


    我語氣輕柔:「喝杯牛奶,去休息室睡吧。」


    他摸了摸酸痛的脖頸,伸手接過牛奶一口不落地全喝完,盯著我的目光溫柔得都能溢出來。


    「還是老婆心疼我。」


    我心虛地避開林賦的目光。


    看到林賦回休息室睡覺,我在辦公室又坐了二十分鍾,訂好了去往英國的機票,才起身離開。


    回到家裡,我拿走行李箱,直接去了機場,順便將林賦的微信拉黑,電話拉黑。


    19


    來到英國後,我先是在學校附近租了套房子,熟悉附近的環境後,又去了學校跟校長認識。


    忙前忙後差不多用了三天時間,才正式任教。


    任教第一天就收到英國學生送給我的花束。


    我租的房子距離學校特別近,步行十分鍾就能到。


    下班後,我走在有氛圍感的路邊,泛黃的路燈和搖曳的樹葉如同跳動的心髒。


    手機突然響起。


    是一串陌生的號碼。


    我心有顧慮地接起電話。


    「喂,您好。」


    電話那頭:「我是林賦。」


    我當即將電話掛斷,心底有些驚慌。


    很快,我手機又響起第二遍,還是林賦用著這陌生的手機號打的。


    我接著將這個陌生的手機號也拉入了黑名單。


    我回到自己租的出租屋,將玫瑰花放到花瓶中。


    水養嬌花。


    我永遠希望我以後的生活是,花有約,而風不誤,歲歲年年不相負。


    後來一段時間內,都沒怎麼見到林賦騷擾我。


    倒也不是完全沒有,一個星期前,他還用微信小號加我。


    聊了兩句,我一眼看出他是林賦。


    這次沒拉黑,直接刪了。


    我如往常一樣,照常懷裡捧著花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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