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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網課醫妃她又跑路了 3483 2025-04-01 15:5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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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閨蜜穿書後冒名成醫妃和才女。


    我醫妃,網課三年,診斷靠翻教材。


    她才女,但文綜一百八。


    偏偏我倆遇到的是病秧子王爺和文武雙全侯爺。


    她:「唐詩宋詞背完了,明天背首《不得不愛》歌詞?」


    我:「我昨天給那病秧子診出了喜脈……」


    我倆沉默,意識到再待下去會雙雙露餡。


    幹脆一拍即合,直接跑路。


    結果路上她被侯爺抓住:「你不是說不得不愛麼?」


    我扭頭就要丟下她跑。


    卻見病秧子王爺堵去後路:「本王的安胎藥,夫人熬得如何了?」


    1


    「往來流利,如珠走盤。」


    我喃喃念著,朝著沈清舟恭賀:


    「恭喜王爺,您有喜啦!」


    光滑锃亮的大理石桌上,映出沈清舟隱忍克制想捏死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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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按老師教的來啊。


    醫學生三年網課結束,剛實習翻著教材看診呢,就被迫穿到這個世界來。


    好巧不巧。


    這個世界,我的人設是能活死人肉白骨的醫術高超王妃。


    每天負責給病秧子王爺沈清舟把脈看病開方子。


    專業對口,但不多。


    沈清舟後槽牙咬得咯咯響:


    「王妃真是神醫啊,本王也是好起來了,如今也能懷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遵醫囑,一切都是小問題。」


    可能是我太猖狂了,下一刻他反手來薅我。


    我一個大步機敏地往後退,習慣性地脫口而出:「诶~打不著~」


    說完才發現,沈清舟眼底的殺意更深:「江知意,你別讓我逮到!」


    說不怕是假的。


    沈清舟是病秧子,但絕對不是病貓。


    我也就是仗著他身體虛追不上我,才敢這麼稍微放肆。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翻牆溜掉。


    打算去閨蜜那裡,趕緊溫習一下我穿書帶過來的教材。


    臨走還不忘哄一下炸毛的沈清舟:「好好好,你沒有喜,是我有喜行了吧?」


    話音未落。


    一盞茶壺朝著我的臉飛過來。


    2


    我來到靖安侯府找閨蜜溫寧的時候,她正在給謝雲川作詩。


    準確來說,是背詩。


    背唐詩宋詞。


    溫寧:「垂死病中驚坐起,笑問客從何處來。」


    我:「……」


    我果然不該對文綜一百八的她抱有期待。


    謝雲川拍手叫好,稱溫寧不愧為大夏第一才女。


    溫寧那個不要臉的,一被誇,更來勁了。


    扯著嗓子說要多背幾首。


    我趴在牆頭上,聽著她把畢生記得的那幾首詩詞背完。


    然後就卡殼。


    在謝雲川期待的目光下,她戰戰兢兢開口:「侯爺,接下來這首,叫《不得不愛》。」


    我差點一個踉跄摔地上。


    這姐詩背完了?背歌詞?


    謝雲川知道我和溫寧往日裡交情不錯,見到我來便邀我一起鑑賞好詩。


    我朝溫寧瘋狂使眼色。


    她卻眼神自信,回我一個「拿捏了」的手勢。


    然後她自信開麥:


    「天天都需要你愛,我的心思由你猜……」


    在溫寧險些唱出調調的一聲聲歌詞裡,我大腿都掐青了。


    不敢笑,完全不敢笑。


    我甚至得一本正經地鼓掌,商業吹捧:「好詩!好詩!」


    謝雲川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然後含蓄地表示這首和前幾首詩不太一樣。


    「侯爺,你記住,女人總有她的道理。」


    3


    閨房裡,我直接踹了溫寧一腳。


    「算我求你了姐,你別玩大了,謝雲川不是傻子。」


    別到時候一發飆,連坐到我。


    她白了我一眼:「那沈清舟是傻子?二十三歲,男,在你手裡確診懷孕?」


    她離譜。


    我更離譜。


    在大夏,就沒有人敢戲耍沈清舟。


    他雖然重病纏身,奈何城府深,手握重權。


    也沒有人能愚弄兵權在握的靖安侯謝雲川。


    我和溫寧倒好。


    一次耍倆。


    耍了兩個最麻煩的。


    真不愧是親閨蜜啊。


    所以她一個眼神,我就秒懂。


    「跑路麼?」


    她點頭:「跑,必須跑。」


    我不解:「那以後咱們怎麼維持生計?」


    溫寧表示她有應對之策。


    「我作詩賣藝,你行醫問診。」


    我:「……」


    「不是,你自己聽聽像話嗎?」


    4


    沈清舟城府深,所以跑之前,我得回王府鋪墊一下。


    燭火通明的屋內,沈清舟冷眼聽著我瞎編。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捂著胸口痛心疾首:


    「王爺,醫者不自醫啊!妾身得的這個病,療愈希望全無啊!」


    我賭他心裡還有一絲惻隱之心,看在我命不久矣的分上給我和離書。


    實在不行,我再實行下下策,死遁。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我表演,眼神裡卻巴不得一腳把我踹出門。


    「你是說,早上你還生龍活虎的,去集市玩了一圈,回來就得了絕症?」


    我點頭如搗蒜。


    「江知意,你當集市上是有閻王呢?」


    瞧沈清舟微怒的神色。


    集市上有沒有閻王我不知道。


    但王府裡指定有尊活閻王。


    我斟酌好久才開口:


    「那王爺可否看在我撞見閻王的分上,應允我的要求?」


    他回得快:「不準。」


    我剛要問他為什麼,他馬上就補充說明:


    「你走了,誰來給本王熬安胎藥?」


    我:「……」


    賤不賤吶?


    安什麼胎?


    你小子還懷上了?


    最後在我下定決心要選擇死遁的時候,沈清舟又改變主意了:


    「但若你真得了不治之症,你自可離去。」


    再次看到希望,我眼睛一亮:「王爺要如何才相信?」


    他讓我舉例說明哪裡不舒服。


    我張口就來。


    「妾身患深海恐懼症。」害怕神鯨病。


    「妾身也患幽閉恐懼症。」害怕老陰比。


    沈清舟了然地點點頭,手一揮,徐太醫自屋外進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


    不是,這廝來真的?


    講不講武德啊!


    我咬牙切齒補充:


    「還患密集恐懼症和數字恐懼症。」害怕心眼子多的老六。


    真是服了。


    誰家醫妃做成我這樣?


    在沈清舟的死亡直視下,我顫顫巍巍抬起手腕給太醫把脈。


    徐太醫搭上我脈搏的下一刻,他忽然震驚地抬頭看著我。


    眼神復雜。


    我無奈嘆氣,再次戲耍沈清舟被拆穿。


    嘿嘿,下輩子轉行做錦鯉咯。


    求什麼來什麼。


    求死遁,這下真的要寄咯!


    沈清舟也注意到了徐太醫的異樣,冷聲詢問:「徐太醫,王妃可患有絕症啊?」


    徐太醫剛作揖行禮準備張口的下一瞬,我啪嗒一下就從座椅上滑跪到地上。


    我已經提前跪了。


    待會兒拆穿我就不能罵得太難聽咯。


    結果,見我跪,徐太醫也跟著啪嗒一聲跪下。


    連連道:「王爺,老臣醫術不精,王妃身患重病,老臣,老臣卻無從下手啊!」


    屋內寂靜了三秒。


    我猛地回過神驚醒。


    啥?啥玩意兒?


    我仔仔細細確認,跟前的人的確是太醫院的徐太醫後,我開始慌了。


    顫手顫腳地搭起自己的脈。


    這怎麼可能呢?


    我身患重病?


    我怎麼沒摸出來?


    難道說,我現在菜到連摸個脈都摸不出來了?


    沈清舟的眸光更暗了。


    他沉默著不說話。


    然後站起,朝內室走去。


    趁著他不在的這會兒工夫。


    我跟徐太醫交頭接耳,詢問他怎麼回事。


    徐太醫表示:「王妃乃是大夏醫術第一人,王妃說重疾,那便是重疾,定然是老臣學術不精沒查出來。」


    我:「……」


    好想給他一耳屎。


    嚇得我以為真的要寄了。


    那短短的三秒鍾,我在想遺言,他在想學術。


    不過也不怪他會這麼自我懷疑,畢竟我剛穿過來的那年,靠著心肺復蘇救了十幾人,老的小的都有。


    在大家眼裡,簡直是起死回生之術。


    簡直是神醫降世。


    要怪就怪,我那該死的魅力,引得大夏人人敬仰。


    沈清舟從內室拿出來一個木質長盒子,他打開,裡面是一根上好的人參。


    「徐太醫,若要治好王妃的病,可還需要什麼藥?」


    我有些驚訝,沈清舟這個病秧子,竟然拿出救他命的人參來救我。


    嘖,心裡痒痒的。


    隻聽徐太醫惶恐道:「王爺,待老臣回去查查醫書典籍,一定找到醫治王妃的法子。」


    5


    真是有驚無險。


    我長籲一口氣,放輕松的瞬間對上沈清舟犀利的目光。


    我臉一拉,捂著胸口哎喲哎喲。


    他卻問我:「你跪地上幹嘛?」


    我愣住,腦瓜子飛速運轉。


    「妾身腿疾犯了。」


    然後又趕緊象徵性地捂著腿哎喲哎喲。


    結果他卻提議,他抱我回房。


    好家伙,直接給我嚇得站起來了。


    誰見了不喊一聲醫學奇跡?


    別看我和沈清舟是夫妻,卻是有名無實。


    至今還在分房睡。


    我噠噠噠跑回房,生怕多待一秒就會露餡。


    殊不知沈清舟在我背後,看著我飛快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眸光意味深長,暗暗道:「呵,腿疾?」


    6


    我一夜沒睡,在房裡來回走。


    如今沈清舟打算找人醫治我,我要是死遁了,他不找到我的屍體必定誓不罷休。


    想了一夜,到天亮也沒想出個什麼來。


    我索性修書一封給溫寧,讓她替我出出主意。


    我讓下人去送信,哪知一炷香後她跑回來,慌裡慌張告訴我:


    「王妃,侯、侯夫人她昨夜過世了。」


    我:「???」


    我幾乎罵了出來:「可惡,溫寧這死丫頭,去死也不帶上我!」


    什麼好閨蜜,她丫的她先跑路了也不通知一下!


    下人一臉蒙:「啊?」


    我才反應過來嘴快說錯了話。


    連忙使出渾身演技,哭喪著臉大嚎:「溫寧啊!你怎麼就走了啊!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那條擦淚水的手帕,怎麼擦也擦不湿。


    為了做戲做得逼真一點,我還表現得傷心欲絕,一頭要往柱子上扎。


    結果,那小丫鬟估計是傻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一個急剎車回頭望著她:「你不來攔攔我嗎?」


    她才後知後覺跑過來抱住我,邊抱邊朝外面的人大喊:「快去喊王爺!」


    演戲暫停。


    我低頭看著她。


    「你怎麼不講道義?你讓人去喊沈清舟幹嘛?」


    她嗚嗚哭個不停:「我隻是個打工的,我這是新號,你別搞啊!」


    我:「……」


    7


    不知道去稟報的下人給沈清舟說了什麼。


    他來的時候帶著一大碗安神湯。


    盯著我把那碗安神湯喝下去後,他才問管家:「可知道靖安侯夫人是因何逝世的?」


    「回王爺,說是半夜睡覺咬到舌頭,出血嗆死了。」


    我和沈清舟:「……」


    好家伙,太離譜了。


    看得出來,這姐實在編不出一個好死法來了。


    我又覺得不對勁,趕緊問:「那侯夫人的遺體呢?」


    「已經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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