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石禹，他更想吸贏無垢的精氣。
在鮫人腦子裡冒出這個念頭以後，他的身體在芽芽面前開始變化。
剎那間，那平坦的胸部就鼓脹起來，身形也變得更加小巧玲瓏。
改變完身體構造以後，鮫人遊到贏無垢上方，嬌笑著抬起贏無垢的下巴。
那雙含水的漂亮眼眸被愛意所侵染，仿佛真的愛贏無垢愛得發狂似的。
贏無垢在心裡想著：陪小孩子玩個遊戲而已，演被抓住以後手足無措的蠢人已經很難了，現在竟還要假裝良家婦男？
就不能現在就出手，把這鮫人抓住嗎？
但看芽芽依舊假裝驚慌失措的樣子，顯然是不想放棄繼續演戲。
贏無垢隻能別開臉，顫抖道：“妖怪，你敢殺我，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還別說，入戲以後，贏無垢演得還怪好的。
在贏無垢看不見的時候，芽芽唇邊露出小狐狸似的狡黠笑容。她繼續在旁邊幫腔，大哭大鬧地說：“妖怪你不要吃我哥哥，我哥哥的肉不好吃，你先吃我吧。”
嘴裡這麼喊著，其實芽芽想的是那天晚上，贏無垢騙她給黑鬼用靈力，導致黑鬼變成了她的臉。
騙完她，還不願意再讓黑鬼變回贏無垢樣子的事。
芽芽報仇，十年不晚！
今天就看贏無垢出一點點醜，然後她再把鮫人抓起來。
芽芽已經打算好了，大眼睛裡透著看好戲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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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贏無垢的臉，這會兒已經被鮫人捏住。
鮫人媚笑著，對贏無垢吹水，聲音甜膩：“乖，我帶你永登極樂，你這修出來的些許靈氣，就贈送給我吧。”
說話時，鮫人的眼睛散發出熒熒光點，美麗的臉霎那間變得詭異。
素來都有鮫人的聲音可以蠱惑人心的傳說，其實隻是鮫人修習的法術傾向於幻術類。鮫人對贏無垢說話時，就是想控制贏無垢，好讓贏無垢不反抗地與她雙修。
然後，就像之前被她弄死的那些男人一樣，屍體浮上水面。
人類的男人，活該有這個下場！
鮫人看贏無垢眼神迷蒙，正要下嘴，贏無垢嗓音冷淡：“好了，好妹妹，別看戲了。”
他一把捏住鮫人的手腕，渾身散發出陰冷氣息。
鮫人隻感覺手腕上的手掌有千斤力度，他根本就掙脫不開。
而那邊，芽芽看贏無垢不演戲了，悄悄縮了縮脖子，從躺在地上的姿勢變成站起來。
鮫人一回頭，發現芽芽也起來了，臉色變了又變。
他小心的聲東擊西，就是想防著這兩個明顯是來找麻煩的一大一小真的抓住他。
結果他反倒還是被抓了？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芽芽聽這句話已經聽得太多次了。
她一邊給地上的石禹嘴裡塞了一顆小珠子，一邊回答鮫人的問題：“我是三清觀的觀主芽芽，現在在賺外快的途中哦。”
鮫人呆了下：“你是觀主？那他是誰？”
白天他感覺到再留下去，可能會暴露，就進了深海。
但探聽情報的時候，他下意識默認芽芽身邊的大人才是主導者。讓芽芽一個小孩去賣符，可能隻是為了鍛煉小孩。
結果現在，小孩才是道觀的觀主？
“他是我哥哥呀。”芽芽回答鮫人的問題，回答完對贏無垢笑了一下，“是好帥好帥又大方又寵芽芽的哥哥~”
贏無垢被芽芽那一點小小的“無賴”給弄得沒了脾氣。
小家伙連他都敢算計在裡面，故意看戲，現在還故意說好話來哄他，真當他吃這一套？
想著，贏無垢面色冷冷的，看不出喜怒。
芽芽心想：糟糕啦，贏無垢好像被她弄生氣了。
於是她再接再厲：“雖然你是鮫人，鮫人長得好看，但你剛才是男鮫人的時候，也沒有我家哥哥長得好看哦。”
“芽芽有全世界最好看的無垢哥哥！”
小奶團子的聲音那叫一個甜。
鮫人終於感覺到了更多的不對勁兒。
ta也不是傻子，哪裡看不出來芽芽這是在哄人？所以說，ta剛才是成了兄妹兩遊戲裡的一環了？
修行三百年，自以為已經不會再被人類傷害，結果卻還是被人類戲耍。
鮫人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這時候，有了避水珠的石禹，也緩慢睜開了眼睛。
看到芽芽和贏無垢也在水裡，他面露喜色：“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救我。小觀主，您真是救苦救難的在世菩薩，我差點就死了。”
聽見石禹說的話，芽芽嫌棄地瞥了石禹一眼：“不是特地來救你的，救你隻是順便啦。”
她本意是抓住鮫人，不是救石禹。
石禹被芽芽嗆了一下，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他想起網上那些芽芽的粉絲說的話，在芽芽面前，做過好事還是壞事，芽芽一清二楚。
所以說……面前這個小孩，是看他的時候就知道他做過些什麼事了？
那今天跟芽芽回去以後，他做過的一切肯定會被芽芽全部公開。
那他辛苦奮鬥這麼些年所得到的錢和美女，不就全部化成泡影了？
石禹被腦子裡的想法嚇到，眼裡閃著異樣的光芒。
他悄悄把早就藏在褲子口袋裡，用來以防萬一的折疊刀拿出來。
第252章 你知道反彈的意思嘛？
保證石禹不會死，芽芽就不想搭理石禹了。
她把收起來的鮫人少女的魂魄放出來，想讓兩個鮫人說說話，也好知道為什麼會發生一個要害人，一個要救人的事。
果然，水井裡的鮫人剛放出來，兩隻鮫人就互相對視。
一個眼裡滿是怨恨，一個眼裡滿是心疼。
芽芽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小手上忽然出現了一包辣條。
正把辣條遞給贏無垢呢，忽然想起來這是在水裡，不能吃東西。
贏無垢看芽芽傻乎乎的，還準備在水裡吃辣條，眼裡染上笑意。
跟著這小家伙，有時候真的是又氣又好笑。
目光在芽芽身上停留了幾秒，贏無垢又看了眼石禹。
大多數時候他不想插手芽芽的事情，不過芽芽要是遇到危險，他也不會袖手旁觀。
石禹發現贏無垢盯著自己，拿著小刀的手開始顫抖。
不會被發現了吧？
應該不會。
哪怕這個小孩身邊的男人也厲害，隻要他把芽芽殺了，也許能利用那隻被抓住的美人魚一起把男人殺了。
美人魚把他誘惑到海底來，不是想要男人嗎？
他也有很多男粉絲，隨便騙幾個過來獻祭給美人魚，這樣他也可以脫身，未來還會是人見人愛的大明星！
在腦子裡把事情又過了一遍，石禹信心滿滿。
看芽芽正專心看著兩個美人魚，他悄悄地靠近。
芽芽像是沒發現石禹靠近了自己一樣，她給那個活著的鮫人身上用了定身咒，讓ta隻能用嘴巴說話，然後催了句：“你們別這樣互相看著啦，有什麼話快點說呀。”
在芽芽的催促下，活鮫人惡狠狠的瞪了芽芽一眼。
瞪完，固執道：“我沒有什麼話好和她說的，既然已經被你們抓住了，要殺要剐悉聽尊便。”
一句怨恨滿滿的話，讓鮫人少女面露痛苦。
她的魂魄隨著她的心情一起變得暗淡了幾分，苦笑著回了一句：“阿諾，你真的已經這麼討厭我了？”
被叫做阿諾的人魚冷笑著：“藍雨，你拋棄我跟著人類一起上岸的時候，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嗎？”
藍雨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半晌，她才再度開口：“我愛他，我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和他一起上岸，我不覺得我有錯。倒是你，你這十年來不停地害人，你身上的孽力太多，會……”
原本藍雨是想說，藍諾這樣會被老天爺降下天雷來懲罰。
可意識到藍諾現在已經被芽芽抓住，她這句話就說不出來，隻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聽藍雨說她不後悔，藍諾的聲音變得更冷了：“蠢貨，死都死了，還不覺得你有錯，如果不是那個男人騙了你，你怎麼可能會變成孤魂野鬼？”
“他沒有騙我！”藍雨激動道，“我確實是做了好事，我救了那麼多人。”
看藍雨還在嘴硬，藍諾翻了個白眼：“你救了那麼多人，怎麼身上沒有功德？”
聽到這話，芽芽小腦袋瓜轉得飛快。
救了人身上卻沒有功德，隻有一種可能性。藍雨救的是上輩子做了惡事，這輩子注定要早死的壞人。
有時候，為了讓這樣的人出生之後受苦，會特地安排一些自然災害來讓他們在裡面死亡。
藍雨救了那樣的人以後，表面上是做了好事，在老天爺爺卻並不算做了好事，所以才會出現沒有孽力，也沒有功德的情況。
芽芽在分析藍雨和藍諾說的話，站在她後面的石禹眸光一閃。
他握緊了手裡的折疊刀，越來越靠近芽芽。
直到確定前方水下的壓力被芽芽給的珠子抵消，才將手裡的折疊刀狠狠地芽芽脖子上刺。
芽芽一個小孩，隻要從側邊刺入喉管，神仙也難救！
石禹找準了角度，那把小刀眼看著刺進了芽芽的脖子裡，可他自己卻捂住了脖子，嘴裡發出痛呼聲：“啊！”
這聲音引起了在場其他人的注意。
贏無垢的手還維持著伸出去的姿勢，看到明明是芽芽受傷，可傷害卻在石禹身上，笑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