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首頁
  2. 主母復仇錄
  3. 第2章

第2章

主母復仇錄 3843 2025-03-27 17:05:14
  • 字体大小 18
  • 「你竟敢弑夫?」


    我表情淡淡地睨他:


    「侯爺剛回來,怎能給我安個莫須有的罪名?」


    「近日府裡老鼠橫蹿,放夾子除鼠罷了。」


    謝必淵忍痛拿掉腳上的老鼠夾,整張臉因疼痛而漲得血紅。


    他咬得牙咯咯作響:「你虐待我母親,如何解釋?」


    「何來虐待一說?」我往茶盞裡續了些茶水,慢條斯理地品嘗,「母親大人吃齋念佛祭奠忠勇侯,我豈敢做肉食給母親大人?」


    「此事京城人人皆知,連聖上都稱贊母親大人是良妻,是京城貴婦的典範。」


    我頓了頓:「莫不是母親大人吃齋是假?


    「那可是欺君啊!」


    謝必淵被我懟得臉色鐵青。


    他當然不敢承認是假。


    身後的老嬤嬤見謝必淵被我懟得啞口無言,上前提醒:


    「小侯爺,孩子才是大事。」


    我瞥了眼嬤嬤懷中的孩子,小小年紀,眼神裡就透著惡。


    天生壞種一個。

    Advertisement


    難怪原主怎麼都焐不熱。


    謝必淵斂下些許怒火,陰沉著眉頭道:


    「強兒以後就是你的嫡長子。」


    他的口吻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世襲制的朝代,嫡長子繼承侯爵之位,也就說,這府裡的東西,以後都是他的。


    想起這孩子未來的陰狠手段,我扶起微微隆起的肚子輕笑:


    「侯爺說笑了,我才有身孕,怎能生下兩歲大的孩子?」


    謝必淵愣了愣,反應過來後臉色驟變,氣得幾乎要爆炸:


    「我才回來,你怎麼可能有身孕?」


    我瞥了眼屏風後露出半截沒藏好的男人衣袂,淡淡道:


    「侯爺又說笑了,前些日子,我才下江南找侯爺,侯爺怎麼能忘了?」


    謝必淵消失的這三年和外室在江南逍遙,整日耳鬢廝磨,過得好不快活。


    皇上雖未強制命他去邊境,可若將他和外室在江南的風流韻事傳出去,謝必淵必遭處罰。


    自己沒藏好怪誰?


    「你怎麼知道我在江南?」他神色震驚,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矢口否認,「本侯這三年一直在邊境。」


    我起身走到謝必淵身邊,低聲道:


    「侯爺,我可是對你關心得緊啊。


    「比如你在江南的宅子位於哪,府裡有多少下人,我都知道。


    「既然侯爺想讓我認下這孩子,不如我們去面聖,問聖上,這孩子我該不該認?


    「如何?」


    謝必承緊攥指骨,死死怒瞪我。


    他當然不敢鬧到皇上面前。


    大婚之日他把外室帶回府,鬧得盡人皆知,如今他想納多少房妾室都行,唯獨不能是紫怡。


    如果他娶紫怡,則是再度挑戰皇家威嚴,除非他不要命了。


    更別提讓紫怡的孩子當嫡長子,簡直痴人說夢。


    原主慣著他,我可不慣他。


    談崩後,謝必淵壓著怒火,拂袖離去。


    裴亦誠從屏風後出來,下颌緊繃,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我的肚子:


    「你懷了他的孩子?」


    這質問的語氣……


    怎麼聽出了一股子醋味?


    我說:「吃胖了!」


    應付謝必淵的一個借口罷了。


    我可不能認下這個孩子,我得未雨綢繆,萬一沒徹底扳倒侯府,這孩子可是個隱患。


    裴亦誠松了口氣,冷峻的面容漸漸展露笑意。


    我湊近他:「你不對勁。


    「你喜歡我啊?」


    7


    平時冷靜沉穩的裴亦誠,神色慌亂地指向外面:


    「月色好看。」


    他丟下這句話,慌張地翻窗跑了。


    我望向外面火紅的太陽,愣了愣。


    胡說八道好像在此刻具象化了!


    8


    翌日一早,天還未亮,曉曉著急忙慌地喊我起床:


    「夫人,不好了,小侯爺命你現在立刻去老夫人院裡。」


    我就知道,謝必淵沒那麼容易善罷甘休。


    昨天他剛回來吃了虧,今兒個一早,以我睡懶覺不去給老夫人請安為由,逼我交出當家主母的管理權。


    站在老夫人身後捶背的女人衝我挑釁地陰笑。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謝必淵的外室,紫怡。


    我打量著她,不禁蹙了蹙眉。


    此女貌若無鹽,還沒曉曉生得嬌俏。


    相貌也就算了,心腸還歹毒。


    原主好歹也是京城才女,容貌昳麗,心地善良。


    哪裡比不上她呢?


    我對謝必淵豎起大拇指:


    「口味真重。」


    老婦人護犢子得很,瞧她兒子黑了臉,憤怒地拍桌:


    「放肆,怎麼和你夫君說話的?


    「好歹也是御史之女,《女戒》沒背過?


    「你爹娘怎麼教你的?」


    我朝她翻了個白眼。


    她也就是看她兒子回來,有人給她撐腰了,連說話都硬氣了。


    平日裡屁都不敢放。


    「你嫁入侯府三年,從未向我請安,可冤枉了你?」


    我搖頭:「沒冤枉。」


    老夫人得理後冷哼,一派要家法處置我的氣勢:


    「你好吃懶做,不孝敬長輩,不服侍夫君,可冤枉了你?」


    我反駁:「不服侍夫君我不認啊。


    「我剛嫁進來就守了寡,我服侍鬼啊?


    「身後給你捶背的不是一直在服侍你兒子嗎?


    「我也沒機會啊!」


    老夫人氣紅了臉,指著我怒斥:


    「眼尖嘴利,沒有教養的東西!」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我問,「你們想幹什麼直說,我還要回去睡回籠覺。」


    三人暗懷鬼胎地對視一眼,懶得再鋪墊。


    由老夫人開門見山:


    「你德不配位,從今日起交出當家管理權,府裡日後大小事務交由我管理。」


    丫鬟們可憐地看向我。


    交出管理權等於宣布府裡換了主,日後在府裡哪還有我說話的份。


    說白了,除了主母的身份以後我與下人無異。


    明眼人都知道,侯爺和老夫人這是變相要把管理權要回來後交給紫怡。


    此般,那私生子在府裡的日子也好過。


    大家都以為我會一哭二鬧三上吊,不肯交出管理權。


    而我爽快地應下;


    「好。」


    我正愁這個燙手山芋不知道該怎麼扔出去。


    接盤俠就來了。


    9


    如今忠勇侯府有名無實。


    三年前皇上罰謝必淵去邊境,同時罰停他五年俸祿。


    謝必淵離開時,拿走庫房大半銀票和紫怡南下逍遙。


    剩下的錢全被我悄悄轉移了出去。


    連府裡值錢的物件都被我變著法子賣光了。


    如今府裡看似繁華,實際一貧如洗,還欠了一堆外債。


    我吩咐曉曉:


    「去把賬本拿來交給老夫人。」


    很快,曉曉將賬本遞給老夫人。


    她眯著眼,認真查看。


    饒是她把賬本看個底朝天也看不出任何破綻。


    府裡的開支用度,賬面上我做得天衣無縫。


    半炷香工夫後,老夫人確認無誤,收起賬本冷聲道:


    「下去吧。」


    我轉過身,嘴角噙起冷笑。


    回到院子,我交代曉曉:


    「出府通知債主們,侯爺回來了,晌午後可以來要債了。」


    曉曉離開後,我又吩咐裴亦誠:


    「你隱藏身份出去告訴各位掌櫃,今日起清氏連鎖店鋪招商,僅限今日投資。」


    我冷笑,真正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10


    午時剛過,侯府外摩肩接踵地圍滿了債主。


    早晨春風得意的三人,現在愁眉苦臉地站在府外:


    「我們忠勇侯府怎麼可能欠債呢?」


    「這是不可能的事!」


    「怎麼?你們想不認賬?」


    掌櫃們紛紛舉起欠條:


    「今天要是不還銀子,我們就砸了忠勇侯府。」


    這些掌櫃背後可都有勳貴子弟撐腰,有的還有皇子撐腰,他們的鋪子,京城貴子皆有投資。


    平日裡或許會給忠勇侯府幾分薄面,但今日不同。


    今日全京城盈利最大的連鎖鋪子招商,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人性的惡,將會發揮得淋漓盡致。


    隻要有利益,人們就會瞳孔放大,就會變得興奮,哪怕關系再疏遠的人,都能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我伸了個懶腰:


    「走,看戲去。


    「順便再添油加醋,讓戲演得更熱鬧些。」


    11


    我走到府門前,假模假樣地拿起帕子打了個哈欠:


    「何事喧哗?


    「擾人午休!」


    謝必淵和老夫人、紫怡三人,眼神像刀子一樣射向我。


    老夫人皺紋交錯的臉猙獰著,瞪我。


    謝必淵額間的青筋暴起。


    紫怡怒目龇牙,面容扭曲,完全不顧她的綠茶形象。


    三人像魔鬼一樣撲向我:


    「你個死賤人,居然敢出去借錢。」


    我不緊不慢地打了個響指:


    「裴亦誠。」


    彈指間,裴亦誠騰空落地,刺眼的長劍如銀龍般護在我面前。


    他冷著臉,一字一頓道:


    「誰敢動?」


    三人看了眼劍鋒,撲向我的動作驟停。


    我躲在裴亦誠身後衝他們舉了個中指:


    「嘻嘻。」


    最不甘心的便是紫怡,伏低做小多年,終於熬出頭拿到了主母權,還沒威風呢,還沒帶孩子頤指氣使呢。


    錢沒了。


    她氣得直跺腳,衝我吼罵:


    「你個賤人。」


    她罵完轉頭摟住謝必淵的手臂嗔怪道:


    「侯爺,府裡外債肯定都是這女人搞的鬼。」


    「廢話!」謝必淵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這我還能看不出來?當我是傻子嗎?」


    謝必淵赤紅著眼,那眼神恨不得剜了我:


    「債是你借的,理應由你來還。


    「此事與我忠勇侯府無關。」


    我訕笑出聲。


    若是以前的原主或許會腦子抽筋幫他還,想讓我還,白日做夢。


    老夫人在一旁鬼鬼祟祟地讓侍女去請淑妃過來坐鎮。


    我沒阻攔。


    由裴亦誠護著,我走到府門口,對著各位掌櫃們抹眼淚:


    「各位,你們聽見了嗎?


    「忠勇侯府一點擔當也沒有,夫君寵妾滅妻,聖上罰他去邊境,他抗旨沒去,實際下了江南。」


    債主們聽到他抗旨,眼睛豁然亮了起來。


    心裡更無忌憚。


    我繼續哭訴:「他走時,把府裡的銀子全拿走了,帶著外婦在江南瀟灑,還置辦了豪華府邸。


    「我可憐啊,剛嫁過來夫君就卷走家產和外室跑了。


    「留我獨自一人撐起侯府,府裡拮據,我便用自己的嫁妝來維持開銷。


    「可是母親大人實在金貴,她說她是淑妃的妹妹,豈能吃普通素菜?」


    我此話一出,淑妃想幫她妹妹出頭也不敢來,隻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皇上怪罪下來,她能獨善其身便不錯了。


    我說:「母親大人隻吃長在雪山之巔的名貴芝類,喝水也隻喝花間清露,一頓飯錢便是普通人家一個月的花銷。


    「『孝』字為先,我苦了自己也不能委屈了母親大人,所以我才出去借錢。


    「可是……」我收起哭臉,指向老夫人,「這一切都是母親大人指使我去借的。」


    「賤人,你胡說,」老夫人氣得牙齒直哆嗦,「你個賤蹄子,你敢誣陷我?」


    我掩帕哭泣:「大家若是不信,大可問母親大人的貼身嬤嬤。」


    眾人的目光紛紛望向老嬤嬤。


    老夫人尖酸刻薄的臉揚起嘲笑,看我和看傻子一樣,她大抵認為我的腦子被驢踢了。


    問她的人,她的人怎麼可能向著我說話?


    轉眼間,老嬤嬤開口:


    「少夫人說得沒錯,老夫人確實隻吃最名貴的素菜。」


    老夫人沾沾自喜的臉瞬間垮下。


    她傻眼了。


    不敢置信地看向老嬤嬤。


    她不知道,老嬤嬤早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從娘家帶來的死忠僕和嬤嬤暗度陳倉,他們早就私通在一起了。


    我無視謝家三人的驚愕,對各位掌櫃說:


    「各位,夫君對我不義,也休怪我無情,錢是以忠勇侯府的名義借的,冤有頭債有主。


    「夫君在江南那棟豪華府邸價值不菲,他有的是錢,各位繼續要債吧。」


    臨走時我故意問曉曉:


    「哦,對了,聽說清氏今日招商,截止時間是?」


    曉曉大聲回:「截止到酉時。」


    我們笑著離開。


    掌櫃們如同惡虎撲向謝家三人。

    作品推薦

    • 重回子母河,打臉換我鳳凰蛋的繼妹

      世上最後一只雄鳳隕落了,雌凰必須靠飲子母河的水來繁衍族群。作為最有潛力孕育出上古神鳳的我卻逃離子母河,在所有人不解的目 光中,毅然跳進了烈火深淵。前世我耗盡心血,用全部靈力繁育出最尊貴的金鳳,卻在鳳臺上一爪刺穿了我的胸膛,反而親昵地抱著…

    • 他浪子回頭的時候,我在坐月子

      "周愿身边换了好几个新欢,个个眉眼间有几分像我。 明明我是他的白月光,他却在别人身上找我的影子。"

    • 穿成死對頭的男金絲雀

      穿越成死对头的男金丝雀,发现这具身体跟我本人有八分相 似后,我麻了。问题是,他还每天要逼着「我」去模仿我自 己。

    • 結契綜合征

      "江耀是兽人里最好看的小豹子,却不得已和我缔结契约。 他时常顽劣地对我笑道: 「你死了就能解除契约了,所以你什么时候去死?」 一场洪流中。 江耀救下了心心念念的白月光,任由我被淹没卷走。 契约终于解除。 再见面时,他盯着我身后矜贵斯文的男人,眼眸阴鹜地问: 「你要因为他不要我了吗?他比我好在哪里?」 嗯…… 大概是因为蛇比其他兽人多一个那什么吧……"

    • 穿進恐怖遊戲後,我惹上boss

      "和爱欺负我的室友一起进入了恐怖游戏。 里面的Boos居然是她们曾经逼我玩的招鬼游戏招来的老公。"

    • 出軌的代價:高知女性,設計殺死背叛自己的閨蜜

      "她是精英女高知、女高管,夜里却在天台当偷窥狂。 窥视一个孕妇的幸福生活后,她发疯了。 只因那个孕妇是自己的闺蜜,身边亲昵的男人,是自己的丈夫! 为了报复,她靠高智商想出了一条天衣无缝的毒计。 一周后,闺蜜就死了。"

    目錄
    目錄
    設定
    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