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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聽得見 4418 2025-03-17 17: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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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來的校草好像很討厭我。


    上課翻白眼,下課跟蹤我。


    直到我聽見了他的心聲。


    【時心,我老婆,懂?】


    【哥這叫提前拜見嶽母,city 不 city?】


    我以為我得了幻聽。


    直到有次我路過祁瀾和對面學校約架現場。


    順手撿了根棍子,將對面老大揍得屁滾尿流。


    祁瀾呆住,嘴裡的棒棒糖都掉了。


    心聲震耳欲聾。


    【草,我老婆好辣!】


    【不知道五年前的她跳蛋喜歡尖頭還是圓頭?】


    1


    新來的轉學生帥得醒目,據說背景還顯赫,妥妥富三代。


    一來就被評為了校草。


    恰好,我是這位校草的前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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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像我這種透明人是不會和這種天之驕子有任何交集的。


    畢竟我有這種自知之明。


    可是祁瀾好像很討厭我。


    一副好似早八百年前就認識我,並且我欠了他錢沒還的死樣子。


    上課不僅瞪我後腦勺,對我拼命翻白眼。


    還在我後背貼小紙條。


    下課還偷偷跟蹤我,尾隨我回家。


    不知背地裡在打算做什麼勾當。


    他同桌方陽,是一個陽光開朗大男孩。


    「瀾哥,你怎麼老是偷看時心啊?」


    祁瀾呵呵冷笑:「你什麼眼神。我在瞪她!瞪她,懂?」


    忽然一道聲音響起。


    簡直像是貼在我耳朵邊上笑:【我看我自己老婆,關你屁事?】


    我悚然一驚。


    方陽:「那你為什麼在人家背後貼小紙條,還畫顆愛心?」


    祁瀾吊兒郎當道:「哥想貼就貼,好玩,懂?」


    那道聲音又響起:【時心,我老婆,懂?】


    我渾身僵硬。


    方陽:「那你下課為什麼還跟著人家?」


    祁瀾蹺著二郎腿:「哥想跟就跟,懂?」


    那道聲音還在臭屁地叫:【這叫提前拜見嶽母,混個臉熟,city 不 city?像你這樣隻會阿巴阿巴的土老帽兒八百輩子都找不到老婆!】


    我撲通一聲倒地不起。


    我好像聽見祁瀾的心聲了。


    老天奶。


    我好像中毒了。


    2


    我被一驚一乍的祁瀾送到了醫院。


    醫生說,我一切安好,很是晴天。


    祁瀾不信:「你真是醫生嗎?怎麼一點不專業?她可是坐著坐著就暈倒了!」


    醫生扶了扶眼鏡:「So?」


    我淡定地扯著祁瀾往外走,平靜地說:「祁同學,我想我應該是中毒了。」


    要不然怎麼會幻想自己聽見了你的心聲呢?


    而且竟然還幻想自己是你老婆!


    救命。


    時心啊,時心。


    我知道你是個顏狗,但你這樣也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吧。


    「你沒中毒。」對面醫生篤定道。


    我不信:「不是,你真是醫生嗎?怎麼一點都不專業?我可是坐著坐著就暈倒了!」


    醫生:「So?」


    3


    問題一定不是出在我身上。


    打定主意,從醫院回來後,我就開始遠離祁瀾。


    用我的行動在空氣中畫了一條非常明顯的三八線。


    方陽用著自以為很小的聲音跟祁瀾咬耳朵:「瀾哥,我怎麼感覺,時大學霸好像很討厭你啊?」


    空氣靜了一瞬。


    似乎彌漫著淡淡的不爽。


    方陽好似提前感受到了風雨欲來,正欲解釋,空氣又突然一松。


    祁瀾把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響,口吻隨意。


    「嘁,就一書呆子,誰在乎她喜不喜歡我?


    「誰?在?乎?」


    那道消失了半天的聲音突然又出現了。


    【沒事噠!沒事噠!沒!事!噠!】


    【不就是被老婆討厭了嗎!沒!事!噠!】


    這個聲音不僅大吼大叫,還透露出一股濃濃的怨婦味。


    叫到一半,又突然開始哭哭唧唧。


    我被這聲音哭得煩得不行,索性出了教室。


    隨便找了一間空教室,開始盤算下個月的生活費要怎麼賺。


    我在家裡是一個實實在在的透明人。


    家裡並不富裕。


    酗酒的媽,愛賭的爸,還有一個爛泥扶不上牆,整天在技校打打殺殺的中二弟弟。


    以及,疑似重度中毒可能治不好了的自己。


    唉,怪不得活著這麼痛苦,原來生命的縮寫是 SM。


    4


    我找了一份家教。


    一個小時兩百,教一個上小學的小屁孩。


    幹一個月,就可以賺夠三個月的生活費。


    挺好的。


    就是這小屁孩的哥哥是祁瀾,有點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定的基因遺傳問題,小屁孩和祁瀾一樣腦回路都不太正常。


    見我第一面,就說我長得像他素未謀面的親嫂子,一口一個「嫂子」喊我。


    我快要被嚇裂了,這是能隨便叫的嗎?


    擔心被僱主聽見,沒了這份工作。


    我直接飛身捂住他的嘴,哄他如果他好好做題,我就請他吃東西。


    小屁孩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地發問:「老師,你要請我吃窮人愛吃的手抓餅嗎?」


    撲通。


    心口好像中了一箭。


    不等我回他,小屁孩又道:「心心老師,我不要你請我吃東西,你請我哥吃東西好不好?


    「我哥叫祁瀾,他活得很慘的,天天被爸媽揍,還吃不飽飯。


    「他需要你的手抓餅。」


    5


    我懷疑人生地拿著一份手抓餅出了門。


    這小屁孩人小鬼大,精得很。


    怕我騙他,說一定要我親手送到他哥面前,還要拍照片給他過目。


    「心心老師,求求你照顧一下我哥哥吧。


    「畢竟他長得又醜,好吃懶做,還脾氣暴躁,離了我以後誰還把他當小孩啊!」


    看著小屁孩給我的四個零的微信轉賬。


    我決定痛苦地幫助他實現心願。


    按著小屁孩給的地址,打車來到了湯臣二品一號公寓。


    按響門鈴。


    一下,沒人理。


    兩下,還是沒人理。


    三下,四下,五下……


    防盜門被人用力扯開,門後露出一張扭曲的俊臉。


    「誰他媽……臥槽!」


    祁瀾的臉色從憤怒到茫然,再到震驚,最後羞澀,隻用了一秒。


    我抬手,想遞過手裡的手抓餅。


    門哐當一聲,被關上了。


    不到一分鍾,又再次被打開。


    打理服帖的額發乖乖地垂在眉間,灰色的家居服舒適又幹淨。


    祁瀾的桃花眼亮晶晶的,語氣卻分外高冷,十分之不在意,萬分之漫不經心道:「時同學你一個女生,私闖處男宅,這不合適吧?」


    ……


    我想,我這輩子其實就是個拼多多吧。


    要不然為什麼每天不是想和人拼了,就是想砍別人一刀呢。


    哦不對,這個「別人」現在是年度限定詞了。


    限定祁瀾。


    我板著臉,平靜道:「其實,我是送外賣的。


    「喏,你弟給你點的你最愛吃的手抓餅。」


    祁瀾的眼睛一下子更亮了。


    【肯定是老婆怕我餓著,故意裝送外賣來給我送吃的。這是誰給我買的,我能不知道嗎?】


    【她為什麼隻給我送,不給別人送?還不是說明她心裡有我!】


    【老婆就喜歡嘴硬的樣子好!可!愛!哦!】


    6


    第二天上課。


    祁瀾一整天都在炫耀他那破手抓餅。


    大夏天的,都快餿了也不扔。


    像捧著個寶貝似的捧在手心。


    同學甲路過:「瀾哥今天去打球嗎?」


    祁瀾得意:「你怎麼知道我老婆給我買了香噴噴的手抓餅?」


    同學乙扭頭:「瀾哥你數學寫沒?借我抄抄。」


    祁瀾驕傲:「你怎麼知道我老婆給我買了我愛吃的手抓餅?」


    方陽面帶擔憂:「瀾哥你是不是得癔症了?」


    祁瀾哈哈大笑:「什麼,你怎麼知道……」


    方陽更擔心了,使勁兒拍我的肩膀,讓我快救救祁瀾。


    我面無表情地揮開肩膀上的手,靜靜微笑:「不用治了,這種情況治好了也是流口水,別為難醫生了。」


    新轉來的祁瀾有顏有錢,是校園風雲人物。


    他這一堪稱低智的反常行為自然引起了他的小迷妹們的廣泛關注。


    於是,《校草的秘密老婆》火上校園論壇,風靡校園八卦網,成為近期最火的校園神秘事件。


    而祁瀾口中的那位手抓餅老婆也成了校園熱門話題人物之一。


    微笑著拒絕掉第十八個想要打探祁瀾私生活的好奇小女孩。


    我瞬間垮下臉。


    媽的,能不能別整這死出。


    本來上學就煩。


    我現在恨不得直接上吊。


    以往放學後會在教室裡自習兩個小時的我,第一次選擇下課直接就走。


    可走到一半又有點後悔。


    不想回那個不算家的家裡。


    其實這麼一想,祁瀾的心聲也挺有意思的。


    起碼可以當我的現實寵物逗我一樂。


    【老婆老婆快看我,我是老公!】


    誰?誰在說話?


    怎麼周圍沒有人,都能聽到祁瀾的聲音?


    我拍了拍腦袋,腳步一轉。


    幽深的小巷子裡,高大挺拔的少年被壓在地上,一群黃毛對著他的頭吞雲吐霧。


    我揉了揉眼睛,扭頭就想走。


    嗯,看錯了。


    絕對沒有祁瀾!


    【哭哭,我就知道!五年前的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男高中生,既沒有鮮美的肉體,又沒有成熟的臉蛋,隻有一隻比鑽石還硬的牛牛,可這又有什麼用呢?】


    【老婆沒看上我也是應該的,合理的,確切的……】


    【她以前在家最喜歡刷那些不守男德的臭男人了,要不……我也把腹肌悄悄露出來,吸引她一下?】


    接著,剛剛還被壓在地上按著打,毫無還手之力的某人猥瑣地掀開了肚子上的布料。


    露出了本人引以為傲的八塊腹肌。


    ……


    我的目光一下子就定住了。


    不得不說。


    好詭計多端的男人。


    7


    本來我是想走的。


    畢竟我從來不是什麼樂於助人的好公民。


    我是出門都走下水道的內向陰暗逼。


    可惜走之前,我看見了正打算把鞋往祁瀾臉上踩的、咧著嘴嘿嘿直笑的老大。


    似乎是我的目光太過於專注,盯得對面老大不得不扭過頭。


    老大發愣,語出驚人:「姐?」


    哎喲,我這不成器的老弟。


    迎著祁瀾炯炯有神、閃閃發光的大眼睛,我下意識把背挺得邦直,後退了一步。


    為了不讓祁瀾看出端倪,我硬著頭皮隨手在地上撿起一根棍子,迎難而上。


    五分鍾後。


    時渭被我追得屁滾尿流,全面潰敗。


    走之前,時渭欲語還休地瞪了祁瀾一眼。


    放下專屬於殺馬特的萬年狠話:「臭小子,下次給我洗幹淨等著,老子一定扒了你的皮!」


    等等,我在燒烤。


    好像有哪裡不對。


    衣袖被人扯了一下,我低下頭,對上一張帶著點傷的戰損帥臉。


    祁瀾嘴裡的棒棒糖都掉了,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盯著我。


    心聲吵得要死。


    【草,我老婆好辣。】


    【啊啊啊我就是老婆永遠的小狗!】


    【不知道五年前的她小玩具喜歡尖頭還是圓頭?】


    8


    五年前?什麼五年前?


    雖然很想立刻問出來,但是想起我和祁瀾還不是很熟,我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雖然很想立刻轉頭就走。


    偏偏某人上前一步,攔住了我的去路。


    「時同學,你要對我負責。」


    我凝起眉毛,憑什麼?


    話還沒出口,祁瀾卻像是看出了我的想法。嘴巴一張一合,小嘴兒像淬了毒似的:「你用眼睛騷擾了我單純的腹肌,它可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奪走了它的第一次,不得對它負責嗎?」


    【哈哈,貞潔就是男人最好的禮物!老婆被我迷死了吧?】


    我欲言又止。


    騷擾?哪裡騷擾了?不要睜著眼睛亂說!


    我長這麼大了一直都是這麼看男人的,有時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好吧?腹肌有沒有多練兩塊?看著讓不讓人賞心悅目?自己管不住自己的兩塊肉想要勾引我,真是不守一點男德!


    我在心裡一陣吐槽。


    然後,抬頭微笑:「祁同學,那您想怎樣呢?小的盡量滿足您。」


    祁瀾一副很勉強的樣子,勉為其難道:「那就罰你每天接我放學好了。


    「畢竟我可聽見那黃毛喊你姐了,我不管,要是你弟弟再來欺負我,我這麼一個弱男子該怎麼辦啊。」


    【嘻嘻,終於可以和老婆親密相處了,這次穿越回來得想辦法讓老婆提前愛上我,享受一把被老婆舔的快感!】


    【唉,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機靈的處男!】


    「……」


    我盯著他手臂上若隱若現的肱二頭肌,陷入了此生最大的沉默。


    已老實,求放過。


    9


    盡管我還沒從祁瀾語不驚死人不休的心聲裡回過神來。


    大腦卻迅速地從那段話裡提取到了關鍵詞。


    穿越?


    再結合祁瀾之前所想的五年前。


    不會是……


    一個荒謬的猜測徐徐在我腦海裡成型。


    這個想法太過於不符合我所學過的所有科學規律常識。


    以至於我忘記了我是如何送走祁瀾,又是如何回到家裡,神思不遂地摔爛了一個瓷碗。


    「時心,不想吃就別吃,沒人逼你。」


    媽媽瞪著碎了一地的碗,冷冷地覷著我。


    爸爸看了我一眼,目光尖銳,神經質地嘆了一口氣。


    「賺錢本來就難,又碎了一個碗……」


    我條件反射地放下手裡的筷子,立刻蹲下去撿起地上的碎瓷片。


    等到收拾幹淨後,我卻突然有些茫然。


    爸爸媽媽正在若無其事地給弟弟夾菜。


    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氣氛和諧。


    我站在桌邊,默默看了一分鍾。


    習以為常地放下了剛拿起來的筷子,低聲道:「我吃飽了。」


    意料之中地沒人回復。


    沒人搭理轉身離開的我,倒是時渭抬起埋在飯碗裡的頭,喊住了我。


    「姐,你怎麼不吃了……」


    接著,是媽媽用筷子敲了一下時渭的碗。


    很無所謂的語氣。


    「別管她,餓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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