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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病嬌太子的寵妻日常 3875 2025-03-12 17: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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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最近皇帝和太子看我的眼神不太對勁。


    作為教太子房事的姑姑,我被送到了皇帝床榻上。


    太子隔天出現在我的寢殿,他將手伸進我的中衣:「姑姑,父皇都碰過你什麼地方?


    「我也要。」


    1


    容景剛從宮宴回來就傳喚了我。


    他面色酡紅,嘴角含笑,笑著喚我進去。


    「姑姑,今天表兄他們都笑話我。」


    他醉著將我往懷裡帶。


    我立馬跪下,不著痕跡地躲開:「誰敢笑話太子殿下。」


    容景的眼眸暗了暗,將我扶起來:「姑姑,他們每人至少有一個美姬相伴。」


    隨後有些委屈道:「我沒有。」


    容景說得真切,要是換了其他人,我真的會相信這是一位在宮宴上吃了癟的小公子。


    可他不是。


    我親手見他笑著將一位嬤嬤活生生掐死。


    自貴妃娘娘走後,容景一直是這般人畜無害的樣子,表面春風和煦,逗皇帝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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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私下,我見過他本來的樣子。


    陰鬱又潮湿的眼神,隻有在太陽底下才稍微好轉。


    我柔聲道:「是奴才疏忽了,此事奴才擇日便進宮面見皇後娘娘,讓皇後娘娘為殿下選妃。」


    容景潔白的手腕骨突然一轉,挑起了我的下巴。


    「可是姑姑,我還什麼都不會。」


    他聲音夾雜著醉意,我不得不與他平視。


    容景已經到了可以選妃的年紀,可是皇後不是生母,遲遲沒有主持。


    我也沒有意識到當初還沒有我高的容景,現在已經是我踮腳都夠不到的個子了。


    他眉眼疏朗,此時眼角泛紅,又夾雜了些說不清是情欲還是殺欲。


    我隻覺得他眼底黑沉可怖。


    我立馬提醒道:「殿下你醉了。」


    「姑姑不要顧左右而言他,皇後娘娘不是讓你悉心照料孤嗎?這件事我除了問你,實在沒有旁人可以相問了。」


    抬起我下巴的手,突然捏住了我的脖頸。


    隻一瞬,我覺得自己會跟那位嬤嬤一樣窒息而亡。


    他細細摩挲,我不敢呼吸。他眼裡的欲望越來越重,幾乎鼻息相聞的時候,他停下來了。


    「姑姑,你好香啊。」


    我強打鎮定:「殿下不要戲弄奴才了。」


    為了安撫他,我直視著容景,我道:「此事須理論結合實踐,明日我會為殿下擇一些書來。殿下莫慌,須徐徐圖之,方可盡興。」


    容景撤下了手,眼裡欲色更濃:「姑姑說的是,徐徐圖之,方可盡興。」


    2


    第二日,我照常給容景穿戴上朝的衣物。


    容景本是閉著眼,可是當我手碰到他腰腹時,他突然睜眼。


    依然是帶著笑:「姑姑莫忘了昨天答應我的事。」


    我將玉質腰帶調整到合適的位置,道:「殿下放心。」


    容景寬厚的手掌突然覆上了我的手,帶著我的手去調試腰帶。


    我的手在他的手心,遊走在他的腰腹。


    遊走在他的腰腹間或許可怕,更怕的是他的手再往上一寸就能摸到我袖中的軟劍。


    似是被抓住了命脈,我輕聲問:「殿下可是覺得不適?」


    「姑姑可是覺得我很好糊弄?」


    我立馬跪下:「奴才愚笨,不知道哪裡做錯了,請殿下責罰。」


    容景隻是淺淺一笑:「我去上朝了,跪半個時辰就起來吧。」


    臨走,他又回頭:「罷了,你要是跪得難受了,答應孤的事必然做不好。等孤出了門,你就起來吧。」


    從昨天宮宴回來,容景就開始變得奇怪。


    計劃失敗了,容景也開始疑心我了。


    那位貴女意在容景,可是容景沒有喝那杯酒。


    貴女後來失身了馬夫,容景醉醺醺回來將我留在了他的寢殿。


    看似是醉後胡言亂語,實則是在敲打我。


    容景下朝回來,人剛到書房就又喚了我去。


    我立馬將搜集到的在王孫貴族裡流通的手冊呈了上去。


    「請殿下過目。」


    他一身朝服,還沒有換下,眉目間都是怒意。


    我心道不好,今天在朝堂上不太順利。


    容景在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春風和煦的樣子,甚至還入選了京城貴女想嫁排行榜第一名。


    可是現在卻蠻不講理。


    他睨了我一眼:「姑姑啊,念給孤聽。」


    3


    他在朝堂上吃了癟,又疑心我,肯定是要拿我開刀的。


    我跪著不動:「殿下,是圖畫,沒有文字。」


    容景挑眉:「哦?姑姑已經看過了?」


    「呈給殿下的東西,奴才還是先過目為好。」


    容景似乎臉上的陰鬱散了幾分。


    走過來,拿起了一本。


    淺淺翻開了幾下,又看我幾眼。


    看我幾眼,又翻幾頁。


    我被他看得悚然,依然保持跪姿。


    直到,他半倚在書椅上,挑笑看我:「姑姑為孤示範罷。」


    他看著我,示意我過去。


    我僵在原地,容景的臉上閃過一絲凌厲:「過來。」


    我穩了穩心神:「殿下,奴才為殿下準備了幾位美貌伶俐的丫鬟,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容景一雙如寒星般的眸子微微眯起:「你倒是準備得充分。」


    我道:「奴才不敢居功。」


    容景站了起來,慢悠悠走過來:「為孤更衣。」


    我站起來,為容景脫下朝服。


    「翻到第一頁。」容景轉過身,將書遞過來,居高臨下看著我。


    我把書接了過來,手指不可察覺地抖動起來。


    顫顫巍巍翻到第一頁,正好是我和容景目前的姿勢。


    我往後退了半步,可是容景又向前了一步,愈加強勢的威嚴感。


    「殿下,外面有貌美……」


    我尚未說完,容景就將我按了下去:「姑姑,她們不及你萬一。」


    我跪在容景身前。


    在他的督促下,我慢慢去解他的腰帶。


    鬢邊開始生出冷汗。


    容景似笑非笑催促道:「姑姑快一些,這才是第一頁呢。」


    4


    腰帶還沒有被解開,突然間有人叩門。


    「太子殿下,宮裡來人了。」侍女在外輕聲說道。


    容景好整以暇地看著我。


    半晌,終於他笑了出來。


    「姑姑啊,宮裡的人倒是來得及時。」


    容景穿了一身便服,回頭看我還跪在地上。


    眼中情緒復雜,拿了扇子,挑起了我的下巴。


    「姑姑真被嚇到了?」


    他存了心要辱我,我又何必自討苦吃。


    我道:「能服侍殿下,是奴才的榮幸。」


    容景收起扇子,在手裡敲了敲:「姑姑說謊也不打草稿,如今怕是要另擇他主了。又或者說,姑姑從來都不是我這邊的。」


    我跟在容景身後,去了前廳。


    宮裡的舒公公已經等候多時了,拿著皇後娘娘的懿旨。


    大概意思是遣散了一批女官告老還鄉,要調我回去當掌事女官。


    我本就是女官出身,此番調回去倒也不唐突。


    隻是剛好是在容景生疑的時候。


    容景一邊敲著扇子,眼神探向我,問道:「什麼時候走?」


    舒公公犯了難,估計皇後娘娘沒有吩咐,也摸不清此時容景的心意。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我道:「宮中事務繁忙,怕是得立即回去。


    「我這就是收拾衣物,煩請公公稍等。」


    舒公公點頭道:「不急,此番本來就是接宛娘子的,好好收拾些,別忘了重要物件兒。」


    在容景下朝前,我已經給宮中通了信,包袱也收拾好了。


    隻等這一道召我入宮懿旨了。


    還好,來得及時。


    我回房拎起包袱就走。


    剛剛容景似是要跟過來,舒公公看明白了我的眼色,硬生生起了話頭牽住了容景。


    「再過幾日花朝節,皇後娘娘打算為殿下相看幾位貴女,老奴為殿下帶個信兒。還請殿下到時候賞臉。」


    容景的眼神暗了暗,我隻覺得自己的背像是有螞蟻在咬。


    「若是殿下有心儀的女子也告知老奴一聲,皇後娘娘屆時也會在花朝節為殿下安排良緣。」


    5


    此時我正拎著包袱過來,容景看著我道:「綠衫、長發、長得白一點就好。最好名字裡帶有玉字。」


    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著的青綠衣衫,握著包袱的手突然僵硬起來。


    聽到最後一句,哐當一聲,包袱滑落在地。


    容景離我近,過來替我拾包裹裡的衣物。


    「不必勞煩殿下。」


    容景的手頓了頓,順手拿起別在腰間的扇子,撐開。


    扇子擋住我們兩人。


    容景輕輕在我耳邊說:「姑姑急著走,我攔也攔不住。


    「沒關系,玉宛娘,我們來日方長——」


    最後一句他加重了聲調,是警告,是威脅。


    終於他的眼神追隨我出了府,我坐上馬車,一味地催促快一點,再快一點。


    他剛剛看我的眼神,像極了小時候他看小兔子那般。


    那時我還在宮中,北涼派使節來訪。


    北涼小公主喜歡容景養的一隻兔子。


    皇帝也允諾了送給小公主。


    容景笑得人畜無害,說這就回去拿。


    半晌,皇後見容景還沒有回來,便讓我去瞧。


    我正好瞧見容景將兔子摔死在枯井裡。


    「姑姑,兔子掉下了枯井。死了。」


    他那時說得很自然,我隻覺得可怖。


    最後沒有人能得到那一隻兔子。


    容景笑著跟我說:「兔子是我的,死了也是我的。」


    他嘴角含笑,眼眸發紅,眼中深不見底的寒意和瘋狂。


    像極了和我說「玉宛娘,來日方長」之時。


    回到宮中去見了皇後,之後便著手準備花朝節。


    皇後強打精神,笑著跟我說好久不見。


    明明是在笑,可是我總覺得她一個人無聲哭了好久好久。


    她又清瘦了些,好看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霧。


    宮中確實沒有一個管事的姑姑,我忙起來很少與皇後敘舊。


    她像是緊繃的弦,隨時會斷。


    花朝節如期而至。


    我避著容景,便稱頭痛告了假。


    可是我還沒有躺下,就看見火急火燎跑過來的綠衣:「有貴女落水了。」


    6


    來的都是皇孫貴族,發生了這檔子事,皇後肯定會被問責,我肯定第一個被砍頭。


    還好未央湖離住處不遠,我跑過去的時候就看著一個綠衫女子在水中撲騰。


    皇後和一眾貴女嚇得愣在水榭邊,一邊叫侍衛。


    容景站定在湖邊,看似焦急地在踱步。


    一邊叫親衛。


    來不及了!我一頭就扎進了湖水裡。


    等我把貴女撈上來,就立馬叫綠衣把準備好的鬥篷蓋在了那貴女身上。


    我全身湿透了,向皇後告罪。


    「是奴才失職,才讓貴女落水,讓皇後娘娘和各位主子受驚了。」


    皇後讓侍衛不用趕過來了,心疼責備道:「宛娘,鬧成這個樣子,還不快去換身衣物。」


    落水的貴女全身上下包裹嚴實,也不至於失了體面。


    隻是那貴女此刻怔怔然看向太子,嗫嚅道:「殿下……」


    她還沒說完,皇後就差侍女將她送進了未央宮。


    容景在我身旁,眼神毫不避諱地看向我。


    我行了禮:「奴才就先退下了。」


    話剛畢,就聽到:「朕聽聞今日道花朝節倒是熱鬧得緊。」


    來人龍袍加身,俊雅肅穆,然臉頰清瘦,但不見血色。


    容景稍微錯身擋在我前面:「兒臣見過父皇。」


    「臣妾見過陛下。」


    大家齊刷刷跪了一地。


    遠處的皇孫貴族都齊齊過來行禮。


    本是皇後喝止他們都站在遠處,此時皇帝過來了,見落水的貴女被撈了上來,他們也顧不得什麼。


    容景擋在我身前,手裡的拳頭似乎攥了攥。


    皇帝問道:「景兒,你身後可是剛才救人的宮女?」


    皇後此時面色煞白,對我微不可見地搖了搖頭。


    我看不清容景的神色,隻是覺得他背後一僵,攥緊了拳頭。


    「站起來,讓朕看看。」


    不知道是對容景還是我說的,但是沒有人能承受帝王之威。


    我站了起來,容景同時也站了起來。


    又剛好將我擋住。


    「父皇,這位宮女剛剛為救人,湿了衣裳,此時怕是不願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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