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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病嬌太子的寵妻日常 3777 2025-03-12 17: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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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容景未置可否,神容似雪。


    最後,他喃喃說:「我的小兔子跑不掉的。」


    皇後沒有來死牢裡找我,對我來說是好消息,至少,應該沒遇到大麻煩。


    皇帝病重,太子監國。


    隻需要穩住朝綱,將鎮北將軍控住,慢慢收服容景黨羽。


    最起碼,北涼可以在這一段時間緩上一陣子。


    北涼已經不能再戰了,全民皆兵,婦孺皆上陣的日子已經過得夠久了。


    容景給我的藥已經被吃了一大半,這說明我在牢裡聽容景的騷話已經聽了有好幾天了。


    他仗著有鎮北將軍撐腰,在獄中吆五喝六。


    現在居然要求和我同一間牢房。


    我黑著臉看他:「你還記得我們是因為偷情下獄的嗎?」


    他收拾被褥,掸了掸:「如果是你情我願的話,就不算偷情。」


    他笑著:「更何況,宛娘,孤要照顧你和孩子不是嗎?」


    容景伸手,似要往我腹部遊走。


    被我打開。


    他滿意地坐下:「看來恢復得不錯,打人都有勁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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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覺得擔心容景有後招純屬沒事找事。


    看他這樣,跟那些紈绔子弟沒什麼兩樣。


    剛這樣想,牢中就來了一人。


    這時,容景正說自己手被我打疼了,纏著我要我喂他喝雞湯。


    三人尷尬對望。


    來人面龐精瘦,身形悍利,好不利落。


    對容景行禮:「周起參見殿下。」


    原來是鎮北將軍,戰神周起啊。


    17


    太快了,從邊塞趕回來,最快的戰馬也要半月。


    這才幾天?


    我心下一驚,一個不好的念頭油然而生,或許容景和周起早就在謀劃了。


    我的所有行動都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怪不得容景能穩住心神,在牢裡騷話連連。


    我冷笑一聲,把盛雞湯的碗放下,蜷縮到角落裡思考。


    周起能進皇城,說明他沒有被控制住。


    很明顯,太子的黨羽盤根錯節。


    即便是皇後娘娘借用皇帝的勢力也沒能鏟除。


    腦子裡有什麼東西飛過,這麼多天,終於被我抓了起來。


    容景被抓住後,一字未辯。


    順之又順。


    現下看到周起提前回京,已然明了。


    原來,容景就是要讓周起回京啊!


    借我的手,誣告容景謀反,再把周起名正言順調回皇城,周起就能助容景逼宮。


    呵!


    轉眼一看,牢裡擺了一桌的吃食。


    就沒有哪樣是不符合我心意的!


    一兩次可能是巧合,但是次數多了,很難不想起對我飲食起居了如指掌的好婢女,綠衣。


    我和她一起進宮,兜兜轉轉,她做了我的婢女。


    我原是無意中知曉了她是逃難而來的北涼人,終是對她放松了些。


    原來,她早就是太子的人了。


    這樣一想,我和皇後的很多舉動,都在容景的眼皮子底下。


    周起一道目光刺向我,道:「殿下,此女誤國。」


    我也不裝了,想通了就站起來。


    「戰神將軍,您十面閻羅,殺了多少人?您午夜夢回的時候會想起他們嗎?現下來這裡說我一介女流誤國。我隻知道邊塞城池空了一座又一座,連河水都是紅的。」


    周起臉色煞白,容景示意我繼續說。


    我哼了一聲:「看來太子殿下勝券在握。不過,殿下,我有兩點要求,不知道願不願意一聽。」


    容景一派從容:「宛娘說話,孤自是要聽的。」


    「你以後是容國的皇帝,希望您能澤披萬民,停歇北涼戰事和放過在京的北涼奴隸。允許他們回家。」


    容景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我繼續道:「第二個要求就是放過皇後和容珏。」


    周起立馬道:「皇後不能放,她是北涼人。其餘北涼人都不能放,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如果輕易放過,如何能對得起前線的將士?」


    周起眼裡都是疲倦,戰事持續太久,或許他也忘了,起初是為什麼要打仗。


    或許隻是因為兩國皇帝的一聲令下。


    可是現在,兩國皇帝都垂垂老矣。


    18


    我看向容景和周起,緩緩道:「之所以提要求,自然因為有籌碼。


    「殿下可還記得那塊桂花糕?裡面有我北涼人專用的蠱毒,很厲害的,可以把青壯年蠶食得一幹二淨。


    「你看你們那皇帝未到不惑之年,像不像被蠶食幹淨,隻剩一副骨頭的軀殼?」


    周起臉色一變,充滿質疑和駭然。


    容景倒是抄著手,一臉從容,像是中毒的人另有旁人。


    霎時,容景眼色一白,森森然吐出幾口血來。


    周起見狀立馬扶住連吐好幾口血的容景,容景擺了擺手,可是臉色蒼白得嚇人。


    周起又驚又怒:「果真是妖女,我一個一個殺,還怕找不到解藥?」


    「沒用的,將軍。這麼多年了,太醫院不也沒查出來皇帝的病症嗎?」


    從容景和周起的信件往來中,可見一斑,周起是主戰派。


    如果不是容景讓他消極怠戰以囤積兵力,北涼早就被滅國了。


    所以,必須有牽制周起的東西。


    他不怕鬼神,唯怕新帝有個三長兩短。


    周起帶兵氣洶洶地走了。


    現下牢中,唯餘我和容景對坐。


    我和他之間所有的陰謀、陽謀都開誠布公,也用不著演戲了。


    如此倒也痛快。


    容景輕聲問我:「都應你了,你呢?要去哪兒?」


    指尖陷入掌心,我道:「我會代替皇後,被困在容國。」


    大公主回到故鄉會受到萬千唾罵,可是她留在這裡,會死。


    所以,我早就想好了,我代替她,困在容國。


    他似是一口濁氣憋在心中,最終慢慢吐了出來,輕而又輕地說了一句:「原來是困啊!」


    容景起身,長腿一邁,走了出去。


    牢房沒關,我也走了出去。


    可是在牢房外,看到了綠衣。


    她淚眼婆娑,一見我就跪下:「宛娘受苦了。」


    我看著她,面無表情:「北涼也好,這裡也罷。你來去自由。」


    我正要往前走,綠衣扯了扯我的袖子:「宛娘你恨我怨我,我無可辯駁。隻是,太子殿下他,他剛剛出來吐血了。他知道桂花糕裡有毒,還是吃了。這是他想出來的萬全之策。」


    心中像是被毒蠍子刺了一下。


    所以,就連周起不同意放過北涼他也算到了嗎?


    所以,他服下蠱毒,就是為了讓我牽制鎮北將軍嗎?


    他把他的命交給我,讓我牽制他嗎?


    讓我用他的命做籌碼,以此停歇北涼戰事,放過北涼人。


    不遠處傳來鳴金的聲音,等我跑到養心殿的時候,已然是火光衝天!


    皇後站在火光中,眼神決然,用力拋出來一個東西。


    那東西滾落在我腳邊,是被厚重的湿衾包裹住的,已經昏迷的容珏。


    我腦中一片空白,冒著火光,衝了進去。


    往事回閃,那時候北涼牛羊成群,草長鶯飛。


    我最喜歡和大公主在宮廷裡裡外外捉迷藏。


    後來,大公主和親。


    我背著包袱就跟上了和親隊伍。


    大公主趕了我很多次,她說這次不是去玩。


    我龇牙咧嘴說:「我不信。」


    其實我知道,不是去玩。


    可是大公主溫柔良善,她需要一隻會咬人的毒蠍子。


    腳走爛了,是大公主替我包扎的。


    後來腳結了一層又一層的痂,我到了容國。


    我看著如皎皎明月的大公主,在深宮中,一天天,煎熬人壽。


    我袖中的軟劍幫她除了很多人,可是除不了她的心病。


    好看明亮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層灰。


    她看見自己妹妹做成了幡旗,看見越來越多的北涼人奴,眼睛裡面的灰霧越來越多。


    她說她恨很多人。


    我讓她給皇室宗親下蠱,可是到頭來,隻有皇帝中蠱。


    大公主說容珏也是一個可憐孩子。


    她要是連她親手帶大的容珏都殺了,自己也活不下去了。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給自己活著找一個由頭。


    溫柔又良善的公主啊,我帶你回家——


    19


    我抱著她,卻被火舌攔住了去路。


    左右反復,哭笑不得。


    隻差一步,如果上天能聽到我的聲音的話,就讓她回家吧。


    我不要她魂魄歸於故都,我要她真切地踏上那片她日思夜想的土地。


    迷離中,有人披火而來。


    我把大公主交給他,笑著躺下。


    夢中有人湿熱呢喃,輕輕喊著我的名字。


    「晚雨,該醒了。」


    是誰?是誰在叫我在北涼時的名字?


    我沒睜開眼,呢喃問他:「我回家了嗎?」


    那人身形凝滯,後來一遍一遍拍我的背:「醒了,醒了,孤帶你回家。」


    夢中那人對我哄了又哄, 我總覺得他在騙我。


    一連很多天, 他都在我耳邊嘰嘰喳喳。


    終於,我覺得煩了。


    睜開眼卻沒有看到那煩人的眉眼。


    卻看到一隻收好了利爪的狸貓。


    他壓著我的被子, 手緊緊扣住我的手,生怕我突然不見了一般。


    狸貓受傷了, 手臂和背上都是被火灼傷的痕跡。


    我的心似乎又被蠍子一般爬過,讓人心驚。


    害怕之餘, 隻留下一陣酥酥麻麻。


    傷口結痂十分可怖, 想來距離火災已經有些時日了。


    我手指動了動,床邊那人突然抬起頭, 猩紅的雙眼嚇了我一跳。


    明明在夢裡那麼多話,為什麼現在相顧,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被他看得臉熱,脫口而出:「我餓了。」


    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高興,張羅著差人送飯。


    跟那天我送他兔子的時候一樣高興。


    那時, 他抱著兔子又蹦又跳,說:「我有家人了。」


    皇帝死了,新帝被火燒傷了。


    宮裡傳聞,先帝是瘋了,所以放火想把皇後和小殿下一塊兒燒死。


    逃出來的宮女說, 先帝下的最後一道令是, 要把皇後娘娘困死在容國, 與先帝合葬。


    朝野上下亂作一團,新帝帶傷忙得腳不沾地。


    但是每天晚上都會來跟一個人講話。


    抱著那個沒有回應的人,說一整夜的話,說得最多的就是:「孤帶你回家。」


    戰事已停,很多人都將要回家。


    北涼的草也越來越高。


    秋風一吹, 離別的氣息更重了。


    我站在馬車外,將大公主被風吹起的額發捋了捋。


    「公主, 過年的時候, 找我玩捉迷藏啊!


    「還有從今天起, 你就不是公主了, 你是晚雨。」


    你沒有被困在容國, 你是北涼的好兒女。


    大公主的眼睛被邊塞的秋風一吹, 明亮了很多。


    她遞給我一個東西:「連夜做的, 不知道你還喜不喜歡。」


    容珏搶答:「喜歡的!姑姑她總跟我搶娘親做的桂花糕。」


    容珏趴在她身邊, 眼裡充滿了期待:「這次是回娘親的家嗎?」


    大公主點點頭說:「回家——」


    20


    從此,容國的皇後和小殿下都葬身火海。


    隻有一個當初跟著和親隊伍的小晚雨回到了北涼, 帶著一個稚子。


    我在邊塞做了客棧的老板娘,還是叫玉宛娘。


    許多曾在容國的北涼人, 帶著糧食種子回到了家鄉。


    他們操著鄉音, 留宿我的客棧。


    他們說如今的容國皇帝下令讓各個驛站給歸鄉的人派發盤纏。


    可他不是。


    「(我」我裝腔作勢警告過容景,如果讓我發現一絲風吹草動,我就會催動蠱毒。


    容景抱著我親了又親:「橫跨半疆很累的, 宛娘別嚇我了。」


    戰事停, 大雁北去。


    硝煙盡,牛羊成群。


    每次過年,我這裡十分熱鬧。


    有在容國和北涼之間往返的商人, 也有好久不見的故人。


    還有總是不經意出現的狸貓。


    容景撇下公務,早早就來了。


    晚雨帶著一年變一個樣的容珏來光顧我的生意。


    我們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吃火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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