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穗穗年年.
  3. 第4章

第4章

穗穗年年. 3613 2025-03-13 15:53:25
  • 字体大小 18
  • 「這不是沒死嗎?」


    傅遠靠著椅背,說得理所當然。


    「你應該慶幸她沒死,不然你連坐在這兒的最後一個機會都沒有。」


    傅祈年掀起眼皮,幽幽開口。


    傅遠被傅祈年的神色震到,眼角抖了抖,梗著脖子道:


    「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你還真敢弄死我?」


    「既然你們這麼玩兒,那我們也就按我們的玩兒法來了。」


    傅祈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帶著我一起起身:


    「視頻不要了,你們留著吧。」


    「我呸,你一個被老爺子不喜歡的小結巴,如今倒是囂張起來了,你想要我付出代價老爺子同意嗎?」


    傅遠對傅祈年的嫉妒在此刻達到頂峰,狠狠啐罵道。


    小結巴?我腦中的某些記憶因這三個字開始漸漸浮現。


    傅祈年側頭居高臨下地瞟了他一眼:


    「你覺得我把老爺子放眼裡嗎?」


    回到別墅後,傅祈年打了電話正式開始對傅遠下手。


    傅遠挪用公款的事很快被搬上臺面,並且愈演愈烈。

    Advertisement


    期間傅老爺子給傅祈年打了很多個電話都被他掛斷了。


    同時傅遠在一次回家路上,不知怎的被人綁了扔進湖裡,好一會兒才撈上來,差點死了。


    同時我也查出許家當年公司出現危機,也有裴禮之的參與。


    我和傅祈年開始聯合打壓裴禮之的產業,搶奪他的項目資源。


    期間裴禮之也給我打了很多通電話,我也都掐斷了。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價。


    然而,還沒等我們對裴禮之的公司進行進一步計劃,意外發生了。


    謝安安和裴禮之、裴瑞許出了車禍,裴瑞許當場身亡,裴禮之全力搶救後成了植物人,謝安安在重症病房一個星期後醒了過來,轉進了普通病房。


    而這場車禍從頭到尾都是謝安安策劃的。


    知道這事後,我申請見了謝安安一面。


    謝安安變得更瘦了,臉色更白了。


    「你來了。」


    我坐到椅子上看著她,沒有說話。


    「抱歉啊,我殺了你兒子。」


    謝安安有些呆滯的瞳孔轉向我。


    「為什麼?」


    我掩去眸中神色,開口問。


    「因為他們欠我兩條命。」


    謝安安仿佛行屍走肉般,喃喃道:


    「許穗你知道嗎,我有兩個未出世的孩子,都死在裴瑞許手上,而裴禮之是幫兇。」


    「婚後第三個月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很開心,可裴瑞許把我從樓梯上推下去了,孩子沒了,我和裴禮之說,裴禮之隻說瑞許還小肯定不是故意的,裴瑞許也哭著說自己不是故意的。」


    「我能怎麼辦呢,所有人都告訴我他隻是個孩子,所以後來我就什麼都縱著他,我想把他養廢好了,就當他的代價了。」


    「你回來後沒多久,我發現自己又懷孕了,這次我很小心提防著裴瑞許,可他還是知道了,他這次很聰明沒有推我了,但是他在樓梯上塗了油,我的孩子又沒了。」


    「還記得那天拍賣會我額頭的傷嗎,那其實就是我從樓梯上摔下去弄的。」


    「醫生說我以後無法懷孕了。」


    我愣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


    裴瑞許推了她兩次,讓她失去了兩個孩子。


    好一會兒,我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所以當時在醫院你不肯為傅頌宜出面作證,不是因為你害怕裴禮之,而是你猜到他們會拿走監控,想逼我們出手對付他們?」


    謝安安扯了扯嘴角:


    「是啊,我想著傅祈年那樣的人應該是不會放過他們的,可後來我發現你們不會殺人的,你們隻會把他們逼到絕路,但不會要他們的命。」


    「所以,我就選擇自己動手了,現在想想還是自己動手報仇來得爽啊。」


    我看著謝安安,曾經我是恨過她,怨過她的。


    回國後看見她額頭上的傷,也是真的想幫過她的,可現在面對形如枯槁的她,心中隻剩悲涼。


    見我盯著她不語,謝安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你在可憐我嗎,說來是我對不起你,這或許也是我的報應吧,如果當初你能一直教育裴瑞許,或許他會是個很好的小孩。」


    「當初裴禮之是真的喜歡過我,後來也是真的徹徹底底傷害了我,很抱歉啊,你當初一定也很痛苦吧。」


    我垂了眸,聲音沙啞:


    「都過去了。」


    謝安安沉默許久後,再次開了口:


    「當初傅頌宜落水時,我想過不救她,我想過如果她死了,你們就一定不會放過裴家了吧,至少傅祈年不會。」


    「可你還是救了她。」


    我抬眼,眸光深沉。


    「是啊,我還是救了她,或許是因為那天在拍賣會你流露出的那一點善意吧,又或許是我看著傅頌宜會想如果我有個女兒,一定也和她一樣聰明可愛機靈。」


    謝安安提到女兒,渾濁的眸中閃出光亮。


    「如果你需要律師,我可以……」


    我未說完的話,被謝安安抬手打斷了:


    「不用了,許穗你真的很好,是裴禮之沒福氣,也是我傷害了你。」


    「你走吧,希望你以後能夠幸福,真心的。」


    說完這句話,謝安安似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側著頭閉上了眼睛,呼吸微弱到讓人難以察覺。


    我看著快打完的點滴,伸手按了鈴後便離開了。


    11


    自那天之後,我便沒有再見過謝安安。


    傅祈年這邊對傅遠的「圍剿」也已全部完成。


    公司內所有傅遠的人全被清除,傅遠也獲得了鐵窗淚。


    一直昏迷的傅頌宜也終於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清晨睜開了雙眼。


    「頌宜,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一邊叫醫生一邊握著傅頌宜的手輕聲詢問。


    傅頌宜搖了搖頭。


    醫生仔細檢查過後,說情況一切正常。


    我微微放下了心,握著傅頌宜的手貼上臉頰:


    「餓不餓?想吃什麼告訴我,我讓人做好了送來。」


    「想吃蘋果。」


    傅頌宜朝桌上的蘋果撅了撅嘴。


    我拿著刀挑了個最大的開始削皮。


    傅頌宜眼睛亮晶晶地盯著蘋果:


    「穗穗你別擔心,我很頑強的,運氣也很好。」


    「之前在國外我生了很大的病,那時我的養父母沒錢給我治,我隻能在醫院等死,可後來我等來了傅祈年,他不僅給我治病還重新領養了我,還告訴我人的生命是很頑強的,隻要我想做到,我就會做到。」


    「隻要我想做到,我就會做到。」


    這句話好熟悉啊,好像我曾經對誰說過。


    我將那些逐漸浮現的記憶一點點展開。


    削皮的手不停,假裝不經心地開口:


    「頌宜,之前在國外醫院的時候,你為什麼說見過我?還叫我媽媽?」


    傅頌宜咬著唇提溜著眼珠子看我。


    我切下一小塊蘋果喂給她:


    「放心,我不會告訴傅祈年的,你悄悄和我說。」


    傅頌宜嚼著蘋果,似是在進行復雜的心理鬥爭。


    掙扎好一會兒後,總算是妥協了:


    「你千萬不能告訴傅祈年啊!我見過你是在傅祈年的一本日記裡,裡面有一張你穿校服的照片,很好看。」


    「他很寶貝那張照片的,我就看過那一眼,還是無意間瞟到的,我當時以為你是他女朋友,我想著傅祈年領養了我,我應該叫他爸爸,那你就自然是媽媽了。」


    「誰知道他玩暗戀啊,還威脅我不能亂說話。」


    記憶拼圖總算拼完了最後一塊,關於傅祈年的記憶完整地呈現出來。


    那是青春年少的高中時期,我每天和裴禮之形影不離,我倆最熱衷的就是互搶年級第一。


    那時的我明媚張揚,擁有用不完的勇氣。


    而傅祈年當時是隔壁班的小透明,他母親剛去世,父親便將私生子和他媽接進了門。


    傅祈年那會兒還有點結巴,他們班的人常常取笑他,給他起名小結巴。


    不知道誰整他,給他報了個朗誦比賽。


    傅祈年隻能每天練習稿子, 每次練習都被班上的人圍觀嘲笑。


    有次鬧到了我們班門口,當時我急著出去和裴禮之吃冰淇淋,便將堵在門口鬧得最兇的男生推開了。


    指著他警告道:


    「你自己這副屌樣,怎麼好意思笑別人的,再欺負人把你牙掰了。」


    那男生對許家和裴家有所忌憚, 不敢吭聲。


    我將跌坐在人群中的傅祈年扯了起來,替他將校服領子理好,將皺巴巴的稿子撿起來遞到他手上,說了句:


    「別理他們,隻要你想做到,就一定會做到。」


    ……


    我對傅祈年的記憶就到這兒了。


    再多一點都沒有了。


    後來我就沒再注意過他了。


    「難怪他那時候說,我怎麼能確定他是在國外才認識我的。」


    我捏著水果刀,低喃。


    「穗穗你說什麼?你可一定要保密啊, 不然傅祈年一定會讓我重新昏迷過去的。」


    傅頌宜後怕地打了個冷顫。


    「我怎麼一來就聽到有人罵我啊。」


    傅祈年拎著保溫盒推門進來,笑得溫暖和煦。


    「咳, 誰, 誰罵你了,我在誇你呢。」


    傅頌宜朝傅祈年露出心虛且討好的笑容。


    傅祈年眼睛眯了眯,並不拆穿地打開了保溫盒:


    「我讓人做了點飯菜燉了湯。」


    傅祈年耐心地給剛恢復過來的傅頌宜喂好飯,見她吃得心不在焉,嘴角露出一抹笑:


    「看來有人的記憶復蘇了啊。」


    傅頌宜被口水一嗆,咳得撕心裂肺, 兩眼一閉裝暈過去了。


    「你普通話說得真好。」


    我想了半天,終於想出了一句比狗屎還爛的寒暄。


    傅祈年笑得更加明豔:


    「嗯,因為有人說過隻要我想做到, 就一定會做到。」


    我放下碗筷, 坦然開口:


    「所以你不是在國外的時候喜歡我的, 而是……」


    「嗯,高二那次之後我就喜歡你, 整整二十六年。」


    傅祈年仿佛隻是承認一個事實,並非是要一個結果。


    二十六年,這個瘋子。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傅祈年坐到沙發上,垂眸遮住情緒:


    「放心吧, 我知道你沒做好準備, 也不相信瞬息萬變的真心,沒關系,我會繼續努力的。」


    「如果有一天我的存在對你造成了困擾, 你也可以告訴我, 我會立馬消失。」


    我盯著傅祈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我沉默許久, 傅祈年好看的臉上再次溢出笑容:


    「看來我得好好健身好好保養, 說不定哪天你就因為我的顏值和身材看上我了呢, 我很樂意出賣我的色相。」


    我回國這天,家人為我舉辦了隆重的歸國宴。


    「(我」傅祈年深深瞧了我一眼, 起身走到床邊, 掰開傅頌宜偷看的眼皮:


    「告密的小賊,我該怎麼收拾你呢!」


    「穗穗!救我!」


    傅頌宜拽著傅祈年的手,發出「悽慘」的求救聲。


    我充耳不聞地喝著湯。


    抬頭看向窗外, 秋日的陽光帶著夏末的眷戀餘溫落到我臉頰。


    好溫暖啊。


    體內藏著的那個寒冬好像正在一點點消融。


    我曾在痛苦中掙扎,曾在困境中彷徨,很慶幸最後我還是找到了自己。


    (全文完)


    作品推薦

    • 死對頭對我蓄謀已久

      有人在貼吧寫我和校草死對頭的同人文。 我氣得在評論區發瘋: 【老子怎麼可能在下面?把老子寫到上面去!】 死對頭回復:【請把我再寫猛點兒,謝謝吧主!】 誰知道,吧主真照他說的寫了。 我找遍全校追查吧主,最后發現…… 吧主竟是死對頭本人?

    • 她從烈焰中歸來

      "世人皆道,王氏嫡女才貌双绝,家世显赫,与裴世子伉俪情深,是世家贵女的典范。 只是世人不知,我与裴慎行成婚五年有余,还未圆房。"

    • 惡雌嬌軟,全大陸雄性失控淪陷

      第1章 小命要紧 白弯弯的意识刚从混沌中挣脱,腰间便传来一阵麻痒的触感,似乎有一双灼烫的手正紧扣她的腰肢。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直接撞进一双泛着猩红雾气的锐眸里。   男人的目光涣散而危险,薄唇抿成一道冷峻的弧度。   那张脸轮廓分明,长相融合了东西方的优点,显得过于优越。   看着那线条分明的肌肉,每一处起伏都透着野性的力量感。

    • 星月歸你

      我是个社恐,但我的双生姐姐是个绿茶。入宫为妃前,她忧心我的婚事。便 顶着那张与我相似的脸,将京中适龄

    • 聽不懂人話的婆婆

      "我婆婆听不懂人话。 跟她说了我要面试,她直接开门进来大声问我吃不吃水果?"

    • 攜手看滄海

      太子狩獵歸來帶回一盆蘭花,日夜擺在書桌上。 我親眼看見入夜後,蘭花藤蔓纏繞住他,化作天仙美人與他歡好。 只因我說了一句:「殿下,蘭花妖在吸食你的精血,當斷則斷。」 太子揮劍指向我:「想讓孤殺她?孤先殺了你再說。」 我與太子青梅竹馬的情誼,抵不過一朵花。 利劍刺穿我的胸膛,我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再睜開眼,我回到了太子微服出巡歸來那日。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