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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墜落 3249 2024-10-29 13:4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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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有時候,陸西驍確實是個很細膩的人,盡管他很少說,但許多情緒變化他都了然於心。


    這種感覺很奇妙。


    像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自己。


    換句話說,像知己。


    但周挽偏不能告訴他自己想的是什麼。


    她搖了搖頭:“沒什麼。”


    陸西驍不勉強,沒再問。


    送她到家門口,周挽轉過身,看著他眼睛認真說:“陸西驍,祝你18歲生日快樂。”


    她語氣誠懇又認真,好像把真心剖出來一般。


    陸西驍眉心微跳,喉結滑動。


    “希望你永遠都能自由自在,隨心所欲,做你想做的事,成為你想成為的人。”周挽嗓音輕且堅定。


    風輕輕吹。


    吹去最後那句話。


    “永遠敢愛敢恨,萬事順遂。”


    祝你能找到那個讓你真正喜歡的女生。


    也祝你能坦坦蕩蕩的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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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第 22 章


    周末一過,冷空氣入侵整個平川市。


    教室裡大家戴上圍巾帽子手套,穿上最厚重的冬裝校服。


    冬天正式來臨,氣溫一降,連帶渾身的瞌睡也全部復蘇,大早上教室裡哈欠連天,都昏昏欲睡。


    班主任走進教室,敲門板:“都醒醒,都醒醒。”


    “下午三點有平川籃球杯決賽,剩下兩節課改自習,想去看比賽的就去學校旁邊市體育館看,不想去的在教室自習。”


    這話一出,教室內瞬間沸騰,尖叫歡呼一片。


    班主任氣不打一處來:“剛才還一個個沒精神,一說玩就活過來了!你們學習要有這個勁頭哪個考不出好成績!”


    顧夢立馬轉過身來:“挽挽,挽挽,你去不去?”


    “我不去了吧。”周挽說,“我看不懂籃球。”


    “又不是去看籃球的,那是去看帥哥的!”顧夢說著,忽的壓低些聲音,“而且陸西驍也去,你倆最近不是……”她曖昧地衝周挽眨眨眼。


    周挽愣了下:“陸西驍也去嗎?”


    “對啊!你不知道嗎?”顧夢說,“平川籃球杯都開始兩三個月了,市內所有高中的比賽,這次的決賽應該陽明和十八中打,陸西驍應該還是隊長呢。”


    周挽想起上回看到他打球的樣子。


    顧夢晃著她手臂求:“去嘛去嘛,挽挽你最好了,我想去看。”


    周挽最後點頭:“好吧。”


    顧夢又問一旁的姜彥:“你去不去,姜彥?”


    他正在做作業,聞言指尖停頓,淡聲:“不去。”


    顧夢不知道他和陸西驍之間的淵源糾葛,隻說他要學會勞逸結合,不能隻知道讀書。


    高二1班是整個年級裡成績最好的班級,班內競爭也大,隻有一半的人請假去看比賽,剩下一半在教室裡自習,其他班幾乎所有人都跑光了,七班更是一個人都不剩。


    市體育館就在陽明中學旁邊,從北門出去走兩百米就到了。


    周挽和顧夢跟著人群入場,坐在第一排。


    位置不錯,視野開闊。


    “十八中的人都到了,怎麼陸西驍他們還沒出來。”顧夢說。


    周挽:“可能在換衣服吧。”


    場地裡面站著六人,白色球衣背後寫著十八中和各自的姓名拼音,周挽粗粗瞥了眼,視線忽的停住,看到其中一人——


    luohe。


    駱河。


    她在他轉身時看到他的臉,正是之前找陸西驍麻煩,和他打架的那人。


    原來他是十八中的學生。


    但他身上沒有一點學生氣,都是社會的地痞流氓樣,不止是他,十八中的那幾人都是這樣。


    十八中是平川市最差也是最混亂的高中。


    周挽聽到身後的男生議論。


    “駱河那群人天天打野球,聽說手可髒了,我估計今天這場球打的應該挺難的。”


    “連陸西驍都打不過他?”


    “論技術應該陸西驍強點,但他打球太規矩,而且很少拼全力打,對上十八中那群估計難,半決賽那場碰上十八中的那個前鋒直接被肘擊,鼻梁都斷了。”


    ……


    周挽心下一緊。


    這時,全場響起歡呼聲。


    陸西驍帶頭,進場。


    他們穿著紅色的球衣,個個人高腿長。


    顧夢跟著眾人尖叫,誇張道:“這是男模隊吧!”


    周挽頭一回聽到這樣的形容,笑起來。


    陸西驍走到候場座位旁,揀起丟在地上的繃帶,纏在腳踝上。


    他小腿肌肉流暢,跟腱很高,臉上沒什麼表情,對周圍那些歡呼尖叫視若無睹。


    纏完繃帶,他起身,脫掉身上的黑色外套,也是在這時,他注意到一排的周挽,先是愣了下,而後挑眉。


    他傾身,手搭在欄杆上,毫不在意周圍目光地問:“怎麼來了?”


    “陪我朋友來的。”周挽輕聲說。


    他將外套遞過去,什麼都沒說,動作極其自然。


    周挽連忙接過,整理整齊後好好抱在懷裡。


    他是全場的焦點,此刻,連帶著周挽也成為全場的焦點,身後有議論聲。


    “陸西驍不會真的和周挽在談吧,上次貼吧裡不是還說陸西驍接她放學。”


    “我靠我次元壁破了,他們倆怎會認識?!”


    “操操操陸西驍真的帥,又蘇又撩,能跟他談戀愛真是被渣了都願意。”


    “你別說,周挽還真是挺漂亮的,越看越好看,而且長得好乖哦,跟陸西驍站一塊兒還挺配的。”


    “我覺得還是那種御姐型的跟陸西驍配。”


    “反正不管是哪種,陸西驍都不會談超過一個月。”


    ……


    周挽抱著他的衣服,目視前方,隻當作什麼都沒聽到。


    隨著一聲哨響,比賽開始。


    跳球,陸西驍控球,迅速朝籃下運球。


    十八中幾人全部盯死他,不給一絲縫隙,駱河雙臂張開,擋在陸西驍前面。


    陸西驍冷眼看他,所有人都覺得這樣的情況隻能把球傳給隊友,但隊友也都被防死,幾乎是死路一條。


    誰都沒看清,陸西驍做了個假動作,駱河被晃倒。


    他原地起跳,手腕下壓——


    砰。


    進球!


    全場沸騰。


    開局就拉起熱度。


    陸西驍穩穩落地,低眸掃向倒在地上的駱河,低嗤了聲。


    駱河臉色一變,青筋暴起,起身朝隊友吼了句:“回防!”


    第一節結束,18:24,陽明中學領先。


    一下場就有許多女生上去送水,有陽明的,也有十八中的。


    陸西驍沒接,穿過人群,撈起座位的毛巾擦汗。


    他直起身,看著周挽:“水。”


    旁邊就有準備的一箱礦泉水,周挽連忙跑去拿,遞給他。


    陸西驍揚眉。


    她又幫他擰開瓶蓋。


    陸西驍接過,仰頭喝水。


    水瓶裡的水位迅速下降,他喉結上下滾動,喝完一瓶水,丟在地上。


    “你感冒好全了嗎?”周挽湊近了小聲問。


    陸西驍似乎沒聽清,彎下背,將耳朵送到她嘴邊:“嗯?”


    他身上熱烘烘的,滿是賁張的荷爾蒙氣息,周挽咬了下唇,又重復了遍。


    他輕笑,直身:“早好了。”


    隨著第二節比賽一開始,很多人就發現十八中的打法不同了,根本不給陸西驍拿球的機會,別的隊友一控球起跳,就借勢撞倒。


    後背在綠色塑膠場地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


    “我操!這他媽都不吹!犯規啊!”身後有男生罵道。


    “媽的,駱河那群人肯定買通裁判了,這種球都他媽不吹,裁判是瞎了嗎!?”


    陸西驍臉色沒變,視線平靜,冷聲:“都好好打。”


    但十八中這群人野球打慣了,球越打越髒。


    陸西驍投籃時也被推倒。


    但裁判隻吹了幾張無關緊要的黃牌,底下不滿的聲音越來越響。


    等到半場結束,48:32,十八中一節砍了30分反超。


    “這個球真是長見識了,耍賴成這樣就算贏了又怎樣?”


    “聽說駱河和陸西驍不對付好幾年了,就是故意激怒他,之前半決賽也沒見打這麼過分。”


    ……


    周挽很少看這樣的比賽,手全程緊攥,指甲在手心磕出紅痕。


    陸西驍幾人站在一起,正討論下節比賽的戰術。


    剛才有兩人傷的嚴重些,一個腿扭,一個手臂被裝出淤青。


    周挽看得心被揪起,不太舒服。


    “夢夢,我去趟衛生間。”周挽說。


    顧夢:“好,你知道在哪兒嗎,要不要我陪你去。”


    周挽笑了笑:“沒事,我知道的。”


    周挽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腦海裡是剛才陸西驍被撞倒的樣子,還有半場。


    周挽很輕地嘆了口氣,隻希望他別受傷。


    走出衛生間,迎面走來的駱河,嘴裡咬著煙。


    周挽繞開他走,沒想到他卻往旁邊一邁,堵住她的去路。


    周挽抬頭。


    “你就是陸西驍新女朋友?”


    他看到剛才陸西驍讓她拿衣服,駱河呼出一口煙,全打在周挽臉上,她皺眉側頭。


    駱河目光輕佻地從上到下打量她:“這小子口味變了啊,現在喜歡這種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了。”


    又有幾人從一旁男廁出來,聞言笑起來。


    “駱哥,這種清純的操起來才爽啊。”


    “誰知道長這麼清純,床上什麼樣呢。”


    羞辱戲弄的話從他們口中說出,夾雜狎弄放肆的笑。


    周挽咬緊牙根,不吭聲.


    見她是個好欺負的,那些粗俗的言語便更變本加厲,像針似的句句扎向周挽。


    哪怕周挽是個不願惹麻煩的,但也是不願折腰受辱的,她沉默很久,最終靜靜開口:“你們敢在陸西驍面前這麼說我嗎?”


    少女被羞辱,臉上卻清清白白,目光平靜自若。


    駱河忍不住皺眉,像是被她眼底的光刺到。


    不知道為什麼,她此刻的目光讓他想到陸西驍。


    一張清純柔和的臉,連聲音都是軟的,卻孤傲冷靜,坦然地跟他對視,有什麼鋒利的東西從眼睛破開了她表面的柔和。


    實在是和陸西驍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駱河也就明白了為什麼那姓陸的高傲冷血,從不高看誰一眼,卻願意和眼前這女的多親近幾分。


    他們本就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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