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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才少女的宿命 3630 2025-03-14 13: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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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周近嶼也一樣。


    我知道他在忙什麼。


    楊宜用小號加了我,每天跟我發他們約會的照片。


    周近嶼帶她去海洋館看海豚,到西餐廳吃最貴的牛排,還在跟我去過的遊樂場坐摩天輪。


    晚星灑落,她摟著他脖子,在這座城市的最高處接吻。


    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照片,淚水砸在我的手上。


    好燙。


    好討厭自己。


    明明被傷得那麼深,心還是隱隱抽痛。


    可能以前,周近嶼對我太好了。


    給我當模特,給我送清晨開的第一朵玫瑰,幫我找絕版的外文繪畫技巧。


    可一夕之間,他徹底變了。


    半個月後,我出院了。


    段超發來信息:


    「顏顏,去哪兒了?近嶼說你不在家,是不是去散心了?」


    「近嶼是我兄弟,但你也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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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生日,你過來好不好,人到就行,不需要禮物。」


    我不配和少爺們一個圈子。


    但段超對我不錯。


    人情要還的。


    11


    赴宴那天。


    見我的手固定在木板上,段超驚呼:


    「怎麼受傷都不說一聲?」


    我苦笑。


    看來周近嶼把消息瞞得很好。


    我把之前畫的作品送過去:


    「希望別嫌棄。」


    「我相信顏顏會成為大畫家的,一定好好收藏。」


    派對來了不少人。


    生日隻是噱頭,讓大家聚在一起,談談生意。


    楊宜挽著周近嶼進來了。


    他像看不見我,我也不看他。


    段超去招呼客人,我覺得胸口悶,到泳池旁的凳子上坐下。


    楊宜悄聲無息地出現,遞來一杯果汁。


    我沒接。


    「放心,沒下藥。」


    她抿嘴笑了,「死丫頭!把周近嶼迷得挺深的。他天天跟我在一起,還經常失神看手機,像在等你先低頭認錯。」


    「與我無關。」


    「司顏,敢不敢跟我賭?」


    楊宜朝我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你想做什麼?」


    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扭頭要走。


    可她拽著我受傷的手,用力扯到泳池邊。


    「又想推我?」


    「不,這回是你動的手!」


    楊宜得意地笑著,抓著我的手臂,往她胸前一按。


    猝不及防間,她掉下泳池。


    「救命。」


    「我不會遊泳。」


    楊宜在碧藍的水裡浮浮沉沉,狼狽至極。


    趕過來的周近嶼跳進水裡,將她救起。


    楊宜柔若無骨地依偎在他懷裡,聲淚俱下地控訴:


    「司顏,你妒忌我跟近嶼在一起,也不能要我命啊!」


    「我沒有!」


    我抬眼看四周。


    該死。


    這個角度的監控,被拍到也百口莫辯。


    12


    周近嶼劈頭蓋臉一頓罵:


    「司顏,你明知小宜以前嗆過水,還把她推進泳池,心思怎麼如此歹毒?」


    我大聲解釋:


    「她撒謊!她說你不舍得放下我,才想栽贓嫁禍,讓你徹底厭棄我。」


    楊宜的眼底微微泛紅:


    「顏顏,你殺人未遂,為什麼還汙蔑我?」


    「胡扯,是你抓住我的手……」


    她咳嗽幾聲,似乎怕我再次動手,直往周近嶼身後躲:


    「我不會遊泳,怎麼可能為了陷害你跳下去?」


    周近嶼看我的眼神越來越銳利,他死死捏住我受傷的手腕:


    「死不悔改,手別要了。」


    他沒有半分憐惜。


    我聽見骨頭再次斷裂的聲音。


    好疼。


    楊宜佯裝滑倒,將我撞進泳池。


    消毒氣味的水灌進口鼻。


    我顧不得疼痛,拼命掙扎。


    勉強遊到岸邊,被周近嶼踩住手指。


    「還能遊,看來傷也是裝的。」


    他不知道,人在瀕臨死亡時,會迸發最強烈的求生本能。


    手再也承受不住。


    我朝水底沉去。


    段超聽見動靜,終於趕了過來:


    「阿嶼,怎麼回事?」


    「誰也不許救,看她裝到什麼時候!」


    我的感官像被屏蔽。


    無法思考什麼時候起,周近嶼變成了另一個人。


    從前的周家小少爺,很少與人動手。


    第一次打人,是我被別的富二代嘲笑戲弄,他扼住對方脖子,陰沉警告。


    但他為了楊宜,一次次把我踐踏到泥底。


    我好像要死了。


    直到聽見有人驚呼:


    「小叔叔,你怎麼來了?」


    13


    被撈起時,我單薄的裙子緊貼周以珩湿透的衣衫。


    他從助理手裡拿過手工定制西裝,將我嚴實裹住。


    「小叔叔,你為了這女人跳下泳池,不怕有失身份?」


    在周家,周近嶼一向厭煩小叔叔管教,經常頂撞。


    但每次敗下陣來的,都是他。


    這次也不例外。


    看見周以珩強行把我帶走,他死活要個說法。


    「司顏把宜宜推到泳池,必須先道歉。」


    周以珩冷冷看著他:


    「跟司顏相處了那麼多年,你篤信她是個心思歹毒的人?」


    「那是你沒看到證據。」


    「周家怎麼出了你這是非不分的蠢貨?」


    罵得很難聽。


    但沒人敢站周近嶼那邊。


    周以珩回歸不久,可誰不知他雙商極高,在商場叱咤風雲。


    能力和魄力比侄子高出不知多少倍,是周家未來真正的掌權人。


    很快,有人按住想阻止我的周近嶼,讓出一條通道。


    周近嶼隻能看著勞斯萊斯疾馳而去。


    14


    重新固定好傷口。


    周以珩把我帶到他的私人度假別墅。


    我頹然下來。


    醫生說我的傷加重了很多。


    這意味著,很長時間不能畫畫。


    周以珩把切好的牛排放在我面前:


    「別想太多,吃點東西。」


    我恍若未聞。


    什麼都吃不下。


    頭疼得厲害。


    半夜發起高燒,人迷迷糊糊的。


    滾燙的體溫把我吞噬。


    「水,水……」


    我在睡夢中呢喃。


    一杯溫水遞到了唇邊,潤湿了幹涸的喉嚨。


    「顏顏,慢點。」


    好像是周以珩的聲音。


    可是,太溫柔了。


    他也不喊我顏顏。


    做夢嗎?


    我太困了,睜不開眼睛。


    隻覺得身旁多了塊大冰塊。


    我不知道,是剛洗過冷水澡的周以珩,忍不住貼了過去。


    「好涼,好舒服。」


    不知抱了多久,有隻大手摩挲著我的臉。


    在耳邊說了句什麼。


    好像是,「顏顏,別誘惑我」。


    我仿佛在夢中進入了莫奈的花園,七彩鮮花斑斓地開著。


    花不迷人人自迷。


    我用左手抓住那隻大手,像溺水之人不肯放棄救命稻草。


    那頭頓住。


    略帶粗糙的指腹,撥開我被汗洇湿的劉海,劃過高挺的鼻梁,來到湿漉漉的嘴唇。


    輕得像羽毛劃過,痒痒的,很舒服。


    大手想要離開,我有點不滿。


    抓住涼涼的冰塊不松手。


    「司顏,是你先惹我的。」


    冰涼的果凍,軟軟貼在我的唇瓣,帶著淡淡薄荷味。


    真好聞。


    口齒被什麼軟綿綿的東西撬開,嚇得我想合上。


    但那股勁靈活又霸道。


    開疆拓土。


    攻城掠地。


    害我城池盡失。


    15


    我是被嗓子幹醒的。


    摸了摸紅腫的嘴唇,好像做了一場春夢。


    臉好燙。


    周以珩進來了。


    看著茫然的我,淡然扔出一個深水炸彈:


    「昨晚,你強吻了我。」


    啊!


    不是夢。


    想起來了。


    到了後面,我抱著柔軟的果凍啃了好久。


    怎麼會這樣?


    在圈裡,周以珩是有名的高嶺之花。


    迄今為止沒有哪個名媛拿下。


    「我……」


    他傾身向下,雙手撐在我的腰側,把我整個人圈在懷裡。


    「顏顏,你得對我負責。」


    周以珩漫不經心一笑,突然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我幹笑了一聲。


    「小叔叔,我發燒了,不是有意冒犯的。」


    「司顏!」


    他打斷了我,「記得你為什麼來周家嗎?」


    「嗯!」


    當年,爸爸送爺爺去醫院,碰到宿醉的大貨車司機。


    為了護住爺爺,他犧牲自己。


    「我們周家,欠你一個交代。」


    我怔了怔,隱隱察覺到這句話的含金量。


    「你還喜歡周近嶼嗎?」


    還?


    周以珩知道我喜歡過他的親侄子?


    「沒有了。」


    想起周近嶼最近做的混賬事,我堅定搖頭。


    他微微頷首,似是松了一口氣。


    「以後搬過來,做我女朋友!」


    事情發展得太突然。


    我一時不知該怎麼反應。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當成交易。」


    「為什麼?」


    「顏顏,我三十了。圈裡的貴婦把我當作香饽饽,每天有數不清的人想方設法聯姻。」


    這事我略有耳聞。


    大家私底下議論,錢權色都拿不下周以珩,太難搞了。


    「我需要一個正式女友。但我很忙,沒工夫談戀愛。」


    這麼直白的嗎?


    「作為回報,我會治好你的手,請大師幫你深造。」


    見我呆住,他柔和了語氣,「我不勉強你。」


    「不過,如果當我女朋友,可以名正言順找周近嶼算賬。」


    16


    做夢一樣。


    我留在周以珩的別墅,安靜養傷。


    沒跟任何人聯系。


    他很忙,經常半夜才回來。


    不過,周以珩沒有食言,請了最好的骨科專家幫我治傷。


    可是,他們說我傷到要害,再次折斷,又在水裡掙扎,以後重體力活和精細的活不能做。


    復健過程很痛苦,比直接學左手,替代右手辛苦得多。


    我的臉色瞬間蒼白下來。


    從未想過,會有不能畫畫的一天


    周以珩安慰:


    「不管怎樣,我會想辦法的。」


    我的淚無聲落下。


    他微微傾身,修長的手指蹭著我的額角:


    「或許,可以請人教你左手作畫。」


    我止住淚水:


    「可以嗎?」


    他抬手,擦去我的淚:


    「不肯向宿命低頭的女孩,一定能得到上天的眷顧。」


    這話好耳熟。


    仿佛在哪兒聽過。


    17


    周以珩請來的安東很優秀。


    他是國外小有名氣的畫家,幽默風趣,擅長鼓勵人:


    「顏,你的色彩用得太棒了,與生俱來的調色者。」


    「顏,你好努力,趁我午睡畫了那麼久。」


    「顏,你的左手不輸右手,假以時日一定能創造奇跡。」


    我擦了擦汗。


    練習到畫紙堆積如山。


    任由顏料沾在臉上。


    除了吃飯睡覺,整天待在周以珩為我改造的畫室裡。


    他出差回來,我剛畫好一幅睡蓮。


    看著我練出腱鞘炎的左手,周以珩並不像周近嶼那樣嫌棄我不愛惜身體。


    也不像他,抱怨我為了畫畫,不肯陪他去滑雪和看電影。


    周以珩完全是另一種類型。


    他的大哥,也就是周近嶼的爸爸,常年沉迷酒色,是國外賭場的常客。


    作為老來子,周以珩一畢業就繼承家業,挑起數萬人生計。


    骨子信奉的,是全力以赴才能換取輝煌人生。


    他把藥膏塗在我手腕上。


    「如果很疼,可以不要逼自己那麼緊。」


    「不疼,比起不能畫畫的痛苦,這點傷不算什麼。」


    「努力的女孩,看來送你的禮物可以提前了。」


    18


    周以珩拉著我,朝花園深處走去。


    有幾次路過,我看見門口有鎖。


    以為是他的秘密領地,從未闖過。


    周以珩蒙住我的雙眼,牽著我緩步往裡走。


    睜開眼那一刻,我驚呆了。


    眼前出現一棟粉色的小房子,嵌著綠色門框,陽光透過玻璃能照在裡面。


    走到房子的背後,出現了斑駁的樹影,霧藹藹的睡蓮,秀氣的小木橋……


    雲朵倒映在無邊無際的水面,仿佛光影在流動。


    「這是莫奈花園?」


    「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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