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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霧起情散 3446 2025-04-01 15:5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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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恍惚了一下。


    覺得她有點熟悉。


    視線落在一旁的玻璃牆鏡上。


    才發現,她是像大學時候的我。


    確切地說,是剛上大學不久的我。


    摘掉了厚重的近視眼鏡。


    脫去了呆板的校服。


    留著一頭烏黑順直的長發。


    然後與許司南進入熱戀。


    又初嘗美果。


    炙熱的愛那麼真切。


    後面碎得也那麼痛。


    我又戴回了近視眼鏡。


    變回沉靜的莊雅霧。


    女孩望著我的目光沒了中午的膽怯,而是楚楚可憐:


    「莊小姐,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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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挑了挑眼,沒說話。


    她淚水湧上,上前抓住我的包柄,乞求:


    「我保證我會乖的。


    「你別讓許少甩我,好不好?


    「我知道你是許少的正牌女友,中午讓你遇到,是我不對。


    「你一句話就可以讓許少甩了我。


    「可是我真的需要許少的幫忙。」


    女孩拼命輸出她找我的目的。


    我聽得卻是快壓不住冒起的青筋,


    「這種事,你直接找許總說。」


    說罷,我甩開她不放的手。


    她順勢跌坐在地。


    手掌心擦破,露出血絲。


    許司南下班的車子正好從旁側開過。


    13


    女孩一臉淚目,「許少。」


    許司南扶起了她,微微蹙眉看向我:


    「莊雅霧,我中午才贊你大度。


    「現在你在公司門前搞這套?」


    他不分青紅皂白地將責任推向我。


    話語全是責備。


    我強壓下真實情緒。


    告訴自己再忍幾天就好。


    深吸一口氣,對他解釋:


    「許總,是這女孩主動找我的。」


    女孩搖頭:「許少,我是來跟莊小姐賠罪的。


    「可是莊小姐推我。」


    她咬著下唇,強忍淚意的模樣,我一個女的看了都心疼。


    果然身邊的許司南,拉起她的傷手,輕呵呼氣。


    畫面熟悉得讓我又是一陣恍然。


    我記得我們剛熱戀時。


    他也是恨不得把我捧在心尖上。


    有一次與他一起傍晚跑步。


    不小心跌倒。


    手掌心微微的擦破了皮。


    他就緊張萬分地拉著我,要去校醫室。


    我說我皮粗肉糙,這點破皮有什麼的。


    他卻抓著我的手指。


    認真地凝視著我的眼睛,


    「在我眼裡,莊雅霧,你無比珍貴。」


    斜陽透過枝丫落在他的臉上。


    情深的定格,永存在我的腦海。


    以致後來,我每次被傷得心痛,都會回想這樣一幕。


    我抱住他。


    親了他一口,回應著他,


    「許司南,你對我來說,也是無比珍貴。」


    ……


    許司南持續呵護女孩。


    心疼一番。


    對我又是一頓指責:


    「看來還是愛吃醋。


    「但是,丫丫不一樣。


    「我現在很喜歡她。」


    他攬著女孩離去。


    意思很明白了。


    就算我不爽,他這次也不會分手。


    女孩回頭看了我一眼。


    雙眼盈滿無辜的淚水。


    嘴角卻是微微上揚。


    許司南身邊女孩就沒個真純的。


    好在,我以後不用再面對這些了。


    14


    第二天晚上。


    我拗不過周阿姨的盛邀。


    回了許家吃晚飯。


    剛進入大廳,就見許司南從二樓走了下來。


    看到我,他俊臉黑沉,


    「莊雅霧,你能不能不要再這樣子?」


    我還發懵著。


    就見他大步朝我走來。


    強拉著我的手腕,走去外面的花園。


    腕骨疼得我倒抽一口冷氣。


    額際瞬間沁出密汗,


    「許司南,你弄痛我了!」


    「弄痛?呵,你為什麼不說我把你弄骨折了?」


    我的確是昨天收拾書架上的東西時。


    不小心摔下來。


    手骨折了一下。


    這會他蠻力掐緊著,真的弄得我很疼。


    見我臉色異樣,他才松開了手,


    「你手怎麼了?」


    我看著已經紅腫起來的左手。


    疼得沒有解釋。


    眼眶卻忍不住發熱,淚珠湧了出來。


    許司南怔了一下。


    很快又瞥開了眼,


    「別以為遇事一哭,我就會算了。


    「你今天沒去上班,就是故意的吧?


    「我告訴你,莊雅霧,你用這些手段沒用。


    「我不會聽我媽的。」


    一番話下來,我大致猜到他臉沉的原因。


    應該是被周阿姨叫進書房訓過了。


    每次訓完,最後周阿姨都會以「你跟雅霧好好相處」而結束。


    所以,許司南已經習慣性,把罪責歸在我的身上。


    我吸了吸鼻子。


    把疼出的眼淚逼了回去。


    然後看著許司南。


    他不是來聽我解釋的。


    他隻是來給我施壓的。


    我的所有解釋在他眼裡看來,都是詭辯。


    我其實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變成這樣。


    這麼多年了,我也找不到答案。


    我張了張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算了,反正再過幾天就離開。


    以前他不信。


    以後也無所謂了。


    保姆出來找我們說準備吃晚飯了。


    許司南以身擋住我,對保姆應了聲知道。


    眼眸看向我紅腫的手腕。


    有些別扭地開口,


    「裝得還很逼真。


    「莊雅霧,你真是對自己越來越舍得下手了。」


    話落,轉身往大廳方向走。


    聲音低沉警告我,


    「不準在我爸媽面前亂說。」


    15


    晚飯時,我用袖子遮蓋著手腕處。


    桌上,周阿姨頻頻提起我和許司南年少時的趣事。


    提到初中。


    成為孤兒的我,進許家後許司南的反應。


    又提到到許司南以前多疼我。


    最後提到大學時候。


    我們瞞著大人開始戀愛。


    我垂著眼眸。


    突然胃口全無。


    周阿姨這樣的提醒,是在做無聲的挽留。


    提醒著我與許司南那麼多美好的過往。


    可是,我這兩年早就被許司南傷透了心。


    國外更換女友,可以說是捕風捉影。


    這兩年在國內更換女友。


    還讓我去處理後續,我早已無法為他說一個好字。


    然而這些周阿姨是不知道的。


    她也不知道我昨天才去酒店。


    親眼看過許司南放縱後的痕跡。


    一旁的許司南略微煩躁地起身,


    「我吃飽了。」


    卻不小心帶到我湯碗。


    我本能伸手扶碗沒扶住。


    熱燙的湯水倒在了,我本就受傷的左手上。


    疼得我倒吸一口冷氣。


    「莊雅霧,你傻嗎?


    「用手去扶碗。」


    明明是他不小心帶到我的碗。


    他卻又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


    望著我紅腫的左手。


    語氣變得更加惡劣,


    「我帶你去上藥。


    「免得我爸媽又說是我欺負的你。」


    說完,他就先離了桌。


    走了數步,見我沒有跟上。


    他轉過頭,語氣更加不耐煩,


    「還愣著幹什麼?


    「等下要是燙傷留下疤。


    「我對你負責的條件,是不是又得多增加一條。」


    手上的痛並沒有漸消。


    但是也敵不過,許司南這諷刺話語帶來的傷害。


    我以為這兩年我已經免疫了。


    但是。


    原來在周阿姨,許叔叔面前,聽到許司南這樣說,我還是會難受。


    周阿姨起身喝斥著許司南,


    「司南,你夠了。


    「沒看到雅霧被你燙傷了嗎?」


    「她那手是我燙傷的嗎?那是……」


    「周阿姨,是我自己沒接住碗,的確與司南無關。」


    我忍著疼,努力讓自己語句平淡地對向許司南,


    「許司南,我自己會上藥。」


    他張了張口,


    「行,你自己說的。」


    話落,頭也不回地邁步離開。


    16


    我與周阿姨,許叔叔道了別。


    周阿姨送我到門口。


    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笑了笑,


    「周阿姨,我真的沒事,就微微燙到而已。」


    「我叫司南回來,陪你去醫院。」


    昏黃的路燈下,將我孤單的身影拉長。


    眼見著她就要回屋拿手機。


    我還是輕聲阻止道,


    「如果他願意,就不會轉身離開了。」


    周阿姨止住步伐。


    半會替許司南擠出一個離開的理由,


    「興許是公司有事要加班。」


    我沉默不語。


    最後周阿姨拗不過我。


    放我離開。


    我自己隻身前往醫院。


    卻碰巧遇上才分開不久的許司南。


    他的身邊站著那個女孩。


    他喊她「丫丫」。


    「怎麼這麼不小心。


    「笨手笨腳的。」


    「人家就是想給你做個晚飯嘛。」


    女孩委屈地撒著嬌,埋入他的懷中。


    護士已經給她的傷口上好了藥。


    二人走出門診時,與我剛好迎面碰上。


    本相擁的二人。


    女孩看到我,裝模作樣地要推開許司南。


    卻被許司南攬得更緊,


    「推什麼?」


    「莊小姐,我,我……」


    她緊張得連話語都不利索。


    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這明擺著以退為進的手段。


    在我看來拙劣得很。


    可是許司南卻很吃這套。


    抬手抹去她恐懼的淚水,柔聲說,


    「怕什麼,雅霧懂事得很。


    「隻要你不要不知輕重招惹她,就沒事。


    「知道沒?」


    這看似更在乎我的態度。


    帶著一種令人難以理解的詭異。


    我沒搭理他們,步入門診內。


    上完藥出來,卻見許司南一人站在門口。


    他視線落在我包扎得有些厚的手上,蹙了蹙眉,


    「有這麼嚴重?」


    「不嚴重。」


    你眼瞎而已。


    我越過他往醫院門口走。


    他卻跟了上來,


    「你手疼,我讓秘書開車過來送你。」


    見我不作搭理,他在背後繼續低嚷,


    「莊雅霧,你做那麼多,不就是爭寵嗎?


    「你不要不識好歹。」


    我頓住腳步。


    望著醫院門口的停車場,他的車子亮著車燈。


    依稀看到坐在副駕的,是等他的那個女孩。


    他隨著我的視線看去。


    憋了半天還是說道,


    「行了,我讓秘書送丫丫。


    「我先送你回去。


    「你別鬧小脾氣了。」


    他怎麼會以為我是在鬧脾氣啊。


    我想笑。


    可是又笑不出來。


    最後還是深吸了一口氣。


    轉過身看他,


    「被你看出來了。


    「許司南,我是有點鬧脾氣。


    「包成這樣也是我特意讓護士這樣做的,你果然還是會更心疼我。」


    話落,我眨了眨眼。


    把心底泛起的酸澀壓了下去。


    看著他臉色變黑後。


    側身得瑟地又瞥了一眼他副駕上的女孩,


    「誰也比不過我的,不是嗎?」


    「你承認了。」


    「對,我承認了。


    「我還承認,是我在你媽面前挑事。


    「說你跟別的女生鬼混,差點連重要的會議都趕不上。」


    這樣,他滿意了嗎?


    應該滿意了吧。


    畢竟他已氣得額際青筋直冒。


    臉色鐵青地瞪視著我,


    「這麼多年,你還沒學乖是嗎?」


    「許司南,我乖不乖你不知道嗎?」


    我把話反問了回去。


    醫院的白燈將人的臉色映照得更加難看。


    這幾年,我與許司南幾乎沒有這般對峙過。


    劍拔弩張得像要幹起來一樣。


    最後,是他冷著臉離去,


    「那就繼續學。」


    我強忍的淚水,還是盈滿了眼眶。


    直到身後傳來他跑車的引擎聲。


    我才緩緩地轉了身。


    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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