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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男神他瞎磕CP 3422 2025-03-11 16:4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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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晚之後我很少見到他。


    周嶄也再沒和我聯系。


    直到周嶄的母親打了通電話給我,她說讓我陪她去島上度假。


    我連忙打電話問之前定制的非遺蘇繡旗袍。


    趕得及送過去,我滿心歡喜,一路上生怕磕碰到。


    我把禮物送給周媽媽時,她笑著讓人接過。


    可轉手,就落在了大堂的角落。


    出乎我意料。


    秦珍也在,她跟著周嶄來的。


    周嶄和我保持著距離,全程隻當看不見我。


    周媽媽送給秦珍一件翡翠手镯,瞥了一眼我,說:「媽媽這次先給珍珍,下次給你帶。」


    我扯著笑點頭。


    早習慣了。


    她說的下一次。


    永遠輪不到我。


    因為我不是她喜歡的,也不是對她有用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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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周爺爺,周家所有人對我的態度都是這樣。


    海島的山頂,有座觀音寺。


    周媽媽想去拜,我們一早陪著她去。


    吃完齋飯,蜿蜒的回廊上,放著一架古琴。


    秦珍伸手想去撥弄。


    「我之前練過古箏。」


    「別碰,」我阻止她,「上頭掛著好大一個牌子寫著『請勿觸碰』呢。」


    她沒搭理我,非要上去展示自己。


    左手觸弦,音色通透。


    可她沒得意太久,在周媽媽出來時,琴弦一緊就斷了。


    「啊。」


    她縮回手。


    左右看了人,想假裝什麼也沒發生過。


    「怎麼回事?」


    周媽媽皺著眉,先是望向了我。


    「她非要彈。」我解釋道。


    秦珍無措地站在那,眼神投向了周嶄。


    見是秦珍弄壞的,她態度一變。


    「她還沒說話,你就開始指責上了?」周媽媽眉毛一挑,「意外而已,小柚別太有心機了。」


    周嶄看了一眼我,也沒說話。


    他向來煩應付這種事情,拉著秦珍說:「先回車上。」


    周媽媽讓我去和寺院的人說賠償的事情。


    周嶄回過頭看我,說:「我們在車上等你。」


    海島的傍晚多雨。


    我處理完出來時,停車場已經沒多少車了。


    我找不到周嶄的車了。


    「秦珍她頭暈,」周嶄在電話裡說,「我們就先回來了,你原地待著,我再去接你。」


    雨勢大了起來。


    我等了好久,周嶄都沒有來。


    眼見著快天黑了。


    陌生的山,一個人也沒有。


    再等下去,山裡就危險了。


    等過一輛又一輛的車時,我突然意識到,我又一次被拋棄了。


    他們走之前,隻想到秦珍會頭疼。


    沒人想過,我會害怕。


    像那道淺淺的紅痕一樣。


    我想起了計程車裡的那個繃帶。


    動作比頭腦更快時,電話已經撥了出去。


    「喂?」


    季長空的聲音像離我很近。


    可他在另一座城市出差。


    「下雨了,季長空。」


    我抬頭看著天空,隻說了這一句。


    「你在哪?」他問我。


    「海島上度假呀。」


    「不開心?」


    他那邊有人喊他,像是很忙。


    「沒事,你去忙吧。」


    我隻說了這一句,掛了電話。


    也沒那麼難過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矯情的,等雨停了,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


    我朝寺院的人問了一下,他們給我指路。


    我正好趕上了最晚一趟下山的班車。


    從山頂到山腳。


    雨就停了。


    一路上冬末春初的樹長勢極好。


    原來,離開了周家。


    我也能自己走下山。


    回到酒店時,周嶄正巧要去開車。


    「怎麼自己回來了?」


    他皺著眉,想說些什麼,但我不在意。


    太累了。


    我要回房間睡覺。


    周媽媽在群裡喊我去吃飯,我也沒搭理。


    深夜一點半。


    手機振動。


    我接了,貼在耳邊。


    季長空問我:「你在哪個房間?」


    我感覺自己像在做夢。


    緩了幾秒,套了衣服,飛奔到電梯。


    外面,潑墨的夜,倒灌的雨。


    他站在大門的邊上。


    一柱又一柱水流從他身後蔓延。


    「你怎麼來了?」


    「坐飛機來的。」


    13


    凌晨五點半。


    有人敲響房門。


    我去開門。


    周嶄站在門口。


    「有事?」我問。


    「我媽讓你——」


    話說到一半,他聽見了套房裡的洗澡聲。


    「怎麼了?」


    他不說話了。


    「沒事我就關門了,我要休息了。」


    他用手擋住。


    差點被我夾傷。


    「他怎麼來了?」


    「他來找我。」


    「為什麼一間房?」他臉色不滿,「這兩層都是我們的,他就非得和你擠一間。」


    「酒店規定夫妻不能睡一間嗎?」


    他被我噎住。


    他靠在門上,問: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你們不是合作婚姻嗎?」


    順著他的目光,我看向房間裡唯一的一張大床。


    「你去我那。」他說。


    我無語:「那算什麼?」


    「你在怕什麼?」他反問我。


    「我把自己老公晾在一邊,去睡你的房間?」


    「別這樣叫他。」他說。


    身後,手擋住了門,黑影侵佔。


    季長空半幹的頭發,水珠落在我手背的肌膚上。


    他洗澡這麼快?


    「還有事?」他問周嶄。


    對峙,目光相觸。


    遠處電梯響起動靜,有人過來了。


    周嶄垂眼看我。


    「晚安。」他說,「祝你好夢。」


    季長空關上了門。


    他卻沒挪開手,支著門,將我困在其中。


    卻很溫和。


    水汽彌散。


    「你睡大床吧。」我抬頭看他,「你奔波了一天了。」


    「其實,」他低頭看我,「我——」


    話音未落。


    酒店響起刺耳的火警警報。


    季長空反應極快,立刻將湿毛巾披在我身上。


    所幸我們樓層不高,順著樓梯很快走到酒店外頭。


    早春夜乍涼。


    他的外套在我身上。


    有個小孩找不到媽媽,急得大哭,季長空過去安撫她。


    尖銳的警報聲、混亂的人群、穿著睡衣的、披著浴巾的。


    眾人拿著手機通話、報警,拍照。


    擁擠而吵鬧。


    我在群裡確認消息,他們說沒找到周嶄。


    我打電話給他。


    打通了被掛斷。


    我有些著急。


    他應該沒那麼快睡著吧。


    反復打到第四個電話,他接了起來。


    「喂?」


    聲音縹緲。


    我抬眼,越過人群,看到倚在門邊看戲的他。


    身型高挑。


    清冷的月光下,眼眸明晃晃地袒露著壞心眼。


    「抱歉啊,驚擾了你的好夢。」


    不遠處的大堂經理大聲喊道:「誤報啊,沒事了,大家回去吧。」


    有人故意觸發的。


    唏噓聲和抱怨聲此起彼伏,人群散去。


    而這個人,正和誰打著電話,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我的表情。


    「你擔心我嗎,喬珈柚?」


    瘋子。


    「我認輸了。」他說,「你回來吧,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那枚戒指是給你的。


    「從很早很早之前,就是你的。


    「你不就是想要一個家嗎,我給你就是了。」


    「周嶄,」我對著電話那頭說,「我不要了。」


    周家給的愛都是有條件的。


    寄人籬下,什麼東西都不是理所當然的。


    我如履薄冰,過了太久。


    「你真的沒有愛過我嗎?」周嶄問我。


    「有啊,我曾經真的把你當家人。」


    被圍堵在學校時那天,我自己走去高年級的教室找周嶄。


    我很害怕,他不會搭理我。


    可他沒有,他一聲不吭,帶著我回家。


    後來,那些人再也不敢來找我。


    「周嶄,」我語氣平靜,「我沒有爸爸媽媽了,我隻有你和爺爺,你很清楚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你那麼清楚,到最後一直傷害我的人卻是你。」


    我掛了電話。


    遠遠看著周嶄始終舉著手機, 淚水橫流。


    我從沒見過他哭。


    可是,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我轉過身, 看見身後等著我的季長空。


    綿綿不停的雨將霽, 天空如同沉落海底的藍色。


    溫良的日出。


    他站在路牌下。


    「跟我走嗎?」他問我。


    「去哪?」


    「度蜜月。」


    14


    季長空說, 他天生臉盲。


    記不住人臉, 隻能記得特定的人。


    所以, 他很能記住一個人的字跡。


    比如,便當上的字跡。


    高考前夕, 他自願幫老師採集信息。


    翻遍全年級的字跡,隻為找到一個人。


    「今天有一個人沒來。」


    老師說, 是文科班一個去北京藝考的同學。


    他找到文科班, 抓了個同學問。


    「她和你很熟嗎?」人家問他。


    他停頓了片刻:「不熟。」


    「她去考電影學院了。」


    那同學很熱衷於聊八卦, 「你是來表白的嗎?你放棄吧。


    「人家好像有個挺護著她的男朋友,是我們學長。」


    季長空想著總要把資料送給她。


    總要把一些話告訴她。


    他不死心, 放學騎著單車去了別墅區。


    很幸運, 看見她上了一輛名車。


    她值得更好的。


    至少不是我這樣的,季長空心裡想。


    他努力想記住她的長相, 卻怎麼也記不住。


    直到大學畢業。


    他看見了一部電視劇。


    演員有點眼熟, 但不認識。


    不知道她電影學院考上了沒有, 要是考上了估計也和她一樣發光發亮吧。


    那一整個月, 他充了會員, 完完整整追完人生第一部電視劇。


    可評論區隻提了男演員,女演員像是沒有姓名。


    他們看不到她。


    所以,那天晚上, 他打開了電腦。


    他想,讓她能被看到。


    15


    我演技很差。


    我剛說個開頭, 季長空就笑了。


    他說我胡說。


    「真不是亂講話。」


    我說,剛大學畢業那會兒, 演技不行。


    一點一點練, 演過各種龍套。


    直到和周嶄演了那部戲。


    但那部電視劇並沒有大火。


    至少,隻火了周嶄一個人。


    他們都說,我不行了。


    季長空拎起書包,拿課本敲了敲罵他那人:「走了。」


    「那很」「這小姑娘沒資源,絕對火不了。」


    所有人都覺得我沒希望了。


    然後, 兩天後的晚上。


    一個聽說很拽的站哥粉絲, 靠剪 CP, 一夜屠榜, 把我炒上了熱搜榜一。


    16


    我們一直聊。


    聊我們互相喜歡但又不存在於彼此生命裡的那段時光。


    像是一點一點填滿了心裡空出來的那一部分。


    聊到天都亮了。


    我光著腳,趴在床上,看著灰蒙的天空一點點變得透亮。


    我暗戀的結束。


    是他暗戀的開始。


    我們始終是要錯過的。


    「季長空, 那天我去找你的時候, 也是這樣的天氣。」


    高一期末考後的下午,四散的人群如飛鳥。


    他靠在自行車上。


    喝水, 望著天空。


    飛機劃過, 雲痕淺淺。


    「我經常在想如果我換一個人喜歡,會更輕松些。


    「我告訴過自己無數次,不要再喜歡你了。」


    十年後的今天,他從後背抱住我。


    「對不起。」


    他的眼淚落在我的脖子上。


    很久以後的後來, 我才知道。


    那天,他一個人坐飛機去找我時,也是這樣的天氣。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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