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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榆晚慕承言 2555 2025-03-28 13:5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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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解地問:「為什麼是我?府裡其他姐妹呢?她們不行嗎?」


    「您是嫡出,她們……」


    四月的話,我懂了。


    嫡姐不願意嫁個不良於行、隨時喪命的三公子,父母舍不得顧家這門姻親,苦熬兩年熬不下去,把我接回來,想用我頂上。


    若非如此,他們根本不會想起我。


    我還沒有見到三公子,嫡姐便讓人將我叫過去。


    她凝著眉冷聲道:「你識字嗎?琴棋書畫如何?」


    我搖搖頭。


    她冷哼一聲:「連三字經都不會?」


    「嗯。」


    她默然沉了臉:「把手伸出來。」


    我很是不解地伸出手。


    她抄起戒尺往我手心打。


    「啪。」


    好痛。


    瞬間我就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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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鄉下雖不能出門,奶娘是極疼我的,且從不會責罵打罰我。


    更別說這般莫名其妙。


    「伸出來。」


    我搓著手不肯伸出,她怒喝道:「伸出來,連三字經都不會背,我還打不得你了。」


    她說我沒用,連三字經都不會背,我認。


    但她為此打我,我不依。


    「我為什麼不會背三字經,還不是因為父母把我送去莊子上,沒有人教我,若有人教我,我定是會的。」


    所以憑什麼打我呢?


    4


    「反了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她憤怒地伸手,想要抓住我的手,我推開她朝外面跑。


    「抓住她,給我抓住她。」


    我跑得飛快,仿佛身後有鬼在追。


    我並不怕把事情鬧大,因為我本就沒錯。


    克父克母是我想的嗎?是我求著他們把我帶到這人世間的嗎?他們生我的時候,問過我的意見?問過我是否願意讓他們做我父母嗎?


    我不會背三字經又不是我的錯。


    在那小小的莊子上,我已經很乖巧了。


    「王榆晚,你給我等著。」


    王榆欣的尖叫聲從她寬闊、華麗的院子裡傳出來。


    難聽極了。


    什麼大家閨秀,教養千金的小姐,也不過如此。


    我一口氣跑回桐苑,四月在門口焦急地來回走動,見到我時忙上前來,見我滿臉淚水,她擔憂道:「小姐……」


    我看她一眼,委屈的眼淚越流越多。


    「咱們先進去。」


    四月扶我進小院,見我手腫著,小聲問:「大小姐打的?她為何打你?」


    「她讓我背三字經,我不會……」


    「……」


    四月臉抽搐了幾下,低咒出聲。


    「她自己怕嫁給顧三公子後守寡,又拿你出氣。」


    四月這麼一說,我便懂王榆欣為什麼要借題發揮。


    我討厭她。


    四月想法子弄了點冰來給我敷手,隻是越敷越腫。


    「小姐……」


    「現在已經不怎麼痛了。」


    我騙四月的,其實依舊痛得要死。


    晚上還因為手痛睡不好,感覺渾身熱烘烘地難受。


    「四月,我想喝水。」


    四月迷迷糊糊給我端來水,摸到我渾身滾燙,她驚呼:「小姐,您生病了。


    「奴婢去找人請大夫。」


    我根本留不住四月。


    但是顯然的,她也請不來大夫。


    所以四月回來的時候,垂頭喪氣。


    「小姐,對不起……」


    「沒關系的四月,一點點發熱而已,睡一覺就好了。」


    四月拿來帕子,沾涼水覆蓋在我額頭上,一次次地換。


    我睡得迷迷糊糊,好幾次以為是奶娘,輕輕地喊出聲:「奶娘。」


    要是可以選擇,我寧願跟奶娘留在鄉下。


    她疼我,阿兄也寵我。


    總比回到這王家來好上百倍、千倍。


    可是我沒得選擇。


    我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天亮了,出一身汗後,我好像又健健康康的樣子。


    除了手還腫著,泛瘀青。


    我與四月說想喝粥,四月應下,所以今兒的早飯,多了白粥和一碟鹹菜。


    早飯後,丹畫就來了。


    她見我還沒有換衣裳,梳妝打扮,臉色沉沉有些難看。


    「二小姐,過來奴婢為您梳個漂亮的發髻吧。」


    我沒動,四月推推我。


    「……」


    我輕輕嘆出聲。


    我知道,我如果犟著,興許不會被罰,但是四月絕對會遭殃。


    所以我起身過去坐下。


    丹畫梳的發髻一點不適合我這個年紀,本就稚氣未退的臉,根本撐不起這發髻,也撐不起華麗的發釵。


    她虛偽地誇了幾句,就誇不下去了。


    「二小姐,咱們走吧。」


    我被帶到前院,但沒能進大廳,而是在小廂房等著,等到前院父親或母親派人來喊,我才能過去。


    丹畫好幾次在門口張望。


    四月不停給我整理衣裳、頭發。


    她很緊張,也很焦灼,好幾次欲言又止。


    我知曉她想說什麼,無非衣裳不合身,發髻發飾不合適。


    可我沒得選不是嗎。


    從回來開始,父親、兄長不曾見過我,母親隻見過一面,嫡姐見過兩次,一次瞧不起我,一次故意羞辱打我。


    我有時候忍不住想,我為什麼要聽他們的話,讓他們擺弄。


    但我又能怎麼辦呢?


    「二小姐Ťů₌,老爺夫人請您過去。」


    我起身慢慢走著。


    笑聲越來越近,近到我耳膜都快被震破。


    我出現在大廳外,裡頭的人皆朝我看來。


    個個肆無忌憚地打量,然後與身邊的人竊竊私語,對著我評頭論足。


    「三哥,快看……」


    我順著聲音看去,一眼瞧見坐在輪輦上的三公子顧承言。


    他亦看向我。


    眼神……是溫柔的,善意的,甚至有憐憫和不忍。


    我腦子裡亂糟糟一片空白。


    然後聽到母親的聲音:「這孩子,杵那裡做什麼,快過來見過長輩們。」


    我木木地上前去行禮。


    連人都沒有喊。


    我瞧見父母臉上的嫌棄一閃而過。


    顧家好幾個長輩,個個眉頭微蹙。


    隻說不必多禮。


    他們該是看不上我的。


    「王二姑娘。」


    是顧三公子的聲音。


    我朝他看過去。


    他聲音溫厚道:「我能與你單獨說幾句話嗎?」


    我不知道。


    我又沒得選擇。


    母親笑著開口:「丹畫,你帶顧賢侄和二小姐去亭子坐坐,如今花開得正好,賞花喝茶倒也不錯。」


    錦衣小郎君推著顧三公子,還時不時看向我。


    小聲跟他三哥嘀咕:「瞧著還很小的樣子。


    「三哥,你當真要娶她嗎?」


    顧三公子沒說話。


    到了亭子後,讓所有人都離遠些。


    亭子裡就我跟他。


    他讓我坐。


    我便坐。


    他不問話,我不會吱聲。


    「你這衣裳是新做的嗎?」


    我朝他點點頭。


    「昨日母親讓丹畫送來的。」


    他笑了。


    笑起來很好看。


    「你幾歲了?」


    「我三月滿的十四,你呢?」


    「及冠已有兩年。」


    那是幾歲?


    我絞盡腦汁都沒想出來。


    「二十有二。」


    我哦了一聲。


    比我大八歲,與阿兄一般大。


    「你早時候一直住鄉下?」


    我點點頭。


    「識字嗎?」


    我搖搖頭。


    我想到昨日被打腫的手心,小聲問他:「你是不是識得很多字?」


    「比尋常人多識得幾個。」


    「那你會背三字經嗎?」


    「會。」


    「那你能背給我聽一下嗎?」


    「為何?」


    我坐直身子,一本正經道:「昨日嫡姐喚我過去,要我背三字經,可是我背不出來,她便用戒尺打腫了我的手。」


    我把手伸出去給他看。


    白嫩嫩的手上,不論腫著還是青淤都過於明顯。


    「你背給我聽聽,我仔細記住,下次她再問我,我能背出來,她就不能再打我手心了。」


    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就是想讓這顧三公子知道,我那嫡姐壞得很。


    四月說他很好很好,既然很好很好,我嫡姐配不上他。


    「你在鄉下沒有夫子教你讀書認字嗎?」


    我搖搖頭。


    「鄉下莊子上就我和奶娘,還有看守我的婆子,她們都不識字。」


    我頓了頓,認真問道,「你是來與我相看的嗎?你要娶我嗎?


    「可是我都還沒有及笄……」


    我還小。


    奶娘說及笄之前,都還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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