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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夫君假死後,我改嫁了 3614 2025-03-28 15: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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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新婚丈夫為了躲我上了戰場,不幸戰死並背了叛國的罪名。


    我自願滾釘床為他洗清冤屈,卻看到陸不袪死而復生,身邊還有一個貌美的小姐。


    1


    新婚丈夫蒙冤戰死,我自願滾釘床,還他清清白白的身後名。


    公堂之上,原本死去的陸不袪懶懶遮住女子的眼睛。


    「嘖,被扎成血葫蘆了,別髒了你的眼。」


    我才知道,他設計假死,隻是為了擺脫我。


    陸不袪是我第一眼就喜歡的人,可是他從來看不上我這個殺豬匠的女兒。


    但我爹對他家恩重如山,陸夫人做主安排了我和陸不怯的婚事時,陸不怯滿眼拒絕卻還是點了頭。


    為了躲開與我圓房,他主動請纓上戰場。


    我不奢望他覓來王侯,隻期望他能平安歸來,慢慢地接受我,和我好好過日子。


    大軍還朝,我早早地擠上大街,翹首以盼,盼望陸不袪騎著高頭大馬,得勝而歸。


    沒想到,等待我的隻有陸不袪冰冷的骨灰。


    接過骨灰的那一刻,我崩潰大哭,不敢相信鮮衣怒馬的小將軍,會長眠在小小的骨灰罐子裡。


    我和陸母身著麻衣,為陸不袪守靈,不料一群官兵闖到了靈堂,言稱陸不袪叛國,要受鞭屍之刑。


    陸家滿門忠烈,男丁個個馬革裹屍,怎麼會和叛國罪扯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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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不袪已經死了,連個屍身都找不到,他們竟然還要讓他受鞭屍之刑,簡直欺人太甚。


    「你們說陸不袪叛國,請把證據拿出來,否則勞煩你們離開,不要擾我夫君的清靜!」


    官兵顯然沒想到我會找他們要證據,不耐煩地說,「這是趙丞相的意思,二皇子麾下的人,全部按叛國罪處置,休要阻攔我等辦事。」


    當今皇上被趙丞相把持著,是他的傀儡,趙丞相發話無疑比聖旨還管用。


    朝堂上的爭鬥我不了解,隻知道不能讓陸不袪死後也受辱。


    幾個官兵上來拉扯我,我緊緊抱著骨灰罐子不撒手,爭奪之間,罐子發出清脆的一聲響,骨灰撒了滿地。


    官兵朝地上啐了一口,罵了聲晦氣,馬鞭把靈牌抽成碎片後,拍馬而去。


    我跪在地上,拼了命地將混進泥土的骨灰攏在一塊,一陣風刮過,卷走了細碎的骨灰,我什麼也捉不住。


    我掩著面痛哭,陸母嘆了口氣,拿出手絹替我擦眼淚。


    「孩子,逝者長已矣,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陸母年少喪夫,中年喪子,或許已經看淡了生死,能夠坦然接受,但我做不到。


    「不,母親,陸不袪是清白的,他死了不能說話,我們不能替他認了這個罵名。」


    陸母捻了捻手中佛珠,哀戚道:「孩子,何必呢?」


    我固執搖頭,「他不在了,我就是他的身後名,敲登聞鼓,告御狀,什麼我都做得,隻要能還他一個清白。」


    2


    陸不袪六歲時,陸老將軍遭人暗算,軍隊全軍覆沒,是我爹這個屠夫跋涉千裡把他的屍身背回來的。


    陸夫人感念我爹的恩情,承諾道:「陸家欠您一個人情,您若有要求,陸家定全力辦到。」


    我爹欽佩陸老將軍忠勇,才會千裡背屍,聽了陸夫人的話,隻擺擺手說不必。


    逢年過節,陸不祛都會帶些禮品看望我爹表達感謝。


    他不似鄉野男人的粗獷不羈,一襲墨色錦袍,眉目豐神俊朗,臉上總掛著三分淡笑,如清風朗月入懷。


    遙遙一眼,陸不祛的名字便成了少女心事。


    我從沒想過能和陸不祛扯上關系,我隻是一介殺豬女,與他這種貴公子本就是天壤之別。


    後來爹上山打虎皮為我做嫁妝,不慎被毒蛇咬傷,什麼話都沒留下便走了。


    操辦完爹的喪事,陸夫人問我:「晚晚,你覺得陸不祛怎麼樣,你可願嫁給她?」


    陸不祛在我眼裡自然是處處都好,再找不到更合我心意的人了。


    我被天降的餡餅砸懵了,隻會傻傻點頭,「我…我願意的。」


    陸不祛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微微皺眉,「母親你…」


    陸夫人不容置疑地打斷他,「葉大哥是忠義之輩,女兒必定也有情有義。」


    「不祛,人要知恩圖報。」


    提到千裡背屍的恩情,陸不祛再不甘願,也隻能點頭。


    洞房花燭夜,我含羞帶怯地扒拉陸不祛的腰封,他拿開我的手,冷淡地說了句,「我不舉。」


    看到我如遭雷擊的表情,陸不祛諷刺道:「我本可以把你當妹妹照顧,是你非要嫁給我。」


    「不是你自找的,失望什麼?」


    有隱疾這種事,陸不袪本人心裡肯定是最無力,難受的,我心疼得不得了,看向他的眼神更憐愛了。


    「沒關系的,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舉不舉…」


    陸不祛背對著我躺下,煩躁道:「閉嘴!」


    為了讓陸不祛開心點,我整日圍著他轉,費盡心思討好他。


    陸不袪不喜歡粗鄙的鄉野村婦,我便學著京城小姐的模樣裝扮上,描眉畫眼,含脂塗胭,走著扭捏作態的步子。


    陸不袪輕笑一聲,點點頭,「很不錯,就是眉毛差點,我為你畫上。」


    得到陸不袪的肯定我欣喜若狂,忙不迭地請他為我畫眉。裝扮好後,我們一同去給陸母請安。


    陸母頻頻瞥向我的臉,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命婢女為我捧來銅鏡。


    鏡中的我妝容花哨如戲班子裡的醜角,特別是兩條粗長黑直的眉毛,似那怒目橫眉的張翼德。


    再看陸不袪,一副事不關己的凜然姿態,仿佛害我出醜的不是他。


    任誰被心上人這樣捉弄都不會高興,我又羞又怒,哭著把自己關在房裡,再沒臉見人了。


    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願意理陸不袪,陸母勸我:


    「晚晚,吾兒他心裡很苦,你多陪陪他也好。」


    我對陸不袪的臉毫無抵抗之力,很沒出息地心軟了。


    他似乎為著眉毛的事理虧,不像之前那樣對我避如蛇蠍,我為他送的湯水點心,都會很給面子地吃完。


    那時,我以為日子久了,陸不怯總是能夠接受我的。


    我開始給他燉鹿茸羊鞭之類的壯陽之物。


    爹在世時,我與爹常常給翠袖樓送豬肉,與丹華姐姐很熟,我把陸不袪的隱疾告訴了她。


    回到陸府,我按照丹華姐姐支的招,全身上下隻著一身半透明的紗衣。


    陸不袪皮膚泛紅,喘著粗氣泡在浴桶裡,奇怪的是浴桶裡竟然沒有朦朧的煙氣。


    我像全身沒骨頭似的,手臂從他的後面繞到脖子上,身體緊緊貼著光裸的後背。


    陸不袪反應極大,一下子破水而出,沒等我看清什麼,他便拿起墨色的罩袍丟在我的頭上。


    視線被遮擋,我什麼也看不見,隻聽到他惱怒的聲音,「哪裡學得勾欄作風,不知羞恥!」


    我既挫敗又委屈,還沒想清楚要不要道歉,陸不袪便主動請纓上了戰場。


    陸不袪出徵的日子裡,我無時無刻不在後悔。


    要是我沒有勾引他,逼他太緊就好了。


    他就不會為了躲我,主動去刀劍無眼的戰場,更不會死後連清白名聲都毀了。


    3


    陸不袪嫌棄我目不識丁,教過我寫字。


    寫完後期期艾艾地給他看,想求一個誇贊,他總說,「七歲小童都比你寫得好。」


    我撕下一片雪白中衣,咬破指尖,字字泣血地寫訴狀,字體稚拙可笑,甚至有些許錯字,但我不願請教書先生代勞。


    宮門的登聞鼓許久沒人敲過了,鼓槌笨重,我帶著股狠勁把登聞鼓敲得震天響。


    足足敲了半個時辰,手臂酸軟時,皇帝終於派京兆尹審理我的冤案。


    「民女陸葉氏,為亡夫鳴冤。」


    我下跪呈上狀書,京兆尹看完皺眉道:


    「陸葉氏,有重大冤情的人,往往滾釘床明志,三日不死,即證明清白。」


    「陸不袪已然身死,無從證明,本官也束手無策。」


    全都欺負他身死無法說話,不能替自己鳴冤。


    不管他承不承認,我都是陸不袪的結發妻子,我不能不管他。


    「大人,民女是陸不袪的妻子,願意替亡夫滾釘床,以證清白!」


    滾釘床是酷刑,八尺男人滾一遭尚且九死一生,京兆尹不認為我能活下去,設身處地地勸告道:


    「陸葉氏,你年紀輕輕,滾完釘床十死無生,與其在這種酷刑上面香消玉殒,不如早日改嫁。」


    我真心實意地為京兆尹磕了一個頭,「大人,民女甘願,死生不論。」


    京兆尹擺擺手,示意衙役搬來釘床。


    釘床上的釘子密密麻麻的,上面還有陳年的血跡,讓人直打怵。


    釘子是那麼長,人躺上去能把腹腔扎個對穿。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直覺自己有去無回,但也不想打退堂鼓。


    受刑前,我按照慣例卸下釵環,褪掉外衫,身上穿著雪白中衣,赤腳站在釘床邊。


    自幼跟著父親殺豬,練就了強悍的性格。


    再強悍,終究是害怕的,我倒吸一口冷氣,閉著眼睛不看滿床鋒芒,咬牙躺了上去。


    成百上千的釘子刺破皮膚,鮮血順著釘子流出來,將陳舊的鋒芒洗刷一新,瞬時之間,身上出現了無數血洞。


    疼痛如萬蟻蝕骨,我渾身出冷汗,恨不得立刻去死。


    或許是許久不曾有人滾釘床,聽審看熱鬧的百姓格外多。


    見我躺在釘床上不曾動彈,紛紛起哄叫喊,「快動啊,不是說滾釘床麼,躺著不動算怎麼回事!」


    人群中隻有一個人平靜地看著,有種事不關己的淡然。


    男人為身邊的女子撐傘擋日光,手掌懶懶地遮住女子的眼睛。


    女子是個跳脫性格,忙不迭地問,「阿恆,滾得怎麼樣了,急死人了!」


    男人垂眸低笑,「嘖,被扎成血葫蘆了,別髒了你的眼。」


    聲音有種莫名的熟悉,我循聲望去,男人不正是死去的陸不袪!


    疑竇有之,嫉妒有之,卻通通不敵他死而復生的歡喜。


    我要快點挨完這一遭,活著見他。


    我勉力滾動身體,原先扎入身體的釘子撕扯著皮肉,緊接著又刺入到新的釘子裡。


    一圈下來,我早已奄奄一息,京兆尹派了兩個衙役,把我抬到了牢裡,隻要能熬過三天,一切都會好起來……


    夜裡,傷口潰爛,身體開始發熱,我暈暈乎乎地緊咬著牙關。


    恍惚間,大牢的門被打開,好像有人罵了聲「麻煩」。


    隨後,我的下巴被捏開,兩根手指探入口腔,送進去一丸藥。


    我下意識往外吐,來人捂住我的嘴,命令道:「咽下去。」


    待我咽下去,來人準備離開,我似有所感,拉住他的手,喃喃道:「陸不袪…」


    那人一根根掰開我的手指,嫌棄道:「那是誰?我是越恆,趙丞相的得力手下,未來女婿。」


    我攢出一股力,不顧牽動傷口,扯開他的領口,露出一顆紅痣。


    鎖骨下半寸,位置與陸不怯身上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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