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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酸橘子不甜 4689 2025-04-01 17: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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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和養兄沈濯從小相依為命。


    發覺我的小心思後,他決然將我送出了國。


    「三年時間,如果你還喜歡我,我們就在一起。」


    我滿心歡喜,卻在出國的第二年得知他和白月光訂婚的消息。


    情緒崩潰下,我在回國的路上出車禍失了憶。


    徹底忘記了沈濯。


    1


    車禍醒來時,我人在醫院。


    外面飄雪,窗戶上起了層白色的水霧。


    病房門口突然傳來腳步聲。


    我扭頭看過去。


    隻見一個身姿欣長的男人站在門邊,冷峻的臉上透著幾分不耐煩。


    「既然回國了,以後就安分點。」


    「就算你再怎麼鬧,我娶思思也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


    他說話的語氣令人頭疼,我伸手摸了下額頭上的繃帶。


    見狀,男人語氣竟然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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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傷的嚴重嗎?」


    我疑惑地看向他,終於問出那句:


    「你……是誰啊?」


    愛娶誰娶誰,跟我有什麼關系?


    沈濯驀然一怔。


    他叫來醫生檢查後,發現我腦袋裡可能有淤血。


    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徹底消散。


    沈濯聽到這個回答時,垂下的眸中辨別不出什麼情緒。


    可我卻不小心聽到,他長舒了口氣。


    繼而轉頭看向我:


    「那就轉回國讀書吧,方便哥哥照顧你。」


    原來,他是我哥哥啊。


    2


    出院回家時,我看到櫃子裡的黑色「清涼」睡衣愣了下。


    露腰,性感,和我衣櫃裡的其他可愛衣服完全不相符。


    隔壁就是沈濯的房間,我從前就穿著這些睡衣在屋裡晃?


    當天夜裡,我就做了個旖旎的夢。


    夢裡的我正逢放暑假,沈濯晚上經常應酬到深夜。


    某天半夜,我被渴醒了。


    在廚房喝過水,從沙發邊路過時。


    借著清冷的月光,我注意到了醉酒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沈濯。


    他眉頭緊擰著,似乎很不舒服。


    我傾下身,戳了下他的胳膊。


    「哥,我扶你回房間睡?」


    沈濯喉結輕滾,含糊地「嗯」了聲。


    我又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下一秒,他卻順手將我撈進懷裡,高大的身體牢牢地禁錮住我。


    「寧寧……」


    低沉的嗓音伴隨著帶酒氣的吻,一同落下。


    黑夜中,唇齒抵死交纏。


    我大腦宕機了好幾秒,卻沒有想阻止沈濯的念頭。


    沒有人知道,我暗戀沈濯很多年了。


    十二歲那年,媽媽帶著我嫁給了繼父。


    他不想養別的男人生的孩子,兩人心照不宣地將我丟棄在荒郊。


    沈濯和朋友賽車,差點撞到從灌木叢裡爬出來的我。


    我已經凍得發燒了,哪裡還撐得住這一嚇。


    昏迷再次醒來時,是沈濯收留了我。


    自此我與他相依為命。


    上高中那年,同桌看著新買的校園小說,激動地問我:


    「寧寧,你有喜歡的人嗎?」


    「就是隻想和他在一起,永遠不分開的那種。」


    那時,我腦海裡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大我整整七歲的沈濯。


    他是我人生的一縷光。


    直至他微涼的手穿過睡裙下擺時,我才猛然從回憶中驚醒。


    我嚇得趕忙伸手推身上的人,卻被他抓住雙手狠壓在頭頂。


    他不悅,重重咬著我的下唇。


    唇上刺痛感傳來,我疼的輕哼出了聲。


    身上的人動作猛然停住。


    喉結輕滾,似乎有些不確定地喊了聲:


    「寧寧?」


    嗓音沙啞的不像話。


    我輕聲回應:「哥……」


    沈濯身體猛然僵楞。


    漆黑的夜裡四目相對,他眸中的餘情還未褪盡。


    沈濯猛然起身抓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幾乎是落荒而逃。


    從那之後,他就開始躲著我。


    甚至主動起了談戀愛的心思。


    而我,在打聽得知沈濯喜歡性感妖娆類型的女生時。


    買下了這樣一條性感黑裙,燙了個不失嬌俏的小卷發。


    沈濯生日聚會結束那天晚上,大著膽子推開了他的房門。


    結局就是被沈濯用被子包著丟出房門。


    我是被這個夢嚇醒的,渾身止不住地冒冷汗。


    吃過早飯後,我提著行李箱往樓下走。


    迎面撞上沈濯。


    他瞥了一眼我手中的行李箱,漫不經心問道:「去哪兒?」


    我攥著行李箱杆的手有些出汗。


    「聽說嫂子快要嫁過來了,我總住在家裡也不是回事兒,想搬去新學校住。」


    畢竟不是親兄妹,難免別人說闲話。


    沈濯漆黑如墨的雙眸盯我一眼,又淡淡移開視線:


    「隨便你。」


    還是那副拽的要死的語氣。


    我長籲口氣。


    果然,昨晚那些都是在做夢!


    潛意識告訴我,沈濯並不喜歡我這個養妹。


    不然他怎麼會把我孤身一人丟在國外兩年。


    3


    抱著畫板去美術教室時,一輛疾馳的藍色跑車擋住了我的去路。


    車玻璃緩緩降下,露出男人俊逸的面孔。


    我後退半步,態度疏離:「你有什麼事嗎?」


    陳見津輕扯唇角:「沒什麼,就想問問你突然罵我是幾個意思?」


    隨後掏出手機,翻出我給他發的一條信息:「混蛋,我討厭你。」


    時間恰好是我出車禍那天。


    發信息罵人被當面找到,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我咬唇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前些天出車禍,記不太清楚了。」


    坐在車後方的男生朋友忽然探出半個腦袋,笑著來了句。


    「沈頌寧你個小沒良心的,津哥可是你男朋友啊,你居然連他都忘了?」


    我怔愣在原地,滿臉疑惑。


    「你是我男朋友?」


    陳見津眸光閃爍了下,良久才沉聲「嗯」了句。


    「上車說吧。」


    我猶豫了幾秒,才拉開車門坐上去。


    一開始我並不相信,他的朋友主動從相冊裡翻出了幾張陳見津和我的合照。


    照片裡,他的手越過我的肩膀,親昵地捏了把我的臉。


    而我,眼神直勾勾地盯著他瞧。


    仔細看還能看出一絲羞怯的樣子。


    我疑心散了些許。


    「那我為什麼要罵你,我們吵架了嗎?」


    「我又是怎麼出的車禍?」


    自從出車禍以來,從來沒有人告訴過我到底是為什麼突然著急回國。


    他朋友沉吟片刻,才道:


    「這說起來可能是因為我,你和津哥異地太久,我想讓你回來看看他,就騙你說他在學校被一個妹子纏上了。」


    「你肯定是一著急就跑回來了。」


    我腦袋裡緩緩打了個「?」。


    我以前的脾氣……有這麼衝動的嗎?


    扭過頭時,卻不小心和駕駛位的陳見津四目相對。


    他似笑非笑道:「對啊寶寶。」


    「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叫我以後一個人可怎麼活啊?」


    陳見津的目光太過炙熱,我頓覺耳後滾燙。


    直覺告訴我,我對這個人的感覺很強烈。


    或許,他真是我男朋友?


    4


    刷某音時,電影院新上映的懸疑片十分對我的胃口。


    我打開微信,給陳見津發了條信息:


    「陪我去看場電影?」


    他秒回我:「十分鍾之後下樓。」


    ……


    我走出宿舍樓,白茫茫的雪覆蓋整條柏油路。


    陳見津就站在路燈下。


    他個頭很高,長相出挑,站在人潮裡極為顯眼。


    見我,陳見津不急不緩地朝我走來。


    順手伸手脖子上圍巾,貼心為我系好。


    幹淨清冽的氣息將我包裹著,圍巾上甚至還殘留著陳見津的溫度。


    我是暖和了,可陳見津卻有些受寒了。


    看完電影後,他帶著我回了他校外買的房子。


    我去廚房接熱水,給他衝了杯感冒藥。


    陳見津眉頭緊擰,嫌棄地撇開頭。


    「不想喝,藥太苦了。」


    可是不喝藥怎麼行,他的唇燒的又白又幹。


    我彎下腰,在他唇角輕啄一口。


    「這樣……」


    「是不是就不會苦了?」


    陳見津赫然愣住,眼底有抹我看不懂的情緒在強烈翻湧。


    空氣寂靜一瞬間。


    下一秒,陳見津忽然勾住我的脖子纏吻上來。


    他又兇又急,呼吸交纏滾燙。


    感受到我的順從,他轉身將我壓在身下。


    餘光中,我看見他白皙的耳朵染上一抹緋紅。


    ……


    夜晚寂靜無聲,我累得窩在陳見津懷裡沉沉睡去。


    他體溫很熱。


    意識模糊間,我隱約感覺到他滾燙的唇落在我耳垂。


    「是你主動招惹我的,後悔也沒有退路了,我親愛的……寧寧。」


    可我太困了,終究是未聽清他說了什麼。


    5


    漸漸地,我發現陳見津是個黏人精。


    除了上課時間,他幾乎都要和我黏在一起。


    午休時間,他在廚房給我做最愛吃的玉米排骨煲。


    我蹲在垃圾桶邊幫他剝蒜,隨口提起:


    「後天是我哥的生日,你不用來接我下課啦。」


    陳見津切玉米的動作忽然一頓,微微撇嘴:「那你晚上回來還愛我不?」


    我:「……」


    原來不僅黏人,還是個幼稚鬼啊。


    6


    沈濯生日那天,我出門時特意拿了條圍巾遮住脖子上惹眼的吻痕。


    剛走到包廂門口,就聽見裡面傳出嫌棄的聲音。


    「沈頌寧也要來?」


    我推門的手頓住,透過包廂縫隙看到裡面的景象。


    「思思姐,你是不知道沈頌寧那丫頭有多沒分寸,她沒出國之前送沈總的生日禮物,都是親手定制的襯衣,圍巾。」


    「可那時候沈總還沒和思思姐復合啊,送這些怎麼了?」


    「你懂什麼,這些都是送男朋友的吧。」


    「就是,我看沈總都煩透她了,思思姐你以後可要好好教訓教訓她。」


    方思思臉色頓時不悅:「阿濯,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


    沈濯訕笑道:「一個養妹罷了,你不喜歡的話我以後少跟她打交道就是了。」


    莫名地鼻頭一酸,胸口像是堵塞了坨棉花。


    我卻不知道這突如其來的悲傷情緒從何而起,明明他說的都是事實。


    沈濯將我養大,他確實不欠我什麼。


    甚至是有大恩於我。


    我垂眸,伸手推開了包廂門。


    走進包廂後,議論聲才小了些。


    沈濯一襲黑色西裝,隱匿在昏暗的光線裡。


    他悠悠抬眸,卻在不經意間和我撞上。


    我迅速移開視線。


    方思思的目光落在我手裡的禮物上,她主動問起我:「頌寧,你給你哥準備的什麼禮物啊?」


    我抿著唇,將禮物袋子放在桌子上。


    「沒什麼,一隻限定款手表而已。」


    方思思輕笑聲,語調裡陰陽怪氣:「他們還以為,你要給阿濯送親手做的衣服呢。」


    我下意識反駁道:「啊,送那些的話我男朋友會生氣的。」


    「而且這些我哥肯定更喜歡嫂嫂你親手做的吧。」


    陳見津可是個小氣鬼。


    上次我和學校裡其他系的師哥單獨說了兩句話,他都要吃醋。


    更何況是給煩透了我的養兄親手縫制衣服呢。


    豈不是又要哄上好幾天。


    「砰!」


    忽然的一聲異響,周圍空氣都凝固住了似的。


    眾人聞聲望去,是一盞碎在沈濯腳邊的玻璃高腳杯。


    包廂光線昏暗,陰影打在他神色莫辨的側臉上。


    沈濯扯了扯唇角,語調漫不經心:


    「不好意思,手滑了。」


    這個小插曲很快就結束了,包廂內再次哄鬧起來。


    ……


    酒過三巡,我拿起包去了衛生間。


    剛走出衛生間,思考著找什麼理由離開聚會時,一隻有力的大手將我扯進角落裡。


    我下意識想呼救,卻在看清眼前人是誰時瞬間放松警惕。


    「哥,你做什麼?」


    我們兩個之間的距離很近,近到我能聞到沈濯身上濃重的酒氣。


    他貌似喝了很多酒?


    不知怎麼,我聯想起前些天那場旖旎的夢。


    莫名的不安情緒漸漸湧上心頭,我有點想念陳見津了。


    沈濯微微眯起眼:「小把戲沒耍夠,還要故意刺激我?」


    我一時間蒙住:「我耍什麼小把戲?」


    他的語氣漸漸不耐煩,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在裝失憶。」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給我診斷的醫生吧?」


    我幹嘛要裝失憶?


    沈濯卻沒應聲。


    他的視線下移,那雙漆黑的眸中忽然染上一絲戾氣。


    「沈頌寧,你讓你那狗屁男朋友碰你了?」


    我恍惚間記起剛才包廂裡空調溫度太高,隨手扯掉了那條用來遮擋吻痕的圍巾。


    沈濯伸手想查看,我躲開。


    我深吸一口氣:「我上大三了,是個成年人,這種事情不是很正常?」


    潛臺詞是,你越界了吧。


    沈濯眉宇緊蹙,似乎壓抑著怒意。


    「和他分手。」


    這麼不合理的要求他都敢提?


    我盯著沈濯的眼睛,試探性地問他:


    「哥,我以前是不是喜歡過你?」


    我不是傻子,剛才他的朋友在包廂裡說那些話意有所指。


    沈濯垂眸沒說話,這反應恰恰證實了我的猜測。


    曾經喜歡他是真,那天晚上的夢也是真。


    可我想起的,是沈濯得知我車禍住院後,沒有詢問我的病情,上來就是一通指責。


    若是那時我沒有失憶,應該會很難過吧。


    我看著沈濯,一字一句道:


    「如果是真的,那我跟你道歉,是我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


    「我以後都不會再糾纏你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把我逐出沈家也可以,這些年你供養我的錢我都可以還給……」


    話還沒說完,沈濯忽然彎下腰將我扛在肩膀上。


    走廊路過的人都朝著這邊看過來。


    偏偏掙脫不了分毫,我隻能氣得錘他咬他。


    「沈濯!你放我下來!」


    沈濯對此選擇置之不理。


    他下樓,反手拉開後車門。


    將我重重丟進車裡。


    路邊燈光昏暗,沈濯逆著光線。


    他臉色陰沉:


    「留在我身邊。」


    「除了名分,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說的是什麼屁話?


    ……


    結果就是,我被沈濯單方面軟禁了。


    他給我辦理了休學半年的手續。


    理由是我失戀後神經紊亂,需要接受心理治療。


    靠!他才是真神經了的那個吧。


    7


    我再次見到陳見津,是在沈濯的訂婚宴上。


    訂婚日期日期恰巧臨近春節,沈濯忙到沒空搭理我。


    聚會上人很多,我隨便找了個角落坐下。


    剛坐下沒多久,一陣騷亂聲自門口處響起。


    我循聲掃了眼。


    隻見陳見津身著定制黑色西裝,以陳氏集團繼承人的身份入場。


    眾人議論聲瞬間四起。


    「他怎麼會來,沈家和陳家可是競爭對手啊。」


    「誰知道呢,聽說他剛接手他爸的公司,就談成了好幾筆生意,前途不可限量啊。」


    「這麼年輕,不知道結婚了沒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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