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嗎？」
不過就是比常人命短了些。
系統安靜了。
我已經傷過周衍然一次了。
我有什麼理由，為了讓自己活下去，又去招惹他一次？
如果對方和他合得來，那我真心祝福他們。
接下來幾天，我手機都處於關機的狀態。
直到出差的最後一天，我才慢吞吞地給手機充滿電，開了機。
沒想到，竟有幾百個未接來電和消息提醒。
還沒來得及一一查看呢，張晚喬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去，绾绾，你總算開機了。
「你這些天都幹嘛去了？！我找你都快找瘋了。」
我不明所以：「稿子和採訪視頻那些我不是已經發給你了嗎？發生什麼事了？」
「你都不知道，周衍然找你找得快瘋了！
「他去你家找不到你，天天跑到我家樓下蹲你。
「我都沒見過他這麼狼狽的樣子。和電視上光鮮亮麗的商界名人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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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求我告訴他你在哪，可是我也聯系不上你。
「他還問我你和傅宴臣的關系……我哪知道啊！
「不僅是他，還有周景川，他也跑來問我你去哪了。
「周衍然懷疑他把你藏起來了，對他動了手，把人都打進醫院了，跟瘋了一樣。
「傅宴臣的公司也被他針對了，被連搶幾個項目。
「哎，反正你自己和他說清楚吧。」
我聽著張晚喬焦急的語氣，腦子一下子沒轉過來。
周衍然？他怎麼可能會找我？
他不是巴不得我消失在他世界裡嗎？
掛了電話，我這才來得及看手機的未讀消息。
周衍然：【你去哪了？睡完人就跑路？】
周衍然：【？】
周衍然：【又玩我？】
周衍然：【你真行，宋绾。】
周衍然：【我就說怎麼睡完人就跑路，原來這麼快就找到下家了。】
周衍然：【他有我好？】
周衍然：【行，你別後悔。】
周衍然：【無所謂。祝你們白頭偕老。】
周衍然：【……】
周衍然：【真不回我消息了？】
周衍然：【不是，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又沒我有錢又沒我帥，你看上他什麼？】
周衍然：【宋绾，還不回我信息？】
周衍然：【绾绾，其實，如果你讓我當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周衍然：【你回我電話，好嗎？】
……
我看著一屏幕周衍然發來的消息，徹底蒙了。
他這是，心甘情願為愛當小三？
可是，那可是周衍然啊。
那麼高貴矜持的周衍然。
仿佛一朵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
卻把自己的姿態放得如此低。
我心裡百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如果他愛我，那照片上的女人又如何解釋？
還沒等我回過神來，周衍然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我看著不停振動的手機，思索了幾秒後，接通了電話。
他的語氣急切，又帶著難以隱忍的擔心：
「宋绾，你在哪？」
我腦子還是一片混沌，呆呆地就報了酒店地址給他。
12
半個小時後。
我看著出現在房間門口的周衍然，愣愣地眨了眨眼睛。
他看起來憔悴了好多。
臉清瘦了不少。
唯獨不變的，是渾身散發的清冷自持的氣質。
還有精致得挑不出瑕疵的五官。
他盯著我發呆的模樣，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怎麼，等著你的傅宴臣來找你？
「還是在等周景川？」
周衍然眼底暗沉，幽深的眸子湧動著辯不分明的意味。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是我。」
我沉默不語，安靜地盯著他。
他被我盯久了，終究是強撐不下去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
「看我幹嘛？不歡迎——」
話音未落，我就踮起腳尖，湊上去，緊緊吻住他的嘴唇。
雙手一勾，摟住他的頸脖，加深了這個吻。
我吻得毫無章法。
周衍然身子先是僵了一下，緊接著緊緊摟住我的腰，側身把我抱進屋裡，反身把門鎖上。
他把我抵在門上，反客為主。
舌尖肆意地在我口腔內，搜刮我的每一分氣息。
周圍的空氣逐漸稀薄，曖昧的氣氛渲染了整個房間。
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呻吟夾雜在一起，構成了讓人臉紅耳赤的畫面。
周衍然毫不留情地在我身上宣泄著這些天來積壓的情緒。
他啞著嗓子，還帶著情欲的聲音，把頭埋進我的頸窩裡，一下又一下地撞著。
「能給我發個號碼牌嗎？
「小三排不上，當個小四也行。」
他自嘲般地勾了勾嘴唇。
「或者，當個隨時能滿足你需要的床伴也可以。
「隻要能留在你身邊。」
他的眼尾猩紅，像隻受傷的小狗。
「绾绾，什麼時候有空玩弄一下我的感情？」
看到平日裡風光無限、意氣風發的男人在自己面前露出如此卑微討好的一面，說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
可我實在沒有力氣回應他。
隻能一次次迎合他。
像是一扁木舟, 在無盡的海洋裡沉淪。
13
醒來時，我正躺在周衍然的懷裡。
他的睡顏比起平時少了些凌厲和疏遠感。
兩人間的距離近到我甚至能看到他臉上細小的絨毛。
是久違溫馨又安心的感覺。
周衍然緩緩睜開眼皮。
見我盯著他看，懶懶地在我額頭上輕啄了一下。
「看什麼？」
我搖了搖頭，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周衍然沉默了一下。
「上次我離開是因為公司出了點事, 我急著回去處理。
「本來想著順便買完早餐回來找你。
「沒想到你倒是溜得挺快。」
我轉過身去, 不看他。
氣鼓鼓的：「你不是和別的女人聊得挺歡的嗎？笑這麼開心。」
周衍然一愣，下一秒，腦袋埋進我的發絲裡, 低低地悶笑出聲。
「原來我們绾绾是吃醋了。」
他在我嘴角處親了一下。
「那個不過是合作伙伴的女兒。
「你採訪過她的，她是知名畫家。
「她說我有一個很優秀還很漂亮的女朋友。
「哦, 她喜歡女生。
「所以我那時候隻是笑著告訴她。
「她確實很優秀，但她是我的。」
原來如此。
我臉熱得發燙, 仍舊倔強地說道：
「誰說我是你的？
「你不是說好排隊嗎？我告訴你，你頂多算個小五。
「小三小四我都有人選了。」
周衍然隨意地「嗯」了一聲。
手開始不安分地往下滑。
「好。
「可是绾绾。
「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不等我回答, 我的嘴唇就被他堵住了。
好吧，那就勉強讓他插個隊吧。
14
周衍然知道我來了 z 市, 丟下公司的業務就毫不猶豫地跟過來了。
他在這已經待了好幾天, 公司一堆文件等著他處理。
所以一起床, 我們就訂了最早的一班機票回去了。
我沒想到的是, 下飛機後遇到的第一個熟人，竟然是周景川。
說實話, 我這時候看到他，有些許的尷尬。
偏偏周衍然還絲毫不覺得, 和我十指相扣, 緊緊握在一起，生怕我甩開他跑了似的。
周景川眼睛紅彤彤的，看起來像是哭了一場。
胡子拉碴, 整個人異常憔悴。
看見我, 他嗫嚅著嘴唇開口：
「绾绾……」
周衍然冷聲打斷他。
「叫嬸嬸。」
我清晰地看見周景川的臉色肉眼可見地煞白了。
「小叔, 你怎麼可以乘人之危？
「绾绾明明是我的女朋友。
「就算你再喜歡她，也應該明白先來後到這個道理吧？
「你憑什麼撬我牆腳？」
周景川沙啞著聲音，大聲控訴道。
周衍然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隻當他是個幼稚的小屁孩。
「我記得绾绾已經把你甩了吧？
「還有，你說先來後到之前, 最好先弄清楚。
「誰才是先來的。
「我勸你別在我這撒潑打滾。
「否則你新買的遊艇和豪宅, 明天就能改名換姓。」
周景川的臉色白得宛如一張紙。
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卻半晌發不出聲音。
我扯了扯周衍然的衣角, 想讓他別把話說得太絕。
沒想到這家伙好像誤會我的意思了。
拉著我離開後，就一直黑著臉。
連手都不讓牽了。
我隻好討好似的一下下親在他臉上。
「別生氣了嘛。」
周衍然冷哼一聲：
「對他還狠不下心呢？
「我說他兩句你就心疼了？
「看來你對他還情深不淺啊。」
語氣裡的醋味簡直要把我酸死了。
【系統：宿主，看來新的攻略對象比起上一個更棘手哦。】
「（未」我像是給小狗順毛一樣, 耐心地哄他。
「我當初和周景川在一起, 是有不得已的理由。
「這麼多年, 我真正愛的，隻有你一個。」
周衍然的臭臉總算好了一些。
他側過頭, 目光沉沉地看了我一眼。
最後把我摟入懷中, 在我額頭上落下珍重的一吻。
語氣輕柔又認真——
「绾绾。
「隻要你愛我就夠了。」
腦海裡傳來系統的聲音。
【叮！目標好感度達 999, 已到好感度最高值。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宿主，按照我們約好的，您的身體已安然無恙了。
【祝賀您！】
還沒等我回應, 系統已經消失在了我的腦海裡。
估計去執行別的任務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模樣，心裡甜蜜又幸福。
雖然坎坷，但總歸結局是好的。
長路漫漫。
未來我們攜手走完。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