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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琉璃日落 3605 2025-03-19 13:5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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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想要從他懷裡起來,「想要什麼?」


    「想要你。」他眸光熾熱望著我,「喬璃,我忍不下去了,我現在就想擁有你。」


    「這三年來,我把你捧在手心,舍不得碰,可每到深夜,我都瘋狂地幻想著把你捏碎……」


    他說完,將我按進懷裡,「感受到了嗎?因為愛得太深,才一刻也等不了。」


    我紅著臉,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試圖扇醒他。


    「傅舟嶼,你連尊重都做不到,談什麼愛?」


    傅舟嶼眸光泛紅:「我就是因為太尊重你,我們才走到今天這一步。」


    「哪個男人能做到像我這樣?」


    「你到現在還是不願意把自己給我?」


    「你信不信,我現在給沈夢栀打個電話,我想要什麼,她都會給我。」


    看著他一臉醉意,我知道他其實很清醒。


    他隻是借著喝醉,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我信,你要打給她,我不會攔著你。」


    傅舟嶼像是要向我證明一樣。


    當著我的面給沈夢栀打電話:「在宿舍?我讓司機去接你。」


    電話那頭的沈夢栀受寵若驚:「傅叔叔,我正睡不著覺呢,那一會兒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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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


    「怎麼,你還想在我家裡?沒錢開酒店,我給你們付。」


    「去酒店幹什麼,我的車子空間足夠了。」


    傅舟嶼從沙發上起身,走到門口,回過頭來問我:「喬璃,你現在開口挽留我,或許我們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


    我打開房門,一把將他推出門外。


    語氣萬分嫌棄:「走遠點。」


    傅舟嶼還沒回過神來。


    我將門「啪」的一聲關上。


    我繼續在婚紗上鑲嵌碎鑽。


    起身去倒水喝時,經過窗臺,看見傅舟嶼站在我家樓下的路燈下抽煙。


    我正想收回目光,突然看見一輛加長版勞斯萊斯停在傅舟嶼面前。


    那是傅舟嶼的車。


    司機下車後,不知傅嶼舟和他說了什麼。


    他把車鑰匙遞給傅舟嶼,就離開了。


    沈夢栀剛從副駕駛位下來,就被傅舟嶼拽入懷裡。


    沈夢栀趴在傅舟嶼肩上,抬頭看見我站在窗臺上,打量著她們。


    她勾唇一笑,看嘴型是在對傅舟嶼說:「傅叔叔,喬璃站在窗邊看著我們呢。」


    下一瞬,傅舟嶼捧住她的臉吻起來。


    杯裡的水涼了,我去換了一杯溫水。


    再經過窗臺時,傅舟嶼和沈夢栀已經上了車子後座。


    沈夢栀整個人貼在傅舟嶼身上。


    那麼近的距離,很難讓人不誤會。


    我喝了一口溫水,回到沙發上,繼續給婚紗鑲嵌碎鑽。


    婚紗穿不了,賣掉也是可以的。


    不能和錢過不去。


    腦中回想這三年和傅舟嶼的點點滴滴。


    心底很不是滋味。


    整件婚紗完工後,樓下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睡覺前,沈夢栀又給我發了一段錄音。


    「傅叔叔,你弄疼我了。」


    「明天給你擦藥。」


    7


    我把沈夢栀和傅舟嶼的聯系方式拉黑。


    拉黑他們後,整個世界清淨了。


    不過清淨了沒半月。


    這日午後,傅舟嶼來我的婚紗設計工作室找我。


    他看著櫥窗裡展示的那件婚紗發愣。


    仿佛在聯想我穿上這件婚紗時的模樣。


    我很冷漠:「我們已經分手了,你還來找我幹什麼?」


    他拿出一張支票,遞給我:「分手費,隨便填。」


    前兩年,傅舟嶼還沒有接手傅氏集團。


    他和他爸爸產生了矛盾,銀行卡被凍結。


    那個時候,他急用錢。


    而我剛好拿到了我人生中第一個婚紗設計獎項,有 20 萬美元的獎金。


    我把獎金給了他。


    後來,他的卡解凍了,也接手了傅氏集團。


    他要把錢還給我,我說:「留著給我們買婚房吧,我也出一份。」


    於是那筆錢我一直沒有拿回來。


    現在分手了,我沒想過拿分手費。


    我拿回自己的錢就好了。


    我幹脆利落地在支票上寫了 20 萬美金。


    傅舟嶼微愕:「不在上面加兩個零?」


    我搖頭,將支票遞給他籤名:「我們談戀愛是平等的付出關系,不是交易,就算分手了,我也不想佔你便宜。」


    他看著我失神,眼底劃過一抹懊惱。


    「喬璃,你對我們那段感情,就沒有一絲留戀?」


    「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我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催促道:「我一會兒還有事。」


    他將支票籤好名,遞給我:「不吃個散伙飯?」


    「散伙飯就免了。」我收起支票,開啟送客模式,「傅總,那就不送了。」


    傅舟嶼被請出工作室。


    他站在櫥窗外,看著那件婚紗久久失神。


    我補了個妝,去地下車庫開車。


    我媽給我介紹了相親對象,我們約在我常去的那間山頂咖啡見面。


    我驅車來到山頂咖啡館。


    我每次來都會坐角落靠落地窗臺的那張沙發。


    今天我走進咖啡店時,和我相親的男人已經先到了。


    他坐在我常坐的位置,點了我平時最愛喝的日落拿鐵和琉璃可頌。


    男人約莫二十六七歲的年紀,長得高高帥帥,給人一種溫暖幹淨的感覺。


    他看見我,起身和我打招呼:「你好,我叫顧頌衍。」


    我怎麼感覺在哪裡見過他,可一時又想不起來。


    我含笑和他打招呼:「你好呀,我叫喬璃。」


    8


    我很好奇,顧頌衍怎麼會那麼精準地知道我喜歡日落拿鐵和琉璃可頌?


    寒暄過一陣才知道。


    他是這家咖啡店的幕後老板。


    難怪我說他看起來有點眼熟。


    原來我第一次來這家咖啡店的時候,見過他。


    那次我和傅舟嶼約好來這裡喝下午茶。


    傅舟嶼公司臨時要開一個董事會,走不開。


    我在咖啡館等了他很久,他都沒來。


    日落時分,顧頌衍來了,他坐在我隔壁的座位上觀看日落。


    他還提醒我,這家咖啡店有一個最佳觀看日落的地方。


    我按照他的指引,在咖啡館外的玻璃棧道,看見了最美的日落。


    咖啡店隻是他的副業之一。


    鼎鼎有名的顧氏集團就是他家的產業。


    這兩年他已經在逐步接管顧氏集團。


    我們一見如故。


    聊開了之後,才發現,還有更巧合的事情。


    我們曾經在一個國度留過學,還去過同一個教堂宣誓過。


    去過那個教堂的人,都有一個共同的信仰。


    會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且結婚就是一輩子。


    顧頌衍的愛好是攝影,他拿出一本他的攝影作品集。


    翻到其中一頁,指著上面的一個背影問我:「這是你,對嗎?」


    照片裡,我站在教堂前的花園,明媚的陽光灑在我的身上。


    雖然沒拍到正臉,可照片的意境很純粹,很美好。


    我們聊得正起勁。


    工作室有人打電話給我:「喬總,有客人看上了櫥窗裡的婚紗,賣嗎?」


    那件婚紗的售價不低。


    既然有人看上了,那就賣了吧。


    此時的我壓根沒想到,買婚紗的人會是傅舟嶼。


    直到第二天回工作室,我看到客戶的刷卡小票。


    小票上的籤名是傅舟嶼。


    緊接著,沈夢栀用新號碼給我發了一條信息。


    【喬姐姐,你設計的婚紗好漂亮呀。傅叔叔說,先買下來,等我和他結婚的時候穿。】


    配圖是我設計的婚紗照。


    9


    我的火氣一下子就湧上頭。


    這件婚紗,我耗時半年。


    近一百八十個夜晚,加班加點在家裡縫制,手工鑲嵌。


    上面三千顆碎鑽,每一顆都是我的心血。


    這件婚紗可以讓任何人穿,唯獨不可以是沈夢栀。


    我將傅舟嶼從黑名單放出來,打電話給他:「你在哪?」


    「在家。」傅舟嶼有一瞬間的欣喜,「找我有事?」


    「關於那件婚紗,我事先不知道是你買的,如果知道,我不會賣給你。」


    我長話短說:「我把錢還給你,你把婚紗退回來,行嗎?」


    傅嶼舟模稜兩可道:「婚紗在我家,見面說吧。」


    掛完電話。


    我沉默了片刻。


    我不想和傅舟嶼再有糾葛。


    不過一想到將來沈夢栀會穿上我為自己設計的婚紗,嫁給傅舟嶼。


    我喉嚨就像卡了一根刺。


    這口氣,我咽不下去。


    我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把婚紗拿回來。


    我的車今天限號,我打車前往傅舟嶼住的別墅。


    沒想到沈夢栀也在。


    她正準備試婚紗。


    我將一張支票遞給傅舟嶼,開門見山:「錢還給你,這婚紗不賣了。」


    傅舟嶼坐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都分手了,你在犟什麼?難不成,你還幻想穿著這套婚紗嫁給我?」


    我深吸一口氣:「傅舟嶼,這婚紗任何人都可以穿,唯獨沈夢栀不行。」


    沈夢栀插嘴:「傅叔叔,可我就喜歡這件婚紗,我去試試好嗎?」


    她拿著婚紗,要去房間裡試穿。


    不等傅舟嶼表態,我攔住沈夢栀:「不可以試。」


    「如果這件婚紗誰都可以穿,唯獨我不可以穿,那它沒有存在的意義,毀了吧。」


    沈夢栀說完,一把將婚紗上面的碎鑽扯下來。


    碎鑽落了一地。


    我的心也碎了一地。


    作為一個婚紗設計師,見不得自己精心設計的作品被別人破壞。


    我心疼地去撿地上的碎鑽。


    「嘶……好疼啊。」沈夢栀倒吸一口涼氣,向傅舟嶼展示她被碎鑽劃傷的手指,「傅叔叔,我的手被劃傷了。」


    「我看看。」傅舟嶼握住沈夢栀的手。


    眸底閃過一抹心疼之色。


    他把沈夢栀的手指含在嘴裡,溫柔地問:「還疼嗎?」


    沈夢栀嬌羞地說:「有傅叔叔疼我,這點傷算不了什麼。」


    傅舟嶼撇過臉來看著我,漫不經心地說:「喬璃,你若放不下我就直說,別借題發揮,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我突然不撿了。


    「傅舟嶼,你更惡心。」我站起來,把手心的十幾顆碎鑽朝傅舟嶼身上甩去。


    傅舟嶼伸手擋了一下。


    沈夢栀突然捂住眼睛,尖叫起來:「啊,我眼睛好疼,碎鑽剛才砸到我眼睛了……」


    傅舟嶼臉色一沉,立刻揚聲命司機:「開車,去醫院!」


    傅舟嶼抱著沈夢栀離開。


    臨走前,對我丟下一句狠話:「喬璃,如果夢栀的眼睛有半分閃失,我會親手摘了你的眼角膜!」


    我像是被人迎面潑了一盆冷水。


    渾身透心涼。


    沈夢栀窩在沈夢栀的懷裡,回過頭來望著我,眼睛笑得像是一隻小鹿。


    她的眼睛分明沒有被碎鑽砸中。


    那麼拙劣的演技,我一眼就能看穿,可傅舟嶼卻看不穿。


    10


    我失魂落魄離開傅舟嶼的別墅。


    在路上沒有打到車。


    我走路回家。


    路上,下起了大雨。


    將我淋成落湯雞。


    一輛邁巴赫停在我面前,顧頌衍把車窗搖下來:「喬璃,你怎麼在這?我送你一程,上車說。」


    我坐上副駕駛,拿紙巾擦掉臉上的雨水。


    顧頌衍透過我的神色,知道我遇到了不開心的事。


    他關切地問:「發生什麼事了?」


    壓抑在心底的情緒需要釋放。


    我將憋在心底的話,挑重點和他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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