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又找了新女友，我心灰意冷之下找閨蜜給我介紹男模。
卻不小心將閨蜜的哥哥給睡了……
後來，我瞞著老公去打胎，卻沒想到主治醫生就是閨蜜哥哥。
他目光陰鸷，表情兇狠，微涼的蛇尾將我繞住：「白嫖了我就跑，現在還想打了我的孩子？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1
宿醉醒來，渾身酸痛難忍，我打開床頭燈，感嘆閨蜜江星晚找的男模真名不虛傳，折騰得我半宿沒睡。
我拿過手機，發現她不久前發過來的消息：【到家了嗎？我不小心磕到頭了，就拜託我哥送你回去了，你還好嗎？】
不是，等等，他哥？不是男模？那我睡的是什麼？
我酒一下全醒了，小心翼翼地拉下旁邊人的被子。
露出一張陌生又有些熟悉的俊俏的臉。
眉眼如畫，面白如玉，當真一張極品。
我的心已經死了。沉默著打字：
【救命，我不小心把你哥睡了。】
那邊估計還沒有睡，也有可能是被我的消息嚇醒了，我看到那個【正在輸入中】的字眼持續了大概三分鍾，沒耐心再等下去了，打字回復道：【不要和你哥說，我害怕。】
早聽聞江星晚有個哥，恐怖如斯，是她噩夢般的存在，在她的耳濡目染之下，雖然我見她哥見得不多，但恐懼不比她少。
江星晚一連發了十幾條幾十秒的語音過來，我不敢點開，小心轉成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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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靠我靠……姜早早，真有你的！你真的敢啊，你真不怕死啊……】
【你要死了，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
不敢再看下去，我警告道：【要是讓你哥知道我和他睡了，我就和你老公說，你的那個情書是寫給他弟的！我們都別活。】
那邊沉默半天才回：【好好好，威脅我！我還真怕了你了。我求你了，如果被我哥發現，你不要把我供出來，我會死的。】
應付完江星晚，我小心翼翼地套上衣服準備跑路，掀開被子的時候卻摸到一個冰冷又湿滑的東西。
我以為是手機，沒有細看，套著衣服就跑了。
自然也就沒看見男人在我離開後突然睜開的眼睛。
灰色的豎瞳在昏暗的房間泛起詭異的光芒。
2
剛到別墅就接到了顧南的電話。
也就是我名義上的老公。
我們都需要彼此的存在來應付家裡人，私底下各玩各的。
顧南外面養的三、四一大片，我卻還沒有養第一個。
因為我沒找到合眼緣的。
顧南聲音帶點啞，明顯還在別人的床上沒起來，他聲音黏糊：「老婆，下午和我出趟國，外公下個星期過生。」
然後那邊傳來少女的嬌呼，欲拒還休：「老公你輕點～」
我被硌硬得一激靈：「在你小女朋友床上就不要怎麼喊我了，怪惡心的。」
顧南輕笑：「這樣才刺激。」
我也笑：「我把你和他們上床的照片發給你爸，更刺激，要不要試試？」
顧南的聲音一頓：「那算了。」
我將電話掛斷，有了顧南的插科打诨，睡了閨蜜哥哥的緊張心情有所緩解。
為了獎勵他，我從他賬上劃了兩千萬到我賬上。
剛洗完澡收拾好，顧南來接我的車已經到樓下了。
陪同來的還有他的小女朋友。
但不知道是不是接電話時候的那位。
我看著他們兩個黏在後座，有些泛惡心。敲了敲窗：「你好，這是我新買的車，不是你們的大床房，你們要是想玩，我就先走了，我還有事。」
我總擔心昨天晚上沒做保護措施會中招，驗孕棒避孕藥附近買不到，想去醫院看看，沒想到顧南來得這麼急。
狗撵似的。
聽我這樣說，顧南將車窗搖下，把靠在他肩上的女人推開。喊我上車，那小女朋友明顯就不高興了。
讓顧南在我和她之間二選一。
我有些失笑。顧南喜歡天真這一掛的倒是沒變，這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麼問的小女孩了。
他們總覺得自己在顧南那是不一樣的。
富家公子愛上平民小白花的戲碼，她們總期待能在自己的身上上演。卻忘了現實不是小說。
顧南摸摸她的頭發，語氣溫柔眷戀，卻又殘忍至極，指著窗外的我，戲謔道：「我選她。」
然後指著車門，毫不留情地開始趕人：「你下車吧，我和我老婆出去有事，晚點我會喊人送你回去。答應給你買的房子和車，過兩天會過戶到你名下。」
那女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表情一下變得慌亂無措，她緊張地抓住顧南的衣擺，神情委屈，聲音哽咽，我見猶憐：「不，不是，我不是為了你的錢！我是真的喜歡你，不然我為什麼甘願做你身後見不得光的情人。
「你反正不喜歡那個老女人，為什麼不能和我在一起？」
她抽抽搭搭道：「你不是說我是你的慕斯嗎？」
顧南一陣無語，修長的手搭在那女孩的手上，無情地拂開：「我說的是繆斯，更何況，男人的話不能信，特別是在床上。」
我本來是在看戲，卻突然被 cue，笑臉一僵，我？老女人？
本想給他們留點私人空間，彼此留點顏面，但他們居然說我是老女人。誰忍得了？
我將司機喊下車，回頭看著他們兩個：「再不滾，我帶你倆一起死。」
那女生明顯沒想到我會這樣說，不屑挑釁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我已經踩了油門，正直直地往別墅門口撞去。
女生驚慌失措地喊我停車。
車還沒有停穩就跑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罵我和顧南是倆神經病。
我有些嫌棄她把我和顧南的名字放在一塊。
顧南靠坐在後面，唇角還是那抹笑：「乖，老婆不要生氣了，坐後面來。」
我搖頭：「髒。」
然後我直視顧南的眼睛：「私底下再惡心我一次，我就和你爹說說你的桃色新聞，看看他有什麼高見。」
顧南閉嘴了。
3
到了私人飛機坪，我接到了江星晚的電話，她語氣滿是慌亂和焦急：「完了完了，我哥開始找你了。但還好，他好像失憶了，不記得和誰睡了。隻是不要再讓他喝酒，不然他會記起來的。因為他……體質有點特殊。」
我好奇：「怎麼特殊？」
江星晚支支吾吾：「反正不能讓他喝酒。」
我點頭：「行吧，我要和顧南出趟國，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哥那邊，你盡量替我瞞著。」
江星晚沉默半天：「你……什麼時候和顧南離婚，我哥要是知道自己當了三，得扒我倆一層皮。」
我看了看手表：「再說吧，離婚的事還不一定，我家不會同意。」
江星晚知道我家特殊的情況，嘆了口氣：「那好吧，需要幫忙就喊我，別一個人撐！」
我應和了兩句，就跟著顧南登了機。
昨天晚上沒睡好，一上飛機就困得不行，我將顧南趕了下去，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有人壓在了我的身上，被他碰到的地方帶著涼意。激得我顫抖了幾下。
我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抓住手腕，指尖插入我的指縫，把我手舉過頭頂，將我禁錮在原地，動彈不得。
「乖，不要亂動。」陌生沙啞的男聲在耳邊響起，寬大的手掌掐著我的腰，指尖摩挲著，呼出的風帶著涼意。
被他撫摸過的地方變得滾燙起來。
意識潰散，我在他身下哀求他停下，他動作反而愈發狠厲，讓我承受不住。下意識地往床尾爬去，卻又被他拽住腳踝拖了回去。
一夜荒唐。
醒來的時候我總感覺是自己做了一場春天的夢。
可太真實了，要不是這裡就我一個人，我還以為真的發生了什麼。
醒來的時候，顧南還在和他的小女朋友打著電話，看見我時朝我打了個招呼，然後把他的新女朋友介紹他的老婆。
我沒理會他。走到另外一邊給自己倒了杯酒，就倚坐在沙發上。
顧南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斷了電話，站在我的面前，目光停留在我的脖頸上，聲音帶著淺薄的怒意，他冷笑道：「玩得挺花啊，你小男友挺野，脖子上留這麼多痕跡，你也不知道遮遮。」
我不知道顧南發的哪門子瘋，下意識拿鏡子照了下脖子。
頸側有個淺淡的牙印，和紅痕。
我不顧顧南難看的表情，跑進衛生間，湊到鏡子面前，掀開衣服一看。
果然。腰窩紅了一片，隱約能看出手掌的痕跡。
我大腦一片空白。
江星晚的電話在這個時候打進來：「早早，我哥不見了，你，小心一點。」
我將身上發生的事和她說了。
她沉默良久，讓我保重，然後飛快掛斷了電話。
一直到下飛機，顧南都沒有和我說話，我也因為江星晚的話開始擔心起來。
兩個人相顧無言。
顧南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不好，一直皺著眉，難得沒有和他的小女朋友打電話調情。
倒是一直在看我。
目光讓我渾身發涼。
將我送到老宅就驅車離開了。
4
我媽在門口等著，看到隻有我一個下來，有些不滿地蹙眉：「小顧總呢？怎麼隻有你一個人？」
我不知道為什麼還是困得厲害，沒精打採地應付著：「不知道，他把我送過來就走了。」
「顧老爺子還在那等著。」她有些急切地回頭張望著，希望下一秒能看見顧南開車回來的畫面，可這注定得讓她失望。她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我：「是不是你又惹小顧總生氣了？不然他為什麼不肯和你一起回來。」
「沒有的事。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他想去哪裡我都管不著，他不回來，我總不能把人綁過來吧。」我推開她的手，往樓上走，我媽還欲在說什麼，餘光睹到我脖子上的痕跡，瞬間消聲，不再追著我，給我傳授怎麼討好顧南的方法。
回到房間，看著周圍充斥著兩個人氣息的陳設。
一想到未來幾天我要和顧南同床共枕，我就有些煩躁。
將東西放好時不小心將旁邊的盒子打翻，露出了裡面的照片。
稚嫩的少年衝著鏡頭面無表情地比耶。
正是高中時期的顧南。
少女情懷剛顯露時，我也曾喜歡過顧南。
可這份喜歡，在得知我媽嫁給了他爹時，藏匿了起來。
顧南也是在那個時候對我轉變態度的，之前他會在我受欺負時替我出頭，輔助我的功課，在我胃疼的時候給我買藥，陪我在醫院熬一個通宵，會在我來姨媽不舒服時給我煮紅糖水……
卻在我媽嫁過去的時候帶頭孤立我，語言霸凌我，然後在高三畢業的時候直接出了國。
我本以為，從那以後和顧南不會再有交集。
卻沒想到我父親公司出了點問題，和顧家商量完後逼迫我嫁給顧南。
顧南被逼著和我結婚後，像是為了硌硬我家，也是想讓我知難而退，在新婚夜，帶著別的女人上了我們的床，讓我在門口聽了一夜。
這件事很快就傳了出去。
所有人都在嘲笑我。
而我被我媽關進了地下室。因為我鬧出的笑話，讓她也跟著丟了面子。所以我媽要給我一點教訓。
她不敢去找顧家人的麻煩，因為她依附於他們。所以隻能拿我出氣。
哪怕我是這個故事裡，最無辜的受害者。
哪怕我什麼都沒有做。
但好在，顧父還是通情達理的。
那事發生以後，他將顧南拉到祠堂，差點沒把人打死，我媽逼著我去攔人。
顧父給我一個面子，留下了顧南的腿。
從那以後，顧南開始瞞著顧父找三，至少沒有鬧到明面上來，但私底下，大家都心知肚明。
我也從剛開始的傷心，到現在的麻木。
5
回憶被急促的鈴聲打斷。
來自醫院的電話。
對面告訴我，顧南出了車禍。
那一刻我無比希望顧南就這樣去了，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和他離婚。
但很不幸，他隻是輕微骨折。
我媽卻像是天塌了，著急忙慌地帶我去了醫院。
推門進去的時候，一個混血小姑娘正哭得梨花帶雨地給顧南削水果。盡管蘋果隻剩下核。
我倚在門邊打哈欠，扭頭問我媽：「他有人陪了，我能回去睡覺嗎？」
結果是不能的。
小姑娘被我媽帶走，我被迫留下陪顧南。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顧南問我。
我想了想，真誠開口：「下次有人陪你，能不喊我嗎？我剛眯著。」
得到的結果就是被顧南趕了出去。
在醫院的那段時間，顧南總算是老實了一陣，沒再出去花天酒地，隻是瘋狂使喚我。
然後動不動就打聽我那個「小狼狗」的事來。
我覺得好笑，他那些鶯鶯燕燕我一個都沒有過問，我就找了一個，顧南恨不得把那個人三代幹什麼的都事無巨細地問出來。
6
回國以後，我發現我突然特別嗜睡。
記憶力也下降了不少。
我懷疑我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匆匆去醫院檢查了一下。
得到一個晴天霹靂。
我——懷孕了……
我的評價是：不如得絕症。
捏著報告單我一時有些無言。
江星晚左顧右盼，顯得特別局促不安。得到這個消息難得沉默：「那怎麼辦？」
我咬牙：「隻能打掉了。」
「要不再想想辦法？」江星晚試探道：「孩子也有我哥的一份，我覺得他應該負責。要不把他喊來？」
「那我隻會死得更快。」我痛苦地想。
我和顧南親都沒有親過，我回去和他說我懷孕了，我覺得他能瘋。
料想的結果給我嚇得不敢再想下去，趕緊預約了流產。
江星晚接了個電話就離開了。
如果我仔細觀察她，肯定能發現她和之前不一樣，可我現在被突如其來的孩子打亂了陣腳。沒有去看她。
自然也不知道，她背叛了我。
7
檢查心電圖時，我總感覺醫生有點眼熟。
可他戴著眼鏡和口罩，我能看到的地方有限。
隻能將熟悉的感覺歸於錯覺。
然後下一秒醫生的口罩被摘了下來，露出那張清冷絕塵的臉。
等等。
這人好像特麼的就是江星晚的哥哥，江池。
完蛋。
江星晚也妹和我說他哥當醫生了啊。
我捏緊手裡的手機，強裝鎮定地打招呼：「好巧啊，你也在這裡。」
江池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淺淡的笑意來：「不巧，我就是在等你。」
不是，等我？他想起來了？
不確定，再看看。
江池的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
「白嫖完我就跑，現在還想打掉這個孩子，天底下有這麼好的事嗎？」
他決絕道：「和他離婚。」
我支支吾吾想著借口，一邊悄悄溜到門邊，剛想奪門而出，一條黑色的蛇尾憑空而出，將我纏繞住。
江池的聲音發涼，逼近我，灰色豎瞳目光陰鸷：「第三次了，你覺得你現在能跑到哪裡去？」
我表情一瞬間變得空白。
貼著皮膚冰冷的觸感告訴我，江池不是人……
還有可能是傳聞中的獸人。
我瞳孔放大，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下意識後退了幾步，就看到江池的表情好像更嚇人了一點。
他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你怕我？為什麼。」
為什麼你心裡沒點數？
我咽了咽口水，抖著聲音商量道：「要不你先把尾巴放下來，我們好好說？」
江池將我拉進，黑色的蛇尾消失，他表情嚴肅：「你和那個男人離婚，我不做三。」
道德感還挺強。
我安撫道：「估計有點難，要不，我給你點錢，這事就算過去了？畢竟你也沒吃虧。」
江池眉心微擰：「你想嫖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離婚和我在一起，據我所知，你那個丈夫並不愛你，他身邊鶯鶯燕燕可不少。而且年紀又大脾氣還不行。你都可以和他結婚，為什麼我不行？他能給你的，我也可以。再者，我身邊沒有其他的女人。」
江池越想越覺得可行，恨不得現在把我和顧南綁到民政局去辦離婚。
見我還要拒絕。他惡狠狠道：「那我就把那個男人殺了！」
我眼睛一亮，又一暗：「不行。」
看著手機屏幕顯示顧南的來電，腦子一抽道：「離婚不行，至少現在不行，要麼我給你一筆錢，要麼你就當我男朋友。」
顧南能養小女友，我就不能養小男友了？
越想越覺得可行，江池也越看越眉清目秀。
見他要拒絕，我道：「老公是老公，男朋友是男朋友，不能混為一談，不被愛的才是小三，我不愛顧南，所以他是小三。」
這句話好耳熟，好像聽見過顧南和他一個小女友說過。
我有點唾棄自己，果然和顧南待久了，我道德感已經幾乎沒有了。
江池沉默很久，就在我以為他會拒絕的時候，就看到他黑著臉，咬牙點了點頭。
「可以。
「你要是對我始亂終棄，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突然想起他之前的那句「第三次」了，問他是什麼意思。
他眼神一下子變得奇怪，像是憤怒又像是委屈。
「高二，你說你喜歡我，要追我。我等了三天，你都沒有來追，我就想問問你什麼時候開始，後來沒有找到你。」
熬，我想起來了，我之前老顏狗了，看到一個帥的，就上去調戲。
罵我的我就去追，沒回我的，我就當他拒絕了，就不會再去找他的麻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