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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克嬌妻 4318 2025-03-20 15:4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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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似有似無瞟了眼牌位:「這裡不是有這麼多金子嗎?足夠了。」


    竟、竟有這樣的事!


    我震驚得瞪大雙眼,可是他說得好有道理!


    我縮成一團,哭哭唧唧:「那你怎麼樣才能不殺我?順帶一提,發死人財是不對的。」


    刺客沒有說話,盯著我看了半晌。


    正當我以為他在發呆,就聽他突然道: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雖然我接手了單子,但是我不會觸犯底線,我不殺女人和孩子。」


    我一愣:「不是,你前半個月還要殺我來著。」


    什麼意思,我平常是不拘小節了一點,但也不至於不像女人吧?


    「因為你現在才是女人和孩子。」刺客盯著我,一板一眼,「不是女人,和孩子。」


    我呆滯了半天,摸著肚子恍然大悟。


    竟、竟有這樣的事!


    我震驚得瞪大雙眼,可他說得好有道理!


    見我深信不疑的模樣,刺客難得沉默了一下。


    隨後,他背過身狠狠捶了下牆。


    「服了,我竟然會懷疑這種智商的人會是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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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毯子?」我小心翼翼開口,「你既然不打算殺我了,那今晚來這做什麼?」


    刺客轉身,清了清嗓子:「我既然不殺你,單子就黃了,現在不敢回去,而且你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不如跟著你混。」


    跟著......我混?


    「你想清楚,想找到我這麼好的護衛,可不容易。」刺客沉聲,似乎還有點緊張。


    我眨了眨眼,隨即有些驚喜。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之前見識過他的身手,市面上哪裡找得到他這樣的護衛?


    更別提整個京城人人避我如蛇蠍,哪裡會有人願意跟著我。


    之前的刺殺,我可不想多來幾次了。


    「可以。」我點頭如搗蒜,「你要是能好好保護我,要多少錢都行,對了,還不知你怎麼稱呼?」


    刺客似乎松了口氣,連緊繃的氣勢都松弛了不少。


    他靠著牆,盡管蒙著臉讓我看不清真容,但舉手投足間帶著難以忽視的氣質。


    「叫我李春就行了,夫人。」


    李......春?


    我一愣,轉頭又看向小侯爺的牌位。


    上面的「三世侯裴臨春之位」的字樣,格外醒目。


    4


    李春說既然要貼身保護我,不用特意為他準備房間,他在門口守著就行。


    不過他倒是頗為殷勤,動不動就端水遞茶,還會替我夾菜布膳。


    我覺得是因為前些日子賞了他一袋金葉子的緣故。


    平白多出來一個護衛,素素倒是沒怎麼意外。


    隻是看李春的目光,總帶著幾分嫌棄。


    這天,素素正在替我診脈,小翠進來了。


    「夫人,工匠說,您要的東西已經送來了,要現在看看嗎?」


    素素一頓,又繼續默默替我把脈。


    我一聽,高興得大喊:「要!快讓他們將東西呈上來!」


    小翠急急忙忙應是,轉身離去。


    「工匠?」李春一挑眉,「你定了什麼?」


    我微微一笑。


    沒有祠堂祭拜我坐立難安,所以修繕祠堂一事我早就在進行了,如今已經完工。


    但重修後將牌位放上去時,我又覺得不妥。


    幾乎塞滿供桌和牆壁的景象,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我,他們都已經變成了冰冷的牌位。


    人的記憶會隨著時間逐漸消退,以後等我帶孩子來的時候,估計早把他們忘光了。


    他要是抓著我的裙子,奶聲奶氣問我爺爺奶奶,姨姨舅舅叔叔嬸嬸,還有爸爸是什麼模樣,我要怎麼回答?


    不行!一想到那個場景,我就好心痛!


    工匠來了,還帶來了十幾個木盒。


    素素偏過頭,不忍再看。


    李春疑惑的眼神從素素身上移開,看向那些木盒。


    我上前將木盒打開,露出工匠們用黃金精心雕刻的,侯府上下十幾口人的人頭。


    李春:「?」


    「就是這個!」我驚喜地上前捧起公公的頭。


    看這比例!看這紋路!看這精細度!


    栩栩如生,簡直栩栩如生!說是剛從脖子上砍下來的我都信!


    隻要我把這些頭安在牌位上,我的孩子每祭拜一個家人,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模樣!


    而我也能將他們的模樣深深刻入腦海。


    這樣,也算他們變相的陪伴了。


    想到此處,我流下感動的淚水!


    李春,李春沉默了,素素也沉默了。


    「......夫人。」李春艱難開口,「工匠是從哪裡,得知侯府一家的長相?」


    我明白他的意思,侯府一家不是平民輕易可見的,就連五品以下的官員都難以見識。


    我拉過素素,溫柔地拍著她的手。


    「我一開始也很苦惱,素素看我這麼難受,就提議我們可以去重明的書房找找畫像。」


    裴重明是小侯爺的胞弟,因為體弱不常出戶,整日搗鼓文墨。


    想來他也為侯府一家作過畫像。


    我高興道:「沒想到還真給我們找著了!這多虧了素素!」


    李春不可置信地望向素素,素素低頭不看他:「夫人喜歡,我自然要幫她想想辦法。」


    我將公公的頭塞給李春:「你快看,是不是做得很好?」


    老侯爺是家主,所以他的頭是最貴的,雙眼處還特意用了尊貴的紅寶石。


    為了展現親切,我用白玉替他鑲嵌了八顆白牙,使他的笑容更加逼真。


    李春顫抖地捧著老侯爺的頭,隻看了一眼又快速閉上,喉嚨裡發出破碎的聲音:


    「......當真是......一模一樣。」


    我很滿意,趕忙招呼下人帶著頭去祠堂。


    黃金頭下面做了個牌位的卡槽,我將它們一一固定,但很快發現了問題。


    牌位是扁的,頭是立體的,原先的位置不夠用了!


    李春和素素似乎松了口氣,都來安慰我:


    「沒事的夫人,我們知道您是為了孩子,但心意到了就行......」


    二人在我的緩緩勾唇下,聲音越來越小。


    這難不倒我。


    雖然牆壁沒有位置,但是天花板還有。


    而且多仰仰頭,對頸椎也好。


    很快,在我的指揮下,侯府一家十幾口金燦燦的人頭,懸掛在祠堂的天花板上。


    他們微笑著,滿臉慈祥地在天花板注視著大地。


    此情此景,就連李太醫也閉上了眼。


    我問李春:「你覺得怎麼樣?」


    李春幾番欲言又止。


    最後他似乎下定決心,深吸了一口氣,目光閃過一絲絕情。


    「夫人,你這樣根本就是胡——」


    「孕婦最好保持心情愉悅,不宜大起大落。」一旁的素素突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湖蕪——」李春面無表情,「實在是太棒了!」


    5


    或許是因為臨近二月,李春和素素向我告了一個月假。


    我表示體諒,誰不想好好在年底和家人一起過年呢?


    雖然我的家人們都去世了,但總不能就這樣阻礙別人回家吧?


    好在溫伯的傷勢已經恢復,重新回到我身側伺候。


    這時候,我又煩惱起另一件事來。


    雖然我有孕在身,但皇宮除夕宴是躲不掉的,而且作為侯府夫人,我的座位肯定離帝後極近。


    我還從未參加過達官貴人的宴會,萬一鬧出笑話,又如何是好?


    我拉著小翠訴說心事,討論了大半宿,小翠道:


    「就算是達官貴人,也喜歡名貴之物。」


    我搖頭:「你我什麼寶貝沒見過?也沒看那些人為了什麼寶石踏破我家門檻。」


    相反,他們竟然為了一幅字畫去花上千萬金。


    可是我爹給他們送黃金時,又見他們眼睛彎得成一條縫。


    我得出結論:「他們喜歡有內涵但是依舊昂貴的。」


    字畫很有內涵,但是本身並不值錢,所以他們願意花大價錢,把它變得很昂貴。


    小翠覺得很有道理,眼神亮晶晶的。


    「夫人,那......」


    我邪魅一笑,招呼小翠把我所有的黃金鑲鑽手镯拿來。


    五十個鑲鑽大金镯戴滿了我的兩條胳膊,我將衣袍一披,把它們悉數遮掩。


    衣袍蓋住的手臂無比粗壯,如同套上米其林輪胎。


    我問小翠:「怎麼樣,這是不是又低調,又昂貴?」


    小翠眼神有點呆滯:「是的夫人,但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你覺得不對很正常,因為你還不習慣。」我自信滿滿,「但是那些達官貴人就不一樣了,他們一定能一眼就看出我等至尊!」


    為了完全準備,我在除夕宴前,接受了長公主邀請的賞梅宴。


    長公主深居簡出,脾氣不好,但這是我唯一能光明正大接觸的達官貴人。


    賞梅宴那天,我裹上最厚的棉衣,將五十個金镯包住。


    除了稍顯臃腫,幾乎沒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我曾見過長公主幾次,她如今年過三十,保養得極好,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


    「是定遠侯夫人?坐吧。」


    長公主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對我到來不甚在意。


    或許是因為她規矩嚴苛,賞梅宴頗有些沉悶。


    貴人們的宴會比我想象中無趣,我端著熱茶小口小口喝著,突然感覺一道炙熱的目光落在身上。


    我抬頭,看到了高臺上眉心一點紅痣,如慈善觀音那般的太子——身後的謀士。


    對方一臉淡漠,見我望過來,慢慢將視線從我身上移開。


    誰啊?


    我正疑惑著,就見太子抿了口酒,對著長公主道:


    「皇姐這般規矩,倒讓宴會有幾分無聊。」


    長公主對他很不耐煩:「那就滾,本宮沒有請你來。」


    太子仿佛習以為常,隨意一揮手,他身後那個看我的謀士站了出來。


    「姐姐對我總是這樣冷漠,倒讓皇弟有些難過,」太子垂眸,「罷了,不說這些掃興話,皇弟近日新收了位謀士,心思玲瓏,擅長作畫。


    「再華,你便揮墨三筆作一幅賞梅圖,為大家助興吧。」


    筆墨呈上,白衣謀士三筆隨意一撒,又是一把雪在畫卷上暈開,竟真的成了一幅頗有韻味的梅花圖。


    眾人驚嘆連連,就連我這種不懂作畫的人都覺得厲害。


    有了他這一獻畫,原本死氣沉沉的宴會終於緩和了一點。


    酒過三巡,我覺得有點撐,便向長公主告退去消消食。


    梅園很大,梅樹栽種得十分緊密。


    所以,我迷路也是理所當然的。


    我正找不到路呢,突然瞥見紅豔的矮梅中,立著一道純白的身影,似乎正在與什麼人交談。


    「......不可大意......


    「你何嘗不知道,那是不是利用孩子讓你們降低警惕?」


    「此事我自有決斷,陛下如今......


    「密信......」


    我沒留神,踩到了地上的梅枝,人影一閃而過,白衣謀士警惕回頭,與我對上視線。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隨後又極快地掩下。


    「竟是定遠侯夫人,貴安。」


    我也趕忙點頭:「再華先生,不必多禮。」


    太子的謀士,我還是要多注意一下。


    晉國男女大防不嚴,但我們孤男寡女二人單獨一起,也不太合適。


    我是想讓他給我指條回去的路的,但是就這麼說自己迷路了,好像顯得有些愚蠢。


    無奈之下,我隻好先套近乎。


    「剛剛看了再華先生的作畫,倍感驚豔。」我笑了笑,「說起來,重明那孩子,作畫也很不錯呢。」


    裴重明在我嫁進侯府前,就已經小有名氣,再華若是常年在京城生活,想必也聽過他的名字。


    然而出乎我意料,再華眼神一暗,對我更多了兩分警惕。


    他冷冷地,似乎不太想多和我扯上關系。


    「重明少爺造詣頗高,小人不敢與他並論。」


    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倒讓我犯了難。


    我愁怎麼開口,突聞旁邊一聲響動,長公主和太子從林間走來。


    「再華?定遠侯夫人?你們這是......」


    長公主皺眉,反倒是太子的眼睛在我們之間一打轉,和善一笑:


    「再華剛剛還在與我說,皇姐的梅園乃先皇後所留,就連御花園也遜色許多,要好好來看看。


    「想必侯夫人便是偶然相遇的吧。」


    長公主沒說信,也沒說不信,探究的眼神在我的臉上掃射。


    我不明白太子為什麼要幫我解圍,也趕忙道:「臣婦確實迷了路,在此遇到了再華先生。」


    再華也伏身,算是承認了我的說辭。


    長公主終究沒再說什麼,緩緩點頭算是接受。


    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我們四個在寒風裡站成一個正方形,目光進行著無聲的較量。


    我:「???」


    這是在幹什麼?


    正當我一臉蒙時,太子突然勾唇一笑,猛地抽出腰間長劍朝再華刺去。


    再華寵辱不驚,一個閃身用玉佩擋下了攻擊。


    他沒事,但我被嚇了一跳,一聲尖叫遮擋視線。


    但誰也沒想到,碎成兩半的玉佩被軟劍反彈,直直向我衝來。


    這下,不僅是我,剩下三人也是面色一變。


    「夫人!」


    再華率先朝我撲來,可太子擋在前面,他的速度被迫放慢。


    玉佩朝我衝襲,我下意識抬起手臂想要抵擋。


    撕拉——


    玉佩劃裂了我的袖子,露出滿滿一手臂鑲鑽大金镯。


    我大驚失色:「糟了,露富了!」


    再華:「?」


    長公主:「?」


    太子:「?」


    話雖如此,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好在再華已經趕來。


    他張開手,以自身當墊子的動作進行到一半,我已經飛到他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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