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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這個兒子不要啦 4209 2025-03-31 15:1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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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狗改不了吃屎,我不相信他們一夜之間頓悟。


    不過是知道我出宮時太後給了我許多珠寶金銀而已。


    加起來有上千兩。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笑了笑,問道:


    「娘長得胖,一頓要吃三碗白米飯,不怕以後跟我過苦日子?」


    劉存林高興地直搖頭,還說胖是福氣,我是家裡的福星,以後帶我大魚大肉,讓我再長幾斤肉。


    婆母也破涕為笑,心安了:


    「我就說嘛,白素是個明事理的人,怎麼會跟個孩子過不去?」


    「那我們就走吧。」


    婆母眼淚說收就收,隨即笑得合不攏嘴,揮著手帕,肆無忌憚地呼著國公府的人,莫名興奮:


    「你東西多,讓人幫忙抬回去。


    「那些個珠寶啊,玉如意啊,那都是寶貝啊,可不能磕著了!


    「你們,趕緊去抬一下東西,都小心些啊。」


    可沒人聽她。


    我露出一副奇怪的眼神:「婆母,你在說什麼,哪有什麼寶貝?」


    婆母睜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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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雙手合十,虔誠向西念了句佛號:


    「我曾經在佛前發誓,若能一朝歸家,定行善還願。所以,太後賞賜給我的東西,媳婦已經全部捐給善堂了。」


    「什麼!」


    婆母瞳孔震驚。


    她不裝了,咒罵一聲高過一聲:


    「造孽啊!那可是劉家的賞賜,不是你一個人的賞賜!


    「你當母親的,不教養兒子就算了,竟然還把錢丟去養那些死了爹媽的小賤種!


    「你還是不是人吶!」


    我提醒:「可太後說是給我的,隨我處置。」


    「我不管,我說是劉家的,那就是劉家的!」


    婆母算盤落空,如喪考妣,在國公府潑婦罵街,將我罵得體無完膚。


    我冷眼看著,不為所動。


    劉存林也沒料到此舉,大孝子搖身一變,滿臉怒容,奮起指責:


    「怎麼會有你這麼惡毒的娘!


    「那可是我的錢!」


    我皺起眉頭,忍著滿腔怒火,問個究竟,小白眼狼不負所望,答:


    「你是我娘,你的東西以後都是我的。


    「你吃我的住我的,沒經我同意,你把我的財產白送出去了。


    「你就是個壞娘!」


    我驚呆了。


    不僅是我,在場的國公夫人和一眾奴僕,全都被他清奇的觀點驚得目瞪口呆。


    他竟是這想法!


    我冷笑:


    「你都認沈水香當娘了,你就不是我兒子。


    「我的錢,我愛怎麼花就怎麼花,關你什麼事?


    「滾!」


    這一刻,我真對這白痴兒子,徹底死心了。


    我現在身無分文,沒有利用價值,婆母毫不留情地拉起劉存林就走,生怕我這個窮鬼訛了他們錢。


    走時還放話,要讓我好看。


    6


    她說的「好看」,其實就是讓劉慶用官威來壓我。


    劉慶裝模作樣給國公府遞了拜帖,人模人樣地跟主人家見了禮後,勸我回家:


    「你打擾國公府多日,成何體統?


    「氣該消了,快跟我回家。」


    我就長在凳子上了。


    劉慶面上掛不住了,沉下臉,拂袖道:


    「你把捐去善堂的賞賜要回來,我就既往不咎,讓你回家。


    「你還是劉家的正房夫人。」


    他說家裡正是用錢的時候,房屋修繕,官場打點,沈水香快生了以後家裡多口人吃飯,處處都用錢。


    我不把錢要回來,就是自私自利,狼心狗肺。


    我反唇相譏:「怎麼?要不回來就休我?


    「求之不得。」


    我油鹽不進,他被我氣到了,下最後通牒,若是我一意孤行,他就告到朝廷去,治我一個盜竊夫家財產的罪。


    我都氣笑了!


    劉慶這奇葩果真說到做到,他寫了一封奏折,通過各種關系遞到了小皇帝的案頭。


    信中樁樁件件,都是列舉我種種罪狀:不敬太後和皇上,將劉家賞賜當視為無物,出宮就全送無關人等。


    信尾,更是言辭切切,讓太後皇上主持公道,狠狠罰我,並追回賞賜。


    小皇帝讓人打探了一番後,氣得七竅生煙:


    「朕竟不知姑姑歸家,竟遭此待遇!」


    皇上口諭,派了心腹太監總管到鄠縣府衙,召集了全府衙的人,眾目睽睽之下,將劉慶和一眾劉家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他們跪在地上,屁都不敢放一個,末了,還要大聲道一句「謝主隆恩」。


    雷霆雨露,都是君恩。


    把劉家人恨得咬牙切齒。


    王總管坐在主位,淡定地喝一口茶,看他們跪得舒服了,繼續厲聲嚴詞:


    「戚姑姑是皇上乳母,看著皇上長大,先後侍奉過皇上,貴妃和太後,連灑家見到她,都要喊一聲姑姑。


    「雖然我們都是奴婢,閹人,但侍奉的都是貴人,說起封賜來,我們也都是有品的內官,跟大人一樣,都是同朝為官。」


    劉慶冷汗涔涔,忙道:「公公教訓得是。」


    王總管拂袖而去。


    不消半天,縣太爺一家被當今聖上責罵忘恩負義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的小縣的大街小巷,成了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都覺得他想錢想瘋了。


    「皇上還喝劉夫人的奶長大的,這是多大的福氣啊!」


    「劉夫人還是宮裡的尚書,教導公主們讀書的!」


    「難為劉夫人,骨肉分離多年,剛回家就被兩父子趕出家門。」


    有人鏗鏘有力:「劉大人,妄為父母官啊!」


    而劉存林在書院,也被同窗恥笑,不敬生母,枉為人子。


    劉慶不敢休我,還求我回家,但我已經搬進皇上賜給我的大宅子。


    侍衛婢女,綾羅綢緞,一應俱全。


    這個時候,他又慌了。


    因鄰居說:


    「皇上給劉夫人賜了大宅子,是不是要他們離的意思啊?」


    7


    他現在知道我是太後和皇上心腹、公主皇子們,甚至朝中大臣都賣我些面子,對我態度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次他上門,已經學會了低聲下氣,做出一副深情款款、老夫老妻的樣子來。


    「我知道夫人不喜歡我納妾。


    「放心,我已經把水仙送到外面去了,以後她就是個外室,絕不讓她打擾到夫人。


    「等她生下孩子,也記到夫人名下,由夫人親自教養。」


    笑死,居然還想我幫他們養孩子。


    我不為所動,他又上演苦肉計,讓兒子來打動我。


    劉存林眼裡汪著一泡淚,將藤條遞到我手裡,慚愧跪哭:


    「娘,孩兒真的知錯了,以前是孩兒不懂事。


    「孩兒剛出生,就沒有見過娘親,才把姨娘當娘的。


    「以後仙姨娘生了弟弟,就不理我了。」


    他抱著我腿,兩眼紅腫:「如果連你都不要孩兒了,孩兒就真的沒娘了。


    「娘,你理理我。」


    劉存林哭得悽慘,劉慶拭了拭眼角的淚花,也說:


    「夫人,我萬般不對,是我的錯,可林兒還小,你就忍心他再次沒了娘嗎?」


    都是在演戲。


    我在後宮多年,什麼妖孽沒見過,他們假惺惺,不過是相中我這根粗大腿罷了。


    這段時間我早打聽過,劉慶想捐個更大的官,還想給劉存林買個功名,處處都是錢,還有人脈關系。


    我嫌棄地將劉存林一腳踢開:


    「不了,我沒資格當你娘,我都怕吃窮你們。」


    我有皇上給我的侍衛,劉慶是個官,我也敢把他打出去。


    沒過兩天,輪到婆母上門。


    她衣衫褴褸,跪趴在我門口,兩手輪著掌刮自己臉頰,哭天搶地:「都是老太婆我的錯!


    「是我犯賤!我小心眼!是我教壞了孫子!」


    她邊打邊喊,涕淚橫流,高聲自責:


    「是我慫恿林兒亂說話的,媳婦兒啊,你是我老劉家的恩人吶!


    「我哪舍得你走啊,你快回家吧,要打要殺,你就衝我來吧!


    「老太婆我隻求你消氣啊!」


    我坐在一角的閣樓上,淡淡喝著清茶,遠遠看著她演戲。


    演技真是越發爐火純青了。


    不由得讓我想起當初離家的時候。


    那時,她也像今天這樣,跪在我床前,哭著求我為他兒子前程考量,讓我進宮當乳母,好好侍奉貴人,在貴人面前求個恩典,讓劉慶當個小官,好光宗耀祖。


    他們信誓旦旦,承諾一定將我視為劉家恩人。


    而今,她再次上演同樣的戲碼,甚至更加誇張,當眾將自己打得臉腫鼻青,要死不活。


    連續幾天,她雷打不動,求我原諒。


    她動靜鬧得很大,過往街坊指指點點,開始有人議論紛紛,說我仗著自己是宮裡紅人,目中無人,磋磨婆母。


    她臉皮向來厚,不怕人笑話。


    她不怕,我當然也不怕,而且我知道,這些不分青紅皂白的風言風語,都是劉家故意傳出去的,想用輿情來逼我就範。


    流言越鬧越大,又傳到宮裡。


    一日,曹娘子來探望我,見到門口的婆母,駐足一看,陰陽怪氣起來:


    「呦,這就是當年逼你還沒出月子就入宮的婆母?」


    她盯著婆母,冷飕飕問:


    「你們犯的欺君之罪,洗幹淨了嗎?


    「就敢在這裡大聲嚷嚷。」


    婆母驚恐瞪眼,才想起這茬事來。


    8


    當年宮裡挑選乳母時,太後出於積福積德之心,不忍見幼子離母,特意選那些做了幾年乳母,家中沒有幼兒需要哺育的婦人。


    然而,劉慶和婆母半逼半哄,改了我名帖、身家和劉存林歲數,欺瞞了過去,讓我進宮當乳母。


    那時我還沒出月子,就那樣拖著疲憊虛弱的身體,進了宮。


    曹娘子同為乳母,已生育過幾胎,比我年長,一眼就看出我剛生產完沒好利索,對我頗多照顧,還將此事瞞了下來。


    嚴格來說,我們都犯了欺君之罪。


    但若是誰最欺君,當屬劉慶第一。


    曹娘子突然登門拜訪,又堂而皇之地捅破這欺君之罪,我想,是有人特意安排的。


    太後將我叫進宮裡,隻是淡淡訓斥了一番,並無責怪,但是小皇帝火了,一氣之下,將劉慶革職。


    小皇帝拉著我的手,有些撒嬌:


    「姑姑想要什麼彌補?」


    我隻有一求:「劉慶不肯休奴婢,奴婢隻想要和離,百年之後不用埋他家祖墳。」


    皇帝朱筆一揮,親自下了一道和離的旨意。


    我朝夫妻和離,我是可以帶走嫁妝的。


    不僅如此,太後懿旨,這些年我帶回家的俸祿和賞賜,有一半要歸我,劉家要如數歸還,不得有誤。


    不多,兩千兩而已。


    我搬嫁妝那天,縣裡萬人空巷,都來看劉大人怎麼作死作到山窮水盡。


    他們平時奢靡,早已將我嫁妝和財產敗得差不多,現銀是不夠數的,就搬現成的物件。


    我在廳堂轉悠了一圈,指手畫腳:


    「這個刺繡屏風,值一百多兩,這套青花瓷,這個楠木板凳,還有這幅字畫。


    「書房的端砚,池子裡的太湖石,還有這,這,這。


    「統統搬走!」


    湊齊兩千兩後,劉家隻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


    劉慶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觍著臉求我不要絕情,讓我跟皇上求情,給他官復原職。


    「夫人,以後為夫一定對你好!


    「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婆母一巴掌呼了過去,怒其不爭:「你還是個男人嗎?求什麼求!」


    她昂著下巴,依然囂張:


    「離了就離了,她不是劉家人,但林兒還是她兒子,難不成她還能不管?


    「朝廷可是有律令的,若他日林兒行差踏錯,其父母有罪。


    「父母子女,休戚與共。


    「逃不了她!」


    我冷笑一聲,滿不在乎。


    9


    舒坦日子沒過幾天,前婆母那烏鴉嘴竟然應驗了。


    彼時我在涼亭納涼,衙役匆匆趕來,告訴我一個令人頭疼的消息:劉存林犯事了。


    劉存林與幾位同窗在青樓飲酒作樂,跟同窗爭搶花魁,先是吵了起來,隨即大打出手,將對方打了個頭破血流,現在還昏迷不醒。


    被打的不是普通人,是禮部尚書的侄子。


    在牢裡,他依舊趾高氣揚,嬉皮笑臉地說跟他小爺搶姑娘,頭破血流那是活該。


    衙差惟妙惟肖地模仿劉存林說話:


    「知道我娘是誰嗎?皇上還是喝她的奶長大的呢!


    「皇上和太後娘娘跟前的紅人。


    「誰敢治我的罪,我娘一定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我就一個老奴,我都不知道我有那麼大的本事!


    兩頭都不是普通平頭百姓,官府為難,忙來通知我,讓我過去看看,再做打算。


    「他是酒後失手,但若叛真犯了事,姑姑也是受牽連的。


    「輕則罰銀,重則杖刑。」


    官府的意思是,若是我兩家能私下和解,皆大歡喜。


    我都要氣笑了,一陣窒息撲面而來。


    我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壞事?這輩子竟生了這麼個廢物作為報應!


    我去牢裡看了一眼。


    覺得這人簡直沒救了。


    我還沒進去,在門口就已經聽到他趾高氣揚地對獄卒吆喝:


    「那個誰,小爺我喝了。


    「拿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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