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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慢性毒藥 3660 2025-03-17 17:0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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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做夢都沒想到,我老公會當著我的面兒跟保姆偷情。


    用一種我完全想不到的方式。


    那天,是我的生日。


    一年前,因為一場車禍,我從職業女精英淪為了隻能待在家混吃等死的盲人。


    我老公林城為了幫助我盡快走出陰霾,在我三十歲生日那天,特地跟他搞樂隊的朋友一起為我準備了一場專屬演唱會。


    主唱是我老公,唱的都是那些年我們談戀愛時共同愛聽的歌兒。


    他唱的並不好,可那聲音裡飽含的深情卻要比任何優美的歌聲都打動我。


    我很感動,在大家的起哄聲中喝的有點多。


    我記不清我是怎麼回家的,隻記得我在泡澡的時候摔了一跤。


    那一跤摔的並不嚴重,後腦勺磕在浴缸沿子上,起了個大包。


    可我的眼睛卻意外的能看到了。


    看清浴室擺設的那一刻,我的酒全醒了,第一反應便是將這個好消息告訴林城。


    可不等我起身,就聽到浴室外隱隱傳來一陣說話聲。


    是保姆陳芳的。


    「城哥,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對那個瞎子還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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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好了,今天這場演唱會隻是走個過場,你怎麼唱的那麼深情,還有,你那幫朋友是怎麼回事,一口一個嫂子的,當我是空氣嗎?」


    轟——


    腦仁被雷劈中的感覺莫過於如此。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好半天都沒能理解消化了這兩句話裡的信息量。


    一直到兩人的對話聲越來越遠,最終聽不到,我才恍然捋出了一個信息——


    我被林城綠了。


    小三是從我出院起,就住家照顧我的保姆,陳芳。


    我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麼傷心過。


    哪怕出了車禍,被醫生宣布從今往後很有可能要當一輩子瞎子,我都沒有這麼傷心過。


    眼前一幕幕的回放著林城這些年對我的好,以及我出事後他義無反顧的在病房裡向我求婚的畫面,我蹲在浴室裡,哭得無聲又撕心裂肺。


    心中不斷滋生出逃避似的不相信,我調整好情緒,存著一絲希冀,裝成了醉酒的模樣,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等我看到主臥裡林城摟著一個女人親吻,我的臉色唰地變得蒼白。


    2?


    明亮的燈光下,他們吻的很猖狂。


    仿佛我這個女主人是死的一樣。


    等近距離再次確認過那張臉,我疼得厲害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保姆陳芳竟然是林城的表妹!


    帶有血緣關系,他們竟然做這種事?


    胃裡不可抑止的湧起一陣惡心,我捂住嘴,發出了一聲嘔吐聲。


    很低,卻足以驚動屋內的兩人。


    所有的動作登時停下。


    他們應聲朝這邊看來,見是我,林城下意識推開了陳芳。


    「依依?」


    林城喊了我一聲,邁步朝我走過來。


    可經過陳芳時,她一把就摟住了他的胳膊。


    抬手比劃了個指眼睛的動作,她用口型說道:「你慌什麼,她是個瞎子。」


    說完,似是對林城甩開她有氣,她當著我的面兒,故意用力掰住林城的臉,在他唇上親了好幾口。


    又八爪魚似的跳在他身上,示意他抱著她一起往我這邊走。


    指甲狠狠地摳著門框,我彎著腰看著這一幕,真恨不得立刻衝上去撕爛這對狗男女。


    可我忍住了。


    尤其在當我看到我和林城的床頭牆上,掛的居然是他和陳芳的婚紗照時,那種常年在職場裡練就的冷靜如鐵手般扼住了我所有的衝動。


    我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已經復明的事。


    這一年裡,指不定他們趁著我看不到做了多少惡心事。


    我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讓這對狗男女付出代價!


    對面,林城到底還是依了陳芳。


    見他豎抱著她朝我走來,我垂下眸子,站在原地沒動。


    隻輕輕應了一聲。


    將嘔吐的感覺忍住,我等林城距離我二步之遙時,一個踉跄就朝他摔了過去。


    我摔的很突然。


    照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專門朝他倆身上摔去。


    林城臉色一變,反應過來的那一刻,根本沒有時間和空間將陳芳放下。


    千鈞一發之際,他擔心被我撞破,想都沒想,直接用力將陳芳扔了出去。


    嘭的一聲巨響,陳芳直接撞到了牆上。


    順著牆滑在了地上。


    我在心裡冷笑了一聲,穩穩的撲進林城懷裡。


    後怕的攥緊他的胳膊,我驚得問他:「什麼聲音?」


    陳芳臉都摔綠了。


    從地上爬起來,她憤怒的瞪向林城。


    可看著他為難的模樣,她到底還是不情不願的出聲道:「依依姐,是我,小芳,我剛才路過浴室,見你不見了,擔心你,跑得急,一不小心摔倒了。」


    這個陳芳,腦子轉的很快。


    是個不可小覷的對手。


    我心想。


    嘴上醉意朦朧的應付了她幾聲,我被林城扶到了床上。


    本以為,我這一險些撞破他們的行為多少能讓他們收斂一些。


    起碼今天不會再有什麼動作。


    可我萬萬沒想到,林城才陪了我不過半個小時,一旁站著伺候我喝水吃藥的陳芳就按捺不住了。


    做出了一件完全震碎我三觀的荒唐事。


    ?3?


    陳芳挑逗了林城。


    當著我的面兒,一手端著水杯,一手不停的在他身上點火。


    她動作很輕,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可她的臉上,卻布滿了報復我的暢快和追尋刺激的瘋狂。


    到了最後,竟是直接解起扣子來。


    我躺在床上,看著這一幕,險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露出端倪來。


    藏在被子裡的手用力掐緊,我逼迫自己冷靜下來,用眼角的餘光睨向了一旁的林城。


    這一看,入目就是他受不了誘引,起了反應的惡心模樣。


    匆匆將幾粒藥片塞進我的嘴裡,他按住陳芳朝他腿上探過去的腳,語氣不穩道:「依依,你喝多了,吃了藥早點睡,我工作上還有點事沒處理完,得去加會兒班。」


    說完,他不等我回應,便迫不及待的起身,拽著陳芳往外走。


    邊走邊裝模作樣道:「小芳,你也早點回房間休息吧,我看你膝蓋好像摔破了,你來,我幫你取點藥。」


    陳芳應了一聲,放下水杯往外走的同時似是想到了什麼,突然頓住了腳步。


    扭頭,她惡劣的打量著我。


    摸出手機,她快速打了行字,用滾屏的方式舉在了林城面前。


    「你不覺得,當著她的面兒跟我做那種事更帶勁嗎?」


    等林城看完,她又打了行字:「正好今天她喝醉了,又是個瞎子,這麼好的機會,你確定不試試?」


    偌大的字體,清晰的顯示在手機屏幕上。


    我看的清楚,眼睜睜的瞧著她將手機往林城懷裡一丟,便朝床側不遠處的書桌前走去。


    打開桌上的筆記本電腦,拉開椅子,她朝他勾勾手,示意他坐下。


    接下來的一幕,是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


    在我還沒搞明白他們要做什麼的時候,就見林城到底受不了她的蠱惑,猴急又緊張的朝她走了過去。


    他才剛坐好,陳芳便背對著他跨坐在他腿上。


    電腦屏幕在此刻正好亮起。


    正對著床的方向。


    我躺著床上,趁著他們都背對著我,光明正大的看著陳芳打開了文檔。


    然後,在他們做那種骯髒事的時候,她噼裡啪啦的敲著鍵盤,把她本該叫出來的話全部都化作文字,寫在了那個文檔裡……


    呵呵。


    好一個「處理工作」,好一個「加會兒班」。


    若不是我突然復明,我都不知道,原來一向以「老實」自居的林城這麼會玩。


    腦中一瞬間回憶起了結婚這不到一年裡,他無數次跟我說他要加會兒班的景象,我想起當時自己還十分愧疚的覺得他為了養活我這麼一個廢人很刻苦努力,是我拖累了他的心理,我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惡心頓時又湧了上來。


    指甲拼命掐著手心。


    我躺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們坐在那張椅子上苟且,直至結束。


    4


    那天晚上,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


    車禍帶給我的痛已經足夠刻骨,卻依舊抵不過他們帶給我的半分。


    睜著眼睛,我從天黑躺到了天亮。


    眼底印進的每一幕,都成為了刺入我心髒的毒針。


    一根一根,讓我從憤怒、悲痛,漸漸變得麻木、仇恨。


    再到現在的死寂、沉靜。


    早上八點,林城去上班。


    陳芳打著哈欠在廚房做飯。


    看著他們為了瞞著我,努力做戲的模樣,我坐在沙發裡,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客廳的每一處。


    見這套由我出錢買的婚房竟然裝修的跟我提出的方案完全不同,處處都充斥著搭配俗氣的糖果色,而在客廳正中央放著的一張照片,竟然是林城跟陳芳的婚紗照!


    側眸瞥見陳芳身上同樣是糖果色的睡衣,我捧著水杯的手忍不住顫抖。


    腦中一瞬間湧出了昨晚我復明後聽到的話,心底不受控制的冒出一個結論——


    林城和陳芳,這是把我的房子當成他們的婚房了嗎?


    想到我住進這套房陳芳就被聘用的事,我的後背抑制不住的泛起了一層白毛汗。


    下意識又朝開放式廚房看去。


    見陳芳竟然明目張膽的將剩菜剩飯回鍋炒了一下就上了桌,又從冰箱裡拿出幾根黃瓜洗都不洗就拍碎了涼拌好扔進了還沾著油腥的盤子裡,我臉色一寒,出聲將她喊了過來。


    「小芳,我突然很想吃上次讓你給我買的那家生煎包,麻煩你去幫我買兩份回來吧。」


    我支走了陳芳。


    盡管她不情願,但她身為保姆,就得做戲到底。


    確定她離開小區,我這才得了機會將整個房子都查看一遍。


    見這套房裡果真處處塞滿了陳芳的東西,就連我從舊房子那邊搬來的屬於我的東西都被丟進了雜物間,裡面甚至還扔著被劃爛的我和林城的婚紗照,我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


    猜測的結論得到了證實,我回到主臥,盯著那滿牆的陳芳生活照,氣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尤其在看到兩人臉上洋溢出的幸福笑容後,我更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砸碎這房間裡的全部。


    我記得很清楚,這套房是林城跟我求婚後開始裝修的。


    三年前,正值房價飛速上漲的時候。


    我手頭的一個項目正好給我分了不少獎金,我便加上我的積蓄,全款買下了這套房。


    當時因為是期房,所以我一直住在我爸媽去世後留給我的老房子裡。


    林城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他是項目合作商那邊的一個員工,我那段時間跑他們公司跑的勤,一來二去混熟了,他就開始追我,說他對我一見鍾情。


    我那時候 27 歲,年齡不小了,在大齡剩女這個概念日益喧囂的時代,是個女人,多少會有這方面的焦慮。


    再加上林城追的殷勤,對我無微不至的好,我便答應了他的追求。


    那兩年,林城表現的真的很老實質樸。


    他會臉紅,會放不開,有時候甚至還透著一種沒有談過戀愛的青澀和笨拙。


    以至於我一直覺得他是這個開放社會裡的稀有物種。


    抱著一顆赤誠的真心,雙手捧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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